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9 論持久力 文 / 附子草
「隊長，前方就到迦南了。()」一名士兵躬身恭敬的說道。
一頂供暫時休息的軍用帳篷，一個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男人正斜靠坐在一張單人折疊床上閉目休憩。
整個空間都似乎被他的氣息冷凝，使人身感深夜冰冷之感。
小士兵也受這股冷寒之氣，忍不住又緊了緊身上的制服，眼睛卻忍不住又瞄向男人身邊那只呈垂死掙扎狀的小貓。
世人都道3095訓練營裡有一個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魔鬼隊長，傳說這個隊長愛貓成癡，把小貓帶在身邊片刻不離身。更有甚者還謠傳，他們的隊長不愛紅顏愛貓眼，整天沒事就盯著小貓的眼睛看，簡直就像要入定了一樣。
事實到底如何，作為隊長的親衛兵他再熟悉不過了。
隊長這不是愛貓，是愛慘了貓的主人！
可惜的是，上次訓練營被突然襲擊，那個尼爾少年不知所向，從那時起他們的隊長就變了。
以前雖然說看著也沉穩，在戰場上一如既往的指揮有度，在軍中威嚴甚重。但是現在，他們的隊長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手段更加狠厲，在戰場上隱隱有種一舉全殲敵人的毒辣意味。
他們發誓，他們經常感覺隊長週身隱隱有黑霧繚繞之感。
「休息一下，明日進城。」薄唇裡吐出幾個字，手下卻一下未停的摸著手中那只瑟瑟發抖的小貓，更是沒有給予衛兵一個眼神。
士兵領命下去，在帳篷外，他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大口氣。
「這麼久了，看來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捏起小喵後頸上的一塊皮毛，德爾將小喵提在了半空中。
這樣的姿勢並不會讓小喵感到任何疼痛，只是被侮辱了的感覺讓小喵撲騰著四隻爪子在空中使命掙扎著。
「喵！——」放開本大爺，主人拋棄的是你又不是我！喵！
逗弄了一會小喵，德爾又頗感無趣的將小喵放下丟在一邊，翻身仰躺在單人折疊床上，墨綠色的眼眸裡是濃濃的思念和焦灼。
為什麼要離開，我對你不夠好麼？總是這麼不聽話，真的讓人很生氣呢。
體魄強健的男人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彷彿給人一種高度的壓迫感，這種上位者才有的氣息逐漸在密閉的空間內蔓延開來，而原主人卻絲毫不覺。
士兵們各自駐紮在軍用帳篷中，規模並不如軍中權利最大的男人居住的帳篷。雖然還有其他幾位隊長，但當士兵們提起「隊長」這兩個字時，他們都默認的是那個男人。
「隊長」這個詞，已然成為了德爾的代名詞。
在那一偷襲中，他們的訓練營裡一連損失了兩名聲名大噪的人物。
一個希爾，一個尼爾。
希爾，這個精於謀略的男人，他的無故消失令訓練營中無數的人扼腕。在之後威爾長官給出了一個解釋，希爾他是被調遣到其它地方去了。
但那個曾經引起軍中一時轟動的絕美少年，卻是真正的消失了。所有人都不願承認他死於戰場，他們寧願相信少年是自己離開，或者被對方俘虜。
少了兩個人，訓練營裡一如既往的正常運作。他們的隊長帶領他們戰勝一個又一個的訓練營，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已然被高層接手，成為他們這一方的控制管轄領域。
這是千百年來絕無僅有的事情，在隊長的帶領下他們甚至覺得，或許，洛國最後的主權會完全被他們這一方的高層控制，最後，全洛國統一。
有這種的想法士兵不止一兩個，基本上所有被德爾帶領的士兵都有這種感覺。甚至，普通的民眾，那些未曾參與混戰的底層人民，都有這種感覺。
高層之間早已炸開了鍋，唯獨有一方氣定神閒，等待著享用最後的勝利的果實。
那便是希爾。
果然不愧是精於謀略的男人，他能夠放的下自己尊貴的身份，屈尊下到底層為自己拉攏人才。
而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他成功的將全洛國最擅長指揮戰爭的男人歸到自己麾下。
