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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5章 王爺傲嬌了 文 / 夭九

    王潤似乎被陸華濃的無恥言論鎮住了,呆愣了一會兒之後,他被氣笑了:「要不是認識你多年,對你的固執早有瞭解,幾乎就要被你騙過去了!怎麼,他近來喜歡的是這種調調麼,我久不在京城,消息有些閉塞了,不過沒關係,你可以說給聽。」

    陸華濃疑惑道:「不知王將軍口中的『他』是指誰?」陸華濃的疑惑不是裝出來的,他的確很想知道王潤口中的那位很可能是自己舊情人的人到底是誰,雖然從蛛絲馬跡已經猜出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敬王,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王潤的答應。萬事皆有可能,說不定王潤所說的另有其人呢。

    「學會裝瘋賣傻了。看來他一定許了你什麼,竟讓你連奉陽王的爵位都不在乎了。」王潤冷哼幾聲,「就為了一個男人,你世襲奉陽王的信念哪裡去了?你馬革裹屍的豪情壯志哪裡去了?你走遍天下的理想哪裡去了?」

    那廂王潤的聲音越說越大,這廂陸華濃卻在暗想原來以前的自己還有當徐霞客的夢想,又想當權臣,又想歸隱山林當個散人,陸華濃的面癱臉下原來藏著一顆如此矛盾糾結的心啊。不過,不想當宰相的官不是好官,不想光宗耀祖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想出去看世界的娃兒不是出息娃,這倒並不衝突。

    王潤說了一通,卻見陸華濃滿不在乎的神遊天國,心裡頭頓時火山爆發。他衝上前去,一把揪起陸華濃的衣襟,跟提小雞子似的把陸華濃提了起來,狠狠地晃了陸華濃好幾下,化身咆哮天王,大吼道:「你到底聽沒聽我說什麼?」

    陸華濃老實地答道:「沒有。」

    侍劍此時負了貼身丫鬟的責任,伸手抓住王潤的雙臂,難得有模有樣地說了句:「王將軍請自重!」

    這丫頭素來有些蠻力,王潤頓時被她唬住了。王潤是什麼人,那可是上過戰場的殺將,那一身的武藝加上身為男子的天生優勢,侍劍也就只能唬住他一小會兒。不過也只要這一小會兒,王潤被陸華濃氣得飆升的腎上素頓時降了下來,自然不會幹出推開侍劍繼續晃悠陸華濃的事。

    見陸華濃掛在自己的手臂上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王潤頓時有些洩氣。鬆了手,他有些無奈地說:「罷了,我不管你和他的事了。你少時就不多話,安安靜靜的,偏偏比誰都倔,打定的主意誰也改變不了。為了他的事,我都不知與你吵過多少次,打過多少架,你從來都沒聽過我的。你就跟我說說武功的事總成了罷?」

    其實武功的事還真沒什麼好說的,莫說是武功廢了,就是武功沒廢現在的陸華濃也使不出來。所以陸華濃攤手道:「先是中了一次劇毒,折騰了幾日斷了氣,裝進棺材裡沒一會兒又緩回來了,吃藥針灸調養了倆月,剛能下床,又被刺殺了一次,再躺床上休養倆月,就是現在這模樣了。走路都走不快,一日要睡六個時辰,你以為本王還能練武呢?」

    見陸華濃把自己這小半年經歷過的慘事當說笑話一樣說出來,王潤頓時有些拿不準了,「你是真不在乎,還是傷心過度不知道怎麼在乎了?」

    「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反正武功回不來。」陸華濃把自己攤平在躺椅上,覺得灰常愜意。

    王潤狐疑道:「你究竟是為了武功還是為了他才把自己弄成如今半死不活的樣子?」

    陸華濃已經厭倦了猜來猜去,直接問道:「你說的是敬王?」

    王潤一副你又在裝的神情,瞭然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是為了他。也就是納了一個側妃,從他娶正妃開始我就說過,他不會只有一個女人,侍妾不用提了,如今都納側妃了,你竟還不死心?急吼吼地也納了個侍妾,鬧得滿京城都知道,誰不知道你是巴巴地看著他跟他賭氣呢!」

    很好,原來全京城是這麼看自己的,怪不得誰都把他納了的侍妾的事和敬王納側妃扯到一起。陸華濃不想再在此事上多費口舌,只道:「本王這一支三代單傳,早些留下子嗣也是應該的,無所謂賭氣不賭氣的。」說了這話,他半晌都沒開口。

