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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兄弟與兄妹 文 / 蒼蠅尾巴

    第二十章兄弟與兄妹

    在第二天下午,兄弟二人等到了謝老三一行人。

    因為帶著羽花亭的緣故,估計在進入晉陽境內之前肯定會與齊王或者太子有交集,到時如何應對,就又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了。

    謝神策對此事始末全然不知,而謝神威對這些事情向來漠不關心,因此也是一知半解,兄弟二人合計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定論,因此二人在清晨就將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情況通過信鴿傳到了老太傅手中。

    在等到老太傅的回信前,兄弟二人決定好好休息一番。

    下午,謝神威把謝三帶到客棧馬廄,讓謝神策挑選戰馬。

    趙其果然沒說假話,只是謝神策也沒想到謝神威直接將馬帶到了鄴城,本以為還要等到到了晉都才能見到趙其所說的西北軍好馬,不想此時就見到了。

    淮揚道少戰馬,多是秀氣漂亮的胭脂馬,王解花與王青鹽就曾經為了一匹白色的小馬駒明刀暗箭的鬥了半個月。一匹頂級的戰馬,就是武夫的第二生命,勳貴子弟若是沒有一匹上得了檯面的駿馬,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說自己是貴族。

    謝神策還未走入馬廄聽到了數聲馬嘶,聲音清亮雄渾,只憑這叫聲謝神策就可以肯定馬廄中的戰馬絕非凡品。果然,進了馬廄,謝神策便眼前一亮,五匹高大的駿馬一字排開,正在進食。

    謝神威見謝神策驚艷的目光,不禁也是一陣小得意。對謝神策說道:「這幾匹馬兒如何?可是大伯從鮮卑人手中弄到的上好品種,可與進貢的御馬相較,甚至還猶有過之。你看著挑吧。」

    謝神策當然不會客氣,走過去一一仔細評判。

    最終謝神策選定一匹四蹄雪白的赤紅色駿馬。

    謝神威問道:「為什麼選這一匹?那匹青驄與那匹黃驃都比這匹要神駿。」

    謝神策道:「其實沒什麼。那兩匹馬雖然更加高大神駿,但高則高矣,壯則壯矣,我觀其週身肌肉骨骼,卻未及這一匹協調,若論衝撞破壞,這一匹雖未必勝得過彼等,但綜合速度以及耐力,那兩匹卻是有所不及。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自心裡覺得這匹馬與我親近。」

    謝神威拍掌讚道:「果然好眼力,大伯在初時就是如此對我說的。他說青蔥暴起極快,卻後繼不足,黃驃身高力大,卻不夠快,五匹馬都是良駒,最為千里馬者卻是白蹄驊騮。然戰馬最重要的,還是要與主人心靈相通,劣馬與烈馬,在戰場上都是極為少見的。大晉每年熬死的好馬不在少數。這匹馬能與你親近,也是難得。」

    「那就叫蹄雪驊騮吧。」

    「好名字。」

    在當天晚上,兄弟就收到了老太爺的回信。信上只有五個字:保住羽花亭。

    保住羽花亭?羽花亭目前是太子黨與齊王黨極力爭奪的目標,而爺爺在信中既然用到了「保住」二字,那麼,在到達晉陽這一路上,就絕對不會太平。

    兩天後,山陽鎮。

    「哥,司馬老二的人吊了我們兩天了。就要到晉陽了,估計他們也快忍不住了」。

    「若有情況,必定就在今晚了。不能讓羽花亭跑了。對了,你的腿怎麼樣了?」

    「皮外傷,不礙事。」

    「讓趙其帶人,搜尋方圓三里的情況。另外,做好撤離的準備。只要挺過明天,到了晉陽界內,就沒事了。」

    在鎮子外,找到一家不算大,但勝在清淨的客棧住下後,趙其自帶人勘察地形,其餘軍卒自先餵養戰馬。

    羽花亭的傷勢早已穩定下來了,只是那背後一刀實在嚴重,加上身上其他的傷口,整個人都被包裹了起來,體力精神也因為中毒的原因還未恢復。雖說這位北方軍的新貴武力值極高,但這幾天別說逃跑,連自主拉個屎都困難。謝神威擔心制不住羽花亭的情況完全就沒有發生的可能。

