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驚天發現 感謝薔薇1003的巧克力,下周加更麼麼噠 文 / 十七帝
臘八那日蘇晉當真又來約了魏央,魏成光因著魏然之事對蘇家是半分好感也無,從前想要藉著魏央與蘇家和好的心怕也是早就消磨殆盡。故而當魏央來給他請安的時候,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和你表哥倒是親近,也是,你本來就是蘇家人。」
魏央後來才知道魏成光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此時的她卻只是福了身子,淡淡地應了一聲,「若是魏家皆是哥哥那般沽名釣譽之輩,女兒認為女兒不如做個蘇家人。」
「你還真當蘇家是個什麼乾淨的地方不成……」魏成光不屑地笑了一聲卻是不再往下說,「你願意去便去吧,今年也可以不必在家過年,還望將來若有一日魏府滿門抄斬時,你早已嫁了出去不受牽連。」
魏央又是一福身。「父親何苦對我用這苦肉計。以父親的本事保得大哥性命不算難事,不過不能再入仕途而已,父親何苦非將寶壓在大哥一人身上,孫姨娘即將臨盆,父親素日無事還是去看看的好。別一門心思地紮在別人身上,小心錯付了真心。」
錯付了真心?魏成光聽得魏央這話面上便是一顫,自十九年前他將真心交出去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真心可以錯付了,望著魏央與蘇錦繡只有三分想像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魏成光揮了揮袖子,「去吧,以後你出門,不必再來同我說。」
眼見著就是除夕,家家戶戶都已經備好了過年的東西,臘肉高掛,鹹魚晾起,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磕著瓜子說著閒話。亦或是換上了好看的衣衫,三三兩兩出來逛夜市。買些紙糊的小紅燈籠,掛在門前可以亮到除夕。
魏央因著和魏成光「吵」一架,出來逛街時已然是無甚興致,只和冀鐔牽著手隨著厲繁和蘇晉二人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臭不要臉的!花著我的錢還在外面養小白臉!你算個什麼東西!」忽然一陣叫罵聲闖入了幾人耳膜,厲繁拉著蘇晉去看,魏央和冀鐔也只好跟上。
只見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踹倒在地,口中還是不住地罵著,一個小女孩兒抱著那婦人不住地哭,那男人卻仍舊是叫罵著:「老子在外面日日辛苦,你就在家裡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了你!」
「我沒有……」那婦人和女孩兒抱成一團,哭哭啼啼地小聲說了一句。
「你沒有?我都看著了你還說沒有!」那男人好像罵著還不解氣,抬起腳就往那婦人身上踩去,冷不防一顆珍珠飛過來,正好打在他膝蓋穴位處,小腿一抽,到底踹了個空。
「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打老子!」那男人掐著腰,怒目環視著周圍的看眾,厲繁不顧蘇晉的拉扯走上前來將那婦人扶起,不顧那男子一臉的憤怒和不可置信,梗了脖子說了句:「你既娶了她,就該好好待她。」
「我不好好待她?你知道什麼就在這兒打抱不平!我打自己的老婆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那男人朝著厲繁瞪圓了眼睛,厲聲呵斥道。
那婦人只顧著哭,厲繁又是個不善言辭的,只要將那男子推了一個踉蹌,冷哼一聲說了句:「反正我就是看不慣打老婆的。」
說完,也不管那男子,直接扶著那婦人就往人群外走,不管那男子跌倒在地,淚水洶湧而下,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啊……你這樣待我!」
那女孩兒左右猶豫了一番,看了那男子一眼也趕忙小跑著跟上了厲繁的步伐。
厲繁拽著那婦人一直走到了一個飯莊方才停下,伸手拭了那婦人臉上的淚,問了一句:「你可傷著了?那種人不必為他傷心的。」
那婦人聽言哭得更加厲害,厲繁手足無措,不知怎麼辦才好,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蘇晉,蘇晉也是無奈地攤了攤手,示意她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
厲繁看了看那婦人,又看了看那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兒,伸手摸了摸那小姑娘的頭髮,「你且安慰一下你母親,莫叫她哭了……」
