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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實情敗露 文 / 十七帝

    「霹靂乓啷」的鞭炮聲佈滿了晉陽城的上空,五彩繽紛的煙花此起彼落,在夜空中綻放出一片又一片轉瞬即逝的華光。

    魏府早在黃昏時分就吃完了年夜飯。往年裡守歲的節目今年也沒有再繼續,魏成光揮了揮袖子眾人便作鳥獸散,魏傾和孫姨娘等人都是各自回去,魏然和魏央則是徑直出門,赴了外面的約。

    孫姨娘就著魏嵐的手慢慢在院子裡走著,不慌不忙地欣賞著漫天的煙花,母女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倒也顯得這魏府的冷情氣氛少了幾分。

    「姨娘,今年咱們這年過得好生冷清,滿家的人也都不願意互相說話,一點家的味道和年的氣息都沒有。」魏嵐雖然在今年經歷了好多事情長大了些,可是小孩子心性到底還是喜歡熱鬧。今年魏成光既沒有請戲班子也沒有放煙花。瞧著是比往年冷清許多,更甚的是,從前這個時候還有許多魏成光的下屬前來送禮,今年卻只稀稀拉拉地來了幾個人,魏府當真是門可羅雀。

    孫姨娘愛憐地拍了拍魏嵐的手說道:「委屈你了。你二姐要帶你出去玩你也為了照顧我不敢出去,姨娘給你制了新的衣衫,一會兒回去給你試試。」

    「好,」魏嵐揚起肉嘟嘟的一張小臉來,笑著答了一句,「守著姨娘我才放心,明年我帶著姨娘和小弟弟一起和二姐上街玩。」

    孫姨娘甚是欣慰,覺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才養了魏嵐這樣體貼的一個女兒,雖然魏成光對她的寵愛甚少,有魏嵐在身邊,自己的日子也好過了一些。

    「姨娘今年沒有給爹爹制新衣嗎?」魏嵐歪著頭,「往年姨娘都給爹爹制的。」

    孫姨娘想起了自己壓在箱底的那件衣服,原本想著魏成光不甚歡喜自己。自己也不必熱臉去貼冷屁股,不過現在聽魏嵐一說……孫姨娘右手又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到底是自己孩子的親生父親……思及此,孫姨娘拉著魏嵐的小手笑了笑說道:「我做了呢,還有你二姐姐,我都做了,回頭你將新衣給你爹爹送去可好?」

    「好,」魏嵐眨著漆黑不摻半點雜質的眼睛,「爹爹一定會開心的。」

    孫姨娘含笑點了點頭,拉著魏嵐的小手便往院子裡走去,魏嵐拿了新衣順路先去了魏央處,見魏央不在,便著立夏將衣服交給魏央。

    魏嵐一路蹦蹦跳跳地往魏成光處去,冷不防腳下一滑被一顆石子絆倒,摔了個狗啃泥手裡還是緊緊地抓著魏成光的新衣往上舉,生怕擦破了孫姨娘的心意。

    魏嵐?牙咧嘴地趴在地上,還未爬起來就又趴了下去,她聽見了兩個熟悉的聲音在假山後響起,不知為何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此刻不該出聲。

    「夏姨娘?夏嫂子?」一把本可清麗可人現下卻顯得尖酸刻薄的聲音,毫無疑問呢正是魏傾,「夏菡你還真是有本事啊,是想將我魏府的人盡數玩弄於股掌之中嗎?」

    魏嵐猜魏傾旁邊的人一定是夏菡,她不知道夏菡此刻的神情是什麼樣子的,反正魏嵐已經被魏傾的話震驚到無可復加,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慢慢地挪到了假山的一處窪陷處,隱藏好自己的身子。

    魏嵐尚未藏好就聽見了夏菡的說話聲,驚得她手一抖差點將魏成光的衣裳掉在了地上。

    「妾身不知道大小姐的意思。」夏菡盡量叫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卻是怎麼藏也藏不住顫抖。

