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零九)我也敢抓 文 / 江畔青蛙
林風眼角的餘光已經看見了門口的三個官差,不過還是平靜的喝著自己的燒刀子酒,靜心的等待三人過來。
為首的官差已經發現了坐在一角獨自喝酒的林風,一看林風的打扮,有幾分的寒酸。再加上林風的衣服,分明就是鄉下來趕集的漢子。
只見身旁的一小衙役,在為首之人的耳邊小聲的應了一句,林風因隔的太遠聽不清楚,但是店小二且是聽的清清楚楚,臉色突變,看了一眼林風,眼神裡有幾分憐憫。
林風瞧了一眼四人的神色,見為首的官差的臉色大變,有著一份洋洋得意的樣子。
原來是這幾日官差沒日沒夜的抓殺了諸順風鏢局大公子諸算的兇手,遠看上頭給的期限要到,且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不僅上頭很是老火,自己也不知道怎樣交待,剛才的小弟提出要拿林風這個鄉巴佬充數。店小二知道在本地的衙門,只要進去了的,是沒有幾個可以活著出來的。要是眼前這個有些清瘦的年輕人進去了,還活著出來嗎?
自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有罪的人被抓進了漠河衙門,還能活著走出來的。
見三個官差往林風的身邊走去,不由的低著頭,帶著幾分羞愧的往後堂走去。
林風在三人還有五步之遙時,放下嘴邊的酒杯,淡淡的並帶著一絲冰冷的語氣說道:「幾位要是來喝酒的,就請坐下,小弟這桌,可是寬的很,要是來找茬的,最好不要。」
為首之人聽的心中一顫,一聽這話,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在警告,一陳遲疑,停了下來。手下的男子且是上前一步,走到林風面前,看了一眼有些落魄,又帶著土氣的林風,挺胸說道:「是乖乖的跟著我們走,還是等著差爺來用武呢?」
林風心裡暗自好笑,想不到自己找農家的老哥借了一身衣服,一路平安,進了漠河城,且給自己引來了麻煩,原來城裡人是真真切切的看不起鄉下人,世態炎涼啊!林風不由發出一聲感慨,沒有理會來人,繼續喝著自己的酒,不過幾杯下肚,這燒刀子酒也有幾分燒心,心裡就像堵著一團火。
另一個手下,見林風如此的傲氣,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走上前來說道:「你這鄉下人,好沒規矩,沒有聽見大人在問話嗎?難道你是啞巴不成?」
林風淡淡一笑,叫了聲「小二!結賬!」丟下一點碎銀子,就起身繞過三人,往外走去。
只見為首的漢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人,手握佩刀,一下攔住yu走的林風,狠狠說道:「看來你有些不識規矩!」
兩個手下,見頭兒使來了眼神,分從林風身後擁來,一人拽住林風的一條胳膊,並用隨身帶的繩索將林風捆了個結實,林風且是平靜,臉上還有一絲淡淡的笑容。
「幫好了嗎?」林風問道。
為首的官差見林風如此的問話,不由的幾分驚奇,說道:「怎麼?你是活膩了,等到了衙門,就有你受的了。」
林風笑道:「你們還是等在下把話說完,這衙門老子是不去了,這就酒樓多好,有吃有喝,老子今日是不走了。對了,你這漠河最大的官是誰?叫他來見我,這繩索先在老子繩索暖和暖和,等會綁他之時,免得他受涼。」
「頭兒!這人腦袋有問題,剛好可以充數。」一個笑著說道。
為首的官差似乎有種不妙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見四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了二人,說道:「走,先押會衙門再說,對林風的話並未理會。」
二人一聽,一左一右的架住林風,就往外走。可立馬臉色就變了,彷彿拉著一尊石像,怎麼也拽不動。
林風且是身子一甩,就擺開二人,一屁股坐回桌邊,看著遠處的店小二,笑道:「小二!去給老子拿幾壺你們店裡最好的酒來,你們這漠河城最大的官叫什麼來的?會來結賬的。」
店小一聽林風的聲音,見這陣勢那還敢過來。
官差走了幾步,見身後沒有人跟來,一轉身,見兩個手下,楞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大聲說道:「怎麼還不走?難道捆了的人,你們也不是對手嗎?」
二人只有眼珠子能動,其他的什麼也動不了。想告訴頭兒就是眼前這個被綁了的人做的手腳,可是嘴不能言,也為頭兒擔心起來,今日算是踢到了鐵板了,眼前的這人就這麼的一甩一撞,就封住了二人的穴道,絕對是一個高手。
官差回來,一推其中一人,此人直直的倒在地上,沒有一絲的反應,竟然被人點住了穴道,心中不由的一驚,探手下去,盡然發現這鎖穴的手法高明,自己盡然解不開,在這圍觀的人群裡一定有高手。
「誰?是誰出的手?有種的給官爺出來。」官差大聲說道,聲音裡明顯的有幾分膽怯。
林風且淡淡說道:「這是得罪了我的後果,沒有人出手,一切都是神仙在作法,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的腦子也笨的可以。」
