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8 特殊癖好 文 / 附子草
坐在破破爛爛的馬車裡，李妍在渾身顛簸中醒來。
意識尚在混混沌沌中，耳邊吵吵嚷嚷的吆喝聲，嘹亮的不成調子的歌聲，都想讓李妍把耳朵捂上接著睡。
翻了個身，咦，不對勁兒。按照慣例，她不是應該在希爾房間裡那張超大超柔軟的床上醒來嗎？這身下的觸感——怎麼感覺像是躺在了草堆裡？
「醒了就別裝睡了。」
耳邊一道粗狂的嗓音，李妍渾身一激靈便坐起身。
「吃······哥！」最後那個「哥」喊得無比的真誠，無比的狗腿，無比的······沮喪。
沒錯，眼前這個這個渾身上下穿得破破爛爛的男人，正是李妍在不久前見過的被人施加一頓暴虐而後又成功反虐回去的「吃肉哥」。
男人的臉上鬍子拉碴，臉上不知道是血跡還是別的污物沾了滿臉，看著就讓人作嘔。
但是，男人的眼神倒是奇異的明亮。
聽見李妍那聲言不由衷的「哥」，男人的眼睛裡似乎閃現出隱隱的笑意，而後又消失不見，只餘一潭古井無波的深，彷彿剛才的笑也只是他給別人的一個錯覺。
李妍暈倒之前見到的正是那個不久前啖人血肉的病人。
「您抓我幹嘛？我又不是他們的同夥，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對不？」李妍垮著一張小臉問道，她這完全是被炮灰了一把。
男人搖頭，從血肉拉碴的嘴巴裡吐出兩個字，「扎克。」
李妍發誓，她甚至從男人的齒縫裡看見殘留的肉沫。
「扎克你好，扎克再見。」
李妍轉身就要跳車，後領被人提著又被扎克一把扯了回來。
「我是扎克，你以後的合作夥伴。」再次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他的名字以及抓李妍的目的。
好吧，李妍認命。
「尼爾。」
扎克點頭，似乎在表示他知道了，又似乎是對李妍的合作表示滿意。
「扎克，我能問問你為啥抓我不？」
「你跟他們不同。」
otz，李妍給跪了。
大哥，您說的理由竟讓我無言以對。
李妍態度誠懇的詳細的問了這位名叫扎克的大漢，發現扎克正是引起研究室暴動的頭號人物，而他們此舉的目的是為逃離那所如人間地獄一般的地方，去往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而他們的目的地，竟然是前不久希爾打發手下去的地方——迦南。
真是無巧不成書。
迦南之地的暴虐和荒蠻李妍是熟知一二的，經過扎克的解釋，李妍知道這些人是因為很多的原因被送到研究室的。而在起初，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是要接受怎樣的慘無人道的研究。
一些人是因為天資愚鈍，在被培育營撫養到一定年紀便被送到了研究室，進行雌性的研究，可以說研究所就是生產偽雌性的大本營。
也有一些則是得罪了一些權貴人物，或者被人謀害而被送到了那裡，研究所經過檢查分類，將一些體能高的人進行藥物試驗，以便研發出能夠激發普通人潛能，提高他們資質的藥物。那些早已尋常的營養液便是由此產生。
而扎克，正是被人謀害而後在研究室用來試驗藥物功效的人。
藥物的研究必定是經過千百次失敗後的嘗試才會有所成功，在試驗的過程中它所產生的對人體的副作用可想而知。
數以千萬計的人在試驗藥物的過程中痛苦而忙，可想而知，任何人都不願做試驗品。
作為被試驗對像中的一員，扎克反抗了。而且他所表現出來的抗拒比任何人都要顯眼，也由於他的體能較之一般人高，於是他成功的吸引了研究室大部分人員的注意力。
終於在一次次不屈不撓的反抗後，守衛放鬆對其他人的看守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不安分的扎克身上，以至於給了其他人可乘之機。
而這，正是扎克的陰謀。
由於扎克成功逃脫的計謀，讓所有的病人都對他言聽計從，心服口服。原本毫無組織記錄可言的暴動，竟變成了一場不亞於正規作戰的規模。
李妍，正是被扎克安排的人給擄走的。
李妍心想也是，這場暴動中最迥異的地方就是她被擄走的這個小插曲了。
扎克告訴她，擄走她是一個意外，更是他臨時起意的。
