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續絃毒妃,王爺不能休

正文 118:生變詭詐1就算是妾也給你做 文 / 奶昔慕絲

    韻貴妃低低地笑了起來,在這空空的拂軒宮裡迴盪,十分詭異。

    一陣比一陣高昂,一陣比一陣悲切……

    墨尋蹙眉,托腮聽著,等著。

    直到她的喉間湧出一口烈血,她的笑聲也隨即啞了,低低地嗓音聽上去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你……你怎麼能死在我前面?」

    鮮血自唇角垂落,她伸手將桌上地東西徒掃下去,稀里嘩啦碎了一地—妲—

    「憑什麼?當年與華漣笙賭氣的人是你!這一場氣,足足賭了一輩子,憑什麼就要搭上我的一輩子?我甚至還不如死了的那個宮外女子浣妃,她在你心裡一不值,我也是!可她死了,她解脫了,你憑什麼就要這樣囚禁著我?你……」

    她垂著眼瞼,雙目淒淒艾艾地凝望著空蕩地殿門口,「你還不如殺了我……你還沒有殺我,給華漣笙報仇,你怎麼能死……窀」

    墨尋默默,她這算是承認了吧?

    她又笑起來,這次是滿臉淚痕地大笑,「我原以為,這皇位要麼是我絕兒,要麼是華漣笙的兒子……想不到,你竟然做得這麼絕!你竟把皇位傳給了連城煬,一個你根本就不重視的兒子!你究竟……」

    又坐了一會兒,墨尋起身朝殿外走去——

    「你說得沒錯,當年……是我做的。」

    身後傳來她的聲音,「那浣妃一個農家丫頭,莫名其妙地被他招進宮來,生了個三公主被他當寶貝也就算了,她居然還懷了皇子……那怎麼能行呢?她不過是有幾分像華漣笙而已!那本宮呢?華家滿門被斬,華漣笙幾次想殺他啊……他念舊情,不能痛下殺手,我不過是幫他,殺了她而已!」

    憶起當初,她的眼中蒙上一層如霧血腥地東西,聲音薄顫,「他從一開始就猜到是我做的……可是華漣笙死了,浣妃死了,就只剩我了……只剩我,還有一點點與華漣笙貌似,甚至越來越像……他怎麼捨得再把我殺了?他捨不得……」

    她笑得奇怪,話也奇怪,表情更奇怪。

    墨尋看不甚懂,不過這些陳谷子爛芝麻的恩恩怨怨、感情糾葛她也不感興趣,只要從她嘴中親口證實,連城裔的母妃是被冤枉的,就夠了。

    她跨出殿門前,身後傳來她的低喃,「墨錦歡,其實,你的娘親和我又何嘗不一樣……」

    墨尋的腳步一頓,回眸看她。

    她軟軟地笑,臉色蒼白,聲音涼薄,「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是個被人相中的影子……」

    這樣一句後,她便沉默下來,再不肯言語。

    墨尋聽得狐疑,但是她的父母都已死了,糾結過往也只能是浪費腦細胞。

    ……

    青光染染,蒼雲墜色。

    大片地木槿花樹下,季堇涼正在繡她的嫁衣,一針一線,細膩而精巧。

    「姐姐多慮了,皇上此前召我,只是與我說……便是他不幸駕崩,也要我依照他定下,如期嫁給聿親王……」

    「是嗎?」

    墨尋淡淡地闔動著眼睫,目光在她紅線緊繞的手指上掃過,「我還以為季姑娘曾與皇上商議過什麼……那看來,我此番是白跑一趟了。」

    她手上穿針引線的動作一僵,抬眸看她,發現墨尋神色如常,並沒有一絲地異樣。

    微微蹙眉,取了剪刀將那絲線剪斷——

    她一抖嫣紅,將嫁袍長裙比在身上給她看,「這嫁衣我連趕數日,總算是繡好了,姐姐瞧瞧,還好看麼?」

    人粉如玉,這身嫁袍堪比天邊的落日,紅得絢爛奪目。

    墨尋點頭,「好看。」

    她臉上地笑容更開了些,「先前只顧著比量樣式了,郎君的衣袍我都還沒來得及縫製,我要趕一趕了,唔,倒是不知道他穿上會是什麼樣……」

    她握著布料,一心沉浸在那片艷紅裡,完全一副將要嫁給心愛人的小女子模樣。

    皇帝的死,看來對她沒有一絲地干擾,根本無足輕重。

    ……

    扇娘『造反』的計劃書,在當天夜裡便送到了墨尋的手裡。

    消息靈通,速度快,這計劃也很直白,很……無所顧忌。

    墨尋也是此時才知道了扇娘背後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多大的規模,多大的手筆。

    不止是她直覺中的『艷門女子軍』,竟真得有墨翼散落的部隊,且還人數不少。信中話語,她竟和戊奴、南晉那邊也都有所牽扯——

    若是連戊奴都肯幫她,那扇娘『造反』的計劃,可真不是說著玩玩,如今連城璧剛過逝,連城煬上位,皇位交替間,民心最是難穩,她在這個時候飛速出擊,十有八成是能夠成功的。

    這場密謀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扇娘是否真正就是背後主謀,但她言辭間寫得分明,句句是對她的威脅,其實墨尋雖不贊成她這樣的舉動,但……若是事情真得到了那個地步,要造反的話,她也不介意。

