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9:生變詭詐2要我就給你 文 / 奶昔慕絲
纏綿輾轉,深深地吸取她的味道……
這些日子被刻意壓制地情愫,想要試圖抵在這個吻上,卻依然不夠。
微微地喘息聲,唇齒相漣地味道,他的手掌不自覺地摁著她的後腦勺,墨尋摟上他的脖子,淺淺地回應著他——
他的***很強烈,她感受的到。
「木頭……」
她的呢喃入耳,連城裔遲疑地瞬間,墨尋捧起了他的臉,「你確定要我嗎?要我,我就給你……窀」
他的眼底有驟起地風雲,肅變更替地潮汐。
那近在咫尺的冷意卻是撲面而來,一下就感受到的。
怎麼還是這樣呢?
木頭,走之前你明明說過,要我等你回來的……
墨尋心頭微澀,一笑,用力猛揉著他的臉,「哼,給吻一吻這就不氣了哦?還說連城煬是色胚,我看你也差不多嘛!」
連城裔被她戳中心頭,微惱地甩頭,避開她的手——
她卻又立即伸過來,還是揉他的臉,「這臉上的觸感果然是好多了,等你恢復之後,是不是就和連城絕一樣了?」
剛湮下地怒火,被她輕輕幾個字又給撩起來,連城裔有些惡聲惡氣地叱著她的名字,「墨錦歡!」
「幹嘛?」
墨尋的聲音比他還要高一些,老大不高興地撇嘴,「跟我比彪悍啊?」
「你……簡直不可理喻!」
連城裔憤憤地指著她,最後卻還是無可奈何地放下了手,轉過了身去。
這女人些日未見,這臉皮真是愈發的厚了!
對窗而立,他緩緩地平復著胸口裡那堵堵脹脹的感覺,眼前忽然一白,一聯白紙黑字的信箋落入他的眼簾。
以你最美的容顏,迎接本王……
「喏,你看嘛。是你希望在第一時間看到我漂亮的樣子啊,所以我才會去城外接你嘛……」
墨尋舉著那張已被揉得皺巴巴的紙,悻悻地撇著嘴老大不高興,「出爾反爾,還要反過來怪人家,真是……」
連城裔盯著那上的字跡,眼瞼微跳。
墨尋自是沒有錯過他的表情,佯裝很奇怪地樣子,「怎麼,這不是你的字麼?我記得,這就是你的筆跡啊!知道我容貌的沒幾個人,如果不是你,那是誰?」
「是本王。」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地瞬間,連城裔將那紙信奪過去,拳指微動,那張紙張被他攥成了粉末。
「哎,你別……」
墨尋怔怔看著那自他指縫間遺落地灰屑,喉嚨裡哽得發疼,「連城裔,這是你寫給我的第一封有字的信……」
連城裔卻好似沒有聽她的低喃,只冷冷地道,「墨錦歡,今日的晚宴你不許露面,聽到沒有?」
「為什麼?」她抬眸看著他,目光灼灼。
「本王是為你好。」
走出去前,連城裔頭也未回。
墨尋蹲下身,看著地上那一小片地細灰,神色木木。
連城裔,寫這封信的人究竟是誰?能夠讓你這樣維護?
這人想要用我的美貌讓連城煬大亂陣腳,你卻不肯置我於這其中凶險……
木頭,我是不是該慶幸……你心裡,是有一點我的……
儘管只是那麼一丁點。
……
門被人從外一腳給踹開,連城漾的裝扮很成功,就連墨尋自己都被眼前的這個『墨錦歡』給嚇了一跳——
這丫善演,玩心又上來了,摁著她就是一通地『拳打腳踢』,「讓你搶我夫君!讓你搶我的男人!今日打不死你,我就不叫墨錦歡!」
她這豪爽,這架勢,將原配糟糠演得精湛,可憐的是真正的墨錦歡這個『小三』嘴裡還得配合地哀嚎,「王妃饒命!」
「四嫂,你說得沒錯。我去看過父皇的屍首,的確有問題……」連城漾一嗓子喊過後,然後附在她耳邊,小聲地道。
墨尋心頭一跳,「真的嗎?」
連城漾很肯定的點頭,「我翻看了他的眼球,也試了他的耳溫,他的身體還有生命存活的體征,但是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他只是暫時封閉了五臟,血脈的搏動,才會造成這種假死的跡象。」
果然不出所料!
墨尋淒淒艾艾地叫著,求饒。
「這事需要當事人自己願意才能完成,而我猜測這不可能是父皇一個人的計謀,就算那個太醫會協助他完成,可這種事情的不穩定性實在很高,他不可能只托給這一個人……我覺得,這背後一定還有個什麼人與他密切配合……」
連城漾疑惑不已,「不過,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人是誰。能夠讓父皇心甘情願冒這麼大的風險,你知道,父皇可不是一個輕易會相信別人的人,更何況是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我真想不通……」
墨尋點頭,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映出一個人的模樣。
眉心一下諱深,心中澀疼。
&nb
sp;連城裔……是她嗎?
