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不死火鳳之再臨天下

正文 第十三章 舊相識 文 / 於祖婷 非包月作品

    又過了一日。

    靜蘭坐在窗口從日出一直等到日落,實在撐不住要睡下時,門外傳來動靜。

    「靜蘭!大事不好!被你說中了!」

    白易中焦急得拍打房門,靜蘭剛把門打開,就被他不由分說拖出去。

    一面走一面說。

    「今天下午,許長生正在後花園呢,忽然有飛刀從天而降!直接刺進許大人的心臟!現在整個許府都亂成一團!」

    「你說飛刀?」

    靜蘭詫異。

    怎麼會用這種武器?而且時間也不太對勁兒,一般來說刺殺會選在晚上才對。

    難道刺客不是自己安排的人?

    靜蘭提起裙角飛速下樓,坐馬車趕去許長生府邸。

    剛進大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循著血腥味直奔後花園,地上一灘黑血。

    後花園已經被身穿黑衣的私人侍衛團團圍住,白悅彬與許長生的心腹巴庫站在不遠處的抄手遊廊下,旁邊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靜蘭立刻走過去:「許大人如今怎樣?刺客抓住沒有?還有沒有別人受傷?」

    巴庫只行了個禮就帶著那孩子退下,白悅彬拍著肚子,慢慢悠悠轉向靜蘭。

    「靜蘭小姐,這下子事情可鬧大了。您可想好如何收場?」

    靜蘭微微愣住。

    白悅彬又拍了拍腦袋:「老夫在這世上虛度五十年,您這般出人意料的女子還是頭一次見。老夫佩服。若是靜蘭小姐不介意,老夫想請靜蘭小姐今晚到老夫房裡一敘。說些事關首輔之事。您看如何?」

    靜蘭的瞳孔收緊了。

    這個老狐狸。他果然早就心知肚明。

    靜蘭微微頷首,將驚訝與不安壓下去,低聲道:「能得白城主賞識,靜蘭感激不盡。今夜酉時,靜蘭準時拜訪。」

    但申時一刻,有人首先拜訪靜蘭。

    莫惜言的聲音從門外傳出:「靜蘭小姐,我回來了。」

    「快進來!」

    靜蘭推開門,大吃一驚。

    「血!」

    莫惜言的左手臂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刀傷,黑血玷污了雪白的衣服。

    「我去叫醫生——」「不可。」莫惜言抬起右手攔住靜蘭,「許大人遇刺,我又去過現場,若是被人發現就不妙了。」

    「那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你等一下。」

    靜蘭將指頭咬破,鮮紅的血立刻沁出。

    「我的血能讓你恢復。但只是一次性的。」

    「這——」「快吸。否則待會兒自動癒合,我又要咬破一次。」

    靜蘭直接將指頭戳進莫惜言嘴裡,莫惜言哭笑不得:「得罪了。」

    「讓你受傷,我也有責任。」

    靜蘭抽回手指,檢查莫惜言的手臂。方纔還在的傷口此刻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被利刃刺穿的衣服。

    靜蘭仔細檢查破洞的形狀,問:「是善古國的人?」

    莫惜言搖頭,說起自己的經歷——

    靜蘭交給莫惜言的任務,並不只是單純將舒帶回來,還包括行刺許長生。

    靜蘭沒有解釋自己的目的,莫惜言也不敢妄加猜測,只是依言行事。到今日中午,他將舒安置在城裡一處秘密宅院,只身前往許長生府邸。

    半路上,莫惜言察覺有人跟蹤自己。

    莫惜言從懷中摸出一枚銅錢,藏在手心,轉身走進一處僻靜胡同,回頭道:「好漢何不現身?」

    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自右側房頂跳下,旋即展開斗篷,青光一閃,莫惜言大呼不妙,手中銅錢擲出——