    魏傾不屑一笑,鼻子裡發出的輕蔑聲音連躲在假山後面的魏嵐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她說:「姨娘裝什麼糊塗,姨娘在父親面前說過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而且哥哥最近可是不甚願意理我,卻不知道……裡面是不是有姨娘一份功勞?」

    魏嵐聽見刺啦一聲,然後是幾顆小石子落入水中的聲音,夏菡聲音發抖,好似一絲不掛在寒冬臘月裡被人拷問,「我……老爺不過是問了我……妾身……妾身想著若是二皇子真的想要娶大小姐為正室也是美事一樁……應該早早準備起來……啊!」

    後面魏嵐聽到了一陣清脆的巴掌聲,想來夏菡的驚叫聲也是因為這個,只聽得魏傾陰惻惻地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姨娘呢,順帶著感謝姨娘將我調查二妹妹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兒告訴了父親,而且……還在哥哥面前挑撥了我們的關係,姨娘……你這麼急著討好父親是為了什麼,怎麼,哥哥眼見著就要倒台,你急著為腹中的孩子找一個爹?」

    「隔牆有耳……大小姐請……」夏菡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魏傾打斷,只聽得魏傾冷哼了一聲,滿含諷刺地說了一句:「怎麼,姨娘現在知道害怕和遮羞了?當初爬上我哥哥床的時候怎麼沒有這份覺悟呢,還是說姨娘只是天性如此,恬不知恥!」

    「妾身……」夏菡的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眼看著就要搖晃著落了出來,魏傾卻是一拂衣袖,「姨娘還是省省吧,別裝可憐了,我可不是男人,不吃姨娘這一套,一會兒姨娘便跟著我去趙姨娘的院子裡看看,咱們敘敘舊,看看我繡了什麼顏色的嫁衣,順便和趙姨娘談談安胎的事情!」

    「妾身……妾身身體不適,就不去打擾了……」夏菡微微低著頭,泫然欲泣,端得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可是魏傾哪裡為她所動,直接扯了夏菡便走,邊走邊說道:「今日萬家燈火明,姨娘一人在院子裡呆著也是悶得慌,不如和我們一起過個年,也好熱鬧熱鬧。」

    夏菡寧死不從,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魏傾的桎梏,魏嵐捂著嘴巴屏氣緊貼著假山,待到二人走遠,才舒了一口氣,爾後便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抓著魏成光的衣衫就往書房跑去。

    夏姨娘懷的孩子是大哥的……大姐正對二姐不利……魏嵐一面跑一面想著這些事情,她只覺得太過驚悚幾乎不敢相信。可是魏嵐不再是從前那個纖

    纖塵不染的魏嵐,她懂了許多,比如她剛剛聽到的事情,就可以將夏姨娘和大哥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再也不能傷害孫姨娘和二姐姐。

    在魏府發生這等雲波詭譎之事之時,魏央正和冀鐔一起看著厲繁對蘇晉發脾氣。

    「我沒有……」蘇晉撓著腦袋,「這弓箭是她送給我的,可是……可是她一個姑娘家也用不上這個,送給我也是……也是物盡其用啊……」

    厲繁卻是扭過了身子,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她此刻也是紅了眼睛,「小姐對你有意思,你明明知道的,在我的家鄉,女孩子都會送心上人一把弓箭,若是……若是男孩子接受了,將來就是要娶她的!」

    蘇晉卻是沒想到這一層,往冀鐔和魏央處投去了求助的眼神,魏央和冀鐔卻是聳聳肩,示意他自己解決。蘇晉從前在這晉陽城裡逍遙慣了,各家小姐各家公子在他眼裡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他也從未覺得互相送個弓箭匕首香囊有什麼不好,只曉得祖傳的玉鐲不能送人,姑娘給的鴛鴦荷包不能要,哪裡還知道收個弓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可是現在,瞧著厲繁眼眶通紅的樣子,他卻是心裡不舒服得很,恨不能立即就將這燙手山芋扔了出去才好。