    只是,時機還未到……

    「事有轉機,奪來的始終都不能名正言順。三日後,定再給你答覆。稍安勿躁。」

    墨尋將寫有這些話的字轉交給不黑,派他轉交扇娘。

    燭火

    湮了又燃,她一夜未眠。

    手心裡的那張紙被她攥得緊緊,已經蜷縮得不成樣子。

    她不知給連城裔寫過多少的字條了,大大小小,書信便簽,記不清了。

    有時候不願意說的話,不想說的話就記在紙張上,總覺得這樣傳給他的訊息,白紙黑字,能夠有個見證,以免將來記憶磨滅,這些會被他們淡忘。

    而他,卻是甚少給她回過什麼,印象裡就只有……休書。

    這般期待見到她的容顏,卻實在出人意料。

    照韻貴妃所說,連城璧的心裡深愛的女人是華漣笙,卻寵了韻貴妃一世。

    這兩個女人的兩個兒子,一個被他寵若至寶,一個被他深惡痛絕,這麼多年來,卻都是他心裡最重視的。

    在他的心裡,這皇位也理所應當要麼是連城絕,要麼是連城裔。

    不管怎麼想,都落不到連城煬的頭上……

    連城璧一生精算,不可能還未安排完後事,便撒手塵寰。

    這實在欠穩妥。

    如果在去看過季堇涼之前,墨尋的心裡還有那麼一絲地懷疑,那麼在見過季堇涼之後,她便敢肯定自己的那個大膽猜測了。

    連城裔,你不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我最美的容顏麼?

    那,也該加快些腳程了吧?

    ……

    風聲起伏,深秋的落葉在天與地間,翻起一片枯黃的波浪。

    連城煬並沒有將連城璧過世地消息及時傳入軍中,而是故意讓連城裔與凱旋的大軍照原定速度,如日抵達都城。

    這一天,連城煬也依照他所言,代替連城璧出城來迎接這支勝利的隊伍。

    遠處,荒涼地田間高坡上,墨尋一襲淺藍長裙立在那裡,定定地看著那由遠至近緩緩移到城門之下的連城裔——

    馬背上的他身披盔甲,器宇軒昂,戴著面具地一張臉只有下巴裸在外,看得出臉上疤痕已差不多好了,只那身形挺拔,渾身透著一股僵冷氣質,更瞧不出絲毫的喜悅勝利之氣。

    「四哥,你沒能在父皇身邊,看他最後一眼,實在遺憾。」

    連城煬比想像中要聰明的多,大軍當前,依然還是叫他一句四哥,「你先回府梳洗一番,整理好後,本王再讓人帶你入宮去給父皇跪靈。」

    畢竟還未登基,連城煬謙遜地沒有改口自己的稱謂。

    連城裔輕嗯了一聲,並未言語什麼,揮手示意行軍回城。

    連城煬看他神色淡然至此,甚至給他連個禮都未行,眸底變得更是陰鬱,面上卻是未有任何表現。

    「爺,你可讓奴家好找!」

    淡到嬌嗔地女聲,在軍隊側方傳來——

    眾人回身,就看一身翠羽藍雀裙裝的女子,一襲面紗端莊而大方地立在那裡,裸露在外的一雙明艷雙眸,正含怒帶嗔地盯著連城裔。

    沒有人看到她從哪邊過來的,但此刻她就這樣身姿綽約半遮面,絕美似仙地立在這裡。

    連城裔的眼底倏地一緊,「你……」

    墨尋心頭鈍扯,眉眼彎笑,衝過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我說了,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隨你而去……決不食言,就算是你的妾,我也給你做。」

    她緊緊抱著他的腰,整個頭紮在他懷裡,深深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眼角點點地灼熱不受控制地往外湧。

    連城裔渾身僵得繃成一條線,腦海裡飛速鎮定下來——

    這蠢女人又在給他製造什麼驚喜?