官差一聽,氣的臉成豬肝色,一把抓住林風身上的繩索,就yu往外提起,且被林風大叫一聲,「別動!」給鎮住。
「你是請不動我的,還是叫漠河最大的官來這見本爺!」
「我就不信了!」官差念了一句,用力的抓住繩子,把林風一拉,林風且是紋絲不動。
「好傢伙!看你還有些本事,看來這段公案,你的嫌疑最大,小二!快去衙門裡通知大人,就說殺害諸算公子的人抓到了,也知會一下諸家,就說殺大公子的嫌疑人捉到了。」
店小二一聽,看了眼林風,畢
竟民不和官鬥,還是去跑一下,看了眼林風,見林風淡淡一笑,很是從容。
「掌櫃的!」林風在小二出門後大聲的叫道。
掌櫃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南來北往的客人,且不能只看貌相的。滿臉堆著笑的走了過來,看看官差,又看看林風,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林風淡淡一笑,說道:「不用管他,你只管把好酒給爺拿來就好。」
官差發怒說道:「你敢!」
林風說道:「你要是再多嘴一句,你這輩子就不用再說話了,你放心!爺是不會走了,要不你也回去叫一下漠河最大的官。對了,掌櫃的!這漠河最大的官叫什麼?」
官差一臉怒氣,瞪了一眼林風,遠離了幾步,在一旁坐下。
「早這樣就對呢?掌櫃的!」林風說道。
掌櫃看著林風,笑著答道:「回爺的話,這漠河最大的長官有兩位,的是知州,叫諸藥。是諸順風的本家兄弟,也是死者諸算的堂叔。武的是鎮北將軍,叫金海。是完顏家的一員武將,但是金海將軍只管防務,地方上的事都是諸藥大人做主的。」
林風一聽。
明白過來,心中暗想,是誰殺了諸算呢?林風正想著,掌櫃將一壺上好的酒放林風的面前,並把林風面前的杯子斟滿。
酒入杯中,立刻香氣四溢。
林風細細一聞,點頭說道:「是好酒!看來這酒老闆是藏了不少的年頭!」
掌櫃一聽,心中一顫,看了眼眼前之人,心中暗想,只怕此人絕不簡單,要真是一般的村漢,定是品不出酒的好壞來的,說不定這位官爺今日還真踢到了鐵板,今日還正要賭上一把,要是贏了日後這全武南也不敢來搗亂,要是輸了,今晚就走人。
掌櫃急忙賠笑道:「這位爺,小的這就去給您上幾個好菜來。」
林風一笑,說道:「你的酒是好酒。菜,想必也是好菜,只是爺這個樣子怎麼喝酒吃菜?」
掌櫃說道:「爺!小的這就給您鬆綁!」
林風說道:「你怎麼給這位官爺交待啊?」
掌櫃一楞說道:「小的這就去給官爺說說情去,這都是個誤會。」
官差一切都聽去清楚,就掌櫃如此的獻媚,心中早就來氣,立馬給了掌櫃一個不好的臉色,並心中暗許,日後定要給他顏色,還有他家的那個水靈的閨女,心中不由的暗笑起來。
掌櫃看著官差,就那副臉色,知道二人是槓上了,自己去說也是說不通,突然腦中一閃,想到了一個絕頂的辦法。
掌櫃笑道:「爺!您稍等片刻,一會兒定讓您喝上酒,吃上肉。」
不多時,就見店小二把林風面前的桌子放上了滿滿的一桌。掌櫃也領著二人回來,是兩個女子,十五、六歲的樣子。其中的一個蒙著面紗,但是一雙眼睛且大動人。另一個皮膚白皙,雖然說不上絕色,但是也很美麗。只要是個男人,也會多看兩眼。
二女一來,看真滿屋子裡都是人,不過大多都是圍觀的。坐著的就兩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鄉下男子,另一個是本地衙役裡的班頭全武南,人稱全無賴。
未蒙面的女子一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看了眼掌櫃,心來氣,叫了句,「爹爹!」就往回走。
掌櫃一把將女兒拉住。
蒙面女子說了一句,「妹妹!你這是怎麼呢?」
女子說道:「瞧我爹做的好事,盡然來伺候全無賴。姐姐!我們走!」
蒙面女子說道:「可是奴家答應了你爹啊!人不能無信,就委屈一次!」
「姐姐!你來漠河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全無賴是什麼人嗎?」女子焦急的說道。
「唉!誰叫奴家命苦,掌櫃的,奴家答應了的事就會做到,不過從此之後,我們恩怨兩清,你要放我離開。」蒙面女子幽怨的說道。
掌櫃一笑,「姑娘大可放心,謝某絕不食言。心兒!就算爹求你一次,只要這次你幫了爹爹,以後你的任何要求,爹爹都應。」
心兒一聽,說道:「爹爹可說的是真的,任何要求,也包括心兒的終生大事。」
掌櫃臉色一變,說道:「你的終生大事不行。」
心兒說道:「女兒就難從命呢?姐姐,心兒回去了。」
掌櫃說道:「心兒!你怎麼如此不知道輕重?想要爹爹的老命嗎?」
心兒說道:「爹爹好好的,誰會要爹爹命?」
掌櫃說道:「剛才······」
林風打斷了掌櫃的話,說道:「掌櫃的,還是爺來!心兒!剛才你爹得罪了你說的那個全無賴,唯一能保你們家平安的就只有爺了,你爹是叫你們二位來伺候爺的。」
心兒看著五花大綁的鄉下漢子,「撲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