「其實我在之前就對你有印象了，當時我在戴夫那裡。戴夫拿刀砍向你的時候，你的眼裡是憤怒以及對戴夫的殺意，雖然你最後終究是沒殺他。第二次見到你的時候正是我被幾個看守的人追捕的時候，雖然很不幸的是被你的人抓住了，那時候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仍然清明。最後一次，則是你在殺人的時候。」
「你跟他們不同，這裡的人早就對殺戮習以為常。在他們看來死亡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甚至比不上一頓可口的飯菜。只有你，你的眼神是不同的。你仍然懷有對生命的敬畏，對殺戮的厭惡。你雖然也殺人，但你的眼神不曾沾染上半分污濁，你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
「我有時候也在想，這麼活著有什麼意思呢。不曾停歇的殺戮，永遠的以暴制暴，這樣的人吃人的生活？我一直在迷茫，雖然我精心策劃了這場暴動，但其實我比任何人心性都不堅定，我甚至想若這場逃亡失敗了也好，估計被抓住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反抗了。我累了，已經生無可戀。」
「可是，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第三次看見了你。突然，我就覺得這樣放棄生命是可恥的。呵，上帝不是說過麼，自殺的人最後是到不了天堂的。這個時候你的出現可能就是上帝對長久以來伸出黑暗中我的指引，不僅是對我的，更是對他們的。我就想，這樣操蛋的人生，就讓我再賭一把算了。」
「賭贏了，我就當自己是個優秀的賭徒。賭輸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輸不起的。」
「你看看他們，」扎克伸手一指，李妍看向一個個逃亡出來的病人。
個個神情冷漠，頹敗迷茫。
他們贏得了勝利，可他們看上去比失敗者還要狼狽。
「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來指引我們，影響我們，至少給我們活下去的理由。作為回報，我們所有的人任你調遣隨你使喚。」
「成交。」
對於莫名其妙多了一幫小弟這樣的事，李妍對此表示喜聞樂見。
這簡直就是在你人生希望渺茫時，上帝為你重新打開了一個大門。一個人的力量尚且有限，但是有了一群任勞任怨的集體大眾的力量，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李妍放眼望去，雖然她的「小弟們」都是一副個個頹喪如野人一般的模樣，但想到都是自己人，李妍頓時覺得也沒什麼了。
就連不久前小弟還各個都是茹毛飲血的模樣也被李妍帶到了腦後。
李妍終於呼吸到了久違的自由的空氣，雖然沒有張口就來的飯菜，伸手就來的衣服，李妍終於有了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的感覺。
在趕路的期間，李妍他們見識到了已然蔓延開的戰火，流離失所的民眾，看到了大部分底層人民極端窮困潦倒的生活。
半個月後，他們終於到達傳說中的迦南。
如此大規模的遷徙難免引人注意，扎克本想直接帶著一大群人明晃晃的衝進去，但李妍阻止了他。
「我們先派人打聽打聽，免得魯莽。」
這些人早已習慣了以暴制暴，有事只會硬碰。但是作為一個文明人，李妍更希望智取。
所以說一個人本身沒有那麼強大，聰明，這都是在一定環境下被逼出來的潛能。
換做以前，李妍只會拿著把手術刀對著最誠實沒有秘密的屍體，哪裡會拿著把匕首用來防身呢。
扎克便派了一個人混入疾苦的民眾前去打聽迦南之地的情況，這麼一打聽還真打聽出來了門道。
迦南之地最不缺的便是窮人，簡直可以說是乞丐一類的人物了。這裡的人都紀律組織嚴明的形成了一個個幫派，其中尤以一個組織最為龐大。這些人在迦南四處散佈，消息靈通，看似散亂實則秩序井然，而他們之中的領頭人也是神秘的不見蹤影。
他們這麼一個招眼的群體，貿然的進入迦南那必定是要被這些人視作異類。到時候肯定處處受限，做什麼都被人監視，處於一個被動地位。
李妍微一沉思，向扎克說道：「看來我們只能分散進入了。每天進出迦南的人不少，而且多是人員複雜，就把我們的人分散成那些人其中的一份子，到時候再想辦法匯合。」
扎克點頭，隨即召來了大伙把李妍的計劃吩咐下去。大家毫無異議的同意，然後他們在離迦南不遠的集市上弄來了各種各樣的服飾，分批進入。