……
等連城漾玩心褪去,墨尋身上被裝扮點綴成功,從書房裡給她拖拽出來的時候,四周看熱鬧的妾室、下人們的目光一個個都直了……
「四嫂,這回,你這個潑婦的淫威在穆王府裡可是徹底立足了。」連城漾滿面自豪。
真是沒臉見人了,墨尋痛苦地作捂臉狀。
……
皇帝剛過世的悲慟瀰漫中,宮中的氣氛很是詭異。
原本,這兩日的連城煬行事已很沉斂,即便是處理掉連誠信,他也是做的不動聲色,卻沒想到因墨尋的容顏,而失去蟄伏地耐心……
墨錦歡胖揍一頓那美艷女子,將其打得鼻青臉腫,半身不遂的消息午後便傳入了連城煬的耳朵裡。
真是老天都幫他!
再沒有比這對夫妻在這個節骨眼上鬧矛盾,而更讓人舒爽的了!
連城煬的套路很俗,一場接風宴,上來先是哭一哭那過世的爹,再來感慨一下他們兄弟情,酒才過一旬,話題便轉到了那帥印上……
看著封子冀將帥印從連城裔的手中接過去,連城煬的眼角陰森地笑意迅速爬滿整張臉——
酒盞掉落在地,就如同一個訊號!
「不日前,朕接到舉報,四哥上一次隨我出征,散漫無術,煽言軍心,甚至還被什麼瘟疫所累,其實都只是早與戊奴勾結,用計以致我燕蒼大軍於亡地……」
連城煬淡淡說著,舉步踱到了連城裔的案前,「回想當時,還真是這樣。那次若非封子冀及時獻計,只怕戊奴先破月河,再破隴安,很快就將佔領了我燕蒼的國土!四哥,可有此事?」
「舉報?」
開口的是憤憤地連成翩,「不知六哥說得是誰?」
當初迫使他二人感染瘟疫的明明是他,如今他是打算輕輕巧巧就將連城裔的功績磨滅,隨意給他扣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這麼不要臉的行徑,也就只有連城煬能做得出了!
「哼,本來朕也是不信的。」
連城煬淡掃他一眼,重新又盯向不作言語的連城裔,「可今次,戊奴騎兵人數眾多,裝甲比上次更為精良,朕很奇怪,四哥又是怎麼能贏的他們?」
他揮手,讓人呈了東西,直接丟至連城裔跟前——
「有人給朕奏上了一份密報,說是四哥為了爭取皇位,打算割月河、隴安兩座城為戊奴所有,並獻黃金萬兩,他們方會助你奪位。而今戊奴退兵,不過是兩方商議的權宜之計!證據確鑿,朕也不得不信!」
「你放屁!」
連成翩猛地掀了桌案,怒聲叱他,「就憑你偽造的這封信,就想要給四哥冠上莫須有的罪名?連城煬,父皇才剛過世,你竟就想要殺兄弒弟。四嫂說得不錯,你根本不配這個龍位!」
「朕配不配,輪不到你來管!朕只要知道,今日你們……一個都走不掉!」
連城煬冷冷招手,大殿窗闈被人破開,一排地御林軍齊刷刷地立在四周,將這裡圍得嚴嚴實實。
「連城煬,你卑鄙!」
連成翩離他最近,瞅準時機飛身過去,「今日,你若敢動四哥一根指頭,我就要了你的命!」
只是,還未來得及到他跟前,臉色乍白,便整個人捧胸倒地吐血。
「小九……」
連城裔的眼神微戾,連城煬陰笑地看著他,「不如四哥也試試,看你那內力可還用得上?你還真是蠢,上次在月城那畫舫裡,朕用得就是這種藥,想不到你還會中第二次!」
連城裔搭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縮,眼瞼在他身上淡淡停滯,噙唇一笑,「這封信是真的,不過寫出這封信的人卻不是本王,而是老六你吧?」
「你,你胡說什麼?」
連城煬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分明就是你的筆跡!而且封子冀也曾見你有一日獨自外出,不知去向——」
連城裔冷斥,「這信上的墨汁如今聞來仍有異香,此墨為湘南墨,是你母妃家鄉獨產,貴得離譜,也是你一直慣用的。再就墨跡的乾涸程度來看,這封信的書寫日期至少有一兩個月了,而那個時候,本王感染了瘟疫,還在昏迷!」
「還有一點,你大概沒有搞清楚,你此次簽議的對象是戊奴漢王的親兄轤甯王。我外祖父當年出征敗戰戊奴,我的小舅父便是被這個人抓為俘虜,最後被他折磨致死!我即便是要賣.國求榮,也絕不可能求到他的頭上!」
連城裔字字句句說得冷硬,唇邊一抹淡笑始終維持,眼神中卻已露出薄薄地譏諷與肅殺,「你們的交易已經達成了吧?割地獻金……老六,你還真是給燕蒼丟臉!」
「你……」
誣陷不成,反被戳穿的連城煬神色大動,在座眾臣中已是簌簌言語起伏不斷。
連城煬一個冷惱,惡狠狠地拔劍直指連城裔的胸口——
「朕說你通敵叛國,你就是通敵叛國!朕說你要謀反,你就是謀反!朕說你該死,你就必須死!」
他惡狠狠地說著,指劍朝他刺去——
卻聽身後傳來輕輕一聲,「皇上,您看中的繼位人選,好像並未能繼承您的一
絲英明?」
這聲音是季堇涼,連城煬倏地回頭,卻先看到的是連城璧——
身上還是那件入殮地皇袍,臉色鐵青,正暴怒地盯著他。
沒錯,是連城璧……
死而復生的連城璧?
