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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司兄落難 文 / 君寒月

    皇城本有「花香城」之稱,清清悄悄縈繞全身,瀟瀟覺得此是皇城唯一過得去的好處了。

    瀟瀟知道,君塵這般小心翼翼必有緣由,他不能夠以君二公子直接見左月月,否則太惹覃遙和覃夜注意,但是瀟瀟覺得現在也很顯眼,自下馬車後四處瞟來的目光看得瀟瀟渾身不舒服。

    她側頭看君塵,發現溫潤公子哥輕輕鬆鬆地走著,絲毫未受影響,那張臉和身上的樸素紅衣實在不相配。

    瀟瀟只覺有東西從天而降,側頭時見君塵臉上掛了塊手帕,她抬首,樓上邊的一姑娘嬌羞微笑,看見瀟瀟後立刻冷著臉走了。瀟瀟眼角抽了抽,唔,不是東陽的繡緣節方亂扔紅燈,怎的皇城亂扔帕子。眼見君塵的臉色由紅潤轉陰黑,瀟瀟問:「這繡帕是何意?繡得倒是很美。」

    「傾心定情,別亂接。」君塵撂下話語走了,生怕再掉下什麼東西。於是從城東至城西左冥衛之處,君塵手上多了七張繡帕,繡著紅花綠柳、鴛鴦戲水,飄出清香。這皇城女子明目大膽,瀟瀟知道的,想起左月月當時可比這些女子大膽多了,不是傾心扔帕,而是追著不放。她又想起自己,額,兩年前她似乎更絕,好像是把自己洗乾淨了送給了某人,然後被扔了出來。

    想起年少輕狂,瀟瀟笑了。時至今日,那些事就是讓她聞了紫籐香,吃了春藥也做不出來了。

    「你笑什麼?」君塵明明心中怒火焚燒,語氣依舊淡然,面上也無異,瀟瀟暗罵了句表裡不一的混蛋立刻恭敬道:「沒什麼,公子,這些繡帕……你是扔了還是留著定情,那些少女想必也是盡心繡的。」

    「你覺得呢?」君塵頓了片刻,冷冷地問。

    瀟瀟想了想,蹙眉道:「公子若是想留著,我幫您收著。」

    而後君塵就扔了。

    「嘶————」馬的嘶吼響徹雲霄,一匹白馬如閃電般奔來,瀟瀟同君塵立即飛身閃開。卻見後邊的馬車速度絲毫不亞白馬,你追我趕,好不壯烈,馬車中飛出一人,立於車頂,容貌俏麗可人,只是扛著一把大刀有些彆扭,瀟瀟無語地看著她,這不是左月月是誰。那白馬也停下,馬上是一俊秀公子氣喘吁吁,顯然累壞了,不甘地瞪著那馬車頂上的人。

    「姓司徒,名然的,本小姐看上你了,今日不跟我走你別想脫身了。」左月月大叫道,一副不抱美男不回家的樣子。

    「你才姓司徒名然呢,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司名徒然。」俊秀公子同樣叫道。

    一時寂靜無聲,片刻後有路人扶額離去,丟下一句「又來了。」瀟瀟立刻知曉左月月定常這般鬧。左月月抬首時絲毫不見窘迫,更囂張道:「我管你叫什麼,本小姐今日定要得到你。」額,得到這詞用得很妙很猥瑣。

    俏影躍起,那大刀的刀氣實在太強,那白馬長嘶一聲,好似在喊:公子,快下去,否則一刀兩命啊!終於,白馬受不了那逼人的刀氣,發瘋似的摔下了司徒然,然後在人群自動讓開的大道中狂奔離去。

    「哼哼,有本事再跑啊!」左月月收刀落地,一手拽起司徒然的衣襟,滿是得意之笑,於是片刻後傳來了如殺豬般的慘叫:

    「救命啊,強強良家婦男啦!」可惜只有看熱鬧和低首歎息的人,無人理會。左月月笑得更歡,手一揚,那馬車中躍出兩個蒙面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地上的司徒然給架走了。行事利落乾脆得瀟瀟也感歎,瀟瀟問君塵:「公子,這就是左冥衛的人吧,輕功就這般好,果然不負傳言,似乎夜太子並沒有成功收服。」

    「嗯,左月月還在搶人,夜太子應當還在觀望,也許,那個司徒然便是……」

    話還未落,卻見「衣衫襤褸」之人狂奔自馬車那邊奔來,身後正是是左月月和左冥衛的急速追趕。唔,這可以理解為垂死掙扎,司徒然那扯著腿不當自己的腿狂奔之樣實在可憐,瀟瀟躍下,於那左冥衛臨近之時救下了那可憐巴巴的司徒然。只見不過眨眼間,藍影翩然躍起,抱住司徒然立於紅衣人旁邊。左月月怔了片刻,揮手示意左冥衛停下,這……似是故人。

    「公子,把人搶來威脅左月月,反正他也難逃一劫。」瀟瀟淡笑道,司徒然似乎還在錯愕中,被瀟瀟抱起的大男人硬生生刺了君塵之眼,他瞇了瞇眼,瀟瀟立刻放下司徒然。

    「姑娘,多謝相救,不過你說什麼……?」司徒然作揖道謝,那副樣子真的好似被地主欺負了的小村姑,瀟瀟心中抽笑,淡淡地道:「沒什麼,司公子,借你人用一下而已。」

    「二二二二……」左月月指著君塵半天支吾不出話來。君塵淡淡皺眉,等著二後邊兩字卻遲遲未等到,那人已經奔著瀟瀟去,司徒然清明過來,一把抓過瀟瀟躲在其身後,比見鬼還害怕的樣子。左月月此時卻完全忽略了司徒然,激動地握著瀟瀟的手,淚眼婆娑道:「小煙,你回來了。」

    「我叫瀟瀟,月月,好久不見。」瀟瀟那刻之笑,絕對出自真心,溫暖而美好。

    於是看了這般笑容的司徒然毅然決然地決定誓死追隨瀟瀟,只見君塵輕拂紅袖,眉宇淡如水,唇角卻漾起一絲冷笑,狠狠地白了司徒然一眼,顯而易見的警告意味,司徒然突然覺得跟著左月月似乎更安全。

    天下以平時溫潤淡然、殺人時冰冷無情而聞名的血公子竟是這般可怕,司徒然覺得傳言果然不可信。溫潤淡然都是胡扯,冰冷無情他覺得可信,不過司徒然再不敢對瀟瀟存半分妄念,不僅因為那白眼,還有那難以比擬的容貌,司馬然自卑了。

    「小然然,你再跑啊!今日你是想先洞房還是先拜堂啊?」自卑啜泣之時面前一片陰霾,只見一張陰冷的俏臉逼近,司徒然險些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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