李妍和扎克等人是最後進入迦南的一撥。而先前進入的人早就為他們安排好了吃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身份。
扎克他們之所以回來迦南，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已經無處可去，而能夠接納他們這些人的迦南無疑是一個好去處。至於李妍，迦南這樣的地方一直就是她的目標。
她一直記得，自己當初醒來的地方就是一片荒蕪，貧窮且落後。遺憾的是，她一直不記得自己當初醒來後所在地方的名字，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一個一個的找了。
雖然她也有很多次向德爾和希爾打聽，但那兩個傢伙每次在她提起的時候都只說他們是在當時洛國最大的交易市場找到的她。至於交易市場貨物的來源那就不得而知了，除非找到當時的交易人，然後再循著交易人查看把李妍賣給交易人的供貨人。
雖然這個過程看起來負責，但那是相對於李妍而言。對於德爾和希爾，想要知道則是輕而易舉。但對於時刻提防李妍離開的兩人，怎麼輕易的告訴李妍那種消息？他們根本就沒去查。
至於李妍，她也不敢輕易的把事情全盤托出。如果說的再深一點，他們循著線索查下去說不定就是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洛國的子民，而是憑空冒出來的。
這種怪異的事情，說出來誰會信？指不定她就被當做異類被人抓去做全身研究去了，而且再結合她本身自然女性的身份······
李妍深知，這是打死都不能招的事情。
**
「尼爾哥哥，這是姐姐讓我送過來的麵包。」一個可愛的男孩跑進一座低矮破爛的房屋，手裡還拿著一塊有些發霉了的麵包。
「乖，小亞。哥哥已經吃過了，這塊麵包小亞留著自己吃吧。」李妍摸摸小孩因營養不良而乾枯發黃的軟發，心有憐惜。
叫小亞的男孩雖然對著麵包嚥了好大一口口水，但還是堅持讓李妍收下他手裡小心翼翼拿著的麵包。
「可是哥哥已經吃得飽飽得了，不信小亞拍拍哥哥的肚子。」李妍深吸一口氣把肚子撐得硬硬的，然後把小亞的手放到了肚子上，讓他來摸。
小亞疑惑的睜大了雙眼，「哥哥，你的肚肚好軟，摸起來比姐姐的還要舒服。」
小亞的姐姐是一個偽雌性，想當然觸感肯定是不怎麼舒服的。
李妍囧，又引導著小亞回歸正題，「所以說哥哥的肚子一點都不餓，可是小亞餓了呀，小亞的肚子還是癟癟的。」
李妍握著小亞的手放到他自己已經瘦到肋骨清晰可見的肚子上，然後哄道：「小亞正在長身體，要多吃點才能變得強壯。」
「會像尼爾哥哥一樣厲害嗎？」小亞屏息等待李妍的回答。
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這是個連小孩子都知曉的事實。
李妍笑，小亞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偶像，只不過源於一次對小亞和他姐姐的出手相救。
「會的。」
被李妍的笑容吸引，小亞忍不住感歎道：「尼爾哥哥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了！」
而後他又對著那塊麵包拉下了小臉，「可是姐姐會不高興的。」
小亞的姐姐在李妍他們定居下來之後會時不時送點吃的過來，還會為李妍和扎克修補衣服。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是對李妍芳心暗許了。
「尼爾哥哥不會告訴小亞的姐姐的，小亞放心的吃吧。」
吃完麵包之後會變強的誘惑已經讓小亞不斷嚥口水了，更何況他是真的肚子很餓。
三兩下狼吞虎嚥的解決了麵包，甚至把干的發硬的麵包掉下來的碎屑都舔得一乾二淨。
李妍遞上一杯水，勸道：「慢點吃啊，喝點水不要噎到。」
「唔唔！」小亞點點頭，就著李妍端在手中的杯子狠狠灌了一大口，而後討好的說道：「尼爾哥哥真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人了。」
事實上小亞說的的確是實話，在一群不懂溫柔為何物只會用拳頭說話的糙漢子堆裡，李妍的確是獨樹一幟的招眼。
也難怪小亞的姐姐會看上李妍了。
能文能武，得才兼備。
