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一代君顏為誰盡

正文 猜忌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蕭澈外出暫時不會回宮,蘇葵抓住時機再一次偷偷去下了密室。

     這個聲音是……蘇葵後背緊貼牆壁偷偷摸摸地伸出半個頭迅速地掃了一眼,那男人又是誰?   

    「絢都,你還是不肯幫我?」

    「呸!蕭讓你做夢!你以為你把我關起來澈就永遠都找不到我了嗎?總有一天他會把我帶出去然後殺了你!」

    「哼……那蕭澈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覬覦這皇位那麼久了你覺得本太子還會讓給他活路?」蘇葵聽到蕭讓之名諱便怔住了,蕭澈不是想來保護太子的嗎?怎麼會有奪位之心?

     喚為絢都的女子哀哀斷斷續續的哭聲讓蘇葵心裡好不是滋味,蘇葵提心吊膽了很久直到沒有了其他人的聲響她才現身。

    「你是誰?!」

    「蘇葵。」蘇葵只見一個女子,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雪花般飄渺虛無而純淨。

    「你來做什麼?你快走……被發現了你也會被關起來的!」

    「絢都姑娘……你為何被囚禁於此?」

    「我本是陸丞相之女,嫁給蕭讓為太子妃。」

    「蘇葵失禮,我剛才聽到的澈難道是……」

    「沒錯就是七皇子,蕭澈。」

    「那你為什麼要……」

    「政治婚姻,家族榮譽。」絢都原本秀麗的長髮凌亂不堪,滿臉疲憊無奈,細細的手臂環抱著屈起的雙腿解釋道,「我沒得選擇。」

    「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蘇葵心生憐憫,望著被玄鐵禁錮著的手腳已經磨出繭來了的陸絢都。

    「蘇葵姑娘還是不要捲入這場紛亂,一切小心為上……」太子還顧忌著她所知道的秘密暫時不會把她怎麼樣的。陸絢都勉強著扯了扯嘴角,即使是睏倦的臉也不難看出她沉魚落雁之貌。

    蘇葵一步一步走向高高的樓梯迅速地離開了幽暗潮濕的密室,回頭望了一眼咬著嘴唇,沒說話。

    ……

    「景澤……景澤……」蘇葵跌跌撞撞地跑進甘泉宮。

    蕭景澤聞蘇葵悅耳的聲音起身往外張望。

    「蘇葵?什麼事如此慌張?」

    蘇葵看了看四周的宮女們,蕭景澤會意一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宮女三三兩兩退去。

    「景澤,我發現一個秘密!」蘇葵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任何外人了才踮起腳尖在蕭景澤耳邊說。

    「什麼秘密都抵不過你主動來找我。」蕭景澤如墨般的眼眸微微顫動。

    「啊?」蘇葵覺得自己又被莫名其妙地調戲了,「蕭景澤……你正經一點!我在青菱宮發現了一個密室……」

    蘇葵將其所見所聞全盤告知了蕭景澤——包括那個名叫陸絢都之人。

    蕭景澤一臉狐疑反問道,「蘇葵你是不是糊塗了?陸絢都是陸丞相之女,她是太子妃好好地和太子住在碧水宮呢……」

    怎麼可能?!

    「啊?難道是因為最近壓力有點大了嗎……」蘇葵尷尬地找借口,不對,她明明清清楚楚地聽到陸絢都的名字,誰在撒謊?

    「那我們今晚要不要做一些舒緩壓力的事?」蕭景澤唇角一勾,眼眸如水般蕩漾,她還從來沒見過他玩味的樣子。 

    「哈?」她大吃一驚,半天沒合攏嘴,蕭景澤偷偷微笑。

    「你說的密室可是青菱宮的?」

    「對的。就是有次深夜時我從青菱宮出來時撞見了你……當時我其實是想去澈王那兒偷畫來著……」蘇葵害羞地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玩著手指。

    「可是你突然抱我的那天?」她的臉已經在發燙無法自然說話了,只好用纖細的手臂擋住自己半張容顏。

    「哎……蘇葵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大半夜地爬窗去偷七弟的畫?!你不知道宮中偷東西被發現了是要受懲的嗎?如此光明正大地告訴本王,倘若叫人聽了去該如何是好?」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爬窗進去的?你是不是跟蹤我?」

    蕭景澤沉默。

    蘇葵忽然靈光一閃想起那畫上的女人與陸絢都確實有幾分相似……蕭澈畫的吧?按照昨日陸絢都的口氣,難不成他們在一起過?她想著想著便聽漏了蕭景澤說的話。

    「……是什麼畫?」

    「啊?我不太記得了……」

    「蘇葵……你到底還隱瞞了本王什麼?」

    蕭景澤俊秀的眉毛微微蹙起,深情款款地望著蘇葵的眸子,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看得蘇葵心裡直發毛,她沉默著根本無法向蕭景澤坦白自己本是細作。

    「你這樣子本王可是會吃醋的……」

    「我真的不知道。」蘇葵望著蕭景澤,淺褐色眼眸裡充滿了篤定,「景王!蘇葵絕不是不忠不義之人。」

    他俯下身來眼一沉,修長的手摟住蘇葵不盈一握的細腰把她拉向自己的懷裡,低語道,「不忠不義?就算你不忠不義,本王一

    樣為你著迷。」

    蘇葵的臉深深埋在了蕭景澤的懷裡繼續紅得發燙……

    「景王,那如果我是壞女人呢?」

    「本王不在乎。」若是在乎還如何會將一個隨時可能會奪自己性命的人留在身邊?

    ……

    「蘇葵姑娘冰雪聰明又有膽識,若是她能為景王所用,日後必定受益無窮。只是澈王已經無法操控她了,為免後患,景王為何不……」

    「你閉嘴!」蕭景澤拍桌而起對華珞輕聲命令道。

    兩個無法坦誠的人終究是無法走在一起的吧?

    蘇葵敲門後緩緩地推門而入,蕭景澤一時間手足無措,心虛地抿了一口茶。

    「景王好……」蘇葵生疏恭敬的語氣讓蕭景澤略微感覺不妙。

    「蘇葵……」蕭景澤打了個手勢讓華珞退下,蘇葵佇立在一旁凝視著他。

    「景澤,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蘇葵走到蕭景澤身邊優地坐下,也不管他願不願意聽從容地娓娓道來,「從前,有一對戀人,他們被一起抓到了地府,鬼差抓錯了一個人但又不可能同時把他們都放回去,那對戀人,其中有一個必定要死。鬼差就決定讓他們玩一個遊戲叫『石頭剪子布』,石頭可以贏過剪刀,布可以贏過石頭,剪刀可以贏過布。男人為了讓兩個人都活下來,於是和女人商量一起出石頭。」蘇葵頓了頓理了理長髮沒有繼續說下去,「景澤,你猜一猜他們最後結局是什麼。」 

    「兩人都活了下來?」

    「不,那女人出了剪刀,男人出了布。」

    蕭景澤再次沉默不語。

    「再猜。」入夜後,雖然暖爐很足但蘇葵也只覺渾身冰冷聲音和手都在微微顫抖,蕭景澤彷彿聽出了蘇葵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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