只是一人，足以幫他奪得天下。
**
李妍對於外界對這支驍勇善戰的隊伍的議論紛紛全然不知，因為她正忙著一件事情。
接手新的一個幫派。
焦頭爛額之際，李妍忍不住沖身邊那個男人抱怨，「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流放，偏偏要把那些人編製進來，本來就互看不順眼的兩方，這麼一和，整天雞飛狗跳麻煩事不斷。」
李妍要接手的正是之前被她暗殺了的撒得的手下。撒得畢竟是盤踞在迦南之地時間夠久的人，手下的小弟多的不計其數。可以說，基本上迦南之地原住民的三分之二都是原來撒得的手下。
只要有群體就要矛盾，尤其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大群體中內部矛盾尤為突出。管理著這麼多的手下，可見老大這個位置是一個多麼肥的肥差。撒得在世時，就已經有不少人對他的位子虎視眈眈了。如今群龍無首，原本被壓抑被隱藏的野心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沒有人關係撒得的死，只有對那個位子的垂涎。
撒得手下如此混亂，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可趁之機。越亂越容易打入內部，可接受之後也更難處理內部的矛盾。
當然，以李妍的惰性自然是不想接手這一麻煩事的。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原來的手下安置妥當，如今卻要從頭再來一次，李妍乾脆就躺那挺屍了。
李妍想偷懶，但有一個人是不會同意的。
這個人迫使李妍接收了他們自己，如今他還想讓李妍再接收更多的人。
「流放？」擦著工具的手一停，扎克反問道。
「對啊，我們的人已經不少了，再接收那些人那不是自找麻煩事嘛！」李妍癱在桌子上，整個人已經呈虛脫狀態了。
「不接收那些人會是個大麻煩。那些人久居迦南，肯定是不會輕易離開這裡。到時候因爭奪老大之戰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
不用扎克說李妍原也是知曉這些道理的。
撒得原來的手下多是一些好做偷雞摸狗之事的鼠輩，他們的內部鬥爭肯定會讓他們這些無辜的人遭受殃及。與其處於被動地位，不如主動出手提前平息了他們的內戰。
但懂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李妍趴在桌子上哀歎，企圖能讓她暫時躲避繁雜的事務。她不止一刻的後悔過，她到底是怎麼被扎克拉上賊船的？
「已經晚了，」彷彿看出了李妍在心裡的哀怨，扎克回應，「其實當初我也只是看中了你與眾不同的品質，但卓越的管理和領導能力，那是一個意外收穫。要知道，當初你的能力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保證這是我三十六年的生涯中最有意義的一個驚喜。」
李妍頭也未抬，仍然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雙臂之間，「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扎克說道。
李妍並未抬頭，並不知曉扎克看向她的眼神是多麼炙熱。
如果你要是知道我要目前你做的，只是我所期待中的九牛一毛，你又當如何？
扎克看向李妍的眼神並沒有多久，在李妍感覺到這道炙熱的視線之前，小亞的姐姐敲門走了進來。
「尼爾。」稍顯清脆的聲音，略帶一絲絲的羞澀。
李妍頭更疼了。
其實僅憑這聲音，小亞的姐姐也算偽雌性中的個中翹楚了，不然也不會被其他男人欺負，更不會就那麼湊巧的讓李妍趕上了。
小亞的姐姐進門直衝著趴在桌子上一動未動的李妍走去，快走到桌邊時這才注意到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扎克，便放慢了腳步，表現的矜持了些。
而後她叫道：「扎克大叔。」
「噗——」沉悶的笑聲自李妍被雙臂間傳來，李妍憋著笑，雙肩還不可自抑的抖動著。
