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續絃毒妃,王爺不能休

正文 176.176:誰才是最重要的 文 / 奶昔慕絲

    「是嗎?」

    季堇涼顯然很激動,抓著他的手連聲問著,「峒溪,你說得是真的嗎?」

    「當然了,娘娘。」

    峒溪忙不迭地點頭,也是十分開心地樣子,「這是您腹中胎兒想要向您傳遞消息,證明他很健康。」

    「阿裔,你聽到了嗎?孩子,咱們的孩子……」季堇涼的眼睫中閃爍著晶亮的微光,顯然有些語無倫次,「啊,他又動了!窠」

    她抓起他的手,放置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阿裔,你感覺到了嗎?他在動,他在踢我呀!」

    「嗯。燔」

    連城裔看一眼她的腹部,目光又落到她的臉上,點了頭。

    季堇涼順勢偎在他的肩頭,臉頰上洋溢起滿滿地,幸福笑容。

    二人身後,墨尋身上披著這世間最高貴的外袍,陽光灑揚而下,燦爛的色彩卻襯得臉色愈加青白。

    她安靜地看著他們,心裡頭刺刺地疼著……

    峒溪挑釁地眼神掃過來,墨尋垂落的眼簾淡淡地闔動著,唇角卻在不可自抑地向上勾著。

    轉身,僵住的步子輕抬,緩步離開。

    胎動……

    轉過了蔭廊下,方纔還覺得溫熱暖和的陽光,此時打在背上卻是冰冰地涼意,墨尋抵著舌尖,在心裡默默地念著那兩個字。

    那是什麼感覺呢?

    三,不對,是四個月了。

    放在腹部的手緊緊地縮著,最終指尖嵌進肉裡,蜷成了拳。

    這個時候,若是她的孩子還在……也該有那樣的動靜了吧?

    閉眼又睜開,白芒刺眼的光晃得眼暈,頭更是疼得厲害。

    身後好像有人追過來,墨尋沒有回頭,傳入耳的是峒溪的聲音,「皇上要屬下送姑娘回去。」

    峒溪黑白色的臉上,清俊的線條流淌出絲絲地譏誚。

    越過他的肩頭,連城裔與季堇涼已相攜而去。

    「姑娘的臉色不佳,是身子不舒服嗎?」

    峒溪滿意地欣賞著她微白地臉,唇邊隱隱笑意,聲音卻是略帶惋惜,「也是,姑娘才失了孩子,照理說怎麼也要修養一段日子。不過眼下,姑娘也看到了……皇后娘娘如今懷著身子,不方便侍寢。姑娘又這般美麗不凡,皇上會臨幸姑娘也在情理……姑娘受累了!」

    他一字一字鑽入耳,墨尋垂落的眸如隕落的星般一點點黯沉下去。

    再抬起頭時,唇邊的笑意卻是出人意料的嬌俏美艷,「滾!」

    蜷起的拳頭微微地顫,她現在只想手中握有一把劍,然後毫不猶豫地架在他的脖頸上,取了他的性命!

    「不識好歹!」

    峒溪盯著她纖弱卻始終端得挺挺地背影,一路離開,眼寒輕憤,面露不屑。

    這樣一個不識好歹,不懂收斂的女人,滿身刺般地尖銳,嫉妒成狂,根本就沒有資格和季堇涼鬥,又憑什麼能贏呢?

    他實在想不通,連城裔是看上她什麼!

    就這一張美麗無雙的臉嗎?呵。

    ……

    「回皇上,姑娘歇下了。」

    似醒非醒間,青衫的聲音在外驀地響起,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但墨尋根本無心睡眠,卻是將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楚。

    他看一眼吊著的珠簾,微微蹙眉,「用過晚膳了嗎?」

    「回皇上,沒有。姑娘說……太累了,今晚就不留皇上在夙陽宮歇寢了。」

    青衫在宮中呆了數年,是個十分懂規矩的。這番話能一字不差地說出來,已是滿頭地汗了。

    步伐輕輕,他走到了她的榻邊。

    墨尋緊閉的眼皮在輕輕地顫,呼吸都好像在耳邊凝滯了,胸口跳動的聲音卻是如鼓擂動。

    他在她的身邊做了好一會兒,終於起身離去。

    門再度被關上的時候,墨尋睜開了眼。

    「走了嗎?」

    見青衫點頭,方吐出一口氣,看著緊閉地殿門,又忍不住微微地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自那日撞到季堇涼之後,他依然每晚都會來她的宮裡就寢,好似那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他不記得,她也不會計較一樣。

