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坐而論道 文 / 不鳴啼

    當他想起來還要勸說水一秋去校考試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班之後的事了。昨天完全被她的午飯給錯開了話題，不過這個時間要給水一秋發短信過去，她一定會得寸進尺地認為這個時間君景有時間回她消息，而不停的發短信過來。君景在迷惘了片刻之後，決定還等下次見面時候再提吧。他要準備一套好一點的說詞給水一秋聽，說不定對方會理解後出來上呢。

    「君景老師，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

    知道有人叫他，君景才發覺自己正在神經質地啃著手指頭。他回過頭去，嬉皮笑臉的曲程，已經站到自己身邊。

    「因為我剛才去交聽課筆記，所以被拜託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關於你班上那個問題生水一秋的事，我勸你還是聯繫一下她父母比較好。教導主任要去家訪水一秋，我看那個架勢就是，水一秋再不來上就當面把她給開了一樣。」

    還真是新官上任把火呢。君景歎了一口氣，看著這個教導主任已經徹底把矛頭對準水一秋了。冒著可能以後天天這個時間都會被短信騷擾的危險，君景給水一秋發了一條短信，卻受到了晚飯的採購清單。

    「我看君景老師你還是先去拜訪一下比較好吧。畢竟要是你帶過的生被開除了，也對你之後的影響不好。」

    君景根本沒有把曲程的話聽完，因為怒意及悔恨已經佔據了他的心頭。他即使後悔自己沒能早些勸說水一秋，也不能避免現在這種狀況。好不容易把明天的課程看完，君景站起身來。還沒到下班點，如果自己現在出去，恐怕會被新教導主任抓住什麼把柄。但是，君景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他需要找個地方冷卻一下自己的頭腦，要不然待會兒開會的時候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對教導主任出言不遜。

    通往樓的階梯有東西兩處，生大多數都是在下課地方聚集在東側，而位於西側的校長室和一些檔案室根本沒人會去。坐在通往西側的階梯上，君景深深歎了一口氣。他粗魯地把垂在額前的頭髮撥到腦後卻引來指尖一陣刺痛。

    「……你不這麼認為嗎？」

    聽到近處出傳來人聲的君景慌忙抬起頭來，靠近裡面放置雜物的地方好像有人在說話。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現在心神不定摸樣的君景，站起身來準備換個地方。

    「君景的工作能力雖強，但是沒有什麼經驗，讓他繼續帶領高會影響咱們升率。而且咱們校那個問題生也該開除了，萬一流傳出去會影響我校招生。」

    君景不由得停下腳步，說話的人是教導主任。雖然在最開始他有做過自我介紹，但君景也就只能記得他姓李，年紀跟他也就跟他有八歲之差。

    「就像這次，他明明身為水一秋班主任卻沒有任何作為，甚至沒有去探望過，才會導致那個孩不來校吧？」

    「我可不覺得君景老師對水同事情不聞不問呢。」校長的聲音讓君景霎時面無血色，原來一直跟教導主任談話的人就是校長。

    「他要真去家訪了卻還沒能勸說對方來上，也只能說他不適合當老師。而且還有傳聞他結果一次婚而且還總去別的女人家。」

    君景忍不住向衝去揍他。他口中說的女人家八成就應該是水一秋家，不過這種傳聞到底是誰流出來的。

    「李主任你就放心吧，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水同家裡。」

    「那豈不是老師跟生搞了，這可不行！」

    君景全身急速降溫，嘴唇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這種人到底是怎麼當上教導主任的。

    「是嗎？我聽曲程老師說他好像有別的女朋友。況且別人的私生活咱們也管不著吧。」

    君景慢慢地走出去，走向跟原來目的完全相反的辦公室。第一個發現君景的是校長，他滿臉吃驚的表情引得站在他對面的李主任也轉過頭來。一看到君景的李主任，馬上就一改剛才批評的態換上滿臉諂笑。

    「君景老師，你找校長先生有事？」

    令人作嘔的態。正面盯著李主任看的君景從鼻裡呼出一口氣。

    「不是，我是工作都做好了來這裡透口氣。我還真是羨慕李主任可以有這麼多閒暇時間。」

    李主任特意擠出的笑容一下就崩潰，暴露出險惡的表情。君景知道李主任自從來了後就無所事事才故意嘲諷他。即使如此李主任還是竭盡所能地擺出笑容。

    「你就是說話這麼直會得罪很多人的啊！」乍聽之下好似溫柔的提醒的話語，卻摻雜著惡意。

    「總比附庸風的傢伙好吧！」

    面帶笑容的從李主任身邊擦過。本想再講兩句的李主任看情況不對便選擇了離去。君景站到沉默地看著兩人對話的校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