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夜旖旎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子夜。
蘇葵想起今日便是與那神秘人的約定日期,和李長君說好了讓他幫自己潛出宮去。為了方便行事,蘇葵一身黑衣俠客打扮與李長君偷偷出宮去摘星樓,好不容易躲開侍衛才逃了出來。
摘星樓的微光在黑夜裡格外明亮,兩人一進店便發現食客稀少,突然晃見了一個半邊帶著面具的男人,直覺告訴蘇葵,他就是那個人。
即使是戴著面具也不難看出他的五官如雕刻般精美,狹長的眼睛如深不見底的幽譚。
李長君偷偷瞟了幾眼那男子,悄聲在蘇葵耳邊告知,「長君斗膽,請問是夜霽前輩嗎?」他心想夜霽在江湖上傳聞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他出沒的時候不是易容就是帶著面具,但又傳聞是一名美男子好像這些特徵都特別符合眼前這位男子。
「是。」那位名叫夜霽的男子邪魅地一笑,回答簡潔乾脆。
「在下蘇葵,請問您是否知道琉玄的下落,他是我一故友。」
「嗯?不知道。」他悶了一口烈酒忽然拉住了蘇葵的手似笑非笑地接著說,「你為何今日這身打扮?」
「夜霽先生,在下一直都是如此。」
「你怎麼不叫我『夜』……」我倒還想叫你霽呢……蘇葵默默心裡吐槽道。
「蘇葵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只是若您不知在下故友的消息,深夜諸事不便在下先得走了。」
「呵……走得那麼急?是朋友就一起喝!」夜霽悠閒地說,蘇葵知道夜霽擺明了想要糊弄他,等到他喝醉了總能套出什麼話來。
「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
這古代的烈酒還真不是蓋的……就連在以前號稱千杯不醉的蘇葵都頂不住了,這夜霽怎麼還臉不紅心不跳,輕而易舉的樣子?
「蘇葵大人,您醉了……」李長君連忙扶起蘇葵說。
「我……我……沒醉。誰說我醉了……cheers!哈哈哈……」蘇葵滿臉通紅拿起酒杯就去撞夜霽的,夜霽也很配合地愉快地一起喝。
這蘇葵怎麼警惕性那麼低!李長君在內心擔憂,若是出了什麼事為之奈何!
頃刻之間,夜霽側身迎向蘇葵滾燙的紅唇印在了蘇葵的嘴上。那男子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一股危險的氣息向她襲來。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特別不暢快,自己的臉上只覺曖昧的呼吸聲。
李長君一邊警戒地迅速拉開夜霽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吐槽道,江湖上傳聞夜霽有斷袖之癖要不是親眼所見真難以相信。
李長君見醉得不省人事的蘇葵,歎了口氣。
「夜霽先生,我們家大人不勝酒力,還請您多多原諒。」
「你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夜霽微微皺眉對李長君說,「我可不相信你。你可是個男人……」說完他望了半死不活跟睡得死豬似的蘇葵。
「夜霽先生……」
「我一定是太想他了,她的臉……她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而已。」
李長君拗不過夜霽同意將蘇葵安置在摘星樓的客房裡由他在門外看守,使夜霽可以盯著自己,兩人百無聊賴也毫無睏意,促膝長談起來。
「夜霽先生,您怎麼認識蘇葵的?」李長君赧然問道。
「她的臉跟我心愛的人一模一樣。」夜霽冷冷地回答。
「她的臉跟那人一樣也不能說明她就是她。物有相同,人有相似。」
「不,就算相似如今世上也只有這一個她。」
李長君想到江湖上傳言這夜霽天生性格古怪聽說還弒師,不敢多發一言,狐疑地看了夜霽一眼,默默地將衣服裹得緊了一些。
……
沐風院。夜。
「蘇葵姑娘,你找我?」菱兒走進蘇葵的閨房便聞得一陣濃重詭異的香味。
片刻之後,菱兒便開始拉扯自已的領口,渾身燥熱難耐,下身隱隱有麻癢的感覺。不一會兒就將上身脫得只剩了粉色的肚兜,露出潔白的一片。
華令受澈王之命把蘇葵在尋找的琴譜拿去沐風院,敲了幾聲門無人作答便害怕蘇葵姑娘發生了什麼意外,忽的推門而入。一陣奇異的香味飄來,華令眼前一片朦朧只見一女子躺在床榻上一絲不掛,不知怎麼回事身體不自覺地渴望起來。
一夜旖旎……
黎明的陽光喚醒了華令,他突然醒來時被身邊的女子嚇得不輕連忙穿上衣物落荒而逃。 ;;
蘇葵直到黎明才回到宮中看見了滿臉委屈的菱兒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但怎麼問菱兒也不肯說,她也尊重她人的**沒有追問下去。
原來她就是為了這麼個下人?他哪一點比不上這個武夫華令了?蕭景澤想著想著一陣懊惱把甘泉宮的桌子都用內力震得支離破碎。
宮女們從來不見景王發過那麼大火都面面相覷,哆哆嗦嗦地不敢輕舉妄動。
第二天早晨,蘇葵醒來時頭痛欲裂,渾身彷彿散架了一樣,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用冷水洗了把臉,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卻一片模糊,斷片什麼的簡直討人厭。
蘇葵洗去了一身酒味,梳好頭髮到處找李長君未果,卻瞧見了夜霽。
「夜霽先
先生,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他在客房休息。」夜霽看都不看蘇葵一眼,指著桌上的飯菜說,「吃吧……」
蘇葵可不敢隨便吃來路不明的東西,微笑道,「不用了,夜霽先生還沒吃吧?」
「……」
「那在下和長君就先走了……」真是糟糕竟然昨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賠了夫人又折兵,蘇葵心想。
蘇葵去把客房裡的長君叫醒,對他耳語了幾句便兩人一同離去。
……
「華令請澈王降罪!」華令走進青菱宮書房後就噗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何罪之有?」蕭澈被弄得摸不著頭腦,嘴角一挑淡漠地啟唇問道。
「華令有罪……請把菱兒許配給我!」
「怎麼突然這麼說?」蕭澈先是冷著一張臉,然後才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揚,難道他做了什麼事?這個木頭終於開竅了?
華令粗野聲線中第一次出現了柔情,「澈王,以前不就允諾過華令無論是看上哪一個女人都可以嗎?」
蕭澈微微蹙眉,單手撐著光潔的額頭,道,「是。可她是宮裡的女人,本王做不了主。」
「澈王,華令對不起菱兒姑娘!華令必須娶她為妻,還望澈王成全!」華令雙手作揖貼著額頭磕了個響頭道。
「本王記著了。你下去吧……」蕭澈低下頭繼續看書,寒聲道。
「謝澈王!」
是夜。
華珞筆直地站在一旁低聲問道「景王,蘇葵姑娘當留不當留?」
「……」
華珞俯身遞上了什麼東西,接著說,「景王她可是蕭澈的細作……而且已經開始行動了。」
蕭景澤修長的手指接過那東西微微一笑,「本王何嘗不知道呢……」
蘇葵捂著嘴讓自己盡量不要發出聲音心跳得極快,屏住了呼吸。她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蕭景澤早就知道自己是蕭澈的細作為什麼還要留著自己?
即使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肯定也覺得自己是有目的的吧?
如今竟然連喜歡一個人都如此難以純粹。蘇葵諷刺地冷冷一笑,不讓他知道,至少在他心裡自己不會是一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