正文 175.175 迷惑人心的妖精 文 / 奶昔慕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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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尋下意識地蹲下身子,摀住臉。完了完了,這回丟死人了!
露出的指頭縫裡,連城裔居高臨下的那張俊臉上笑意融融,似乎很開心看她出糗。
這樣子,鐵定不是生氣了。
墨尋心裡生起小小的氣憤,索性朝他吼,「連城裔,你看看!你這都些什麼破衣服啊!這麼不經拽!」
上次是連城檸,這次是連城漾,這布料也實在太差勁了吧燔!
連城裔輕哼,看著她這幅野蠻不講道理的模樣,心裡剛還有些憋悶的情緒卻是瞬間散了去。
儘管用慍怒來遮掩,但墨尋的臉皮到底是薄的,粉色如玉的臉頰上此刻更是緋紅一片,連城裔看得心頭一軟,上前將她一把抱起在懷—窠—
「反正這衣服也是過不了今晚的,回頭朕再賞你。」
他的聲音不大,但那曖昧的眼神卻是毫不遮掩地流露,自然是讓躲在暗處偷窺的人瞧個清楚。
墨尋被他調侃地語氣弄得愈發窘迫,臉上一燒,伸手在他胸口就是一記拳頭,他悶悶地笑,略帶嘲弄,「一人糗一次,很公平!」
「公平個……」墨尋對著他,食指點了又點。
明明更糗的是她好嗎?沒看那些人都用一種什麼眼神看她?她不過是在他脖子上留了個印跡而已,怎麼就搞得好像,她……那方便的功夫很了不得?!
她欲動,他毫不猶豫地出言威脅,「信不信朕給你直接丟掉,讓你再出一次丑!」
「你……」
思索著眼前利弊,墨尋憤憤地收起拳頭,乖乖地任他抱著,索性把頭往他懷裡一扎,裝鴕鳥吧!
反正臉都丟盡了,也無所謂了。再說,被他這樣護著也不錯。量誰也不敢當面嘲笑他這個皇帝……
旁邊,一直站著沒敢動的連城漾,『哧』地一下笑出聲來。
墨尋恨恨地瞪她一眼,要不是這個傢伙,她至於在這裡讓一群人看猴子一樣偷窺嗎?好意思笑。
連城裔的眼神,卻是終於得了空悌向她——
看他神色雲淡風輕,唇邊隱笑,連城漾臉上的笑容下意識地僵住,「四,四哥。如果沒事的話……」
「昨日,官裴昭向朕提親了。」
連城裔這句話,讓連城漾微微地怔愣,努力地擠著一絲笑,「我,嗯,我知道。他方才跟我說了……」
「那,十妹覺得怎麼樣?」
「我?」
連城漾狐疑,「關我什麼事?」
「既然十妹沒有異議,朕便為你二人將婚事定下了。」
連城裔繼續道,「這樣罷,待小九婚後一月,你便與官裴昭成親。」
連城漾呆若木雞,顯然是有些懵了,「我?四哥,你是在說我?成親啊,我和他?怎麼……」
連城裔卻是頗為嚴肅地點頭,對跟隨在側的榮叔道,「去擬旨吧!」
榮叔匆匆而去,連城漾這才驚覺他並不是在鬧著玩,一下慌了起來。
「還好笑嗎?」
連城裔看著她,繼續微笑。一張完美地沒有絲毫瑕疵地俊美臉龐,也不見絲毫的『同情心』。
要把她嫁給一個gay?連城漾搖頭,「不,不好笑了……」
「可是朕覺得很好笑。」
連城裔的神色頗為認真,唇角淺勾,抱著懷裡的女人,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墨尋仰著下巴,忽然有些同情連城漾——
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啊……只能說,誰惹到他誰倒霉。
「四,四嫂……」連城漾最終將目光投向墨尋——
墨尋看著她的樣子,剛欲張嘴給她說句情,連城裔的目光已掃了來,眼角流光中薄薄地危險。
墨尋眨眼,乖乖地垂下頭。
「你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才不要嫁給一個gay!我去找母后,讓她給我主持公道。」
看著她飛跑不見的背影,墨尋心下慼慼……
難怪連城漾會把官裴昭跟她說的話當笑話聽,感情是真得一直都在把人家當同志啊。
「喂,你還真要把漾兒嫁給官裴昭啊?」墨尋戳戳連城裔。
依他的性子,不該是會強迫別人婚姻的人啊,何況對方還是連城漾。
連城裔垂眸瞥看她一眼,腳步不見停頓,「是太后的意思。官裴昭家世、人品都很不錯,與漾兒也算相識多年,難得的是對漾兒有情。二人在一起必也合適。」
墨尋點頭,眼睫扇動,「那你覺得,聿親王和季凌風……哪個更適合長公主呢?」
連城裔掃來的眼神微異,看著她沉吟了一瞬,方道,「朕是依三姐的意願為她賜的婚。至於誰更合適她,朕想,她該比誰都清楚。」
「那,如果……長公主心裡真正喜歡的,是聿親王呢?」她看著他,眼神輕動,語氣卻是那樣地隨意,漫不經心,「皇上會給她重新指婚嗎?」
他停下腳步,
,看了她一瞬,「墨錦歡,你最近是不是無聊透了?」
「……」
墨尋眨眼,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所以,放我出宮去走走吧!