連城煬只覺得渾身一個冷顫,心頭雷鼓大躁。
連城璧張口,是粗啞威嚴地戾喝聲,「朕把皇位交給你,難道就是要你這麼理政治國,賣辱求榮,這麼對待自己的親兄弟麼?」
驚慌簌簌中,連城煬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父、父皇,原來你沒……死?」
「你這個逆子,看到朕沒死,是不是很失望?!」
連城璧的聲音狠戾肅殺,從未有過一刻是這樣的震怒——若照太后的遺囑,他真得將此位傳給連城煬,那便是這樣的結果!
連城煬此刻已完全陷入慌亂,搖頭後退兩步,眼底肅起殺意,「殺,把他們統統給朕殺了!朕給你們加官進爵,無數封賞!」
「逆子,逆子!!」連城璧額頭青筋顯露,身體簌簌地顫著,若非季堇涼緊緊扶著他,怕是他已倒下。
連城璧提聲,凸起的眉額已是怒不可遏,「將這個逆子,給朕抓起來!打入天牢!」
這場混戰大概持續了一個時辰,始料不及的連城煬又怎是做了完全之策的連城璧的對手?
御林軍、帥印雖都交給了封子冀,但若封子冀是連城璧的人,連城煬又豈有不敗的道理?他與梁賢妃同被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
連城翩死而復生的消息很快在宮闈傳開,一眾公主、妃嬪飛快趕至臥龍宮。
「父皇,你把大家都騙得好苦!」
連城筠已經換下了一身喪服,偎在他身邊看他,又看季堇涼與連城瑾,「你們怎麼能答應父皇這種要求?萬一……」
「就是嘛,你不知道大家一得知你過世的消息,哭得有多難受。」連城漾也是唉聲歎氣,微微地不滿,「母妃都暈厥過去了呢!」
「是,兩位公主殿下。」季堇涼一笑,朝她微微地福了福身,「堇涼知錯了,往後定不敢再陪皇上這樣胡鬧了!」
「是朕的主意,朕也未曾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連城璧扶著額,聲音啞淡。微白的臉色,顯然心思還未從連城煬的事情走出來。
忽然又疑聲,「墨錦歡那丫頭呢?」
他的稱呼讓眾人微微一愣,一直保持微笑的季堇涼,唇角也是微僵。
顯然『丫頭』這詞語無論怎麼聽都不代表厭惡,反是略顯親暱的稱呼。
看視線所去,連城璧問得是好似一直處於眾人話題之外的連城裔。
連城裔微愣,尚未開口,就聽連城璧有些煩躁地道,「你自朕靈柩前走後不久,她就跑到朕的靈前一通地哭,直罵你沒良心,說她一心一意對你,你卻要休了她這個糟糠之妻,改去寵比她好看的女人……」
似是提到氣處,連城璧咳嗽聲驟起,「這也就算了!她居然還敢說朕身為君王不守信用!朕是九五之尊,一國天子!怎麼行事需要她來評判嗎?簡直就是個沒有管束的潑婦!」
連城璧撫著胸口,眉心鎖了又鎖,掃悌他,「她說的那女人又是什麼人?你是去行軍打仗,還是去尋女人開心了?想不到你竟然也與小七一個德行!」
連城裔垂眸不語,只聽連城筠忽然一疑,「噯,七弟好像也不在?」
啞寂中,響起連城漾怯怯地聲音,「來這之前,我碰到四嫂來著。她說她和七哥有個不見不散的約……做人不能不守信用。」
連城璧驀地一掌拍上桌,無人知是怒意從何起。
而連城裔,卻在連城漾話音落罷的瞬間,身形一閃,飛快地不見了。
……
風聲呼呼,連城裔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這女人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前面……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可是,怎麼可能?
她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