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這樣的失控一次足矣 文 / 奶昔慕絲
「你不是一直想要本王寵幸你?幾次gou引本王不成,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別人?現在又在本王面前裝什麼純?!」
他的聲音涼透,眼底地陰鷙欲將她吞噬,手上動作更是冷硬利落——
身上涼意盡褪,他壓覆在她身上的剎那,墨尋才惶惶驚覺,這次連城裔不是鬧著玩……
卻也只是動了怒,而非動了情。
「本王今日,就如你所願,讓你成為本王的女人。」他的聲音儘是寒意,讓墨尋隨即清醒。
「連城裔!窀」
墨尋推他,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自己渾身軟軟,根本提不起什麼力氣。
「別碰我,放開啊!混蛋!」
她身上的衣衫已被他全部撕壞掉,就連褻yi也未能留,此時整個人除了di褲,是整個暴露在他眼前的,全身下意識地扭曲著,抵抗他的碰觸。
這死男人,不是在給人守身如玉嗎?
還是真被連城絕給刺激到了?
她的動作好似加重了他的怒意,他掐住她的脖頸,聲音狠狠,「說,他碰了你哪裡?」
碰?
她有些迷頓。
他身上的寒意迫使她的臂膀上激起一層米粒般地疙瘩,灼灼地酒氣自唇間溢出,她勾著唇角,盯著他凜凜怒意地臉孔,「你碰過的地方,他都碰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她的手從脖頸,移到耳後,又移到唇角,纖白地指頭在那抹殷紅上指指點點,好似在誘惑他的靠近……
他的眸底霎時間腥紅,湧起地風暴讓墨尋心底微驚。
下一瞬,他的唇毫不客氣地欺壓上來,簡單粗暴,力道十足地磨壓著她的唇角,而後是她的脖頸,耳垂,試圖想要將她身上遺留下地那個男人地味道湮滅——
懲罰地意味太重,墨尋搖頭,推搡他。卻被他單手扣住,摁得死死。
「……別碰我,連城裔,不准你碰我!」
她掙扎,過大得力氣迫使腳底地傷口湧出更多地血,劇痛反而更加刺激了她清醒——
「不讓本王碰,那讓誰?連城絕那傢伙嗎?你妄想!墨錦歡,便是本王不要你,你也休想跟了他!」
果然他下一個動作已將她最後一道衣衫di褲給撕壞掉,嗤啦一聲,那聲音比方纔還要猛烈——
她渾身動彈不得,反漸漸平靜下來,感受著他的唇在她的身體上火熱吻過,每一處,就像燃起了火焰,墨尋覺得自己的理智真得快要被他折磨殆盡……
「連城裔,你他娘這樣子算什麼?你……你那個女人怎麼辦?」一定是喝太多酒的緣故,眼淚灼出眼眶地速度如此之快。
他微僵地停頓中,墨尋聽到了自己啞掉一半的聲音,涼涼地,「你今天若碰了我,便再沒有反悔地餘地。你不怕……我一直纏著你不放嗎?」
他的手還死死摁在她的肩上,停滯地吻在片刻後,離開。
墨尋心頭一窒,剮似的疼起來。
他抬眸,凝視她。
那涼悸地眼神,好似在詢問她:你知道?
墨尋淡淡地垂下眼睫,如果不是此時chi裸地身軀讓她心底畏懼,她很想回他一個白眼——
她的眼神再次撩起了他心頭怒火,他冷冷一笑。
唇上一涼,墨尋地瞳孔微微地縮了縮,淚意卻是再次翻湧。
他這是……還要繼續嗎?
繼續的意思,又代表什麼?
他不打算遵守與那個女人的承諾了嗎?
唯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
心頭扯得厲害,躁動地思緒讓她一時間忘記了腳上地痛楚,「唔……」
她伸手,環上他的肩,開始回應他。
他身上的氣息,讓她很快沉迷,瞇起地眼角有淺淡地淚痕,濕潤地眼睫被他整個含進嘴巴,她甚至清晰地聽到了他近乎滿足地吞嚥聲——
她噙著唇角,伸手觸進他的衣襟內,撫觸著他僵硬地肌理,感受著他的滾燙……
連城裔,就算你看上地,真得只是我的容貌,我也認了!
忽然又好慶幸,自己生了這幅容顏。
頭腦愈發地昏沉,呼吸更是急促,墨尋耳邊全是二人齒液相漣的聲音……
他或許也是真得動了***,不然也不至於,廂房外地窸窣聲響被他忽略那麼久……
直到她的手被他握緊,摁在胸口。
停滯之後,他粗重地喘息聲遠離耳邊——
墨尋睜開濕潤而迷離地雙眼,呆呆地看著他將身上地衣襟攏好,然後離開床榻——
動作迅速,她甚至都沒能看清楚他的神情。
這樣收放自如,便是他的***麼?
