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9章 雨夜 文 / 柳四
展昭看了眼其他人,越發尷尬。伸手捏住白玉堂的手背,用兩根手指用力一捏,白玉堂忍著倒吸一口氣,笑容越發燦爛。
玄重溫輕咳一聲,指了指不遠處,道:「去把那裡挖開瞧瞧,若老朽沒記錯,應該是那裡無疑。」
展昭、白玉堂和李潯染均是一怔,慢慢低頭瞧瞧剛才挖了好久的地方。在看看現在衙役們在挖的地方,同時瞪眼看向酒館地上剛揉著腦袋爬起來的兩個人。
那兩人一哆嗦,立刻臥倒,繼續狀昏。
「虎子。」展昭指了指大堂:「那兩個,帶回去。」趙虎應聲,帶了四個衙役過去把人押走。
又挖了有兩刻鐘時間,終於有衙役停了下來,啟開一塊石板,抬出一個箱子來。玄重溫只瞧了一眼便點了點頭,示意將箱子抬過來。
箱子乾乾淨淨,只是很老舊。花紋細膩,銅鎖精巧,到是更像女子的首飾盒。
玄重溫輕拍了拍盒子,表情溫柔許多,模樣好像是想起了某些事或是某個人。末了輕歎一聲,道:「走吧,找到了。」然後自語似的又道:「這裡面的東西啊,說有用也真是重要。若說沒用,那還真是可有可無。不過是一個遺留下來的念想罷了。」
展昭撓頭,明顯有些迷糊。玄重溫輕笑了笑,伸手按住他的腦袋,道:「你還小麼。」
展昭鬱悶,他不小了。
玄重溫歎氣:「還是小啊,慢慢就明白了。」話音剛落,一大滴雨珠砸在了展昭舒挺的鼻樑上。然後又一滴落在公孫腦袋上。
展昭伸手:「下雨了?」
白玉堂脫了外袍扔到展昭腦袋上,絕塵往肩上一搭,語氣很是隨意:「走了,都找到了還杵這做什麼。」
包拯黑臉上不為人察覺的浮現出一絲欣慰,招了招手,帶著箱子往回走。
雨一直淅淅瀝瀝的,眼瞧著要到開封府了,雨大了起來。
外面雨下的辟里啪啦,水坑裡的水被天上後掉下來的豆大的雨珠砸的飛起來老高。瓦片也被砸的辟里啪啦的響,房簷上流下來的水幾乎成了簾子。
玄重溫剛回來就抱著那盒子,神神秘秘的回了給他安排的客房。包拯像趕淘氣孩子似的,把展昭攆回了自己院子。
白玉堂跟在一旁,每次展昭把傘偏過來時候,他都要伸手再推回去,順手把裹在他身上外袍再拉緊些。
兩位爺出門時瀟瀟灑灑的,誰都沒鎖門,回來的時候門只是虛掩著。床鋪沒有收拾,被子亂七八糟的堆在那裡。
因為展昭把堅決要黏過來的李潯染攆去了客房,白玉堂臉色明顯好了許多。這會兒盤坐在床榻上,單手托腮,解了髮帶的長髮披散下來把他半張臉藏在了陰影裡。
展昭抓著梳子爬到他前面,然後把手伸過去:「澤琰,梳頭髮。」
白玉堂接過梳子,展昭轉身背對著他坐好。解開髮帶,還故意抓起來抖了抖,長髮就像綢緞似的在白玉堂面頰劃過。
白玉堂′嘖′了一聲,伸手抓起展昭那一把長髮輕輕往後一帶。展昭毫無準備,直接仰躺下去,腦袋枕在了白玉堂腿上。然後他動了動,發覺這樣躺著比坐著可舒服多了。乾脆把頭髮都撩到外面去,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閉上眼睛。
白玉堂失笑,抓起展昭的頭髮慢慢悠悠的梳了起來。他白五爺啊,對自己頭髮都沒這麼溫柔過。
等白玉堂把展昭的頭髮一縷一縷的梳好,低頭一看,他白家的貓已經拽著自己裡衣的衣角睡著了。唇角挑著,梨窩又露了出來。
然後不知道做了什麼夢,桃粉的唇抿成了一條線,睫毛微微的顫。想要醒,卻還被夢抓著。
白玉堂府下身把他圈到自已懷裡,輕歎了口氣,把微涼薄軟的唇印在他的額頭。半晌鬆開,展昭的梨窩又出現了,淺淺的掛在唇角,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然後那梨窩越來越深,展昭一翻身,把臉理在白玉堂懷裡笑的真顫。
白玉堂臉一黑,伸手揪他的耳朵,道:「臭貓,敢逗白爺爺玩兒?仔細你的貓皮。」
展昭撐起身子瞧他,眉眼彎彎:「白五爺要如何?」往前一壓,把白玉堂按在被子上,單手一捏下頜,勾了勾:「美人兒,給爺笑一個。」
白玉堂笑了一聲,出乎意料的咧嘴一笑,晃的展昭直迷糊。末了,問道:「剛剛夢見什麼了?」
展昭′呃′了一聲,坐在他肚子上撓頭抓腮一通忙活,半晌才道:「夢是反的麼沒什麼,沒什麼,趕緊睡吧,不早了。」語罷開始脫衣服。但明顯心不在焉,解了半天衣帶,結果越解越解不開。
白玉堂蹙眉,也不知他是做了什麼夢,會慌成這樣。單手撐起身子,另一隻手捏住展昭下頜,把唇湊了上去。展昭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停住,抬手環住他的脖頸。
外面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聲音突然好聽起來。房間裡的時間在一瞬間靜止,然後,又重新開始慢慢流淌。
不過白玉堂這一吻雖然讓展昭平復了下來,可絞在一起解不開的衣帶依舊是解不開。
展昭十指捏著衣帶用力解,可這帶子已經被系的毫無章法了,根本解不開。白玉堂眉頭一皺,乾脆的伸手一扯。只聽′呲啦′一聲,兩根衣帶直接被拽了下來。
展昭手指上的動作一停,抬頭,一臉無語的瞧著白玉堂。白玉堂掩唇輕咳了一聲,下了床榻,逕直往衣櫥走。
外面的雨還在下,聽聲音應該是漸漸小了下來。
展昭盤坐在床上,翻看攤在腿上的書。一隻手碾翻書頁,另一隻手捏著白玉堂一縷發卷啊卷。桌上油燈的火苗偶爾會抖動一下,房間裡的影子便是一花。
白玉堂緊瞄著展昭手裡的書,伸手一捏,轉手一扔。展昭′唉′了一聲,那書正好落在桌子上,帶起的一陣風剛好吹落了燭火。
外面的雨聲清晰了許多。
白玉堂湊過去:「貓兒,睡了。」
展昭應聲,擁著被子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捲縮成一個球。白玉堂伸手一撈,把他撈進自己懷裡,壓低聲音道:「貓兒,雨聲不對。」
展昭點頭,往他懷裡又鑽了鑽,道:「放心,大人和玄老先生有打算,要不然也不會把我攆回來。」
白玉堂聽著他明顯在抱怨自己′被嫌棄′的聲音,突然覺著這貓兒十九年好像白活了,這會兒直接變成了愛抱怨的小孩子。
伸手掐了把他的腮幫:「睡吧睡吧,有事情自然會找你。」然後在心裡又填了一句「找你也不許去。」
這是他白玉堂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