「這麼說扎克叔叔就不溫柔了是不？」進門的扎克聽到小亞的這句話，佯裝傷心的問道。
小亞聽到扎克的聲音反應極為迅速的躲到了李妍的身後，雖說扎克對小孩子有種「這個殺手不太冷」的溫柔大叔心，但其窮凶極惡的外貌還是嚇到了不少小孩子。
經驗告訴我們，小孩子都是外貌協會的。
「都辦好了？」李妍問道。
「嗯，都按照你說的辦好了，就等晚上行動了。」扎克一邊逗弄著極力躲著他的小亞，一邊與李妍談論著秘密的事情。
他們並不避諱小亞的存在，因為別看他們是小孩子，實際上能在這個世界存活下來的小孩子有幾個是單純的？
小亞隱約明白他的尼爾哥哥今晚做的事情，他只希望他的尼爾哥哥能夠成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妍一直克奉著這一信念。但奈何對方實在不長眼，非要上門挑釁，這就是不能忍了。
關鍵李妍本身能忍，要不她也不會在德爾和希爾身邊呆那麼久了。不過身為大家的領頭人，手下的人受了委屈，李妍卻是如何都忍不了了。
李妍這個群體這麼招眼也不是沒有原因，秩序良好，不做偷雞摸狗之事，甚至偶爾還會扶持一下更為窮苦的人。
所謂窮人何必為難窮人，偏偏還就有欺負同類的人。
正是李妍來到迦南之地之前勢力最大的一幫人，而在李妍他們來了之後，形式改變。
迦南之地都是一些窮苦的人，他們的生活都來源於一些手工製品，或者沒有手藝的人會去附近相對富裕的城鎮討要一些東西，俗稱行乞，也可以說要飯的。
但撒得那幫人，手段比較殘忍。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沒有手藝，好吃懶做，只得以行乞為生。在一段時候後，那些行乞的人都要向組織上交一定的東西，不合格的人就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李妍手下帶領的一幫糙漢子，也是沒有手藝的人，當然也是靠著行乞以維持生活來源。但李妍就做的文藝多了，他們行乞不是往地上一躺呼天搶地的哭喪，而是弄個雜耍之類的，賣個藝，討個好。
於是，撒得那些人拙劣類似無賴的行乞行為自然就不得大家的喜歡，他們使了些殘酷的手段。一些乞討的人其實大多都是手腳健全的壯漢子，他們就把一些沒有按規定上交物品的人的手腳砍去，使他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殘疾人。
內部如此處理也就算了，他們還總是時不時的來李妍這裡尋釁挑事，滋生事端。
於是，李妍他們便有了今晚的行動。
李妍探得撒得這些人的總部設在了地下室，而陰冷潮濕的地下室是需要燒火取暖的，在通向地面街道的地方，他們就會打開一兩個蓋子，以保持空氣的流通。
李妍派人將他們看守蓋子的人引開，而後將兩個蓋子蓋上。她打算趁著晚上接著煙霧的掩護，直接把撒得解決掉。
打入敵人內部，並且還得不打草驚蛇，李妍打算親自動手。因為她的體形相對嬌小，也更加靈活一些。
而扎克則帶著幾個人守在出口處接應。
繚繞的煙霧引起了地下室不少人的慌亂，趁著他們一部分人出去查探情況的時候，李妍順利的進入了地下室，不被任何人所察覺。
撒得具體是誰李妍並不知曉，但根據手下逼供出來的消息得知，那個撒得天生一副娘娘腔的陰柔樣，並且，他有一個特殊的癖好。
喜歡從虐待人種獲得快感。
簡稱s。簡直是不辱他的名字啊！
地下室的正中央，撒得正與組織中的其他人商討一些重要的事。
「老大，我近日從手下的人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據說那些高層中的一個訓練營將會從迦南這裡經過，我認為這是一個好時機。」
另一個人不屑道：「能有什麼用，難道我們還能打劫了對方的東西不成？你腦子裡裝漿糊了？對方可是訓練營，正規的軍隊，我們要去打劫對方簡直是不自量力。」
撒得擺手，制止了男人的話，「讓他說完。」
他相信他這個手下一定會有更好的注意。
那人斜睨了一眼先前打斷他話的男人，而後繼續說道：「大人，以我們的力量當然是無法和訓練營抗衡的，我的意思並不是要和對方硬碰硬而是極力招待好對方，以獲得靠山。」
其實男人說話顧及他們老大的顏面已經算委婉了，他們的武力同訓練營相比何止是「無法抗衡」來形容，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了。
