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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九章 新人往事 文 / 蒼蠅尾巴

    兩人都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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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王解花,她可是在床上坐了一晚的。因為緊張也怕胡亂開口犯了忌諱,就一直傻傻的不敢動。現在才知道,原來害的自己只敢偷偷坐在床沿上然後臀部生疼的罪魁禍首就是三核桃兩棗。

    謝神策看出了王解花的委屈與惱羞,於是很笨的開口問道:「你餓不餓?」

    果然,王解花「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剛剛你去洗的時候我吃了一些。」

    謝神策於是將那些瓜果抖到一邊,兩人相對而視

    「那個」

    謝神策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總得步入正題不是?這已經子時將盡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王解花緊張的顫抖了一下。

    「二哥、相公,我、我給你說說催妝詩怎麼樣?」

    謝神策猛然間瞪大了眼睛。

    催妝詩?都已經在洞房了你給我說催妝詩?

    王解花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害怕。」

    謝神策伸過手,將王解花摟在懷中,輕輕的拍打著王解花的後背,緩解他僵硬的身體,輕聲說道:「不怕不怕,有我在」

    「嗯」

    過了不久,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還、還沒解開麼?」

    「這結打不開,誰給你穿的喜服,綵衣!拿剪刀來!」

    「別,不要,相公,不能用剪刀的,不吉利。」

    「我、咬,去哦總算開了。」

    滿頭大汗的謝神策終於解開了嗯,兩人坦誠相對。

    「相公,熄了燈吧」

    「那不行,紅燭是整夜都不能熄滅的。」

    「唔,那你要輕點。」

    「交給我吧。」

    緊張與期待中,王解花悄悄的將一塊白絹鋪到了床上

    「現在什麼時辰了?」

    「不知道,估計已經寅時了吧。」

    「好累很疼啊。」

    謝神策輕輕撫摸著王解花猶自梨花帶雨混著汗水的臉龐,親了親然後說道:「起來,我們去洗洗。」

    「我不想動啊!」

    「一身臭汗,不洗洗怎麼睡?」謝神策一把抱起了王解花說道。

    「相公,放我下來,真不行」

    「不行,一定要洗。」

    「我、你先去好不好二哥哥」

    謝神策看著王解花輕輕吐出了「二哥哥」三個字,立時心軟了一半,只得說道:「那好,我先去等你。」

    王解花連忙點頭。在謝神策將她放下之後連忙抽出了那塊被她墊在下面的白絹。

    唔很羞

    不知道是多久,大概只是剛睡著的樣子,謝神策與王解花便被綵衣叫起來了。

    謝神策與王解花強打著精神起來,隱約的聽見了雞叫。

    精細的化妝打扮過後,新婚的小兩口依著規矩到廳堂向謝裳與司馬氏敬茶。

    敬茶之後,兩人不得停歇,匆匆的吃了些東西,便趕往皇宮謝恩。

    謝神策大婚,晉帝下了聖旨,封了王解花三品誥命夫人,皇后娘娘更是賞賜無數,所以今天一早,謝神策便要去永春.宮皇后娘娘處覲見。

    皇后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慈愛,對王解花的美貌做了一番極高的評價,稱比起她母親來更甚,是實實在在的大晉第一美人。

    大約是因為今年謝神策與齊王的關係有所緩和,皇后娘娘對謝神策的態度比以往更加親切了。

    謝神策自然是誠惶誠恐,謝過一恩又謝一恩。

    司馬弼與齊王的「決裂」,直接導致了齊王黨的分崩離析,此後齊王雖然在民間風評與晉帝眼中的印象都有加分,但是朝堂勢力的一落千丈則是不可避免的,如今只有趙宏泰在苦苦支撐。與當年可穩壓太子一頭相比,齊王黨可以說是鳳凰落毛不如雞。

    如今的齊王黨,一部分是已經脫離了司馬弼掌控的司馬黨——新鄭黨,一部分則是被太子黨收歸麾下,一部分仍然堅定的站在齊王一邊。

    這三部分人中,如今又以新鄭黨最為勢大。

    齊王處境堪憂,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事情。

    三四五六幾位皇子年歲尚小,母族也不是上等世家,即便是成長起來了,也根本不能對太子造成什麼威脅。

    皇后娘娘是在為齊王尋求退路?

    謝神策在心裡暗自揣測著。

    就因為自己大姐與齊王的關係,皇后娘娘就一定以為自己會在關鍵時候拉齊王一把?

