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0章 開藏大典 強勢立威 文 / 陳池
半個月後,所謂的「開藏大典」如期舉行。
今天也算一直沉沉悶悶的南疆難得的熱鬧日子。龍虎宗禮數做足下帖相邀,南疆各派無不赴約。尤其是東北七派,為了響應未來掌控者歐陽祿寶的號召可謂是傾巢而出,將近兩萬人,烏壓壓的聚集在了鰲心沼澤西岸。
南疆修真界有龍虎宗和玄真禪寺南北而治,原本各統轄七個小派,四物門和鹿仙道合併後西南七派成了六派。今日,玄真禪寺無人前來,其餘六派就顯得寒酸了太多,要不是楊玄囂帶來的八百鹿仙分院弟子撐住了門面,西南六派幾乎就要成了被忽略不計的一小撮。
蠻錘站在楊玄囂身邊,臉色很不自然,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道:「您還說不是來作死,看今天這陣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咱們。」
楊玄囂呵呵一笑,瞥了一眼身旁的趙河,淡淡道:「你會游水麼?」
「我會不會又有什麼差別?二少爺在這,就算西海倒扣過來,也淹不到咱們。」作為首座長老,趙河管理鹿仙分院多時,那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改變了不少。有化靈丹和充足的靈石補給,他如今已是填海境五階的修為,僅以此而論甚至還高出了楊玄囂一大截,說起話來,由內而外也有了幾分領導者的氣勢,措辭也不再直來直去,托高楊玄囂的同時也讓身後八百弟子吃下了定心丸,當然有意無意也是說給了不遠處的其餘五派掌門們聽。只不過龍虎宗早就放話在外要收拾四物門,此時才沒人敢過來套近乎。
「蠻子,附耳過來,交件差事給你。」楊玄囂湊著蠻錘耳旁低語了幾句,後者領了命令便一聲不響地退了下去。
瞥了一眼天際,楊玄囂又側身對趙河道:「人來了,看好衣服的顏色,你領著盧青鋒他們幾個盯緊紫袍的。」
藍天之上忽然閃出一陣飛劍流光,歐陽祿寶飛在當頭,其後是三名黃袍嫡傳弟子,再後又有三十名紫袍長老,最後是上百乘騎靈鶴的青衫弟子。這一群人數不算太多,但從黃袍和紫袍的數量來看實則已經達到了龍虎宗菁華力量的三分之一。
飛至人前,歐陽祿寶架子極大地沒有落地,以俯覽眾生的姿態,大義凜然地說了一段開場白。雖然場中掌聲跌宕起伏,但話語的內容卻真沒多少意思,無非就是洞中危險,妖獸害人,看他親身涉險開啟密藏云云。
倒是掌聲平息後,他將矛頭轉向四物門時,場中兩萬多人才打起了精神,生怕錯過了哪怕一丁點精彩橋段。
「日前,擒刀門,百匯門,寒月道,三派掌教報我,說西南小派四物門以武力威逼他們轉投玄真禪寺!妄圖挑唆玄真、龍虎兩派之間的關係,實在居心叵測!本座今日倒要討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定要嚴懲!」沉著聲音和臉色,歐陽祿寶十分威嚴地飛到了四物門所在的地方,身後一百多人也跟著壓了過來,氣勢十足!這一股力量足可讓在場任何門派顫慄,只是矛頭沒指向自己時,他們更多的卻只是幸災樂禍的觀望心態。
這一趟陸胖子自然沒來,楊玄囂上前一步,冷冷笑道:「做便做了,還需交代?你害死玄真禪寺法德禪師怎麼不給個交代?」
歐陽祿寶面色一寒,尚未開後,身後一名黃袍長老已經抬手指著楊玄囂,語氣憤怒道:「庶子安敢胡言!我師早已言明是為救身中劇毒的小師叔祖迫不得已才臨陣撤離,法德禪師貪功不撤遭了毒手,這能怪得了誰?」
作為這一場好戲的策劃者,同樣身穿黃袍的叔行通自然不會甘於人後,拱手一拜,就請命道:「今日擒刀,百匯,寒月,三派齊聚,證據確鑿,當著所有南疆同道的面,請師尊准我出手教訓他們!」
叔行通話音一落,便有三人從茫茫人群中御劍而起,三人皆是臉有淤青,憤憤然地指責了楊玄囂的無理行徑,隨後又很是誠懇的向歐陽祿寶表了忠心,求他做主。
先是那腫著右眼的百匯門門主,恨恨道:「那斯好生無禮,衝到我門中就要我按手印交月供,說是什麼從此轉投玄真禪寺!我百匯門對龍虎宗之忠心天地可鑒,老夫剛剛準備與他說理,就被他打傷了眼睛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逼我就範!可當時老夫絕對是寧死不屈的啊!老夫與他據理力爭了多時,他說不過老夫,卻拿老夫的妻兒之命相要挾!他們都是血濃於水的親人,老夫不能忍心叫他們陪葬,只好就範!還請歐陽天師為我百匯門做主,叫他四物門受到應有的懲罰!」
隨後便是稍稍有些書生氣質的寒月道掌教,腫著左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沉聲道:「林某的遭遇也是一般,只是孜然一身沒有親人,但那姓楊的卻用我滿門上下四千弟子的性命要挾!俗話說同門如手足,我的弟子雖然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要他們受罪,林某之心比死更痛!無奈何,只好妥協!請歐陽天師明察,四物門假借玄真禪寺之名作威作福,任意妄為!此風斷不可長!此子斷然要嚴懲!」
