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一)追風 文 / 江畔青蛙
林風緩緩的停下了腳步,已經忘記了什麼叫痛楚,站在酒席的地方,林風仔細的查探一番,沒有發現一絲打鬥的痕跡。林風明白紅兒絕不會自己走。要不,清燈大師不會自己追去。馬的嘶叫,說明馬背上有兩人,馬當時已經很疲憊了,這一聲嘶叫如同人在疲憊時的一聲吶喊一樣,可以激發自己的潛能。
林風細想,紅兒什麼也沒有留下,說明此人一定讓紅兒熟悉,紅兒才沒有防備,輕易的給人帶走,此人會是誰了?以自己對紅兒功夫的判斷,此人的武功一定不低,才讓紅兒沒有反抗的時間,又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出了房間,此人的輕功造詣如此的之高,還帶著一個人,就算自己鼎盛時期也不可以做到。顯然這人的武功在自己鼎盛時之上,除了一些歸隱的避俗之人,還真想不到幾個,林風突然心中一顫。快刀西城,一個林風時刻都想要殺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心裡。
林風急忙往陳少陽的住處而去,在房門前,林風停了下來,想到自己用不了弓,還來這裡做什麼。清燈大師的話在林風的耳邊響起,林風輕敲了房門,見開門的正是陳少陽。
林風說道:「陳大人!清燈大師明日不能來送行了,恐怕在下也來不了。」
一聲小黑馬的嘶叫從外面傳來,聲音很近。林風看了陳少陽一眼,轉身急去。黑風正在寺門外,清燈大師給林風的大布袋,被林風放在了寺門外,林風一喜,幫追風將裡面的佛影草全倒了出來。
追風吃的只剩很少的一點時,發出一聲嘶叫,就不再吃了,四蹄不停的在原地踏動。林風一拉韁繩,努力的往馬背上爬去,一連三次,第四次才爬了上去,腳上的一雙灰布靴,被林風腳上的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染盡,成了黑色。
追風四蹄一揚,飛快的跑起。林風在追風的背上,感覺沒有剛才的來時的那種顛簸,追風跑的很穩,根本就不用控制韁繩。一連翻過幾座小山,來到一山谷前,追風的腳步放緩了下來。
林風進谷不久,就看見一間草棚,草棚前的一小塊平地,地上站著兩個人,地上還躺著一個,正是紅兒。站著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快刀西城,此時的快刀西城,身上的衣服與林風完全一樣,頭上的髮式也是一樣,面具一樣,要是不出聲,外人是分不出那個是快刀西城,那個是林風。
林風叫了聲「紅兒!」
紅兒不語。
快刀西城笑道:「就知道你會來,她還沒有死。」
林風說道:「你要做什麼?是害怕我逃了。」
快刀西城說道:「你很聰明,你說呢?茯苓那丫頭早給你看穿。紅兒又在你身邊,不是沒有可能?」
林風說道:「你太看的起我了,我來了,你可以放開紅兒了嗎?我現在的情形還跑的了嗎?」
快刀西城一笑,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一個情種,盡為了一個想殺你的女人,想要自己的下半生,都在床上度過。」
紅兒看著林風的雙腳,雖然不可言語,但是眼角的淚水已經告訴了林風她想說的話,林風衝她淡淡一笑。
林風說道:「你放她在我身邊,不就是想殺了我嗎?怎麼還想將她帶走?不想殺我了嗎?」
「帶走只想證明她殺不了你,現在看來,她永遠也不會殺你,仇人的女兒也能寬恕你,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現在雖然還不能殺了你,但是一定要把你放在身邊才好。」快刀西城說道。
林風笑道:「直說了!我跟你走,放了紅兒!」
快刀西城說道:「可以,不過她也要一起去。」
林風說道:「為什麼?」
快刀西城說道:「是別人這麼說,我倒是放心,可你且不一樣,因為你是林風,帶她在身邊,好歹你也有所顧忌,會聽話的多。」
林風看了眼紅兒,紅兒雖不能動,且對林風連眨了三下眼皮,眼珠且左右來回。
林風回頭對清燈大師一笑,說道:「大師,對不住了。您回!」
清燈大師說了句,「阿彌陀佛!」默默轉身而去。
林風回頭對快刀西城說道:「走!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可不可回到軍營。」
快刀西城提起紅兒,輕輕一掌,恰到好處的將紅兒放在林風身前。追風本來就疲憊,加上又馱了兩人,一路倒也走的慢幽。直到回了青溪縣,林風在馬上已經將近昏迷。自己是怎麼下馬,林風都不知道,醒來時還是夜晚,林風不相信自己只睡了一會,身上的傷口已經都給包紮好了。
紅兒愣愣的盯著林風,突然臉上有了一絲微笑,一句「你醒了!」將所有的擔心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分出一隻小手,理開林風頭上一縷當住眼睛的亂髮,紅兒突然臉紅了,像自己的名字一樣。
林風淡淡的說道:「看來我還沒死。」
紅兒一下摀住林風的嘴說道:「怎麼盡說瞎話!」
林風說道:「其實離死也沒有幾天了,快刀西城應該有所動作了,你的馬呢?給快刀西城關起來了嗎?」
紅兒點了點頭。
林風問道:「你知道關在什麼地方嗎?」
紅兒說道:「不知道,他也不會讓我們知道。」
林風笑道:「你傻啊!他當然不會讓我們知道,可我們可以找啊!他能利用茯苓,難道你不可以利用一下,能不能離開,可全靠追風呢?」