一旁的魏央卻是聲調冷冷,面不變色問了一句:「這位夫人,你相公說的,可是實情?」
厲繁抬頭看了魏央一眼,想不通魏央為什麼會這麼問,這婦人哭得如此傷心,想必是因為被自己的丈夫誤解,這才委屈至此。
魏央扯著嘴角勉強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那小姑娘的頭髮,「厲姑娘從前居在塞外,沒有接觸過大量的外人,想必真的不相信這世間還有此事。丈夫勞累奔波在外,妻子不甘寂寞用著丈夫的血汗錢養了小白臉,被丈夫撞破之後羞憤難當便往外跑,卻不料在大街上被丈夫追到,而那個深愛妻子的丈夫,就算抓到了她,都沒捨得真的踩下去。夫人,你可曾聽見了你丈夫的最後一句話,他問你,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那婦人的嗚咽聲變成了嚎啕大哭,抱著那小姑娘便是哭得喘不上氣來,「我……我沒有辦法……當時一時糊塗……他說我若不聽他的,他就將……將我們倆的事情告訴阿壯……我沒有辦法啊……是我對不起阿壯……」
那婦人話說到這裡,鬆開了抱著小姑娘的手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幸虧厲繁眼疾手快將她攔了下來,小姑娘也是哭哭啼啼地拉著那婦人的衣角小小聲說道:「娘,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那婦人看著自己的女兒又是一陣心酸,兩人相擁著又是哭了好一陣子,魏央在一旁毫無動色,兩眸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把厲繁感動了個一塌糊塗,吸了吸?子說了句:「你只要回去好好和他說,他……他會原諒你的,這是些銀兩,你拿著,回去和你丈夫做點小生意,不要叫他再外出奔波了,你們好生過日子,別叫孩子受苦。」
厲繁和蘇晉親自將那婦人送了回去,縱使那婦人百般推辭厲繁還是要堅持親自去
去給那男子道個歉。魏央則和冀鐔在這飯莊裡坐著等它二人,只見冀鐔玉指輕俏桌面,薄唇張張合合了幾次才問了句:「你怎麼會將剛才之事說得如此……如此真實,好像你親眼見到過一般。」
魏央斂下眸子,叫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輕聲答了句:「我猜的。那男子對那婦人的愛都寫在眼睛裡,那婦人卻一直捂著眼睛哭,我看不出她是否也是愛意清澈,無干其他。」
冀鐔微微愣了愣,望向魏央發間的木釵便是神色一滯,有幾分尷尬地說了句:「確實如此。」
有著心事的魏央並未發現冀鐔的異常,攏了頭發起身說了句:「你回頭和表哥及厲小姐說一聲,我有些事情,先行回去了。」
冀鐔聽言便要起身去送,魏央伸手按住了他的肩,「你且坐著吧,春曉同我一起走,現在天正亮著,路上人又多,不會有事。若是……若是無事的話,咱們除夕再出來玩。」
「嗯,」冀鐔點了點頭坐下,想來魏央確實是有什麼自己打算的事情,便也不再堅持,只說了句,「不管有什麼事情,你且莫焦心。」
魏央應了一聲便匆匆往回趕,春曉趕忙跟上走了沒多久便是氣喘吁吁,卻也不知道魏央到底有什麼急事,簡直是腳下生風,沒多久就到了魏府。
魏央站在魏府門前撫著胸口喘著氣,春曉也是氣喘吁吁地上前,問了句:「小姐,奴婢去敲門?」
便是臘月裡,魏府也是大門緊閉,營造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清冷氣氛,魏央望著魏府的大門瞇起了眼睛,不一會兒就蓄滿了淚水。魏央偏了頭,不叫春曉看出自己的情緒波動,仰起頭來眨了眨眼睛才說了句:「去吧。」
因著最近魏然的事情,魏府已經是不肯隨意放人進來,其實縱使魏府肯,為著避嫌也是很少還會有人願意前來,門房見是魏央回來,這才將門打開,行了個禮將魏央迎了進去。
魏央不做猶豫,直接往魏成光的書房去,春曉不知魏央是為何事,不過瞧著魏央的神情便知道自己不該多問,只是剛忙抬腳跟上。到了魏成光的書房前,魏央遣門口的小僮進去請示了魏成光,然後對春曉說了句:「你且在外面等我。」
春曉點了點頭,看著魏央面色通紅的樣子有幾分擔心地說了句:「奴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望小姐……莫要急躁……」
正巧此時那小僮出了門來,請魏央進去,魏央便匆匆對春曉點了個頭,斂裾進了門去。
一進門便是撲面而來的書卷氣息,魏央眼眶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從前她小的時候,最喜歡牽著蘇錦繡的手一起來書房玩。那時候魏成光會把自己抱在腿上,教自己認那些「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詩句,蘇錦繡則在一旁為魏成光磨著墨,時光靜好,陽光從窗外打了進來,撲了蘇錦繡一頭一臉。
