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0 身份暴露 文 / 附子草
德爾看著李妍遠去的身影,目眥欲裂。
他的心隨著李妍踏出的每一步而變得愈加冰冷和堅硬,呵,以為這樣你便自由了麼?
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掌控。
身後的肯尼和金利等人像是被李妍身上的氣勢影響了一般,竟無一上去阻攔。
直到李妍的聲音傳來,才驚醒了他們。
「把你們的隊長帶回去指揮戰場吧。」
幾人如夢初醒,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忙不迭的將德爾帶回到控制室。
德爾即使中了重型麻醉,頭腦也還是清醒的。
他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戰士們作戰,即使他言語不能,行動不能,即使他的心裡被戳了一個大洞在不斷流淌著鮮血,他仍然指揮著戰士迎上了三方的敵人。
原本正為自己的偷襲成功而竊竊自喜的人,突然感覺對方的攻勢又猛烈起來,讓他們毫無反手之力。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對著一個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襲擊,猛獸即使駭人,但被受限處處想要回擊卻不能。而現在,猛獸的牢籠被打開,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像是瘋了一樣的撕咬著他們。
適逢自己的人帶來了自家營地倉庫起火的消息,那倉庫可不僅是堆滿了各種先進武器,許多的重要資料也是不可丟失的。
眼見前方攻勢猛烈,後方自家大院又起火,這些人只得無功並且損失慘重的原路返回。
成功了!
所有的戰士都在歡呼,他們以最小的損失贏得了最大的勝利。
原定的繼續潛伏對剩下的訓練營實行各個擊破的方案因這次的偷襲而提前完成,並且以完美的結局收尾。至此,他們所在的高層無疑將成為這次競選的最有最大勝利得主。
毫無疑問,當他們這一方稱王的時刻,也是他們權利和地位同時升高的時刻。
所有的戰士都在歡呼,只除了一個人。
他的心是冷的,表情是冷的,就如萬年不變的冰山一般。周圍的戰士無一人敢近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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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帶著罪人和托尼還有扎克等人成功與她的手下匯合。
一路上罪人對亞隱讚不絕口。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能把咱們的隊長放倒,厲害啊你!」
亞隱仍然一副「酷哥」形象,嘴唇動了動,亞隱說道:「我只是用了麻醉藥。」
他清楚隊長的實力有多強悍,硬碰硬顯然行不通,而且他們的時間有限,無奈之下他只能使出用藥這一比較下作的招數。
托尼沒有參與進兩人,只是一直擔憂的看著前方李妍愈發蒼白的臉。
「尼爾,你沒事吧?」
托尼這一問,其他人紛紛上前關注著李妍。
李妍向眾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白的嚇人的臉色讓李妍的手勢毫無說服力。
小亞的姐姐比眾人還要積極的湊到李妍身邊,用胳膊攙扶著李妍。
這一幕,讓除了扎克以及小亞的眾人隱隱黑了臉色。
罪人首先跳腳,指著獻慇勤的小亞的姐姐問道:「尼爾,這女人是誰?你艷福不淺啊!」
他本想指著小亞的姐姐說「醜女人」,但本著現在敵眾我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蛋疼的心態改了口。
想他和亞隱,托尼,那怎麼著也算是身份地位不低的人了,如今卻要淪落到與這些下等人為伍,更重要的是他還得一路上看著別的女人對尼爾獻慇勤,這種蛋疼的心態他向誰說去。
聽到罪人的話,扎克首先不滿了。
「怎麼著,礙著你眼了?我都還沒說話呢,你著什麼急?」這話說出來充滿了酸味,實則他也是心裡不是滋味的人。
看上的女人一直在向他的老大獻慇勤,他這情況才讓人蛋疼呢!
罪人不屑的道:「你又是什麼人,夠不夠資格跟我說話?」
李妍想要制止兩方的爭吵,然而頭痛欲裂讓她卻有心無力,最後倒下去的一瞬間看見的是小亞的姐姐焦急的臉以及那聲尖銳的呼喊。
「尼爾暈倒了!」
最後接住她的是一直默默關注她的亞隱,軟軟的身體被抱入一個雄厚的男性的懷抱。
嘴唇動了動,李妍無聲的說道:「回迦南······」
之後便再也支撐不住,意識陷入到了沉沉的黑暗中。
亞隱伸手一探,滾燙的額頭。
果然是發高燒了。
幾人看李妍暈倒了,也不爭吵了,各個心急的上前詢問李妍的情況。
七嘴八舌的聲音吵得亞隱無比心煩,不耐的喝了一聲「閉嘴」便成功的唬住了所有的人。
向眾人說了聲「去迦南」,便抱著李妍帶頭向前走去。
「去迦南?」
扎克不敢置信的問了句,卻見對方連個反應都沒給。
扎克只好緊跟著上前,問道:「去迦南不是自投虎口嗎?我們好不容易從那個男人的手中逃出來現在又要回去?」
扎克雖然只見過那男人二面,但對那個男人的強勢心有餘悸。
第一面便是那個男人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們眼前,對他們也只是瞥了一眼便再無理會。
估計瞥的那一眼也只是因為尼爾的緣故,可能是這個男人想看一眼尼爾收了一群什麼手下?