    但是齊王當年可是對自己動過殺心的。不止是殺心,而且是付諸了行動的。太湖的二里人,謝神策至今都記得。

    緹騎中箭落水,王解花跳下小舟時濺起的水花,希臘火爆炸的炙烈那些景象歷歷在目。

    謝過恩,出了皇宮,謝神策與王解花直接回了大伯謝衣家。

    謝衣還在運城,家中是大伯母在主事,見到謝神策與王解花來了,大伯母很高興。

    謝神策與王解花恭恭敬敬的敬了茶,又拜了幾拜,才在大伯母的熱淚盈眶之中起身坐下。

    說了一會兒話,丫鬟上來說是午宴已經準備好了,於是三人起身到偏廳赴宴。

    家宴人不多,除了大伯母以外就是幾名上位出嫁的堂妹,有兩個謝神策見過兩次,依稀記得名字,有兩個謝神策則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十幾歲的小女孩在桌上嘰嘰喳喳,即便是大伯母時不時的怒目相向也不能讓她們安靜多久,不是向王解花問淮揚道的絲綢織錦就是問江南郡的水粉胭脂。

    王解花的氣場自然是在座的小女孩們不能比擬的,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便能將小女孩們以往的認識顛覆,有些說法讓人眼前一亮。

    謝神策如今知道,大伯家的這麼多鶯鶯燕燕,自然不全是大伯的妻妾,就是對面坐著的幾個堂妹,也有兩個不是自家伯母親生的。

    謝衣治軍嚴格,直接表現出來的就是軍隊戰鬥力的強橫,而最能打的士兵向來都是最能惹事的——這一點已經成為真理,因此有不少軍官很是得罪了一些人。這些軍官因為這樣或那樣——或戰死或不戰死——的原因死後,妻兒子女沒人照顧,所以謝衣就將其中一些可能會受人迫害的送回了晉都,沒有任何地方比晉都的帥府更適合安置袍澤遺孀的了。雖然聽起來很不好。

    當然,帥府中也有一些異國公主什麼的。

    下午二人回到了威侯府。

    晚上在謝裳的書房,謝神策與謝裳說著去陽州城的事情。

    「你祖父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去看看也好。順便勸勸你大姐,如果願意回來的話,就回來吧。畢竟也是有婚約的,即便是因為一些事情那也不能呆在老家。不管能不能解決,司馬家沒有催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謝裳一邊挑撥著燈芯,一邊說著。

    謝神策低頭不語。

    司馬家死活不同意退婚,即便是司馬瑜感情上傾向於謝家,也無法開口,一來司馬弼沒死,司馬檀的婚事還不是他說了算。二來,這件事對司馬家的臉面損失實在是太大,司馬瑜就是族長,也不得不考慮家族的感受。所以謝神裴與司馬檀的婚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謝神策抬頭問道:「父親,能否告訴我,當初為什麼選擇司馬家,司馬弼的兒子?」

    謝裳長歎一口氣,站在燈前,醞釀了好久。就在謝神策以為謝裳不準備回答的時候,謝裳說道:「這件事,原本是不準備告訴你的。一代人的事情,就讓一代人去背負,這是你祖父的原話。他是準備將這件事帶到地下去了結的。但是如你所見,一代人根本了結不了。所以我可以對你說。」

    謝神策凝神細聽。

    「這件事我仍舊沒有完全清楚,但是也是推測到了大概的。」

    謝裳走回書案前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這個動作也是謝神策在思考時候的習慣性動作,然後說道:「當初奪嫡你是緹騎司提督,利用權限或許能夠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陛下,不是正常登基的。誰都知道當年的皇城之戰,陛下率領羽林衛殺了上萬人才掃清了叛亂,於大晉危急之時繼位,而後戰勝強秦,保了大晉二十年的太平。這是誰都不敢否認的。」

    謝神策點頭,他當然知道晉帝的能力與魄力。只是這件事與大姐的婚事又有什麼關係呢。謝神策繼續聽謝裳說下去。

    「陛下文治武功,古來罕有。但是他得位不正。太子慎,乃是你祖父最得意的學生,是最有先帝之風的。本來他才是今天最應該坐在含元殿上的那一位,但是他死了。嘉皇子,謙謙君子,最是有明君的氣象,偏偏身體羸弱,在前太子慎死後不久,也死了。於是諸王奪嫡,數名皇子攻佔了皇宮,挾持先帝欲逼其立詔,最後被陛下全部剿滅。如今當年的諸王子,只還有一人活著,現在皇族祖地,庶民之身,躬耕自足。」

    「俗話說主辱臣死,然而諸王都死了,那麼他們的支持者自然改換了門庭,轉向了陛下。這其中有慎皇子的人,有嘉皇子的人,還有其他皇子的人。當然,有人另擇高明,就有人忠心如一。」

    「司馬德光就是後者。他是嘉皇子的老師。雖然他最寵愛的小女兒嫁給了當今陛下,他的幾個兒子也都與那時候的啟皇子交好。但他,是嘉皇子的人。」

    「所以,司馬德光沒有選擇陛下一邊,陛下就」

    謝神策接過了謝裳的話說道。

    謝裳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借西秦之手殺之。」

    (ps:恢復三千字/章,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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