魏成光揮毫寫下,「繁枝容易紛紛落,嫩蕊商量細細開。」後來魏央才懂了,那詩句裡儘是繁華到了極點的孤單和安靜,讓人恨不能時光靜止,這一生一世都停留在此刻。
蘇錦繡有時候也會寫些繾綣的句子,魏央那時候還看不懂「擊鼓其鏜,踴躍用兵。」直到後來才曉得了,那詩經的最後,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魏央又是眼中一熱,從什麼時候起,魏成光與蘇錦繡不再恩愛,直到後來,她死了之後,他也不再提起她,只是偶爾吃飯的時候,會忘記喜歡吃魚的那個,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女兒。
「匆匆忙忙從外面跑回來卻杵在這裡一動不動是為了什麼?」魏成光見魏央久久不言,抬起頭來問了一句。
「我……」魏央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問起,一時不慎竟然就直接將心裡話說了出來,「父親……母親她……可曾背叛過你?」
魏央小時候曾聽見魏成光罵蘇錦繡賤人,那是記憶之中兩人唯一的一次吵架,便是後來冷戰,魏成光也沒有再對蘇錦繡紅過臉。那時候她還小,尚不更事,只記得蘇錦繡哭了好一陣子,魏成光看著她的目光也是滿含嫉妒和恨意。
魏成光寫字的手一頓,漆黑的墨汁瞬間浸透了好大一面紙,魏成光臉上神情變了幾變,終於是低下頭說了一句:「怎麼,在外面聽了什麼流言,也你母親也出言污蔑,不怕蘇家人同你斷絕關係?」
魏央話已出口便是不再猶豫,不管魏成光說了句什麼,仍舊不依不饒地問了句:「父親,母親她可曾背叛過你?」
「沒有!」魏成光將筆重重一擲,烏黑的墨水濺了魏央一身,「你母親從來沒有背叛過我,我不管你從哪裡聽到了什麼,我只和你說,你母親——從來沒有背叛過我!」
說到最後時魏成光已經是咬牙切?雙目通紅,像是魏央再多說一句話就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魏央卻是不管不顧,抹了臉上的墨汁和淚水,仍舊定定地看著魏成光,「我三歲那年,父親將趙姨娘和大姐大哥自鄉下接了回來,從那一刻起母親和父親之間就有了隔閡,你們開始冷戰,不說話,直到有一日,父親你罵了母親。那是我記憶之中父親唯一一次罵過母親,那年我四歲,父親以為我不記得,其實我記得……」
魏成光的臉色已然是變了又變,剛想開口阻止魏央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卻聽得魏央用清冷的聲音說了一句:「父親你對母親說,『好歹我是她唯一的男人。』父親,我不是四歲的小孩子了。」
「是……」魏成光苦笑一下,「你不是四歲的小孩子了,可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就往你母親身上潑這樣的髒水!她是你母親!蘇家長女,晉陽第一閨閣小姐!」
「她是你的妻子!」魏央也是紅了眼睛,萬千委屈湧上心頭卻不知道如何宣洩,只放緩了聲音抖著說了一句
,「父親你自我五歲的時候便不再理母親,直到她死前你都沒有再去看過她一眼,趙姨娘不過是個妾,可父親多年來待她寵渥優厚,大哥貪污軍餉,父親可以為了他奔波,大姐勾引皇子,父親可以為了她遮掩,父親,你到底在補償什麼!」
魏成光不自主地扯了扯嘴角,輕聲笑了一下,「是啊……補償,我和趙氏有婚約在先,進京之後卻為財富地位所迷惑娶了你母親,後來你母親知曉我在家鄉還有一房婚事便是不開心,我負了趙氏,所以要補償,我這樣說,你可懂了。」
魏央擦了臉上淚水,仰起頭來看著魏成光,說了句:「我懂了,不過……我不信,我不知道父親在隱瞞些什麼,只是逝者已逝,若父親不介意,還去母親墓前看看吧。」
魏央說完便福身退下,對著門口的春曉招了招手就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只剩魏成光一個人在書房裡面,無語凝噎。
魏央說她四歲的時候自己同蘇錦繡爭吵的時候罵了她,其實不光魏央記得,自己也記得,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他常想,若是當年自己……再溫柔那麼一點點,再決絕那麼一點點,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和蘇錦繡,攜手至終。
不是自己不再理她,是她不再理自己。她至死都不肯再見自己一面,臨了她死了,自己怕惹得她生氣,連去她墓前拜祭一番都不敢。
他愛了她一輩子,誤了她一輩子。可是他誤的女人不止蘇錦繡一個,還有趙秀,趙秀帶著他的一雙兒女,他不能不管她。
若是自己當年知道多年的縱容會讓趙秀魏然魏傾和魏央變成現在這樣,會不會後悔。
