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173:妒婦又怎樣 文 / 奶昔慕絲
早朝的習慣已培養成,儘管累及,次日連城裔亦醒得很早。
惡意地在她身體裡撞了幾下,她迷迷糊糊地呻吟著,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推推搡搡地也不肯配合。
連城裔心下微惱,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墨尋喘息不上,閉著眼用手去砸他,「連城裔你個混蛋,擾人清夢是要折壽的!」
「朕是萬歲,折個幾百年也沒關係!就當陪你。」他將她的手掌握住,放在唇邊輕輕親吻,動作溫柔猶如一個神聖的紳士燔。
當然……如果能夠忽略他身下的壞動作的話。
「不要臉。窠」
墨尋皺皺鼻子,自是不可能再睡的,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瞪他,「你不是要上朝?還在這裡……」
說道最後,臉上微紅,只剩哼的一聲。
她這副惺忪懵懂,嬌羞嗔怒地樣子,看得連城裔全身發緊,將她一把撈了起,「朕還未試過在早上……」
「流氓!」
墨尋伸手打他,卻被他惡意地一顛,整個身子隨即軟塌塌地趴在他身上,他壞意地笑。她氣不過,在他胸口惡狠狠地一咬,惹來他陣輕嘶。
簾外有窸窣地動靜,連城裔將她一把裹緊護在懷中的同時,身體迅速繃緊,警惕中聲音寒冷,「誰?」
墨尋下意識地探出頭去,竟是披頭散髮,睡眼惺忪地綠桐,此刻正略顯呆愣地望著他們這邊。
兩個人剛剛鬧得有些過,若不是連城裔將她護得緊,墨尋估計就是全裸的了,而連城裔身上搭著的薄被滑落到腰下,整個上身都是裸露的。
親密之中被突然打擾,連城裔的怒意可想而知,眼底殺意盡顯。
「別,連城裔。」
墨尋趕在他開口前,一把掩住了他的嘴巴,「綠桐昨晚受了些傷,傷到了腦子,連我都不認識了。你別這樣凶她!會把她嚇壞的!」
連城裔低眸看她,略有狐疑。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動我的人。」
連城裔沉吟一瞬,朝著綠桐的方向冷道,「滾出去!」
綠桐定在那裡不動,看著他們,眼底有微微地惶恐。
眼看連城裔又要龍顏震怒地樣子,墨尋忙地一把抱住他,扒著他的肩膀,探出頭去看綠桐,「綠桐,你先出去等我,好嗎?過會兒,我去找你。記住,不要亂跑。」
綠桐看著她,最後還是聽話地走了出去。
雖中途被打斷,但連城裔顯然還是鬥志昂揚地,將她順勢壓倒,吻再次鋪天蓋地親來,墨尋忙地勾住他的脖頸,抗議,「木頭,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這個時候討論的任何事,都會煞風景的!墨錦歡。」他略帶怨憤地提醒她,然後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朵。
「那什麼時候合適?晚上……啊!你確定你就不會覺得我煞風景嗎?我……啊!」
她的聲音被他猛地用力,撞得依依呀呀不成句,腦子裡亦是渾噩不已。
他每天忙地不見人影,都是晚上才會到她的宮裡來,也僅僅是睡一覺而已,以前還能稍微聊上兩句,但今天開了這個頭,往後……往後的夜生活恐怕是一定少不了這些激情的!
他嘶吼一聲,終於發洩完,墨尋也渾身軟得沒有力氣,兩個人親密相間,滾燙地肌膚緊緊地貼在一起,感受著自彼此身上傳遞來的熱度。
「木頭……」她抱緊他,輕輕閉著眼,感受著他
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羅疊在一塊兒,似是在比賽,看誰的跳得更快些。
墨尋很喜歡這種靜謐,誰都不說話,卻又好像比千言萬語說得更多。
「墨墨。」他也叫她,學她同樣地語氣,多些寵溺。
她咯咯地笑,兩個人互相叫著彼此地名字,在床上翻滾,鬧成一團。
終於有一次,墨尋成功壓倒在他的身上,他抱緊她的腰,防她摔下榻去。
四目相對,周圍的空氣好像在凝結,他深黑如潭的瞳孔裡,映出自己的影子……
唇角咧地開開,同樣深情地凝著她,笑容……也是那樣地真切。
而他唇邊,那抹笑容可以用燦爛來形容。
那一瞬,墨尋剛還迅速跳著的心口,猛地一窒。
「怎麼了?」他不明所以,她的表情變化之快。
墨尋微微搖頭,整個身體前傾趴在他身上,頭搭在他的肩頸上。
這個姿勢,他不會看到她的表情。
「木頭,你不是曾說,我只能是你一個人的。」
墨尋咬唇,聲音越來越低,「你能不能……也是我一個人的?」
就像現在這樣,……你能放棄季堇涼,來陪我。或許也是有一些不尋常的……是不是?