    「噗!」

    左臂一涼,血噴出,對方消失——

    「我先想辦法止住血,然後往許大人府邸趕去。路上聽說許大人已經遇刺身亡,殺手用的是飛刀——恐怕,就是這個。」

    莫惜言從懷中掏出一柄柳葉飛刀,長不及一寸,刀頭沾滿了黑血,刀柄處繫著五色絲帶。

    靜蘭接過飛刀,在手中掂量幾下,困惑:「這飛刀太常見,隨意哪裡都能買到。對方究竟是誰?」

    莫惜言搖頭:「對方速度太快。」

    「既如此,也是個高手——若是與他光明正大較量一下,你有幾成勝算?」

    莫惜言搖搖頭:「不好說。至少在速度上,他勝我一籌。」

    「速度……」靜蘭默念,「飛刀。速度。刺殺——莫非是那個人!」

    「靜蘭小姐知道對方身份?」

    「只是有個大概的猜測。如此一來,他傷你的動機也解釋得通。」靜蘭看一眼時辰,起身道,「稍後我去找白大人,你也一起。」

    「是。」

    靜蘭起身,推開門往白悅彬房間走。

    r/>經過於斐燁房間時,於斐燁突然開門:「我出去一趟。」

    靜蘭點頭,三人一同走到樓梯口,分道揚鑣。

    靜蘭與莫惜言走上三樓,走進那扇敞開的大門。

    門後,白家父子等候多時。

    於斐燁自己下樓,走上寬闊大道,輕車熟路轉進一個小院子。

    輕輕敲了三下,門開了,舒站在門後,對於斐燁拱手:「師父!」

    「先進去!」

    於斐燁搭著舒的肩膀,面帶笑容走進院子。

    舒已經換了大陳特有的深衣,淺色前襟處描繪著一株翠竹,在這高寒的歸舟城極其少見。

    他推開窗戶,一隻硯台大小的雛鷹飛進來,落在舒肩頭,於斐燁從懷中摸出一片肉乾塞給雛鷹,一面對舒說:「我一接到消息就趕過來。那瞎子沒有為難你吧。」

    「是說莫先生?他是個很認真的人,就是有點嚴肅。沒有師父你有意思。」

    「哈!那當然!全天下比我有意思的,你找不出第二個!」

    「師父相當不謙虛呢!」舒捂嘴笑,「不過師父的確叫人吃驚。你出現在宮殿裡時,我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師父,你離開歸舟之後都去了哪裡?又怎麼會和這些人在一起?那個叫靜蘭的人可信嗎?」

    「問題真多啊。」

    於斐燁耐心解釋。

    這兩個年齡相差不大,身份地位懸殊的人,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樣,相互訴說離別之後的遭遇。

    事實上,他們的確是朋友。

    那是於斐燁小時候的事。於斐燁的父親在北國感染重病,於斐燁與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戴坤一起,帶著父親回到歸舟城,將他安置在綠湖郡,自己到處尋找醫生治療。

    遇上了微服出巡的舒與烏塔爾。

    舒喬裝打扮去逛集市,被人訛錢,多虧於斐燁和他的兄弟幫舒解圍。三個少年因為這件事結下深厚友誼,那個土偶便是友誼的見證。

    之後,舒利用自己王子的身份為於斐燁尋找神醫。而於斐燁,花了兩年的時間教會舒說大陳語。因此舒稱於斐燁為師父。一直到於斐燁動身去找端木正,舒還派人照顧他的父親,兩人從此再也沒有聯繫。

    這次出使善古國,知道靜蘭要幫助烏塔爾重返王位,必然與舒對立。於斐燁生怕自己與舒是朋友這件事使靜蘭為難,因此一直沒有說。見面那天,於斐燁用善古語與舒說明了情況,舒也表示理解,而王太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與這個大陳來的一介草民有那樣的緣分,所以這件事就被掩蓋下來。

    到如今,舒脫離善古國,於斐燁覺得有必要再去見當初的朋友一面。

    他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囑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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