「難怪朕看你這兩日胖了,像頭小豬一樣!」
他輕輕地哼了聲,伸手來捏她的臉,墨尋痛得一嘶,「連城裔,你就不能輕點兒,我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都讓你摧殘成什麼了!」
「有嗎?」
連城裔看她誇張的樣子,忍不住叱笑,「朕倒覺得珠圓玉潤,比以往的膚色還要好,身上這肉抱著也舒服的緊!」
他說著,在她的腰間搔起癢來,卻是一下碰到她的柔軟之處。
「你……流氓!臭流氓!」
墨尋咬他,窘紅的臉上頓時猶如火燒,掙扎著要從他身上跳下來,卻遠遠瞧見來人,一把又將他抱緊,「木頭……」
她這一聲叫得溫柔動聽,餘音繞在耳邊,連城裔凝著她粉嫩嬌柔的臉色,波光嗔軟的眼眸,心頭微恍,竟生出念頭……與她就此相濡,融為一身。
這樣chi裸裸的***,他自己都覺得震驚。
雖說眼下並非大庭廣眾,卻是光天白日不假,何況二人不過才分開一兩個時辰。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重欲之人,可眼下,只恨不得將她扒皮拆骨,吞下腹,揉進自己的骨血才好。
「木頭?」
她看著他專注凝神地樣子,甚是奇怪,用手戳著他的胸口,試圖喚回他的神智。
「你這個小妖精!」
連城裔一聲低咒,便欲吻上她的唇。
「見過皇上。」
驀地傳來的聲音,讓連城裔下意識地蹙眉。
側了頭去,卻看見了季堇涼。
而剛發聲之人,正是他身邊的峒溪。
連城裔的身子微僵,雖並未刻意將墨尋放下,手臂卻也下意識地鬆了些,眼底的異樣一縱即逝,若非正緊緊盯著他,墨尋定會以為自己看錯。
季堇涼向他行過禮,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墨尋身上——她身上還裹著方才連城裔給她披上的外袍,金黃的顏色,在這一片雪白枯木中分外地扎眼。
「姐姐的身體好些了嗎?「季堇涼的臉色不太好看,沒有一絲紅潤,聲音也啞得厲害,卻在微笑。
自己挺著肚子,由人攙著,開口第一句話,卻是在關心她。
墨尋不知是該覺得好笑,還是該感動。
季堇涼的大度,讓她心頭微堵,讓她自慚形穢,甚至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是表面功夫做得太好,還是從不曾將連城裔放在心上過?
她昨晚將她的男人,她腹中孩兒的父親從宮中搶了過來,眼下,這個男人也正緊緊地抱著她……她怎麼就能表現地這樣毫不在意,甚至還能開口問她好不好?
……不夠愛嗎?還是太愛?
自己愛的人,才可以和別人一起共享。
墨尋微微地笑,反正換作她定是做不到吧?
「墨墨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連城裔急問,大約也是看出她的氣色不大好,「堇兒,你找朕何事?怎麼不讓人來給朕傳話?」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想打擾你……」
季堇涼看著他,忙地搖頭,「你不是讓溫珩給我把過脈?他說,我多走動走動,對胎兒好。我看今天太陽不錯,就想出來轉轉,沒想到會遇見姐姐和你……」
說著,她忽然輕嘶一聲,撫上了腹部。
「怎麼了?」連城裔忙道。
「孩子……」
季堇涼指了指自己的腹處,連城裔忙將墨尋放下,到她身邊,「孩子怎麼了?」
峒溪已忙地為她把脈,「沒事。皇上,孩子很好,只是胎動。娘娘這是經歷第一次胎動,沒有經驗,所以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