哪怕,只有一點點……
這一點點,有沒有可能會擴大些,再擴大些……變成我想要的?
兩個人
挨得太緊,墨尋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喉結好像在哽動。
 
他沒有說話。
大概是在想,怎樣答覆她才不至於太傷人吧?
畢竟,兩人才剛做過親密的事。
墨尋咧嘴,笑,重新恢復剛剛兩人相對的姿勢,捧著他的臉,用力地揉來揉去,「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你以後,每晚都要來我這裡,不准去陪季堇涼,不准去陪別的女人!」
她眼底薄薄地狡黠,他輕笑,咬她的耳朵,「墨錦歡,你這個妒婦!」
墨尋也笑,「妒婦也無妨,你是我的就好。」
這時,殿外忽然傳來榮叔的聲音,「皇上,該更衣上朝了!」
他不見行動,只在她耳邊,呵呵地吹著氣,「墨墨,朕如今也是你一個人的……」
墨尋的眼神微微地黯了黯,沒有說話。
「朕答應了堇涼,每個月……只在十五一日陪她。朕不想瞞你。」連城裔環著她的動作,絲毫不見鬆開,看她木木地,反而勒緊了些。
墨尋心思還在剛剛的事情上,臂上也被他勒得痛了,下意識地接了句,「你們相識在先,你去陪她,也沒什麼不對。」
「墨錦歡,朕只是去陪她聊天而已,沒有做什麼……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知道嗎?」他的聲音略沉,帶著濃濃地警告,不准她胡思亂想。
他的眼神太過執著,大有她不點頭他便一直這樣盯著她,直到她妥協為止的架勢。
門外榮叔又低聲提醒了句早朝時辰到了,墨尋搪塞地點點頭,推他,「連城裔,你要遲到了!我可不想被人說成禍君的妖女!」
她倒是急起來了!
「這比喻倒貼切。墨墨,你就是老天故意派來迷惑朕的!」
連城裔好笑,不依不饒地在她肩膀上又咬了一口,然後將她一把拖起來,「快,朕的賢妻,幫朕更衣。」
墨尋被他的稱呼叫得稍愣,看他眼底滿滿的調侃,壓下心頭微微地不適,自己匆匆披上件衣服,給他更衣。
他很喜歡奴役她,尤其是在更衣讓他早起的這件事情上。
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她因不怎麼穿他的那身龍袍,而抓耳撓腮地為難,他始終笑瞇瞇地,似乎很滿意她的手足無措。
之後,就開始樂此不彼,那樣子,就像個捉弄人成功的孩童。
後來她漸漸熟練了,他好像更找到了理由要她給他穿衣,侍候他洗漱,束髮,久而久之……這便好像變成了她應該做的。
給他穿洗完畢,那廂榮叔也等得面色微急了——皇上一貫地守時,作息也向來規律,何況上朝這麼重要的事……這還真是頭一次起晚。
再看這樣子……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可見這女人,尤其是這張臉越是好看,越是能禍害人了!
想到這兒,榮叔再看墨尋,那臉上小小地哀愁埋怨,也愈發地不想要遮掩了。
看他這副急得敢怒卻不敢言地樣子,墨尋的心底也不由地起了絲絲壞心地惡趣,繼續扯著連城裔的腰扣,沒有要放他走的樣子。
「朕已經下了令,這宮中你想要去哪兒都可以!如果覺得煩,就去找漾兒玩,但是記住,不准亂跑。」
他看著她,囑咐道。
墨尋開始直覺他今日莫名囉嗦,看著他認真地眼神,心裡微微地又硌了一下——他難道知道……她剛是想和他說什麼?
連城裔湊過來,在她的唇邊又印了一吻,「累就再睡會兒,晚上……等朕來。」
他眉眼間的不含好意,讓墨尋微微地失了一會兒神。
……
出了宮殿,榮叔幾次欲言又止。
連城裔悌眉看過來,「有事?」
榮叔思忖稍瞬,還是搖頭,將到嘴的話嚥下了去。
看皇上這個高興,這個……神采飛揚,保不準是要將脖頸上的歡愛痕跡故意露出來的。
他實在沒膽去提醒啊!
……
溫珩從外進來時,墨尋已經洗漱完畢,正呆呆地立在窗子邊出神。
大概是侍候多了連城裔的習慣,她最近沒有讓人侍候的習慣了。
溫珩將綠桐的事大概和她稟過,墨尋都一一聽著,卻並沒有不作回應。
最後,溫珩欲走之際,墨尋卻低聲叫住了她。
「不白,你手邊有沒有……避孕的藥?」
溫珩愣了下,她低聲又加了句,「……事後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