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悅君兮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景王,時間差不多了,是否移駕沐風院?」宮女問。
「不去。」
宮女乖順地點頭為蕭景澤熄了燈後便出去,他躺在床上望著無邊的黑暗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
蘇葵在沐風院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心想這都那麼晚了,蕭景澤怎麼還不過來呢?啊!自己什麼時候會期待他了?嗯。一定是習慣成自然。都這時辰了看來,今天又不用睡了……如此蘇葵硬是熬了一夜,早晨照鏡子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眼睛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直到暖暖的陽光射進屋內,蘇葵才覺得安心一些,安全感滿滿的。
「哎呀,蘇葵姑娘,你的眼睛怎麼那麼黑呀?」菱兒瞧蘇葵的臉色不太好,擔憂地問,端著早飯進了院裡。
「哎?我沒事……只是昨晚沒有睡覺而已。」蘇葵淡淡拂手,淡漠地瞥了菱兒一眼。
「蘇葵姑娘,你已經兩個晚上沒有睡了。你身子本來就弱,可得好好睡覺啊!」
「不會的……我沒事的啦……」蘇葵勉強扯著嘴角佯裝精神安慰道,把早飯挪了過來。
「說來也奇怪昨晚景王怎麼沒有過來……」菱兒貼心地為蘇葵倒了一杯清茶,自言自語起來。
「菱兒,這不怪他。他本來就沒有義務一定要每天來我這,對吧?」蘇葵舉著勺子的手頓了一會兒,才喝了一些熱粥嫣然一笑。
御書房。
「景王……今天蘇葵姑娘的臉色很差,昨日您怎麼沒去蘇葵那裡?」華珞為蕭景澤遞上當日的奏折,懷疑隨口詢問。
蕭景澤的臉一黑,淡然道,「本王若每天去她受得住?」
華珞看蕭景澤一臉黑線冰山腹黑大王樣,便不敢搭話。
蘇葵近幾日睡眠嚴重不足,渾身無力,但沐風院深冬又難以見陽光,她只得外出散散步不料暈倒在御花園。
「多謝景王相救。」蘇葵冷然感謝道,想支撐著起來下地,趑趄了幾下。
「本王都救你那麼多回了,還在意這一次嗎?躺下好好歇息……」 ;;蕭景澤把她按回到床榻上。
「景王……對不起,我不知道近日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你那麼不高興。我很早就說過我不怕死,只是我現在還不能死。請你……」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蕭景澤打斷吃力地說話的蘇葵,無可奈何地淡淡苦笑。
蘇葵不顧蕭景澤的斥責,倔強地說著,「景王,請聽我……說完……我想放不下一個人。」
「是……祁源?」蘇葵一怔,他怎麼會知道祁源?
「多日你連在睡夢中呢喃著他的名字。」蕭景澤如墨般的瞳孔含著裡微微的苦澀,但嘴角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
「可能吧……景王還記得與蘇葵的初見嗎?」
「記得。」蕭景澤把蘇葵的手握得更加緊了一些,彷彿害怕她就這麼消失了——跟母后一樣。
蘇葵牽強地扯了扯蒼白的嘴角,「當見到景王的那一刻蘇葵的便早已經把答案告訴了你。」
「什麼的答案?」
蘇葵見蕭景澤不明白沉思了一會兒道,「我的手絹景王還留著嗎?」
「留著。」說完蕭景澤把白色手絹從袖口中拿出。
「你燒了它吧。」蘇葵淡然地說,是蕭景澤在逼著她在表白。
她連她贈予他的東西都不願意讓他留著嗎?蕭景澤不明白蘇葵為什麼要他這麼做,但還是冷若冰霜地把手絹放在了燭光上,深深地望著白色的手絹被燃燒,火焰跳躍如同他的心一樣炙熱卻容易逝去,燃燒散發出微微嗆人的氣味,不一會兒手絹中央便出現了七個字——心悅君兮君不知。
「蘇葵……」蕭景澤意味深長地一笑,連清風都為之動容,他修長的手指撫入蘇葵的黎發中,感受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蕭景澤在蘇葵馨香的脖頸裡輕聲承諾,「以後我一定不離開你。等我給你一個安定的天下。」
「我不相信諾言,也不需要天下,你不要隨便給我承……」
蕭景澤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揚起手指抬高她的臉,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很冷,卻熱淚滾滾。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微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他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
幾日後。觀月樓。
「蘇葵,其實之前本王一直覺得你愛的是澈兒。」
「景澤,你是在吃你弟弟的醋嗎?」
「本王沒有。」
「你有……我欠蕭澈的太多了必須要還給他,但你要知道那不是愛。」
蕭景澤沉默,蹭了蹭蘇葵的秀髮,摟住了她,兩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望著黑暗幕布上閃爍的無數星辰彷彿這樣能一直到地老天荒。
……
甘泉宮。
「四哥……你宮裡之前是不是有個叫菱兒的?」蕭澈作揖問道。
「是又如何?如今在照顧蘇葵。」
「可否將她許給我身邊的華令?」
「這……如此突然是有什麼原因嗎?」宮裡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走就走的。
「華令因家中祖母病重需要回鄉照看一陣子,他祖母就希望就此成家,而華令曾經向我透露他對菱兒姑娘的情愫,還望四哥能成全。」
「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