「為什麼?」紅兒問道。
&n
bsp;「汗血寶馬!神駒追風。」
紅兒看著林風問道:「你怎麼知道追風是汗血馬?」
林風笑道:「要是連這都看不出怎麼在江湖上混,不過我看的出來,快刀西城也看的出來。」
紅兒說道:「他看出來了也沒有人可以騎,追風只是我的。」
林風說道:「為什麼我也可以騎?」
紅兒說道:「我不知道。也許······」
林風說道:「先告訴我,為什麼要給追風吃佛影草?」
紅兒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追風雖是汗血寶馬,但是所出的汗不是鮮紅的血色,而是紫黑色的。追風中的毒還沒有完全排出,唯有佛影草可以排它的毒。」
林風說道:「夜裡沒有仔細的看清追風流汗的顏色,原來這樣,追風是怎麼中毒的,現在還要吃佛影草嗎?」
紅兒說道:「追風是在一個月前開始中毒的,並且我爹的坐騎也中了此毒,只是可惜,在吃了佛影草後沒有抗過來。追風這已經是吃第三回了,要是好不了,也不用再吃了。」
林風說道:「一個月前,不正是方七佛拿下杭州的時日嗎?」
紅兒說道:「應當是!當時爹爹並未在意,因為糧草在路上多次被竊,爹將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面。」
林風笑道:「時間沒有這麼多的巧合,對了,怎麼沒有看見茯苓,她去那了。」
紅兒說道:「出去給你抓藥去了。」
「給我抓藥?那來的藥方?」林風問道。
「見你一直昏迷,可能是快刀西城怕你死了,給你請了一個大夫,瞧後就開了一個方子,茯苓按方子給你抓藥去了。」
林風一笑,暗運了少的可憐的真氣,只感覺自己的睡穴有一絲麻麻的感覺。
紅兒見林風不出聲,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林風說道:「幫我謝謝茯苓,我想安靜一會。」
紅兒點了點頭,「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林風見紅兒出去,立馬打起坐來,林風感覺自己原來一成的內力已經有所增加,並且手上也有了好轉。真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後,林風的臉上有了一絲欣喜。自己的內力果真在增加,雖然不是很明顯,可再不是停滯不前了。
「咚!咚!咚!」三下敲門聲,隨後傳來了茯苓的聲音,林風應了一聲,隨後紅兒也跟在後面進來,每人都端著一個托盤。
兩種不同的味道,林風早就分出那是藥,那是飯菜。
紅兒笑著說道:「是先喝藥,還是先吃飯?」
林風說道:「當然是先吃飯,要不會餓死人的。」
二女一笑,茯苓放下手裡的托盤,正準備去幫林風餵飯,且被紅兒攔住,看著林風笑道:「怎麼?昨晚可以喝酒海吃。現在又忘了,看來是貴人多忘事啊!」
林風一笑,「過來扶我下床,總還是可以!」
茯苓急忙過去,紅兒一見也走了過去,那知道林風借起身之時,在二人的臉上各親了一下,弄的二人一片驚疑,林風一笑,大吃了起來。
紅兒帶來的飯菜被林風一掃而光。
可桌上的藥,林風且是看了半天,遲遲的沒有伸手,也沒有一點想喝的意思。
茯苓說道:「我看過方子了,這都是治刀傷的藥。」
林風且岔開話,說道:「今晚你們誰在這裡陪我?」
二女一聽,臉色一紅,各自低著頭,莫不出聲。
「不願意就出去!」
紅兒抬頭,看了一眼,出了房間。
茯苓關好了門後,安心的坐在床沿,只是臉上緋紅依舊。林風看了眼四下,起身之時,故意一串,將桌子一帶,桌上碗裡的藥就翻了出來。
茯苓一見正要開口,只見林風流雲舞動,來到茯苓身邊,用一隻手摀住茯苓的小嘴,小聲說道:「脫衣服!」
茯苓乖巧的點了點頭,也不去看這個戴著面具的醜男人,手上雖是哆嗦,但還是照做了。
林風看著少女的身子,心裡且提不起一絲的興趣,淡淡的說道:「你不願意?」
茯苓見林風未動,抬起頭來,見面具裡一雙憂鬱而清澈的眼睛。
老實的點了點頭。
林風笑道:「不願意,為什麼不出去,你怕我不喝藥,不好給西城交代是嗎?」
茯苓又點了點頭。
林風接著說道:「我剛才也沒喝?你怎麼去給他回話?」
茯苓看著林風,眼裡儘是淚水。
林風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將其擦去。
林風淡淡說道:「沒想好,你就說我全都喝了。會說嗎?」
茯苓一下撲進林風的懷裡,哭了出來,使勁的點著頭。
林風說道:「我是不是第一個看你身子的男人,你不喜歡,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茯苓停下了哭聲,說道:「為了小姐。」
林風說道:「
「可你照做了,你的小姐就一定沒事嗎?」
茯苓說道:「可西城大人是這樣答應過我的。」
林風搖了搖頭,說道:「不說這些了,我們說的話你怎麼給他說。」
茯苓說道:「你要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
林風說道:「我會告訴你怎麼說的,你先告訴我,你知道追風關在什麼地方嗎?」
茯苓說道:「聽說還在馬棚裡,沒人敢騎,騎它的人,有兩個被它踢死,四個被它踢傷。」
「馬棚在什麼地方?」林風說完,就聽到了窗外的腳步聲,一個翻身,將茯苓按在床上,吻住茯苓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