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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原來是他! 文 / 金羚(書坊)

    「這……李御史多心了。」

    「也是。你可不是我夫人……」李溯立不明不白地說出這句話,讓自己也摸不著腦袋。

    宮素衣才不想解釋,不過看樣李溯立似乎已經知道了,這會兒故意刁難呢?也難怪,自己曾經跟秦木匠說過,詢問是出於案情的需要。

    宮素衣假裝沒聽到,望望窗外,又看看那個陳舊的台,這一看,思緒又停留在回憶上了。

    李溯立見她神情悲傷,本來還想再挑逗兩句,但看她那認真的樣像是要馬上哭出淚來,於是不再說什麼,心想這女人還是有點特別。

    兩人沉默了一會,但見宮素衣的眼眶濕潤了,李溯立張口結舌,以為自己說得過分了,正想著如何收尾,不料宮素衣竟然掉下淚來。

    「宮、宮姑娘,實在對不住,在下只是開個玩笑,其實,其實,在下從秦木匠那已經知道,你想要打聽的消息並非出於維護自己,我猜,你是為了離宮女的案件吧?」

    宮素衣有點意外地看著李溯立:「……民女忽然想到一些陳年舊事,一時之間沒能忍住。」宮素衣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然而心口還是一陣陣酸痛,直至說不出話來。

    李溯立遞上一塊絲帕,看她哭泣的樣,手中的紙扇打開了又合上,合上了又打開,不知如何是好。

    宮素衣接過絲帕哭了好一陣,別過臉去擦乾淚水,「實在對不起,民女失態了。」

    「……無妨,請節哀。」

    李溯立見她緩過勁來,又見她在望著那個說書檯,便說道:「今天的說書人怎麼還沒來,要是來上一段,定能解去姑娘心中的憂愁。」

    「說書人?這裡還有說書人麼?」

    「嗯,這座樓的特色便是說書,而且算是比較高的說書,少了些市井俚語,多了些風花雪月。」

    「看來公經常來這裡聽書。」

    「嗯,自從九歲開始父親曾經帶我來這裡聽書後……」李溯立頓了頓,似有隱情:「之後每次經過晉陽,我都會來這裡坐坐。」

    宮素衣哦了一聲,不敢細問,但從李溯立眼神來看,似乎隱去了一段故事。

    忽然,宮素衣覺得李溯立的眼神特別熟悉,九歲,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臉龐……

    驀地,她想起來了,原來是他!

    宮素衣摸了摸腰間的小刀,心說:「你一定不知道,當年你的打賞,讓我們擁有了平生第一把小刀,而這把刀曾多少次救了我們的性命……」

    想到這裡,宮素衣問道:「我記得十來年前,有四個小姐妹在這個台上說書,不知公聽過沒有?」

    李溯立有些驚喜地看著宮素衣:「我第一次來聽書,就是聽那四個小姐妹說的書,是父親特意帶我過來的,如今回想起來,真是用心良苦。」

    這時小二走了過來,李溯立吩咐道:「來一盅紅棗姜茶吧。」

    宮素衣面露微笑,兀自說道:「原來還有這段故事。」笑意的背後,宮素衣想起那天的往事。

    記得那天,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他們身邊,說道:「明天這個時候能給我講一段楚漢爭霸的故事麼?這是給你們的定金。」

    第二天,這個中年男人帶著自己的兒早早地出現在靈犀樓,她們講述了一段《楚漢爭霸》的故事。九歲的兒當場聽得目瞪口呆,興奮之餘,竟然賞賜了他們一貫銅幣。

    一貫銅幣可是不少的一筆收入,夠她們吃穿一個月的了。

    宮素衣生怕被張傑發現,趕緊跑到茅房裡,將那串銅幣拆開舖在鞋底裡。那天,她的腳步很沉重,心情卻無比輕盈。

    回家後,姐妹四人燒炭的燒炭,洗衣服的洗衣服,待她們幹完張傑佈置下來的活,已經是月上樹頭了。

    宮素衣回到房屋,悄悄倒出鞋裡的銅幣,四姐妹高興無比,一起商量著該怎麼花這筆錢。

    「我們存起來吧,等我們長大了,就去置辦四套大紅嫁衣。」藍采芹樂呵樂乎地說道。

    「四套哪裡夠錢啊,只怕一套都不夠。」付雪情總是比較現實。

    「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存啊。」藍采芹仍舊一副天真樂觀派。

    曲縈弱弱地說道:「我想買冰糖葫蘆,我好餓……」

    「要不這樣吧,我們每個人說一個願望,看看先實現誰的。」付雪情最後說道。

    「我還是要冰糖葫蘆。」曲縈只怕要夢一個晚上的冰糖葫蘆了。

    藍采芹神往地說道:「我要一套大紅嫁衣,總有一天,我的男人會騎著一匹白馬來迎娶我。我才不要把這些錢吃掉,我要為自己準備很多很多的嫁妝……」

    宮素衣笑了笑,曲縈的夢想很簡單,只想要眼下,而采芹的目光很長遠,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每次在街上看到迎親隊伍,她都看得兩眼不眨一下,晚上還要興奮到睡不著。

    而付雪情的理想很簡單,有很多很多、讀不完的書就已經足夠了,她對生活的要求是那麼地簡單,那麼地容易滿足。

    「給我的話,我只想買書。素衣,還是談談你的吧。」付雪情在一邊平靜地說道。

    素衣看著姐妹人,呼出一口氣,認真地說道:「我們需要一把刀。」

    「刀?!」

    「噓……小聲……只有刀能夠在關鍵時候保護我們,世道已經亂了,有了刀,我們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也許,我們還可以逃出張傑的魔掌……」

    ……

    往事越想越清晰,都多久沒有回想過這些事了,宮素衣握著腰上的刀柄,心裡雜味交陳,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也許他們已經死很多遍了。

    宮素衣張張嘴巴,想說一聲謝謝,卻又合上了——

    她絕對不能在李家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說了這麼多,宮姑娘還是不肯透露秘方的用處麼?」李溯立想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語氣間也不再刁難宮素衣了。

    宮素衣神思回轉,正欲回答,李溯立忽然又說道:「是為行宮宮女的事嗎?」

    宮素衣點點頭:「看來還是瞞不過李御史的眼睛。」

    宮素衣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箋,說道:「民女有個疑問,晉陽行宮裡**的宮女都要處死,卻不知如何判斷宮女是否**?」

    「這個……自然有穩婆檢查。」

    「然而穩婆的檢查並不準確。」

    「哦?」李溯立掩飾了臉上的驚訝。

    宮素衣將信箋推到李御史面前:「這裡有各種驗身的方法,但每一種方法都經不起推敲,曾有仵作對處進行驗屍,結果也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證明處身份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在貓狗身上也沒有發現。」

    李溯立拿著那封信,聽著宮素衣的話,臉上表情千變萬化,豐富了,該怎麼看待這個女人呢?「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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