    王潤雖是不信,但見他不願再提,便轉了話題:「如今陛下知道了你武功盡失的事,你的爵位怕是難保,你就一點兒也不上心?」

    陸華濃聞言,抬頭陰森森地看著他,冷笑道:「本王有這一切,拜誰所賜?」

    王潤頓時面上一赧,「我哪裡知道你沒了武功……」

    「你就沒聽說本王遇刺的事?」陸華濃逼問。

    「我哪裡知道你會傷得如此嚴重……」

    「你以為本王故意裝作重傷好博得敬王的同情?」陸華濃步步緊逼。

    「誰讓你好端端地非在他納側妃之後納了侍妾,你一向不近女色的……」

    「所以你以為本王納妾也是為了和敬王鬧彆扭,好讓他來哄本王一哄?」陸華濃咄咄逼人,「基於以上你的莫名其妙的猜測,你就在賞月宴上讓本王出醜,害本王陷入如此境地?」

    王潤頓時有些受不住,好像……都是自己的錯。

    看王潤一臉的茫然,陸華濃知道不能再逼了,此時應該適當示弱。於是他擺好面癱臉,放空了雙眼,在王潤還沒想好合理的解釋之前,突然說了一句:「以前的事本王都不記得了。」

    王潤頓時蒙了,思忖良久才反應過來,連忙追問:「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過去的事了?而不是單單不記得他的事?」

    單單不記得一個人的事,大多是情傷之後當事人自己選擇忘記,還在人力可以影響的範圍裡。不記得過去所有的事,那就是身體受到重創所致,非人力可以決定。

    見陸華濃點了頭,王潤這才明白陸華濃的種種怪異從何而來,他失神地念叨:「怪不得你一口一個『本王』,說得讓你忍不住冒火。我還道我們認識十多年,就沒見你這麼裝腔作勢過,原來你是失憶了。」

    他一把抓住陸華濃的手臂,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嚴重到失憶了?」

    「本王中的毒太厲害了,雖然撿了一條命,卻毒壞了腦子,大約是難好了。若是找到解藥完全解了毒,可能還有恢復的機會。」陸華濃沉聲道。

    「這麼嚴重的事,這麼嚴重的事,兇手抓住了麼?」王潤終於轉移到正題上來了。

    「那毒下得太乾淨,本王又不記得過去的事了,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刺殺那次倒是抓了活口,據說毒也是他們下的,已經問出了主使之人定了罪,刺客的墳頭如今都要長青草了。」陸華濃抱著一線希望地問道:「你與本王相熟,知道本王與何人結怨了麼?」

    「我哪裡知道!我前腳剛離開都京,你後腳就中了毒。我在邊境離得遠,消息閉塞,根本不知道你中毒遇刺的事,只是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了些,當時只以為你是跟他賭氣來著,哪裡知道會這麼嚴重!」王潤很敏銳,注意到陸華濃已經提到問出了主使之人,卻又問自己他與誰結怨,料想其中必有內情。

    「審問出來的主使之人是誰?」

    「說是蠻夷的左親王。」陸華濃仔細地觀察著王潤的神情。

    「絕對不可能!」王潤說得很乾脆,「巴勒是個君子,且素來敬佩於你,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卑鄙之事!」

    巴勒?蠻夷左親王的名字?

    「你與他相熟?」

    王潤愣了一下,頓時想起陸華濃失憶了,便解釋道:「你我都與他交過手,互相都有幾分瞭解,不過我衛國與蠻夷敵對,並未來往。」

    「此時陸湛為何沒有告訴本王?」陸華濃有些疑惑,連王潤都知道,陸湛不應該不知道。

    「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他只是個親隨,你我在戰場上可是並肩作戰的。」

    「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王潤回想了一下,道:「大約沒有了罷,我並未和別人提起,畢竟是敵方將領,落到有心人的耳朵裡說不定就落得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告訴過敬王。」

    應該沒有告訴罷,否則敬王該提出疑問的,畢竟審問刺客的時候他也在場。

    「既然不宜與人提起,日後你就別跟任何人提起了。」陸華濃意味深長地囑咐道。

    王潤先是點了點頭,後來覺出不對味來,「你是說……害你的是衛國人?」

    「本王沒這麼說,你自己亂猜的。」陸華濃推卸了責任。

    「這也難怪,虎符在你手裡握著,遭人嫉恨在所難免,如今朝堂……」王潤一邊思考一邊小聲嘀咕。

    眼見氣氛朝懸疑的方向發展,就連侍劍都悶得打了個呵欠,陸華濃果斷地打斷了王潤的思索,「連陛下都信了,已然蓋棺定論,此事就此作罷,日後總會水落石出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禮拜有5更,今天兩更,補上昨天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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