    連城煬緊緊盯著她裸露在外的額頭與雙眼,似是想要確定她的容貌——

    「想不到,四哥在外行軍打仗,還有心情與女子***,搞這種兒女情長!」

    連城煬的聲音透著一股讓人惡寒的感覺,若不然也不會在尚未問明原因的情況下,便出口斷定二人關係。

    顯然,他剛剛一直壓制偽裝的平和,已被墨尋的突然出現給輕鬆擊開——

    「說起來,還要感謝六弟上次有意牽線……」

    連城裔淡淡地笑,伸手摸著她的頭髮,無奈地一笑,「沒辦法,這女人死腦筋……追著本王不放,甩都甩不掉。」

    「爺,不要這麼說人家嘛!」

    墨尋的手指繞到她的腰脊處,暗暗的使力捏他,「人家也是被爺,被爺的雄風折服了嘛……我與王爺兩情相悅,甚是有緣。如今既是做了爺的人,那不論生死,自都是要追隨您一生的……」

    她的臉有些紅,嬌羞酥軟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被噁心到了。

    連城裔滿臉黑線,強忍著腰間的酸痛,伸手捏緊她的腰肢,抵在他的穴道上警告她不准亂動。

    連城煬的臉色卻是一下陰鬱沉黑,強抑著心頭怒意,牙根兒卻似顫得厲害,「哼,不知我那善妒的四嫂能否是答應!」

    連城裔不語,臉色微變。

    墨尋不滿地輕叱,「怎麼?難道,堂堂一個王爺連帶個女人回家都不敢麼?還是你那王妃當真兇悍得讓你害怕?」

    「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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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連城裔低低警告她,墨尋撇下嘴,「那你現在就帶我回你的府邸,讓我去會會她。」

    「囉嗦的女人!」

    連城裔狠狠咒她一聲,墨尋趕忙閉上了嘴。

    「六弟,先行一步。」連城裔說著,也不顧四周的軍士是什麼反應,將人搶擄著離開。

    「好,晚上,本王給四哥接風洗塵。」

    連城煬的聲音隱隱傳來。

    呵,晚上,還真急!

    墨尋窩在他的懷裡輕叱,這連城煬偽裝了幾日的鎮定,終於還是被她這張美膩的臉給擊垮了,還真是沉不住氣。

    什麼接風洗塵,不就是想收回暫時還在連城裔手裡的那帥印麼?

    ……

    「那女人怎麼回事?!」

    才可說話,連城煬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審訊封子冀,「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你日日傳信給本王講戰前地軍情,為什麼沒有把這件事報告上來?」

    「王爺,大概是穆王做得隱秘,屬下未能及時發現他與此女子的姦情。」封子冀神色微變,又驀地後知後覺,「那日穆王獨自外出過一趟,想來也是去見這女人了……想不到穆王還有這樣的艷福!」

    「哼,什麼艷福!」

    連城煬冷冷叱著,「朕要讓他享不到!」

    他的自稱在殺意盡顯之際,自然流露。

    拿起桌上那枚奇怪刻紋的玉圭,輕輕地摩挲著。

    「掌殺令啊!」連城煬露出詭異地笑,尖尖細細地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今天晚上,朕就要連城裔那孽子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王爺……」

    封子冀脫口而出,又慌忙改了口,「皇上,那些大臣們不是說穆王妃……」

    「朕等不及了!」

    連城煬胸前起伏,神露貪婪,「朕要讓他看著她的女人變成朕的胯下之物……」

    ……

    門被踹開,又飛速關上。

    墨尋被他從懷裡丟下來,又狠狠摔在了門板上,脊背上的巨痛讓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墨錦歡,你這個蠢女人!本王說過你這容貌絕不准再給第二個男人看,你當本王的話是在放屁麼?!老六那個色胚明明都已經信了你已死,你為何又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的美貌一旦張揚出去,會有怎樣的凶險?!墨錦歡,你簡直愚不可及!」

    他的聲音寒冷暴怒,手上用了很大地力,捏得她兩肩生疼——

    果然,他並沒有想要看她什麼美麗容顏的意思……

    那書信,也不是他寫的。

    墨尋心裡灼燙地厲害,垂著頭,隨手撩著耳邊的珍珠布料,「我這不是帶了面紗?他又不知道我其實就是墨錦歡……」

    「是,你多聰明!」

    連城裔冷冷地諷她,「墨錦歡,總有一日,你會為你的任性妄為付出代價!」

    是麼?

    墨尋牽唇,笑扯到一半,避開他寒透地目光。

    「哎,夫妻久別重逢,我還以為你是要把我抵在門板上狠狠地『收拾』一頓呢!」墨尋伸手揉著自己的脊背,悠悠地歎氣,「看來,是我想多了,木頭……你果然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你……本王……」

    他冷冷悌眼過來,才恍然察覺,眼前的她容貌明艷不可方物,淡妝掃香腮不見刻意,一雙水眸靈動如泉影,映得滿滿都是他,水唇薄啟,嬌嗔地叫著他木頭……

    動作先與意識,溫涼地唇覆壓上她的唇角。

    纏綿輾轉,深深地吸取她的味道……

    這些日子被刻意壓制地情愫,想要試圖抵在這個吻上,卻依然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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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了,今日五千字更畢~~在接吻的時候斷章是不是很無良啊?

    哈哈,預告一下:簡介開頭封後的情節,就要快到了,墨尋也很快會被吃~~~不過你們要受住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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