第二次便是前不久那個男人與現如今正與他們同行的幾個男人打鬥的時候,但也只是他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看,這次那個男人乾脆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了,直接全程看著尼爾。
那眼神,就跟一頭狼盯著自己的看上的一塊肉似的。
扎克為自己的想法深深的惡寒了一下,他這是什麼比喻啊!
尼爾是個男人,這麼說好像尼爾是那個男人的人似的。
由於當時距離比較遠,又是晚上,所以扎克並沒有看見李妍最後印到德爾唇上的那一吻。
罪人他們三個是看到的,只不過他們早已對李妍和隊長的事有猜測。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只恨尼爾是個太能招人的傢伙了。
亞隱淡淡的瞥了一眼扎克,說道:「這是你老大的建議。」
這一下把扎克說的啞口無言,他總不能懷疑自家老大的命令吧。
而且他們能夠在迦南取得這樣的地位,那也是全靠他老大的建議。要靠著他這樣頭腦簡單空有武力的傢伙,那就是被人秒殺的下場啊!
說到武力,扎克不禁又瞥了瞥旁邊的這三個男人。
這三個傢伙才是真正有武力的人吶!剛才這三個男人和那個隊長打鬥的場面真是讓他開了眼界,讓他見識到什麼是強者之間的鬥爭。
他以前那種只會死扒在人身上咬人家肉的打法跟人家一對比,那簡直是不夠看的。
接受過正規訓練,從訓練營裡出來的戰士果真不一般。
再看看前方殷切的幫忙照看尼爾的小亞的姐姐,扎克更心酸了。
戰場上不如人,情場上還失意,他的人生一片昏暗啊!
這些人被李妍訓練的也挺有素質,雖然在罪人他們眼中完全不夠看,但他們也知道現在是逃命的時刻,各個都是跟在領頭的後面悄悄的潛行。
直到破曉時分,他們才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這塊貧瘠的領地一如既往的安靜,似乎不曾出現過被一支訓練嚴格的軍隊征踏過的情況。
即使離開了一個月,迦南這裡的人仍然為李妍他們留下了他們曾經居住過的房間。
曾經出現過的「傷寒」早已銷聲匿跡,這是李妍帶給他們的又一大幫助。
亞隱抱著李妍在扎克等人的領路下來到了李妍以前住的房子,其餘人則是各自解散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將李妍小心的放到了床上,高燒讓李妍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沾上了不正常的紅暈。
房間小,人擠得又多。
在亞隱將人放下之後,罪人對扎克等人說道:「你們熟悉這個地方,現在趕快弄一些燒開的水過來。」
李妍的嘴唇有些發乾,高燒讓她有些失水。
扎克知道這是為了李妍,便什麼也沒說和小亞的姐姐一同去了外面準備東西。
唯獨小亞還站在床邊,眼巴巴的看著床上的李妍,眼睛裡有著濃濃的擔心。
罪人他們也無暇去關心站在一邊在他們眼中是個小鬼的小亞。
「托尼,把你背包裡治療高燒的藥找出來。」
在外行軍,藥物也是他們的必備品。而在他們決定跟隨李妍的時候,離開前他們都帶上了各自的背包。
他們早已做好了同李妍過下等生活的準備,因此他們盡可能的帶上了日常生活所必須的物品。
扎克和小亞的姐姐早已將弄好的熱水端進來。
罪人接過這些東西,遞給一旁的托尼。他們三個大男人全完的佔據了床邊的地方,讓扎克和小亞的姐姐無處插足,更沒辦法看到裡面李妍的狀況。
「讓我來吧,我是女人,比你們能更好的照顧尼爾。」
眼見三個男人沒有讓位的打算,小亞的姐姐便提議道。
罪人鄙視的看了小亞的姐姐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小亞的姐姐氣結,但現在實在不是一個爭吵的時候。
就連一向老實的托尼都絲毫不讓步,「我們知道該怎麼照顧一個人。」
亞隱將毛巾打濕,擰乾了水分之後,便沿著李妍滾燙的額頭向下擦。
李妍一向穿著領口比較高的衣服,為了給李妍更好的物理降溫,亞隱只能將李妍的衣扣解開。
滑膩白皙的脖頸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三個男人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感覺有些口舌發乾。
隨著亞隱的動作漸漸的往下,托尼和罪人的視線像是粘滯在了亞隱的手上,確切的說是亞隱手下的肌膚。
亞隱的手一動,他們的視線便跟著移動。
領口漸漸被打開,在到了鎖骨往下的部位時亞隱的手突然一頓,而一旁的托尼和罪人面色俱是一變。
唯有因為個低而什麼也沒看見的小亞一臉的懵懂,不知道這三個男人為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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