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廢然而返 文 / 不鳴啼

    「水一秋那頭我會讓她參加這次高考，所以請不要開除她。」

    校長驚訝地嗄了一聲。

    「本來我也沒有開除水一秋的意思。」

    留下一臉困惑的君景，校長率先離去。

    結束了這一天課程後只打一通電話給水一秋今天會晚一點回去，就替今晚有約的曲程帶了晚自習。會答應幫曲程帶晚自習除了之前踏過他幾次恩情外，就是他暫時不想看到水一秋的臉。但是坐在安靜的教室裡又不由自主想起李主任的話，還有之前水一秋那個親吻。他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就算質問了水一秋又能怎麼樣。

    電話在此時突然響起，君景的心臟差點暫停。他跟生們說了一聲後就走出教室。在掏出手機的時候他突然有個念頭，會不會是水一秋打來的，隨即有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在告訴水一秋之後有課她就不會打來電話，即便有重要事情也會發短信。君景慢吞吞的接起電話。

    「君景，你不在家嗎？你最近電話都打不通，還想著你是不是工作忙了，有點擔心。」是陳晨打來的。

    「我在幫同事代課。最近手機狀況不好沒時間去弄，抱歉。」

    「沒事。對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我最近可能有一次公休。」

    「啊啊，你等一下。」找出自己的筆記本，把近期的空閒時間統統告訴陳晨後君景準備掛斷電話。

    「喂……」聽到電話另一端又傳來聲音，君景把話筒再貼近耳朵。

    「你好像沒什麼精神？」

    「哪有！」

    「騙人，我平時打電話來的時候你應該更愛說話的，是不是工作上發生了什麼不順利的事情？自己悶悶不樂不是一件好事，找個人傾訴一下，比如我。」

    對於初次的敏銳，君景只有報以苦笑。不高興的事是沒有，懊悔的事倒是有一大堆。

    「好好，我還要上課剩下的話就留到下次見面再說。」

    每次跟陳晨聊天，心情總會變得比較輕鬆。君景笑了，知道自己還能笑也讓他鬆了口氣。

    「好，我期待著咱們下次見面。」

    君景從話筒裡聽到開門的聲音，可能是陳晨的父母回來了。君景匆匆掛斷電話，心裡還在反芻著陳晨剛才說過的話。

    「悶悶不樂不是一件好事，找個人傾訴一下。」

    理論上來說是正確的。但是現實中的君景，清楚他這個煩惱不論找誰探討，最後都能流傳到水一秋耳朵中。

    在君景還在絞盡腦汁如何勸說對方來上的十一月上旬，也正是要準備開始忙碌的時候。然而水一秋還是根沒事人一樣的上網，繼續調查她在意的那宗案。雖然出了可懷疑的對象之外沒有任何線。

    「水一秋！過來吃飯！不要讓我喊第次！」

    在君景沒有第次發威下水一秋拎著還剩下半罐的酒瓶走出臥室。君景印象中水一秋似乎不喜歡喝酒，每逢過節也都是喝個意思意思，然後靜靜地吃飯。不說話時的水一秋，看起來就跟裝飾一樣，存在感相當薄弱。對於君景偶爾的搭話，也只是用單個字回答而無法持續下去。即使用餐中如此沉默，但事後她一定會一口氣講回來。

    「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又買了沒用的東西回來？之前我打掃衛生在你房間發現了很多之前沒有的東西。」

    君景的視線直視著水一秋，本來還在吃飯的水一秋突然停了下來。

    「沒有……」

    水一秋用她用餐時習慣的冷淡態避開了話題。君景也知道在這樣持續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等吃完飯在一起問會比較好。

    見君景不打算繼續詢問什麼的時候水一秋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口。跟君景視線相交後快速地拿起筷夾著食物喝著酒。君景本想勸她少喝一點，但是一想到她最近可能因為之前事情沒有進展，而感覺煩躁不安，乾脆就放任她去喝，不過在晚上十點過後，君景就後悔了自己的決定。

    在君景準備回家的時候，水一秋已經無法站立了。

    「我很不舒服……先回屋了，小景你回去小心點。」

    她口氣雖然清醒，但是搖晃的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

    「我看今天晚上我還是留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