    兩人同床共枕,自也免不了行親密之事,他的精力實在太好,有時候甚至能行至半夜,第二日醒來,精神照樣是好得不得了,而她,每晚被他折騰得渾身無力,疲乏得厲害,身子也愈加地懶。

    墨尋也知道峒溪那日的話,大半是在氣她。

    連城裔是個很能控制***的人,他不會輕易地失控,更不會因季堇涼身子不便,轉而去寵幸其他的女人……尤其是她。

    曾經這一切,墨尋都深深地體會過。

    即便這樣地勸說著自己,可一日比一日清晰地頭腦,卻仍然記得……誰在他心中才是最重的。

    今日

    他來得早,外面

    面的天還並未黑去。

    門外,忽然有嬉笑的聲音傳來,聽得清晰。

    看她凝神聽,青衫忙道,「是綠桐姑娘和莊親王,姑娘要出去看看嗎?」

    墨尋動了下身子,依然是酸軟無力地,搖了搖頭。

    莊親王說得正是連城遲,連城裔封了他為親王,也賞了封地,只是人還在宮裡住著,保留著原來的宮殿。

    「你去幫我把他倆叫來吧,我想和綠桐說會兒話。」

    青衫領命去,卻很快回來,臉色不佳,「綠桐姑娘和莊親王兩人,不知道是誰惹到了希嬪……希嬪娘娘不敢把莊親王怎麼樣,綠桐姑娘就……正被罰跪呢!」

    趕到夙陽宮外的塘邊,果然就看綠桐被人按著跪在那裡,不止是罰跪,且還正在被人賞著耳光,也不敢言語,只低低地在那哭著。

    連城遲在旁邊,由兩個人拉著,想要上前幫忙卻動彈不得。

    青衫與小阮子輕鬆地將希嬪的人制服,綠桐被嚇壞了,慌慌地躲到墨尋的身後。

    希嬪顯然沒料到墨尋身邊的人竟然有這般身手,不由地一驚,卻仍然是面不改色地盯著她——

    「你知不知道本宮是誰?你,你居然敢動本宮?」

    墨尋的眼神並未在她身上停駐,而是自顧地檢查著綠桐,她只除了臉上略有紅腫,身上倒無大礙。

    被當做空氣的希嬪此刻,此刻的氣憤與惱怒無疑更重了,「本宮告訴你,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本宮送去皇上御書房的湯,卻被這個賤婢給撞壞了!難道不該懲罰嗎?」

    希嬪唇邊含著冷笑,盯著她。

    想著來時皇后娘娘的交代,臉上的神情更是不屑。

    這道湯,她練了近半個月,才能夠親手煲出這原汁原味,皇后娘娘品嚐後也是連連地點頭,有意無意地說了句,皇上大約會喜歡喝……

    皇后能夠說出這話,便是有意要她去接近皇上,並爭取能被臨幸……如今,卻被這兩個癡癡傻傻的東西給弄灑了,她怎能不氣?

    她的那句『皇后娘娘』,讓墨尋微微地蹙了下眉。

    「希嬪,是麼?「

    昏黃的陽光下,墨尋的容顏美得動人心魄,唇角噙著些淡漠的笑意,「這些耳光,綠桐總不能白挨。我的婢女,我都捨不得動一下,何況是你?」

    深黑如曜的瞳眸掃過來,那眼神看似清淡,卻猶如寒魄般的冰冷,希嬪的後脊竟微微一涼。

    她一直自詡美貌,在新晉的這些嬪妃中容貌亦是最上乘的,然進宮數月卻未能得到皇帝寵幸,心頭自是不甘的。

    上次賞雪一見,她雖也承認她很美,但當時的她太過沉默無聞,整個人看上去更是毫無生氣,她自是看不進眼裡,料想她不過一具殘敗之身,也不足為懼。

    可卻未想,皇后懷有子嗣不能侍寢,這長長的一段時日,皇上便一直被這位『過氣的王妃』霸佔著……

    而今日,她身上原本斂去的那些氣質卻已盡數展現,毫不遮掩。這樣一副美艷無雙,氣質極盛的容貌,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不由地覺得姿色傾城,心神一動,何況皇上?

    想來……她能夠以嫁過人的身份在這裡獨居一宮,自如來去,得皇上寵幸多時,無名無分,可這地位卻堪比皇后,被所有的人都恭著敬著,也並非是全無原因的。

    但高貴的家世,過往,高傲的教導,都不容許她在此刻向其低頭,況且,她背後還有皇后為她撐著腰,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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