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陽光無故缺席

正文 015 文 / 淡呀淡的光

    回我們自己的城市時,高速公路上,劉總又岔了道。他說想去見見他舊情兒,十年來都沒再見過那種。她曾逼劉總結婚,劉總就跑了,國家分配給他的工作也沒再要。

    應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吧?我一邊問,一邊也挺傷感的。堅硬的時代,哪裡那麼容易有柔軟的愛情,我突然很懷念我們純真過的年齡。

    沿著國道邊右拐,進去一條路,開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物是人非,找人又是半個小時,好不容易問到電話號碼,打過去卻是關機。

    我就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多的傷也要自己背。

    這是劉總ktv成名歌曲,每次必點。他就罵:日你。

    可車開出半小時後,電話那邊卻回過來了,問:哪位?

    因為劉總怕河東獅吼,每次在外面勾引小妞一般都用我電話號碼,我就調戲著對方:你猜!

    劉總頓時激動了,一把搶了過去。那普通話講得個口爹,我全身起肌皮疙瘩,我示意他路邊停車,我下去抽煙,然後囑咐:長途啊!回去給老子交電話費!

    又是十年?我拼著命在腦海中收索著,十年前我的那個她,現在在誰的身邊,長髮還是短髮?卻是一片空白。於是,我黯然著神傷。

    我們在路邊吃了本地最具特色的土雞,過程中,劉總不停的出去接打電話。他那批債主們真沒素質,民以食為天嘛,你tmd別人吃飯時打什麼電話啊!

    像我,中午十二點前,除了我們領導老闆,誰的電話我都不接,誰打過來我脾氣還挺大,從沒好臉色看,尤其那些要銀子的,我所有的債主也都知道,他們只要白天上午打,我保證不會接,然後等到凌晨一兩點再回,都別想睡好覺那種。回頭我得給劉總上上課,只是欠錢吧?個人原則立場還是得要的。

    劉總十年前的那個她和我親密無間的交談著,顯得我們曾經是戀人一樣。她應該刻意化妝過,良家女子像她這般年齡,已經算不錯了。

    等劉總再坐回桌上時,她挎包裡的電話就響了,是她老公打來的。她對我們笑了笑:不好意思,該回去了。

    我們就送她回家。在回返的途中,劉總再沒跟我提過和她以前的事情,我也沒再問。

    但劉總很感謝我說過的一句話,因為三個人喝酒時,我指著劉總對她說:來看你沒別的意思,他知道你現在過得好,就行了,如果不好,他會很內疚。

    在路上我睡著了,醒來時,下過雨的街道乾淨的能晃出人影,我開了車窗,清涼的氣息迎面撲來。

    如果有得選擇,我會不會選擇另外一條路?

    但我沒想過會遇見小蔡,因為,我欠他的數欠了一年,他追了一年,他追得很辛苦,我跑得也辛苦。

    我是跟杜老闆去玩兒的。他很久沒見到我了,有點想我。我坐上他車時,他眉宇間有幾分興奮。

    你老婆偷人了?我笑著問。

    草泥馬,今天領導找我談話了,哥哥我再過時日,單位就是這個了,他豎起大拇指,得意忘形的樣子。

    箱子裡的人越來越多,我是準備坐會就走的,但我聽到了小蔡的聲音,他說話極具特色,很磁性很男人那種。我看他時,他故意裝沒看見我,但我發現他在打電話。

    我就笑著過去敬酒。

    你該知道我找你多少天了吧?小蔡問,卻不肯端面前的杯子。

    今天你走不了,我老弟們在門外,他繼續著說。

    我就一個勁看著他,站在那裡。

    認識啊?杜老闆很快就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不對。於是旁邊坐的一位馬上站起來對小蔡說:有什麼事情,過了今天再說,杜老闆的面子。