人家都是接受訓練的正規的軍隊，有著最先進的武器以及層出不窮的高體能人才，而反觀他們，則是從小因體能太差被訓練營拋棄的人。一強一弱，如何相比？
撒得沉思一聲，倒也有理，只是他仍然有個顧慮。
「有個強大的靠山自然不錯，只是目前的形式這麼緊張，八大高層相互爭鬥最後的王位，你怎麼判斷我們就能投對了人呢？」
對方若是最後的勝者，毫無疑問，他們自然能夠憑借「一人得到雞犬升天」的裙帶關係一躍進入高層，擺脫底層人民的身份。只是，要是失敗那就是丟性命的事，因此在投靠哪一方的問題上誰都會顧慮重重。
「老大您不知道，這只訓練營實在是強大的很！據說僅僅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只訓練營就打敗了至少五方的勢力，這還是在他們不聯合其它一方勢力的情況下。由此可見，這支訓練營最後的勝算大過任何一方。」
「而且，據說領導這支隊伍的人那是一個驍勇善戰英勇無比，據說僅憑他一己之力就將兩個訓練營消滅的乾乾淨淨。」
「哦，還有這麼厲害的人？」撒得的眼裡滿是羨慕嫉妒，男人都好憑能力說話，像他們這些從小被訓練營遺棄的弱者是被這個世界崇尚武力的人所不齒的，他們曾經因為能力的原因遭受過百般羞辱，淪落到了靠乞討為生的生活。
「老大，絕對屬實。最近迦南裡不少的人都在談論那個訓練營，尤其是帶領那個訓練營的隊長，人們紛紛誇讚他的厲害，還有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打算在那支訓練營經過這裡的時候搶先跟他們打好關係。」
「如果事情屬實，那說明這個人確實有我們投靠的資本。且不論真假，你們都下去打探一下這人的喜好，投人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獻策的人面有難色，有些吞吞吐吐。
撒得見那人猶豫的神色，以為事有蹊蹺，不由皺眉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困難？」
「是應該投其所好，只是據說那個勇猛無比的隊長卻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癖好。」
「說來聽聽。」難道比他的癖好還要奇特？當然，撒得是不會承認他的癖好是多麼怪異的，他能夠在其中體會到旁人體會不了的樂趣。
「據說，這個冷面隊長唯獨對一隻貓無比的寵愛，那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揣在懷裡怕捂著了。最主要的是，愛貓不要緊，但他寵貓已經衝到了超過女人的份上。據說圍在他身邊想要主動獻身的女人不是少數，甚至裡面還有一些美貌和身段數一數二的尤物，其中就有那個漢娜······」
「漢娜？我沒聽錯吧？那可是全洛國眾多男性心目中的女神，傳說她的身價甚至低過一個四層高級官員······」
眾人對這個消息議論紛紛，雖然說那個男人的癖好無傷大雅，但因為一隻貓而冷落一個大眾女神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撒得也是驚詫萬分，他雖然也有個別人不齒的癖好，但是比起這個男人更加怪異的癖好，他也只能算是甘拜下風了。
略一沉吟，撒得說道：「喜歡貓也沒什麼，關鍵是我們要趕在其他人之前先處理好了這個事情，吩咐下去，讓手下留心注意收集一些漂亮的貓。」
眾人領命各自離去，唯獨剩了一個撒得，還留下了一個女人。
撒得這樣的身份，當然享用不起高級一點的雌性，都是一些迦南之地的一些偽雌性，她們並不稀罕，尤其這裡還是一個以生存為首要目的的貧窮之地。
李妍恰巧在撒得實行他那個特殊癖好的時候趕到這裡，將身子隱藏在暗處。李妍悄悄的用手腕上的箭對準那個正耽於享樂的男人。
原本的匕首早被扎克改裝成了袖箭，使用起來比原來更加方便。
手指在一個隱藏的機關按下，「咻——」的一聲，暗箭破空而出，正對著撒得的頸動脈。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撒得身邊女人滿頭滿臉。
確認撒得已經死亡，李妍抽身而去。
－－－－－－題外話－－－－－－
話說撒得這個名字還真是附子取得最用心的一個，也是最炮灰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