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御貓的一百種飼養方法

《》章 節目錄 第二天 文 / 柳四

    不知是不是一夜降了溫,一大早的,天有些冷。()只是江南這邊,多少還不到下雪的地步。

    展昭早早便睜開了眼,這會兒正盯著棚頂發呆。微微偏頭看向身邊,白玉堂的俊臉就在耳側,貼的很近,呼吸拂著他鬢邊的碎發。展昭慢慢轉個身,腰有些酸,不過還能動。白玉堂昨兒夜裡沒有下狠手,再躺一會兒下地走路還是沒問題的。伸手攏了攏滑落在白玉堂面頰的長髮,卻發現自己小臂都沒有被放過,上面一枚醒目的紅色印子看得他臉發燒。

    白玉堂已經醒了,感覺身邊展昭動了一下才慢悠悠睜開眼睛。展昭手指還懸在自己面頰的上方,一雙貓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頸窩看,那裡有一排還在發紅的整齊的牙印。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唇角不自覺的一勾,展昭動情的時候,真的很誘人,比往常還要誘人千萬倍。這算是獨屬於他的寶貝,傾盡天下也要護在手心的寶貝。

    展昭目光隨著他的手臂的動作動了一下,隨即趕緊移開。白玉堂繼續盯著他瞧,沒有講話,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展昭才又重新看了回來,然後伸手摸了摸白玉堂的面頰。白玉堂淺笑,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輕輕按揉,聲音低沉帶著他獨有的魅力:「還疼麼?」

    展昭張了張嘴,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如蚊鳴的哼唧了一聲:「不疼。」

    白玉堂又湊近了些,在他額頭烙下一吻。展昭微微閉了眸子,似乎很享受那種軟軟的唇印在額頭的感覺,總覺著很舒服。白玉堂只會出現在清晨睡醒時的低沉的聲音又慢慢道:「乖貓,天還沒亮,再睡會兒。」嘴唇貼著他的額頭動,感覺有些癢:「再睡會兒,天亮了我叫你。」說著手又搭回展昭腰側,一股暖流似得內力淌了進來,腰部的酸澀感又減輕了不少。

    展昭乖乖應聲,把面頰貼在白玉堂的胸口,等他在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外面院子開始有人進進出出,然後有丫鬟來拍門送浴桶和熱水。雖說兩人都是男子,沒有誰是夫君誰是娘子這一說,但是那一大早的茶種還是要有的。展昭難得的沒有在賴床,爬起身時倒是覺著身上那些不適也已經都好了。

    白玉堂一邊給他繫腰帶一邊問道:「如何?不疼了吧。」

    「嗯。」展昭點頭,耍寶似得朝他得瑟:「要不要小爺給你耍套劍法瞧瞧?」

    白玉堂笑瞋他一眼:「老實些。」

    大廳裡展爹展娘和江寧婆婆早就在了,兩人跪下奉茶,三個人喝得樂呵。展娘只抿了一口,就趕緊將兩人扶了起來。地磚涼,一直跪著她心疼。

    雖說這才成親,可眼瞧著近了年關,開封府不能缺人,幾人也只能收拾收拾趕緊啟程回去。眾人雖是不捨,但是展昭既然入了公門,便不能任意而為。展娘給收拾了行李,未到正午便將幾人送到了城門口。

    白錦堂腿腳不方便,一直坐在一輛馬車上沒下來,只是在白玉堂離開時又將他喚了回來,然後將一枚鑰匙遞了過去。白玉堂引馬過去,伸手接了鑰匙,面上表情帶了些不可思議。白錦堂收回手,淡淡道:「你落下好幾年了,為兄一直替你收著,以後有時間了回家住一陣子,你那院子一直打掃著,沒有亂碰什麼」說著朝展昭看了眼,道:「記得把那貓一起帶回來給父親母親瞧瞧。」

    白玉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白錦堂笑了笑,道:「父親母親老了,只盼你能有個家就好,回來說說好話,總歸是你一輩子的事情,二老能理解,況且這次他們沒來,也就是同意了的,畢竟你是大人了。()只要你不要再一別數年無音訊才好,害得父親母親要滿江湖的跑。」

    白玉堂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他話的意思。

    白錦堂笑著歎氣,似乎對他有些無奈:「打聽你的消息總是不太容易,畢竟江湖這麼多人,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也就變了味兒了。」

    展昭遠遠的歪頭瞧著他們,不知道這兄弟倆之間到底發生了點什麼,關係似乎有些微妙啊。見白玉堂引馬回來,趕緊拔直了腰板,一副非禮勿視、非禮無聞的表情。白玉堂瞧他一眼,沒有多言,只是勾唇笑了笑,然後將白錦堂送他的那把雁翎刀也橫在腰後。龐統道了句:「啟程吧。」四人引馬上了官道。展昭回頭,遠遠的瞧見城門口那幾個人還在,只是因為已經走出去好遠,人影小得像芝麻粒。

