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續絃毒妃,王爺不能休

正文 172.172:誰的勝算更大一點 文 / 奶昔慕絲

    連城裔進門時,墨尋將桌上一直在擺弄的那只沙漏一翻,倒了個的同時,時間停止。

    她抬眸看著他,微微地一笑,「皇上比我預想中,晚來了……一個時辰。」

    連城裔神色中,此刻凜含的怒意那樣明顯,她卻視而不見,唇邊笑容繼續擴散,眉眼閃動間,萬種風情,「想不到……皇上如此持久。」

    他的臉色微變,眉心淡淡地蹙著,凝著她燔。

    這女人,這女人,沒看到他在生氣?居然還敢調侃他!而且還說出如此無忌的話。

    「墨錦歡,你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告訴朕原因。」

    這大半夜的,她莫名地差人送去個『禮物』,他料想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本想讓榮叔先替收著,但是季堇涼執意要打開,結果……

    別說是季堇涼,就是他,也被那血淋漓的『東西』給嚇了一跳窠。

    季堇涼更是嚇得當場哭出來,甚至牽動了胎氣,險些小產!

    這麼惡毒的事情,他很難置信,會是她所做。這一個時辰裡,他一直在安撫到季堇涼,直到她睡下,便迫不及待地來這邊想問她個究竟……

    她竟然,還能拿這種事來跟他開玩笑!

    「原因?」

    墨尋上前,雙臂勾在他的脖頸上,唇離他只有兩厘米那麼遠,呵氣間聲音玩味,「還能是什麼呢?皇上忘了上次為什麼會把我關入天牢嗎?」

    「墨錦歡,不要給朕開這種玩笑。」連城裔的聲音微冷。

    他討厭她跟他這樣講話的姿態,好像什麼都無所謂……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一樣。

    墨尋耷拉下頭,不再看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還能是什麼,你去她那裡……我不喜歡。」

    「什麼?」

    他的聽力不錯,可她最後的聲音實在小,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墨尋一拳用力砸在他的胸口,聲音雖還是不大,卻可以聽出細微地憤憤,「我說,我吃醋。我不喜歡你去陪她。」

    連城裔的神容一悸,凝著她。

    將她這句話緩緩地回味,心中微微地一澀,卻又有近似愉悅的東西一點一點地氳開,窩在心頭泛起絲絲甜潤。

    「你是想朕饒過你,才這樣說嗎?」

    墨尋用力一戳他的胸口,斜眼看他,「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若不對你軟言相求。你會殺掉我?」

    「木頭,你捨得嗎?」她眨動眼簾,黑白分明地眼瞳孔裡,幾點楚楚波光,映出他同樣灼灼的容顏。

    「墨墨……」連城裔抱住她,圈得緊,聲音也因悸動而沙啞。

    墨尋輕輕地應了聲,手指繞著他的髮絲,一圈一圈兒地點著他的胸口,「木頭,那個……「

    她語塞,而又有些難為情地聲音,讓連城裔微疑,「嗯?」

    「榮叔有沒有跟你講……我去蘭陵宮外面偷聽了?」墨尋聲音小了些,手上動作也是一滯。

    「嗯。」他應得清淡。

    皇后東宮重地,她竟然也敢闖,還去偷聽。

    如果不是他事先對榮叔有吩咐,隨她自由,除了出宮其他均不受限制,怕她會被當場射成窟窿。

    「你就不問我聽到什麼了?」墨尋翻起眼睛看他。

    「能聽到什麼?朕與堇涼在下棋……第三局到你送去那東西的時候還未結束。」

    聽著語氣,還微怨的!

    墨尋咬唇,手上用力又砸了一下他的胸口。

    不過,自己這個時候和他談起季堇涼,實在不明智。

    沉寂一瞬,墨尋咬了咬唇,喃喃地道,「早知道你會憋不住……我就同意了……「

    「墨錦歡!」他略一沉吟,便理解出她這話的意思,聲音不由地一沉,「朕……」

    「我知道,木頭。」

    墨尋仰頭去捧他的臉,黑白分明地眼眸緊緊地凝著他,「我只是想說,我後悔了……」

    他微疑,還沒能反應出來這話的意思,她已飛速環緊了他的脖頸,踮著腳尖,輕輕地親吻他的唇。

    連城裔的喉結一緊,聽著她在他耳邊細細地念出,「木頭……」

    她的挑dou很大膽,二人之間***的火苗被迅速點燃。

    這些日子,連城裔每日雖都抱她入眠,但是念及她的身子,更擔心她會以為他只是別有所圖,也是忍得很辛苦。

    如今她的主動,自是讓他積壓許久的情愫迅速找到突破口,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洩,在她身上。