扎克本來也就三十六歲，小亞叫他叔叔那是那是合情合理。李妍自那一聲脫口而出的「吃肉哥」之後，便一直叫扎克為哥。
小亞的姐姐其實比李妍還要大上三歲，偏偏見了扎克第一面之後就一直「大叔大叔」的叫。
這輩分亂的。
其實也不怪小亞的姐姐叫扎克叔叔，實在是小亞的姐姐見到扎克的第一面時，扎克當時滿臉血肉的樣子給人的印象太過深刻，想要改過來都難。
心理學中有一個對人第一印象的描述——首因效應。
首因效應在人際交往中占主導地位，這估計就是小亞的姐姐總是改不過來一直叫扎克為叔叔的原因。
估計就是嘴上改過來了，心裡那個「大叔」印象也磨滅不了了。
扎克在桌子下大腳一伸，便給了李妍一下。
專注於憋笑的李妍沒有來得及躲過扎克這不輕不重的一下，不由悶哼出聲，便立刻奪去了小亞姐姐的注意力。
其實小三歲也沒什麼，在李妍那個時代還有「女大三抱金磚」的說法，況且洛國的民風開放，其程度甚至比一千年前的米國還有過猶不及。
最大的問題便是，這個扎克雖然有一顆滄桑大叔心，但談情說愛的能力還是保留了下來。估計是以往接觸過的剽悍的女人太多，小亞姐姐的純潔倒是打動了這顆滄桑的大叔心。
所以，當小亞的姐姐對李妍噓寒問暖的時候，扎克便有些不樂意了。
「他沒事，那是閒的皮癢癢了。」
小亞的姐姐一聽，覺得這是個接近心上人的機會，忙問道：「哪裡癢癢，我給你撓撓。」
於是李妍笑得更厲害了，扎克的臉色更黑了。
小亞的姐姐雖說單純，但受這個國家開放的民風影響，小亞的姐姐也不可避免的表現出熱情如火的一面來。
甚至於半夜主動伺候李妍的請求都提出來過，嚇得李妍嘴裡剛喝下去的那口水全噴了出去。
自此，李妍就連睡覺都是提心吊膽，生怕被窩裡突然多了個投懷送抱的美人。
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算是幫朋友一把，李妍從桌子上起身，衝著兩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看多了血腥殺戮，偶爾看看別人的談情說愛也算是生活中的一個調劑了。
行至大街上，李妍看著雖然表現出貧窮但是一派祥和安然的大街，隱隱有種自豪感。
這是她所管理的地方，這是她帶給別人的安寧，這也是她所創造出來的一處天堂。
迦南這裡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這個絕美少年的，這個絕美少年給他們帶了不僅是保護，更是一種生活的保障。
也是他們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國家的最後一方樂土。
穿著樸素的人都會跟李妍打聲招呼，順便送點小東西。對於大家的熱情，李妍每次都是拒絕不得。
雖然前腳李妍剛一拒絕，但後腳大家就會特地送到門上去。
和以往一樣，小街上仍然和平，但有一個反常的表現卻引起了李妍的注意。
實在太反常了，平日裡大街上經常可見的都是一些人手工編織東西，或者收集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去鄰近比較大的城市換取一些績幣，因此勞動的現象佔大多數。
然而現在，李妍看到的卻是有人運著大批大批的貓進入迦南。
而且那些運貓的人多是迦南其它的組織幫派。
李妍納悶，這些人不應該成天為了多弄點物資忙活麼，怎麼改弄貓了？難道現在貓能讓人賺了大錢？
隨便找了一個人一問，李妍便清楚了。
哪裡是打算做貓的生意，原來是要抄近道啊！想著抱對方大腿，那也得對方肯讓抱才成。
況且若是成天無所事事，只想著抱完大腿之後等著安逸，被人一腳踹走那也是遲早的事。
李妍一笑而過，並沒有把「抱大腿」的事放在心上。
不過，一個訓練營要從迦南這裡經過，這種事不應該扎克不知道的吧？估計是扎克原本要說，被後來發生的事給打斷了。
李妍調轉步子，想要回去問問扎克。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回去不會打擾了扎克和小亞的姐姐吧？
估計扎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想到現在積壓成堆的事物還等著她處理，若是再添上一些······李妍決定還是先逛逛再回去。