    一個星期了!不管你們什麼事情!過一個星期再說。杜明看看我後說。然後把杯子遞給小蔡,小蔡就也看看我,喝了。我笑了笑,也喝了。

    回去我就把丟抽屜裡的一把短匕兜放在了身上。我一直認為,我不屑帶這種東西的,但形式咄咄逼人。

    因為小蔡是瘋的,至少有三個辦案單位在追查他的案子。

    我開始盡量減少外出的時間,公眾場所沒必要很少會露面。某天朋友的俱樂部新開張去捧場,進到裡面,就有好幾桌子人用眼神狠狠瞪我,我卻tmd一個都不認識。

    最後習慣還是在辦公室上網,可七七打電話過來,說打牌挺累,讓我替她玩兒。我就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我不想去的,但我想見見另外一個她,後來還真讓我見著了,我拿著道具時,她過來握住過我的手,很冰涼那種。

    其實七七起身讓我的最後一手牌,我還沒看完,背後衝進來就有人動手,突然襲擊,是大飛的弟弟小飛。我不由叫苦不迭,真是這壺水還在響,那壺水就開了。

    大飛上次事情後,一直相安無事,錢我也在還,每次給點那種。晚上我還給過他電話,可他人在廣州。

    小飛卻是極度麻將二五八,某年,他跟人開戰,居然把對方脫得一絲不掛,從橋頭打到橋尾,遊街示眾,也因為故意傷害,蹲過苦窯,基本就是大腦短路那種。

    應該是本能,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手裡的短匕就已經在他腦門上連甩了幾下,是砸那種。

    不要懷疑我動刀子的技巧,大拇指一直按壓在刀鋒後的三寸處,這樣輕易傷害不到人。可這sb喉嚨處都被我刀尖挑去一塊肉了,卻還一直不停的在衝鋒。我把明晃晃的

    的刀刃逼著他,亦是如此。他就是個豬,也要怕吧?繼續敢死隊一樣,把我堵在了牆角。

    七七卻怒了,麻將一倒,提起凳子就連砸了小飛幾下。等旁邊的人開始拉勸時,我拉著七七的手,從後門走了。

    怕嗎?我呵呵問著。不怕,跟你又不是第一回!七七白了我一眼。然後問:你什麼時候身上開始帶東西了?

    我就歎了口氣,我突然想起,我很久沒回去睡過了。

    然後我就給轄區的一位高壓鍋打電話,高壓鍋聽了,直接就在那邊開罵:你傻的?!隨便個打架治安處罰你就直接可以收監,忘記你緩刑了?

    我知道高壓鍋現在上海開會,高壓鍋是這個轄區的男勃晚,能讓他千里之外牽腸掛肚的,也是真為我好,就小聲的說:哥,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高壓鍋繼續著:明天去備個案,跟誰誰說就說我讓你來的!

    於是大清早的我就到了派出所,誰誰見我就笑著罵:你現在身份不同,就不能安份點?

    我苦笑著,領導,我是正當防衛好不好。

    誰誰就說:那我給你處理了?你賠一千湯藥費吧!畢竟對方有明傷。

    我就笑:可別人現在開口要一萬呢!

    誰誰眼睛一鼓:那就只賠五百了!中午你請我吃飯。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不給我面子,我就讓誰以後沒面子!

    和小蔡發生的極具戲劇性。

    他來家裡時,我正在吃飯,小強托人給我送了五斤螃蟹,我喝著小酒正自娛自樂。小蔡在門外叫我名字,我就笑著叫他進來,他見我吃飯,居然挺害羞那種,我就覺得他這人挺有意思。我就把錢放桌子上,只一千大洋。我說:身上就這些,要多的也沒有,而且你進來陪我喝酒。

    他躇蹉不前,說有老弟們還在車上等,陪他一起上來的個朋友卻露出個小臉,看到是我,就眨了下眼,居然是認識好幾年卻一直音訊全無聯繫不上的,他笑著把小蔡推進來按桌子邊。

    幾個人哈哈大笑,說tmd這世界還真小,尤其是小蔡,他帶一批人馬管我要錢反正就都是我早認識的一批,這車馬茶水費的真划不來,讓他有點傷不起。

    酒足飯飽後,送他們下樓,再提銀子的事情,小蔡卻示意不急,我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再給他電話。

    而後幾天,卻突然脾氣變得氣急敗壞,我就努力克制著情緒,因為我知道這不好,沒人會因此而在乎你。

    在電話裡,我跟七七說:我想裸奔。七七就笑:來床上奔吧。可做起來強差人意,就是做著做著腦袋裡想別的事情去了心不在蔫那種,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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