    燈被他彈指熄滅。

    黑暗中,墨尋也不再刻意地壓抑,隨著他的動作抑揚頓挫的聲音從喉嚨中呻吟而出,自是惹來他更深地愛撫。

    其實從他進來夙陽宮的時候,墨尋便清楚……自己成功了。

    只要季堇涼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他不會將她怎麼樣。

    何況,他若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只需問一下暗衛就好,沒必要親自跑來讓她親口承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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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歸根究底,都是過世的那個孩子……他不想再誤會她吧!

    不管是不是出於對她的內疚,墨尋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他留在這裡。

    什麼三局兩勝願賭服輸,什麼十五的約定……通通見鬼去吧!

    ……

    不同於以往的宣洩方式,季堇涼今夜始終沉默著。

    靠著長榻,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正前方的燭火,蒼白的臉色略顯萎靡。

    「娘娘,都已經二更天了,您還是先歇息吧!」峒溪猶豫再三,還是勸了聲。

    「他……還在夙陽宮麼?」

    她的聲音聽上去和此時的臉色一樣,涼薄無力。

    峒溪點頭後,季堇涼低低地一笑,攥著薄薄地錦被的手越握越緊,細若地青筋突兀,「這一句話,我每日都問。峒溪,你覺得煩嗎?」

    峒溪微愣,搖頭,又覺得不妥,隨後點頭。

    季堇涼又笑了起來,「我也覺得煩,厭惡。可是……還要多久呢?他才會回到我身邊?我也不用每日再重複這樣讓人厭煩的話?」

    「娘娘別擔心,這一天……不會太久了。」峒溪的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

    季堇涼唇邊地笑,卻一點一點地湮了去,「墨錦歡……幼時那麼愚鈍的一個人,我曾試過她數次,可結果都一樣。即使她容顏傾城,身負寶藏之謎,我也從未將她想像成為我的敵手……更從未想過,她會成為和我搶奪阿裔,搶奪這座後位的人……可如今,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她的神色沉下去,唇角淺動,露出細微不屑,「如今,為了對付我。她竟也懂得運用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體了!還有那顆紅蓮的人頭……可見,她比我想像中要聰明,囂張,且惡毒……你覺得,這樣的她對上我,誰的勝算更大一點?」

    她話間的意思,峒溪聽得不是很明白,微微地蹙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他迷茫地厲害,季堇涼淺淺一笑,換了句話道,「那你覺得,她和我……哪一個,會讓阿裔縱容得更久一點?」

    看著她沉著地神色,峒溪恍然。

    縱容這個詞,乍一聽是和這個人在他心中地位有關的,但是有時候……卻牽扯到其他,比如,愧和疚。

    不同於別人,對待感情,連城裔的心裡有著一桿很清晰的秤。

    誰重一點,誰輕一點,他在秤桿的星子上面劃地很清。

    而早就這桿秤的砣,在越是重的一方,則會被剝得越開。

    待到這桿秤的坨,被愧和疚徹底壓到一定的份量,那……才是真正決定誰勝誰負的時候。

    而眼下,墨尋剛剛失去的腹中胎兒……兇手是誰,聰明如連城裔,不會不知。

    心中那條線會往墨尋那邊傾斜,再合理不過。

    不斜,才不正常。

    「囂張吧,墨錦歡!你越是夠囂張,本宮越是會更快地達成夙願。」季堇涼將手掌輕輕地放在凸起的小腹上,笑容涼淡。

    峒溪被她感染,也不由自主地有了底氣。

    他相信,這世間,沒有人比季堇涼更瞭解連城裔了。

    包括如今被連城裔呵如珍寶的墨錦歡。

    季堇涼緩緩躺下前,囑咐他道,「照顧好雲鷥,我不想辛苦良久,在她身上出了差池。」

    「嗯,娘娘放心。」

    看著季堇涼眼角微垂地薄光,峒溪眼底露出微微地心疼。

    也只有他清楚。

    堅韌如季堇涼,卑微多年,經歷甚多,如今即使光鮮萬分,心中卻有始終難以實現的願望。

    ……

    早朝的習慣已培養成,儘管累及,次日連城裔亦醒得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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