這算什麼?
墨尋忽然想笑,還未完全從***中反應過來的身體,再度陷入寒涼。
儘管身上被他搭上了錦被——
 
他的背影,在門板邊停下,「說。」
墨尋疑愣,就聽門外傳來榮叔的聲音,「爺,姑娘來了。在前院候著。」
他的背影一僵,墨尋闔動眼簾。
是那個女人麼?
這種時刻明目張膽跑來這裡,又是為的什麼?
她……不怕麼?
靜等一瞬,只聽連城裔輕道,「知道了。」
門外是榮叔簌簌離去地聲音,他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回過身來,在桌邊找什麼東西。
墨尋安靜地躺著,木木地注視著纖白地帳幃,他的房間,他的床榻,他的玉枕,他的……
滿滿蕩蕩都是他的氣息,不受控制地往她的鼻孔裡鑽——
她閉上眼,屏住呼吸,想要拒絕,憋氣憋到缺氧後,卻還是抗拒不過身體的本能,自然地開始大口呼吸……
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他站在榻邊,正擰著眉心看她。
這次怕真是……把她給嫌棄透了!
墨尋為剛剛犯二地行為微窘,只見他忽然將手伸進了錦被裡,然後抓出了墨尋的一隻腳,是受傷的那只——
小小地一聲驚呼,墨尋這才看清他手裡拿著一隻藥瓶,還有細軟地長長一條絹帶。
那個女人還在等他吧?
可是他沒有立即去見她,反是留下來,耐心地給她包紮腳上的傷口。
很溫柔,真得像個稱職地夫君。
但是墨尋清楚,他不會再碰她……
他不是容易失控的人,一次足矣。
往後都不會。
墨尋用錦被將自己裹成一團,坐在榻邊,只露出一隻腳丫給他握著。
燈火恍然,他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給她止血,上藥,一下一下,極有耐心。
他這樣的舉動,讓她看得心眼發熱,發懵。
「唯願君心似我心……」
她輕輕一念,腳底險些被他失手戳個骷髏。
眉心扭蹙成一團,她哀嚎。
他卻好似並不想理會,自顧自地繼續手上動作。
大概是太疼,眼窩裡的熱燙一下又往下掉,「你可不可以,別這樣對我?連城裔,你這樣好一下,再好一下,然後壞一下,又壞一下……好殘忍的……你知道嗎?」
明明不給她愛,還對她好……
你他娘的憑什麼啊?
她啞著嗓子,他充耳不聞,手上動作卻是加快,三兩下給她將腳上地傷包紮好。
墨尋收回腳,重新躺好。
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似乎……並不想去見她。
也是,才與她險些行了親密事,怎麼能那麼急匆匆地去見他的心上人呢?說不定身上還沾著她的味道,那就不好了……
墨尋的眼眸一路揚灑,停駐在他的脖頸上——那裡,有她剛剛忘情時,在他脖頸上留下地痕跡……
即便他現在立刻用藥擦,也得幾個時辰才能消退吧?
她的打量太過直白,他的目光恰好與她對上,墨尋的喉嚨裡微微一哽。
幹什麼用那種幽怨地眼神看她?搞得真像在gou引人的是她一樣……
最開始,好像是他嚷嚷說什麼要把她變成他的女人吧?而且,中間她有好心提醒過他好不好?
再說,不是……不是還差最後一步麼?
他們這能算是未遂好嗎?