最後站出來的是那身材魁梧的擒刀門門主,相比前兩者,滿臉淤青的他,腦袋、右臂、左腿都還纏有繃帶。這位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著稱南疆的掌門人話雖然不多,可不難看出三人中只有他進行過真正的頑強反抗。也許是好話亮話都被前面兩位揀去說了,他悶著一口氣,憋了許久,才勉強擠出了一句尚算簡明扼要的發言:「請歐陽天師做主,把這胡作非為的臭小子給辦了!」
歐陽祿寶朝他們一一點頭後,抬起一手指著楊玄囂,厲聲道:「此事證據確鑿,我龍虎宗作為南疆東北七派的領頭,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今日只有你這麼個副掌教到場,本座出手未免遭人笑話!叔行通聽令,由你出手好好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牢牢記住,我東北七派不是任誰都能拿捏得了的!」
此話叫東北七派兩萬多弟子聽來,倒也真能提振幾分士氣,激烈議論之餘
還真有不少人朝歐陽祿寶豎起了大拇指。而原本就與四物門保持著距離的西南五派此時又心照不宣地將那段距離拉遠了不少。
可那位風口浪尖上的四物門年輕副掌教卻偏偏鳥都不鳥歐陽祿寶,只是冷冷瞥了一眼飛在空中的那三派掌門,滿不在乎道:「你們三個就盡情鬧騰吧,日後還想求我收留可就不是挨幾下拳腳那麼簡單了!」
「庶子安敢如此狂妄!」叔行通見狀歷喝一聲,御劍便急衝了上去,那飛劍是歐陽祿寶賞賜的一件玄級寶器,算不得多好,可以他填海境五階的修為全力加持,速度一樣快得讓在場絕大多數人都無法看清。
看不清叔行通的攻擊動作,場中兩萬多雙眼睛自然只能齊刷刷地轉向了劍鋒所指的楊玄囂,可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眾人只瞧見了他嘴上勾起的一絲不太像微笑的微笑。
「彭!」的一聲悶響,只不過是下一個瞬間,楊玄囂已經不在原地,而是閃現在了十丈之外的地方。他臉上的笑意猶在,輕輕舒展開已經沾滿血漬的右拳。就在他的腳邊,剛剛還氣勢如虹的叔行通已經陷在了地上。之所以說「陷」,是因為他的身子生生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凹坑。而與那凹坑頗有幾分異曲同工的是一個同樣深刻的拳印,正正落在了他的左臉,讓那清逸的臉頰完全變了形狀。口鼻溢血不止的他已經沒了意識。
頓時,全場嘩然!
在場兩萬多人,只有趙河知道楊玄囂踏出了一步,至於後面的動作便真是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了,就連歐陽祿寶也不例外。
在西海吸收煉化了一整條育丹期半神獸惡蛟的精血、骨髓和獸魂,楊玄囂的如今的身體與以往再一次有了質的飛躍。如果要做一個量化對比,那他的如今的肉身機能,就大概可以等同於一名育丹期巔峰練氣士的靈力之能。具體來說,他的肉身防禦可以抵擋育丹期修士的任何攻擊,而他的攻擊也有等同於一名育丹期巔峰的修士的全力一擊的威力。相應的,他的速度、感知、反應各方面也都是如此!而自愈能力和恢復能力則要強出育丹境的練氣士千萬倍有餘。
楊玄囂有如此能力,堪堪凝海境後期的歐陽祿寶即便是絞盡了腦汁也不可能想出其中的絲毫端倪。反覆盤算了一陣後,他把楊玄囂的這堪稱詭異的攻擊歸咎到了那名遲遲沒有露面的神秘供奉客卿身上。驚疑之下,歐陽祿寶越發擔心陰溝裡翻船,暗暗篤定還有陰謀在後,最終沒敢貿然出手,只是硬著頭皮怒道:「庶子大膽,敢傷我門人,本座顧忌長幼尊卑,出手擒你必叫人笑話!但是這筆仇怨已然記下,等今日正事了去,本座一定告上玄真禪寺,請幾位禪師名正言順地出手懲戒你!」
此言一出難免又是一陣非議,驚歎於那四物門副掌教的詭異手段之餘,更多的人卻都是壓低了聲音暗暗議論著見勢不妙已經臨陣怯場的歐陽祿寶。
一眾龍虎宗門人極力呵斥,可哪裡堵得住悠悠眾口?各種非議的聲音如大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要打要鬧我四物門在清涼山上隨時恭候。今日諸位是為了所謂的『開藏大典』而來,其他事情權且都拋開片刻。」許久之後,反倒是楊玄囂出言才止住了場中的無盡非議,運轉靈力,他讓自己的聲音深入到了每一個人耳朵裡,**裸的立威道:「念在你龍虎宗有些地主之誼,我先不爭搶,可若是你們的歐陽天師沒有能耐取出這洞中寶藏,那就修休怪本少爺當仁不讓了!只是,若然被我拔了頭籌,以後你東北七派外加龍虎宗滿門行走南疆時,但凡遇上我楊玄囂都得低下頭客客氣氣地喊一聲二少爺!」
此言一出,兩萬多雙眼睛又齊刷刷地望向了歐陽祿寶,將這個名義上和實際上都是龍虎宗下一任掌教的黃紫天師推到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歐陽祿寶背心一涼,已知不妙,可如果現在打退堂鼓,自己淪為笑柄不說,龍虎宗顏面更是立刻掃地,東北七派也勢必人心渙散,如此一來,給他一萬張嘴也是絕對無法和現任掌教交代的。於公於私他都只能硬著頭皮衝進了那個危機暗藏的洞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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