    「你別哭啊……」蘇晉笨拙地用袖子給厲繁擦著眼淚,「我以後不收了還不行嗎,大除夕的可不能哭,這把弓箭我也不要了,前些日子我聽阿鐔說他頂想要一把袖珍弓,我便轉贈給他好不好?」

    厲繁抽抽搭搭地抬起頭來,魏央卻是粲然一笑,「那可好呢,我也聽冀鐔說想要把袖珍弓,正愁不知去哪裡找呢,可巧表哥肯忍痛割愛。」

    「不痛不痛……」蘇晉慌忙擺手,「你肯要就好,肯要就好。」

    厲繁止了淚意,歪著頭看著魏央問道:「央兒你不會介意嗎」

    厲繁早就隨著蘇晉管魏央叫央兒,魏央有時也會打趣著叫她嫂子,不過大多數時候也是直接叫她名字,現下卻是直接笑彎了眼睛,望著蘇晉道:「左右是表哥送給冀鐔的,冀鐔想來還不至於對表哥有什麼非分之想。」

    蘇晉咳了幾聲,故意朝冀鐔拋了個媚眼,冀鐔抿著唇笑,寵溺地拍了拍魏央的頭,厲繁卻是聽懂了魏央話裡的意思,不自在地紅了臉說道:「我知道蘇晉對小姐……可我就是……」

    「我知道,」蘇晉莞爾一笑,拉過厲繁的手握在手心裡,「你不開心說與我聽便好,不需像央兒一般活得如此灑脫粗狂。

    厲繁這才被蘇晉逗笑,四人玩笑了一番用罷了飯便出了飯莊,只是這幾日四人早將這晉陽城裡有趣兒的地方逛了個遍,往哪裡走都沒甚心意,蘇晉便提議去鎮南王府給莊叔拜個年。

    莊叔看著冀鐔從小長大,故而蘇晉也是認識的,從前還時常喜歡去鎮南王府找莊叔鬥嘴,只是今年朝中事務繁忙,冀鐔又總是去蘇家蹭飯,故而蘇晉去王府的次數便少了許多。

    厲繁剛和蘇晉和好,此時正是膩歪的時候,兩個人手牽著手,厲繁將頭靠在蘇晉的肩上,被各家門上的燈籠拖著好似一個人一般的長長的影子。

    魏央和冀鐔在後面跟著,並不多言,突然冀鐔捏了捏魏央的手心,魏央自鼻腔裡「嗯?」了一聲,歪著頭看向冀鐔,冀鐔卻突然在這一刻俯下身來,輕輕含住了魏央的嘴唇,魏央只覺得一股電流自唇上發起蹭地一聲躥上了頭頂,麻酥酥的感覺叫她整個人動也不敢動,冀鐔以舌尖描繪著魏央的唇形,一遍又一遍好似不知疲倦,魏央忍不住張開嘴嚶嚀了一聲,冀鐔便長驅直入,輕輕舔舐著魏央的牙齒,將她的小舌勾起來與自己一同舞動。

    魏央被冀鐔突如其來的吻吻得七葷八素,好半天才想起來前面還有兩個人。

    魏央輕輕推了推冀鐔的胸膛,冀鐔抬起頭來,重歸空氣懷抱的魏央紅著臉深呼吸了一陣兒,才小聲說了句:「叫表哥看見又該打趣咱們倆了。」

    「魏央,」雖是夜色微深冀鐔卻目光灼灼地看著魏央,滿眸神情不容質疑,「我會對你好,不會負了你。蒼天為證,朝政陵替,長江水溢,日不明,萬物泣,我總不負你。」

    魏央不知冀鐔緣何說出這樣他從前不喜說的話來,雖然心中很開心,魏央還是踮起腳來在冀鐔臉龐印下一個吻,「我不要你的誓言,我等著看。」

    「好,」冀鐔將魏央擁入懷裡,「你等著,相信我。」

    魏央尚未作答,就聽得前方蘇晉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你們倆磨蹭什麼呢!快點兒啊!」