唔,真可惜,差那一步。
昏昏欲睡去的意識裡,又忽然有些慶幸,幸好還差那一步……
她睡去的很快,他在她的床頭繫了一隻香薰球,然後便靜靜地立在窗前,並沒有離開。
「連城裔,你再不走,你的心上人就要被放鴿子了……」她嘟嘟嚷嚷地,撇著唇角,不知道是在說夢話,還是清醒。
「十五……真是你的生辰嗎?」
他好像又到了她的身邊,似乎還伸手觸摸她的頭髮,一下一下,比以往好似還要眷戀。
墨尋想要給他個肯定,卻是張不開唇,腦袋沉得厲害,夢裡的整個人好似被一張巨大地網籠罩著,絆住腿腳,動彈不得,甚至連思考都妄想。
再有動靜隱隱傳來,已是清晨。
隔著門板傳來榮叔的聲音,「爺,姑娘已經走了。宮裡傳來消息說,皇上身子不行了……最多,撐不過十五……」
離去悄聲。
「墨錦歡,如果你去找老七,是為了本王……那麼本王奉勸你,不要再多管閒事。這是我與他之間積存的恩怨,比二十年更久,甚至還牽扯我們雙方地母妃……必須要做個了斷。」
耳鬢混麻,他的聲音也好似離開了。
「如果十五當真是你的生辰,本王希望能陪你過……」
……
梁賢妃對韻貴妃的怨
恨似乎真得很深,在被連城璧親自審訊時,便將韻貴妃當年如何陷害華漣笙的事統統道出——
她原本也是打算在將韻貴妃與連城絕徹底推翻的,卻沒想到自己先崴了腳。她本就是個怨毒之人,在韻貴妃身上自是能多添一分罪惡便是一分,反正於她也無害。
不知是她說得誇張,還是連城璧的忌諱真已那麼深,據說梁賢妃還只是才說到一半,他便已昏厥過去。
醒來之後,卻依然還是要固執地再度審問她……
時隔十幾年,終於有人肯吐露當初地真相。最愛的女人至冤而死,且還被他怨恨了一輩子……這樣真實而殘忍的結果,的確不是如今的連城璧所能招架住的。
本就未癒的身體一下大垮,整個人頹如敗勢,墨尋聽榮叔講他活不過十五,而宮中太醫卻一致都道他活不過一個月。
此時的朝中,也因皇帝大病而真正陷入結黨時刻——
連城裔沉冤得雪,也正是連城璧愧欠他最深的時候,華妃生前僅諾,便是希望唯一的兒子能夠繼位,所以,他登位的可能性極大。
對於連城裔這次大敗戊奴的事,朝中分為兩個聲音:一是說穆王智慧過人,勸和成功,再一說是他瞎貓撞上死耗子,運氣好,恰趕上戊奴有內亂……總之,一方只說是皇帝佑澤燕蒼,一方則想方設法想要證明此子身附祥瑞什麼的,投連城璧所好。
連城煬這次的事情之後,他的人,就是朝中原來最囂張地那一撥,如今多已被拔掉,剩下的又因梁賢妃做得絕,他們也斷無再改投連城絕的可能,大半也是退而求安,轉舵連城裔。
其他人,除了極少數韻貴妃及其父的死忠之人,仍在戰戰兢兢地支持著連城絕的,也多是無聲。
至此,朝中大半都在支持連城裔。
再加之墨尋此前曾說,皇帝許了連城裔繼位,他會繼位的事情……似乎已經板上釘釘。
可惜,只是似乎……
……
回到自己的房間,墨尋便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封信箋,信箋上的內容很蹊蹺,甚至都不是字,而是分開的小紙簽,一筆一劃摞疊成這樣一封詭異的信。
而這些小字條,不論是在字形,還是行書,規列不一,像是每一筆都由不同的人書寫一樣,長長短短,且還並非一國語言,詭異的很,且似乎寫了有段時間了。
更奇怪的是……她問了不黑不白還有綠梧,甚至是殷時,還有他的那些暗衛手下,都說並未見有什麼人來過。
這傳信之人,似乎想要給她傳達個什麼訊息,卻又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雖滿腹疑慮,墨尋卻直覺這上的字不簡單。
從早上解到晚上,一刻不歇。
當那一排震撼神經的字跡終於可以羅列成句時,天已將黑,而宮裡恰在此時傳來消息——
皇帝再次傳訊她。
……
若那些字連起來,真是一句『子非子,天翻覆』……
那麼連城裔這麼多年來,所付出的一切……都只是在給別人作嫁衣裳!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會有種感覺,是有什麼人在背後下一盤很大的棋,她們都只是這上棋子,該怎麼走,想怎麼走,能怎麼走,都被人……瞭如指掌。
不同以往的胸有成竹,凜意滿滿,此次進宮的墨尋,猶如一隻失了主意的鷹,思索不出這其中真假,只能咬牙硬闖。
連城璧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目渾濁,整個人看上去空洞無力,墨尋一下就信了榮叔所言——明日,他活不過明日。
「丫頭,朕問你……」
垂暮褶皺地臉上,看到她,卻是微微清亮了些,甚至有些激動直奔主題,「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話……當真是她說的?」
看來連城璧對華漣笙,真是魔魘了。
墨尋點頭,「連城裔當初教我習劍,是在一處溶洞裡。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
溶洞?
他神色一悸,慌慌起身,險些從榻上摔下來,「你帶朕去看,那地方,快!帶朕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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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來晚了,抱歉~~
沒吃成,遺憾嗎?我家女二也不是吃素的,就快啦,就快啦……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