蘇錦繡,你應該恨我的,我沒有照顧好你的女兒,你恨我吧,我不怕,只要……你還可以記得我……
魏央出了魏成光的書房便一路往回走,一身的墨汁星星點點,一臉的淚水混著墨汁弄花了臉,春曉不敢問發生了什麼,只低著頭隨著魏央一路往前走。
冷不防一陣輕蔑的笑聲傳來,卻是魏傾和魏然迎面向魏央走來,「妹妹這是怎麼了?惹得父親生氣了?」
魏央下意識地想要閃躲,不知該如何面對魏傾和魏然,雖說前世是魏傾親手將自己送上了皇權,可是今生知道了內幕,她突然覺得,彷彿是自己搶了原本就屬於魏傾的位子。
「勞煩姐姐憂心了。」魏央放緩了語氣,想要偏身側過,卻被魏傾抓住了胳膊。
魏傾挑了眉毛,望向魏央的眼神中儘是不屑,她冷哼一聲說道:「怎麼,妹妹看見我和哥哥就心虛了?妹妹多慮了,雖然妹妹手段狠戾,不過大哥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妹妹扳倒的,來日妹妹若也有四面楚歌的一日,可別忘記了,妹妹今日偏幫著的是蘇家。」
「大哥有大姐這般好妹子,自然算不得四面楚歌,」魏央隨意回了一句,「不像我,權勢全無,幫不上大哥一點忙。」
魏然卻是不再如從前一般盛氣凌人,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從容,倒真和他翩翩公子的外在形象有幾分相似,只見他清冷一笑,說了句:「哥哥怎麼敢勞煩妹妹幫上一幫,妹妹只要不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就好了。」
「怎麼敢,」魏央福了福身子,「妹妹無權無勢,哪裡來得本事落井下石,更何況哥哥若是身正行端,自然不會是什麼落水狗。聽聞姐姐要與二皇子喜結連理,還望哥哥和姐姐可以彼此提攜,光耀咱們魏家門楣。」
魏傾見著今日魏央並沒有咄咄相逼,也就失了和她拌嘴的興致,懶懶地瞥了她一眼道:「這個就不勞妹妹費心了,妹妹這幾日總是往外走,也該注意些女兒家的禮義廉恥才好。父親對妹妹怕是失望得很,連說也不說妹妹,我這做姐姐的可要說妹妹幾句,這大家閨秀還是講究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妹妹別等到父親對妹妹絕望那日才知道難過和收斂才好。」
魏央身後的春曉都幾乎要耐不住性子,魏傾從前是最喜歡偷溜出府的人,現在和二皇子有了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婚約就拽了起來,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樣子,實在是叫人噁心得很,可是魏央卻是點了頭,說了句:「姐姐說得是,妹妹受教了。」
魏傾見魏央今日這般伏低做小的樣子,白了她一眼就鬆了手打算放魏央走,卻正好看見夏菡就著白朮的手往這邊走了過來,魏然和魏傾看見夏菡皆是面上一愣,各有心思。魏傾又抓住了魏央的手,小聲卻狠戾地說了一句:「姐姐再提醒妹妹一句,不當知道的事情妹妹還是不知道的好,若是知道了,妹妹最好也能裝作不知道。」
魏央偏頭去看,正撞上夏菡打量過來的目光,轉了身子同她見了禮,順便幾不可見地對魏傾點了點頭。
「夏姨娘可還安好?」魏央不過是隨意地問了一句,在魏傾和夏菡二人聽來卻不是那麼簡單的語氣和內涵,魏傾不由得擰緊了眉頭,順便瞟了一旁的魏然一眼,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夏菡則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搭在小腹上,不自然地笑了笑,說了句:「妾身尚安,多謝二小姐掛懷。」嫡女未央:.
魏央也笑著點了點頭,「姨娘是要去父親書房吧,父親正在那裡呢,我將將出來。」
夏菡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魏央一臉一身的墨汁兒,顯然是剛剛在書房裡和魏成光起了爭執,偏偏這一刻魏央還笑靨如花,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夏菡也裝作若無其事,福了福身子道:「那妾身便先告退了,不擾了大公子和兩位小姐說話。」
魏傾和魏央同夏菡見了禮,魏然也是點了點頭,待到夏菡走遠,魏傾方咬了牙對魏央說了一句:「妹妹可記好姐姐的話。」
話說完魏傾便狠狠地撞了魏央一個趔趄,拉著魏然往趙秀處去,春曉則剛忙扶了魏央一把,對著魏傾的背
背影啐了一口,「她算什麼,也敢對小姐不敬。」
「罷了,」魏央拍了拍春曉的手,「咱們回去吧,我好換身衣衫。」團女盡圾。
春曉只好歎了口氣嘟囔了一句:「小姐今日怎麼這般好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