    冀鐔同魏央相視一笑,攜手往前走去。

    「好久不見啊,莊叔!」蘇晉笑著跳進門去,拍了拍莊叔的肩膀,「我今日來給你拜個早年呢,你瞧,這是我媳婦,這是我表妹——阿鐔的媳婦,領來給你看看。」

    莊叔狹長的眼睛掃過厲繁和魏央二人,厲繁有點羞澀地低下了頭,捶了蘇晉一下,魏央卻莫名地覺得有一陣寒風自背後劃過,瞧著莊叔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瘆人,不過因著是冀鐔家人的緣故,魏央還是勉強笑了笑。

    蘇晉同莊叔玩笑了一會兒,卻覺得今日莊叔有幾分心不在焉,一雙眼睛老往魏央身上瞄,不過想著莊叔關心冀鐔,想來也不過是為了替冀鐔觀察一下魏央罷了,便沒有很在意。

    魏央坐在那裡卻是滿身的不自在,扭動著身子不知道是說話還是不說話,若是要說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好在沒一會兒厲繁便說天色不早起身作辭,魏央也是隨著厲繁一同起了身作別。

    「莊叔,我……我去送送他們,你且在家中等我一會兒。」冀鐔看著莊叔也是有幾分害怕,生怕莊叔將全部事情全部告訴魏央,見魏央幾人告辭這才鬆了一口氣。

    莊叔點了點頭,

    和幾人見了禮,叫他們慢走。

    且說魏嵐抱著魏成光的衣服匆忙跑到了書房,遣小僮進去通報了一聲,便推了門進去。魏成光瞧著也老了許多,今年的確叫他費了太多的心,養了四個兒女,也只魏嵐一個算是個省心的,日日小心翼翼從不多講一句話。

    「嵐兒,你來了。」魏成光朝魏嵐招了招手,臉上也儘是慈父的溫暖光芒。

    魏嵐將懷裡的衣服呈了上去,「這是姨娘給父親制的,叫我給父親送過來。」

    魏成光聽著魏嵐脆生生的聲音心裡便是一陣難受,自己確實是忽略了孫姨娘和魏嵐,才叫她們這麼多年來活得如此憋屈,養成了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你姨娘費心了,帶著孩子還做什麼衣服,」魏成光將那衣服放在一旁,揉了揉魏嵐的頭髮,卻突然發現她的衣裳袖子處有一點髒,手腕上也是擦傷。

    魏成光將魏嵐的手抓起來,捋起袖子,只聽得魏嵐倒吸了一口冷氣,胳膊上被擦掉了好大一塊皮,正在慢慢滲出血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魏成光擰緊了眉頭,看著魏嵐這個樣子也是有幾分心疼。

    魏嵐紅了眼眶,搖了搖頭說了句:「我走著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妨事的……」

    「好好的走著路怎麼就能摔著?」魏成光輕輕地給魏嵐吹著氣,叫一旁的丫鬟去拿藥箱來,魏嵐此時卻是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讓魏成光心中一慌,忙問了一句,「嵐兒,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魏嵐吸著鼻子,見書房沒有其他人才抽抽搭搭地說道,「我來的路上看見了大姐和夏姨娘,我聽見大姐惡狠狠地對夏姨娘說著什麼話……說什麼大哥快不行了,派人去監視二姐,還說夏姨娘不要臉……我……聽著害怕就往父親那裡跑,只聽見大姐最後說要帶夏姨娘去趙姨娘處問話。」

    魏成光瞇起眼睛,捏著魏嵐手臂的力度也不禁地加重了幾分,魏嵐是自己最老實的女兒,若真如她所說,那家中還真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一念及此,魏成光喚一個小丫鬟給魏嵐上了藥,再將她送回孫姨娘處,自己則帶著臨清往趙姨娘處去。