    讓一干侍衛預料不到的是,羽花亭對謝家兄弟居然並沒有太大的排斥,並不拒絕吃喝服侍療傷。只是一言不發,對於西北軍軍卒的冷眼和謝神策的拉話套近乎也一概無視。

    在鄴城休息了兩天,兩天前出鄴城後,謝神威就發現自己身後不遠不近吊了一群人。因為羽花亭傷勢的緣故,路途不可能再如謝神策之前一般的快馬加鞭,一行人又專門騰出一輛馬車安置羽花亭。再加上療傷帶來的一系列採藥,換藥等一應措施所造成的線索,一行人被跟蹤可以說是絕對的了。

    謝神策本來就根本沒想過一行人會真的騙得過郭費,騙不過郭費,自然就瞞不過司馬老二。所以自打一出鄴城就被盯住也屬正常。對於中間郭費和司馬家人的調換,那就是齊王陣營的事了,兄弟二人則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在謝三的安排下,謝神策謝神威以及謝神威帶來的軍卒十餘人住在客棧,其餘二十餘人以及幾輛大車則駐紮在驛路不遠處,距離客棧不遠。

    謝神策與謝神威二人吃過晚飯看天色尚早,便出了客棧,兩人上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駐馬山坡,看著太陽漸漸落山。

    「哥,以後你想幹什麼?」謝神策問道。

    謝神威道:「還能幹什麼?去北疆,去西疆,去南疆,我要走一遍大伯走過的路,我要用手中刀,為我大晉,開疆擴土,我要謝家的名聲,響徹天下。」

    「呃,我的意思是說,你準備什麼時候成親?」

    「堂堂八尺男兒,志在馬革裹屍,何患無妻?」謝神威斜了謝神策一眼道:「二弟,我知道你自幼定下了娃娃親,而且這十餘年來在滁州一直過得滋潤,但你切記,不可耽於享樂,沉迷聲色。否則,爺爺那裡算了,我不說你也清楚。」

    「我不是那個意思,哥,你都十七了,家裡給你選了好幾戶姑娘,你一個都不同意,大伯可是跟我嘮叨了好幾次的。」謝神策道。

    聽到謝神策提到婚姻,而且其中還有謝衣的影子,謝神威一向很少有表情的臉也變了變色。「此事不急,待及冠後再說不遲。」

    及冠再說?那也算是老男人了吧

    九月的天,還有些熱。晉都之中演發的一場秘密風暴無疑讓知道內情的人更覺壓抑。兄弟二人對這次以外的遭遇也確實有些摸不清。不過,即便如此,夜裡可能的截殺也並不影響兄弟二人閒聊。這也是兩位老人對兄弟兩的教導與期望,每遇大事當有靜氣。

    在風雨欲來之際,還能有心思探討人生大事的,也只有這對奇葩兄弟了,想來幾位老人對兩兄弟的教導極為成功。

    「啊!」

    身後低矮的灌木叢突然傳來驚呼,謝神威第一時間拔轉馬頭抽出漢刀,盯住隱在灌木中的人影喝道:「什麼人!出來!」

    待謝神策回身看去,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從灌木中起身走出,束手束腳的提著一個小竹籃,看到二人俱是高頭大馬,而且穿著華美,便有些害怕,呆立著有些不知所措。

    夕陽的光映在小姑娘身上有一種別樣的美。不是很漂亮的小臉很乾淨,穿著上看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村姑,此時提著籃子有些害怕的看著兄弟兩。

    原來是個采蘑菇的小姑娘啊,不是,是挖野菜的小姑娘。

    兄弟二人下了馬,卻依舊持刀。謝神策看小姑娘有些慌亂的往後退了退,便輕聲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怎麼有點叔叔請你吃糖的感覺?謝神策下意識的想到。