    展家人基本都出去送行,只留下來丫鬟們在打掃院子。後園裡景色似乎有些蕭條,南宮菱從客房中出來,到亭子邊去坐坐,也不知是想解解乏,還是在等什麼人。

    過不多時,李潯染從前面走了過來。雙手負在身後,晃晃悠悠的好像有些無聊,那只玄色的大胖貓依舊跟在他身後,走路的姿勢一扭一扭的看著好笑。瞧見亭子裡的人,李潯染露出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末了搖了搖頭,轉了個方向繼續走。

    可剛剛轉身,南宮菱開口叫住了他:「故人相見,李公子何必視如不見。」

    李潯染腳步微微一頓,偏頭斜視後方,然後邁開步子繼續走。

    南宮菱站起了身,聲音高了些:「當年你一路送我過來,還未曾感謝過。」

    李潯染感覺那隻大胖貓再用鼻尖點自己的靴子,停下身,轉身將貓抱了起來,道了句:「不謝。」轉回身繼續走。

    南宮菱的聲音帶了絲焦急和疑慮:「那你當年為何救下與你毫無干係的我,還贈了我盤纏和……」她話音頓了下,低頭瞧上手一顆滾圓的明珠。再抬起頭時,面頰微紅,可李潯染已經不在了。

    樹林裡,商陸瞧見李潯染抱著貓走進,從樹幹後面旋身而出,抱著手臂瞧他:「怎麼,不是說片葉不沾身的麼?」說著伸手撥弄他懷裡貓的耳朵:「得不著那貓,還真找了隻貓養著了?」

    李潯染抬眼瞪他,伸手將他搗亂的爪子拍開,自己摸了摸大胖貓的腦袋。半晌,歎了口氣,道:「誰知她還記著呢,多久過去了啊,失策失策。」

    商陸白他,繼續伸手扒拉貓耳朵:「你倒是沒心沒肺了,虧得人家姑娘心心唸唸的,哎,薄涼啊。」

    李潯染繼續將他的手拍走,道:「所謂朋友妻不可欺麼,你喜歡你去啊。」商陸手伸過來,再打走:「別摸,誰知道你手上又沾了什麼,到處禍害,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人收了你,也算為民除害了。」

    商陸聞言不怒反笑,伸手在他面頰上摸了一下,道:「收了我倒是難,還不如是我收了那人。既然你想讓我手上沾了東西,那就如你所願。」說話間墨綠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了什麼,眼角彎了彎,又抬手拇指在李潯染左唇角用力摸了一下:「今兒一早的湯汁?你不會這一路就這麼帶著的?」

    「嗯?」李潯染怔了下,摸摸自己唇角:「早上也沒吃什麼,難道是醬汁?可我擦過了啊,怎麼還有。」手指蹭蹭,再鬆開了手指給商陸瞧,問道:「怎麼樣,還有麼?」

    商陸搖頭:「沒了,我弄了個好玩兒的東西,成了給你看看。」

    李潯染滿眼警惕,身子往後傾,退後一步,問道:「什麼東西?」

    商陸笑著搖了搖手指,道:「好玩兒的東西,還試驗著呢。」

    「試驗!」李潯染再後退一步,驚恐道:「你、你要拿誰試驗?」

    「要拿誰?」商陸捏下頜,著重了那個『要』字,半晌道:「還沒想好。」說著撣了撣袖子:「我回去收拾收拾,咱們也該走了。」語罷轉身便離開,只是剛剛給李潯染抹唇角的拇指一直藏在掌心沒再伸出來。

    李潯染沒覺著有什麼不妥,自顧自的抱著大胖貓慢慢悠悠的到處逛悠,直到遇著個端著盆水路過的小丫鬟。

    那丫鬟十五六歲的模樣,瞧著乖巧,見了李潯染先是一愣,然後開始悶笑。李潯染奇怪,停了腳扭頭瞧他,便聽那丫鬟道:「李公子怎麼,還在唇角刺一朵桃花了?」說著將手上的盆遞了過去,忍著笑道:「您瞧瞧。」

    李潯染探頭過去,便見自己唇角一枚顯眼的桃粉印子,就印在剛剛商陸拇指蹭過的地方。五枚水滴形的花瓣,整個還沒有小拇指甲的一半大,看著倒是挺好看的。李潯染伸手蹭了蹭,再使勁蹭了蹭,那印子依舊桃粉,根本蹭不下去。

    丫鬟嘴唇抖了抖,似乎忍笑忍得難受。李潯染表情一變,身子往前探了探,笑道:「這倒是無傷大雅,瞧著也挺有趣,姑娘喜歡麼?」

    那丫鬟笑答:「這招對我可沒用,用了幾年了。」然後端著盆離開,把李潯染丟在那裡繼續蹭著唇角的桃花印子。大胖貓仰頭瞧他,爪子搭在他手臂上,探著毛茸茸的腦袋過去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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