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還有人不知不覺的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發呆似的看著神情意態悠閒的少年。
少年單就站在那裡，即使背景是一副副破爛不堪的房屋，污水積了滿地的大街，那也是一副賞心悅目的風景，絲毫無損少年的美。
身處洛國社會的最底層，他們向來以填飽肚子為自己畢生的追求，別說自然雌性了，就是稍有姿色的偽雌性他們都沒見過。而這裡的偽雌性，也是被那些高層製造出來又拋棄了的失敗品，否則她們也不會淪落到底層生活的窘境來。
自然雌性對於他們來說，更是神一般的存在，無法觸及無法想像的存在。
然而少年的到來倒是也讓他們有機會領略到美人的風采，作為一個男性，少年能夠美麗如斯已經大大超越了他們的想像。
不可能有比少年更美的存在了，無論男人女人，他們這樣想著。就連自然雌性也被他們忽略了，他們無法想像比少年更美的樣子，即使是珍貴罕見的自然雌性。
不是沒有人對李妍生出一些不好的意念，那些心思齷齪的人不在少數，但礙於李妍目前的身份，不僅是那眾多戰鬥力強悍的手下，更因為迦南大多數的人都是偏向李妍的。
李妍保障了他們的生活，給了他們一方樂土，同樣的，他們把李妍當做首要保護的對象，即使李妍現在強大到不需要迦南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的保護。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談情說愛純聊天那是足夠了，或者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那也早該結束好幾個回合了。李妍自認為給的時間已經足夠了，像她和德爾在一起的時候······
談情說愛，似乎沒有，倒是德爾經常對她說一些甜膩死人的甜言蜜語。
少兒不宜，這個——想到這個，李妍止住了腳步。按理說，這個時間好像是不夠啊······不過，扎克應該和德爾是不一樣的吧？
那到底誰的時間更長一點？
扎克？畢竟是人到中年，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
德爾？德爾應該是處於如狼似虎的年紀吧······
當然，除了比較雙方，時間的長短也應該和另一方有關吧。那她和小亞的姐姐，到底誰的承受力強一點。
小亞的姐姐雖說性格溫柔，但那體格真不是可以忽略的。相比較而言，自己的身板就小了點，不，單薄了點，畢竟自己的身高可是要比小亞的姐姐高出很多來著······
如此天馬行空的想了半天，李妍又被自己繞暈了。扎克和德爾還沒比較出個高低來著，自己又和小亞的姐姐比較上了。
身陷持久力比較的李妍，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想的是如何掉節操的事。
糾結啦半天，李妍終於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臥槽！
剛才那人絕對不是我！
雖然說作為一個醫學生，見過的摸過的那絕對是十個指頭數不過來的數量，但是作為職業需要。一般來說，在醫生眼中病人是沒有性別之分的，醫生在檢查病人身體時也絕對心無雜念。雖然不排除，有個帥哥可以調戲什麼的，胸臥膝位和直腸指檢簡直不能更贊······
李妍崩潰，尼瑪這還是在掉節操啊！
我本純潔。我本純潔。我本純潔。
催眠一般在心中不停默念著「我本純潔」這四個字，隨後李妍得出了結論。
都怪德爾！
事實證明李妍想多了。
她高估了扎克的魅力，低估了小亞姐姐對堅定的信念，更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扎克臉色發黑的程度和李妍離開之前沒什麼兩樣，甚至在看見李妍時臉色再度發黑些。
李妍不忿，她有這麼招人恨嘛！
抬起的腳拐了一個方向，李妍就要佯裝離開。
「回來。」扎克看見李妍又要離開的行為臉色更加黑了些，簡直就跟磨盤裡的烏黑沒什麼區別了。
哼！讓你嫌棄爺，最後還不是要讓爺回來？