    魏嵐第一次知道用心計和撒謊會叫人心跳加速坐立難安,不過魏成光並未注意到她的異樣,只安慰了她幾句。

    魏成光帶著臨清一路怒氣沖沖地往趙秀處去,他不敢細想魏嵐的話,就算拚命告訴自己魏嵐有可能是聽錯了或是複述錯了,不過潛意識卻告訴他,魏嵐說的都是實話。

    魏成光揮手制止了小丫鬟的行禮,帶著臨清毫無聲響地進了趙秀的院子,停在她的門前。

    門內傳出了夏菡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哭得魏成光心中一緊,卻聽得趙秀說了一句:「夏姨娘哭什麼,是哭這腹中的孩子馬上就要沒有親生父親了嗎?」

    夏菡抽抽搭搭地不肯回答,趙秀又繼續說道:「反正以夏姨娘的本事,想要給這孩子找個父親還不容易?」

    「趙姨娘,妾身……妾身實在是……是大小姐誤會妾身了啊……」夏菡哭得喘不上氣來,嗚咽著說道。

    魏成光只聽見了瓷器碎裂的聲音,想來是趙秀盛怒之下將花瓶之類的東西摔在了夏菡腳底,「夏姨娘何苦做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先前夏姨娘搶我夫君奪我兒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軟弱,我在這後院坐鎮了十幾年老爺都沒有和我紅過臉,偏偏夏姨娘入了府就和魏央那個小賤人一起聯合起來叫老爺煩了我,若不是你爬上我兒子的床懷了我兒子的孩子你以為我會縱容你好好地活到現在嗎?現在看著我兒子出了事情就又上趕著往老爺身上貼,夏菡,你算盤打得未免太好了些!你當當年蘇錦繡鬥不過我,你一個小妾就能鬥得過我嗎?告訴你,你和魏央那個小賤人!都是活該去死的命!」

    魏成光「匡」地一聲踹開了門,門內三個女人沒想到魏成光會在此時此刻闖進來,一時間都愣在原地。

    魏成光冷笑著渾身顫抖,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畢露,環顧著三人說道:「好……很好……」

    趙秀不知道魏成光在門外聽了多久,也不知道魏成光都聽到了些什麼,壯著膽子笑了一下喚了一聲:「老爺……」團巨莊血。百度嫂索|-—嫡女未央

    魏成光瞧著趙秀這般樣子就是一身的火氣蹭蹭往上冒,伸腿就是一腳將趙秀踹倒在地,「你們三個……很好!跟我來書房!」

    魏傾和夏菡只覺得後背發涼,一陣一陣的涼氣順著脊髓爬到頭頂,腦海中一片空白,僅存的意識告訴自己……一切都完了……

    夏菡抖著身子,想要些什麼卻是張不開嘴,只覺得自己小腹中的生命慢慢慢慢沉了下去,冷了下去,好似也知道自己即將不久於人世一般。

    夏菡那一刻來不及想別的,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這個孩子,伸手將魏傾推向魏成光,抬腳便往外跑去,結果還沒有跑出院子便被臨清追上,反剪了手臂推到魏成光面前,魏成光伸手給了夏菡一巴掌,直打得她嘴角滲出血來。

    「賤人!給我帶到大廳去!連同這母女二人!一起帶到大廳去!」魏成光又隨意指了一旁的一個小丫鬟,「你!去找大公子,叫他來大廳找我!」

    那小丫鬟還從來沒有見過魏成光發這麼大的火,冷不防被魏成光這麼一喝,當下便是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趕忙應了一聲發著抖跑了出去,不敢再回頭看一眼。

    魏央到了魏府門口的時候,正好撞上這個匆匆忙忙跑出去的丫鬟,那丫鬟和魏央撞在一起,只匆匆行了個禮就繼續往外跑,魏央撇了撇嘴聳了聳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叫這丫鬟這般慌張,只推了門進去往正

    廳處去,打算給魏成光請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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