    不待小姑娘應聲,謝神策接著道:「姑娘的手,被劃傷了?可否讓在下看看?」

    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連聲說道:「不用不用,不礙事的。」剛才在挖野菜,看到有兩個人上山來,只覺得十分好看,不覺就多看了一會兒,哪知稍一走神,手就被鏟子弄傷了,這才驚覺呼出聲來。不想被人發覺叫了出來。可是有些尷尬了。

    謝神策不好上前,謝神威卻是不管。本就有些繃緊的神經使他十分警覺。不由分說一把拉過小姑娘的手,不顧小姑娘的驚呼看了起來。此時男女風氣雖然開放,但這樣粗魯的行為卻也少見,謝神威這麼一抓在禮數上很是輕薄。

    不待小姑娘掙扎,謝神威便鬆開了手,說:「利器劃傷,傷口不深。」看了一眼籃子,又道:「鏟子劃的,不礙事。」

    小姑娘待謝神威鬆開手,後退幾步,與兩兄弟拉開一點距離,揉著被攥的有些痛的手腕,又是怒又是羞。大眼睛警惕的盯著兩兄弟。本來只是挖些野菜,哪知道碰到兩個輕薄的人,虧得先前還覺得這兩個人長得好看。

    「妹妹,何事?」

    一個聲音傳來,從樹林裡轉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走到小姑娘身邊,不動聲色的將小姑娘護在身後。

    少年穿著普通,布衣長褲,褲腳紮在有些老舊的靴子中

    在謝神策第一見到賀若缺的時候,只有兩個字:「驚艷」。如同見到西施般的驚艷,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不是說賀若缺長得有多帥多漂亮,而是有一種驀然回首的感覺。那個怎麼說的來著?恰似那一低頭的溫柔

    可惜的是賀若缺對謝神策並沒有同樣的感覺,他只覺得漂亮的那一個少年笑容陰柔,讓他極不舒服,而高大佩刀的那一個,則是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威脅。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粗布纏繞的長桿。

    不待小姑娘回答,謝神策搶先一步,說道:「這位小哥,適才見令妹的手被劃傷,想看看傷勢,情急之下魯莽了,還望見諒」。

    瘦高男子這時也發現了妹妹受傷的傷口,一時便沒有答話。扯過一截衣袖便要包紮。只是剛要動作便被謝神策出聲止住了。

    「這位小哥,慢著,傷口不能這樣包紮」。

    男子警惕的望了謝神策一眼,沒有說話。手上動作卻不停。

    見美女,哦不,美男沒有搭理自己,謝神策也不再說什麼,自顧從馬上拿來一袋水,來到兄妹二人面前,說道:「小哥,令妹的手是被鏟子劃傷的,鏟子挖過野菜,難免有些髒,傷口要清洗過後再用乾淨的繃帶包紮,否則極易引起傷口病變」。說著把水袋遞了過去。

    男子停下來,低頭想了一下,便結果水袋,將傷口和衣袖清洗過後才包紮完畢。

    隨後帶著小姑娘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待二人走後,謝神策問謝神威道:「不是他們?」

    謝神威搖搖頭說:「不是,那個女孩手上有老繭,但不是握兵器所致,可以確定是老百姓一個。那個男的,嗯,不簡單,如果要收拾他,可能比較麻煩。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應該是真兄妹,因此即便是司馬老二的人,帶著一個累贅,怎麼都不難收拾。」

    「呵呵,不是最好了。」

    「嗯?為什麼不是最好了?」

    「啊?哦,沒什麼。那個男的,有點意思。」

    「二弟,你是有老婆的人,男人再有意思,也跟你無關。」

    「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神策有點頭大了。謝神威平時極為嚴肅,只是偶爾會不經意間出口成刀,讓人哭笑不得。

    「好了。回去吧,想來今夜應該不會那麼無趣了。」說完謝神威率先上馬,兄弟兩回到了客棧。

    (ps:第一基友閃電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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