高傲的坐在椅子上，李妍斜睨了扎克一眼，示意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扎克盯著李妍的臉看了半天，疑惑，難道是他眼瞎？
為什麼別人都說尼爾長得漂亮只有他不這麼覺得，好吧，扎克承認，在前三次見到李妍的時候他也曾被這人的容貌欺騙過。
好吧，尼爾漂亮這事就當他眼瞎，可心地善良，平易近人這話怎麼算？在他看來，尼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惡魔。
腹黑才是他真正的內在本質。
每次當聽見有人當他面誇讚尼爾如何如何時，他真想大喊出來，向世人宣告尼爾的真面目。
雖然，這個小惡魔是他自己招惹上的。
扎克心情這麼不爽以至於給李妍扣上一頂「小惡魔」的罪狀是有原因的，他本想趁著這個時機和心上人花前月下談情說愛，時機成熟了還能水到渠成的來一次。當然，一次肯定是不夠的。
雖然他是抓住時間想要表白的，但奈何對方實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見尼爾那個傢伙離開之後心就不在他這裡了，屁股底下像是有刺似的，一刻也不坐不住，簡直是恨不得人也追隨著尼爾離開。
他這是好不容易費了半天的功夫才成功把人給留下來，還是靠著說些尼爾的事跡才讓對方有了聽他講話的興趣。
好吧，不管是什麼原因人總算是留下來了，雖然留下來的原因讓他有點糟心。
扎克僅僅糟心了半天就不鬱悶了，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說點尼爾的糗事以降低尼爾在小亞姐姐心目中的地位啊！
比如說說點尼爾睡覺磨牙的事情啊，睡覺打呼嚕的事情啊，睡覺流口水的事情啊，還有時不時在人後挖鼻孔摳腳的事情，諸如此類毀人形象的不雅行為。
但再仔細一想，不對啊，怎麼他列舉出來的事情聽著這麼耳熟啊？再一細想，扎克就羞澀了，這好像全是他自己的毛病······
況且，他又不跟尼爾住在一起，尼爾睡覺成什麼樣他也不知道啊！
就是偶爾的見尼爾累極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那也是安靜美好的像個天使。啊呸，他怎麼能誇自己的情敵？
這不是長情敵志氣滅自己威風嘛！
於是，扎克就違心的把自己的缺點當做是尼爾的缺點全告訴了小亞的姐姐聽，誰曾想到尼爾的魅力如此之大，在旁人看來全是缺點的事情在小亞姐姐看來都成了優點？！
看著小亞的姐姐一疊聲的誇讚「哇！尼爾好可愛！」之類的話，扎克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他現在改口還來不來得及。
不過，扎克覺得是個聰明人都不會幹出這種事，於是他保持沉默了，沉默的黑了李妍一把。
想到自己終究是黑了尼爾一把，扎克便對李妍小得瑟的樣子保持了一反常態的沉默，讓李妍還擔心來著。以為扎克的大叔心被小亞的姐姐弄碎了一地。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黑的李妍在心裡默默的為扎克點了一根蠟。
哎，感情的道路總是這麼崎嶇坎坷啊！
兩人為對方各自沉默了一小會，最後還是扎克說話了。
「再過不久迦南這個地方就要迎來一個戰鬥力據說很強悍的訓練營了。」
說起正事，兩人都正了神色。
「我讓人打探過，這個消息屬實。」以為李妍不信，扎克又補充了一句。
「嗯，今天我在大街上也看到了，有不少的組織幫派正在收集一些貓。」李妍說道。
「看來他們也得到消息了，據說帶領那個訓練營的男人確實是愛貓成癡，不管走到哪裡都隨身帶著，甚至在戰場上都沒見他把貓放下來。」
說到貓的事情，李妍突然想起來那只留在德爾身邊的小喵，也不知道德爾把小喵照顧好沒有。
雖然當初被人誣陷，德爾可能誤會她自己離開，但小喵畢竟是無辜的，德爾應該不會對待小喵太壞。
不過想起以往自己在時德爾對小喵的種種惡行，李妍又擔心了，總是在她睡著之後把小喵扔下床的德爾，似乎從來沒對小喵友善過。
而回應李妍的是林子那邊小喵又一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