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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9章 文 / 刀巴師太

    莫梨花的繼母,也就是自己的生~母張芝,莫梨花,姜少羽和他的父親,自己的生父,路不凡,還有路一航……自己不能夠不堅強。

    「說老實話,這房子裡,就你一個人住?」徐熙言一臉壞笑地問道。

    「嗯。」莫梨花斜睨了徐熙言一眼,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報紙。

    「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人來過嗎?」

    「如果你不算人的話就沒有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徐熙言坐直了身子,語氣恢復正常,「我是說這屋子裡來沒來過女人?!」

    莫梨花瞟了徐熙言一眼,淡淡地答道:「如果你不算的話就沒有了。」

    徐熙言癟了癟嘴,莫梨花分明知道自己的意思是問他有沒有那種一夜|情的女伴,他非要顧左右而言其他,還生生地往自己身上扯。看來是問不出來什麼靠譜的消息了,真是偷雞不成,還反倒是碰了自己一鼻子的灰。

    莫梨花視線依然在報紙上,手卻悄聲無息地把盤子裡的小蛋糕推到了徐熙言的面前:「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估計你喜歡吃甜的,就給你買了這個。」

    徐熙言聞著熱騰騰的蛋糕香味,感覺裡面滿滿的都是莫梨花的體貼。心裡想著,眼睛這扇心裡的窗戶就把徐熙言的感動流露了出來。

    徐熙言嘴含蛋糕,眼含熱淚。看得莫梨花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咕咚」一聲,徐熙言化悲憤為食慾,沒咀嚼幾口就咽到了肚子裡。徐熙言舔~著嘴巴上殘留的蛋糕渣滓,伸手又拿起來一個:「這是你自己做的嗎?好好吃。」

    莫梨花白了徐熙言一眼:「我可沒有時間去鑽研這個。」

    剛想繼續投入到另一頁報紙中的莫梨花,瞥到徐熙言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為了防止她繼續在自己耳邊因為這個問題喋喋不休,莫梨花詳細解釋道:「我早晨起來去給你一次性洗漱用品的時候順便買的,聽說那家的蛋糕味道還不錯。」

    徐熙言眨眨眼睛,原來那洗漱用品也是早晨莫梨花特意出去買的,看著平時不聲不響的。到了關鍵時刻還真是疼愛自己啊。

    突然徐熙言眼珠一轉。又伸著頭,對莫梨花試探性地問道:「那這個房間裡面有沒有男人來過啊?」

    莫梨花一怔,眼神定格在報紙上的一個字上,停止了閱讀。

    徐熙言想了一想措辭。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是看好多雜誌上都說。主編的性取向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你說你這麼帥。又這麼有錢,年紀還高高好,肯定會有烏央烏央的女人撲向你。你怎麼都不找個女朋友啊……你是不是……也是……個gay啊?」

    「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姜少羽啊?」徐熙言說話的聲音隨著莫梨花充滿危險的眼神看著她和陰沉的臉色而越來越小。

    莫梨花用力地抖動了一下報紙,把報紙折好,站起身來,離開了徐熙言的身邊。

    「因為我不喜歡有女人像蚊子一樣在耳邊嘮叨個沒完。吃完早餐以後你就可以離開了,出門有公交站,也攔得到出租車,或者你讓人來接你。」

    莫梨花像是純~熟的演員背台詞一樣流利地對徐熙言說道。

    徐熙言連忙把手裡剩下的蛋糕塞進嘴裡,站起身轉過頭對著莫梨花的背影著急地說道:「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先暫時住在這裡……」

    莫梨花聽到徐熙言含~著蛋糕,模糊不清地對自己請求著,轉過頭去看著徐熙言。

    見莫梨花注視著自己,徐熙言立刻立正站好,把嘴巴裡的蛋糕咽個乾淨,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莫梨花:「我……離家出走了,暫時沒有地方去……我也沒帶錢……」

    徐熙言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又有些膽怯地看著莫梨花。早知道之前自己就不問這麼多問題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麼,徐熙言你個二百五!貪圖一時口舌之快,毀掉自己終生幸福!莫總你一定要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就當徐熙言暗暗在心裡敲著架子鼓的時候,莫梨花轉過頭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從外套裡拿出了自己的皮夾:「不隨便說話的話就可以留下。」

    「yessir!」

    徐熙言學著張警官教她的樣子對莫梨花敬了個禮。但在看到莫梨花並不領情的神情之後,又立刻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看著徐熙言還算乖巧,莫梨花走到徐熙言的身邊,從皮夾裡掏出了一張卡遞給徐熙言:「這張卡的額度應該夠你用的。自己去買一些需要的用品,衣物什麼的。不夠了再告訴我。」

    徐熙言接過卡,開心地說道:「謝謝哥。」

    有個土豪哥哥就是好,徐熙言馬上在腦海中腦補出了自己在商場裡面東挑西選,莫梨花帥氣冷酷地跟在後面對自己說:「買!買!買!」

    雖然在莫梨花的心裡,早就把徐熙言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但突然聽到徐熙言脫口而出地叫自己哥哥的時候,莫梨花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你的花費會在你下本書的收益裡直接扣掉。」莫梨花換好鞋子鎖上門出去了。

    剩下徐熙言驚訝地張著嘴巴站在原地,剛才莫梨花的話猶如五雷轟頂一樣,打碎了徐熙言在腦海裡編織的兄友弟恭的美好畫面,而是變成了徐熙言穿著打滿補丁的破布麻衣,跪在一個滿是黑水的大木桶旁邊,兢兢業業誠惶誠恐地擦著地板,身後站著戴著地主帽穿著金線繡的小坎肩的莫梨花,摸了摸自己猶如八

    一老爺一樣的外撇八字鬍,得意洋洋奸詐無比地用手指在自己手裡的小算盤上撥來撥去。

    果然是無商不奸……徐熙言的嘴唇抽~動了一下。

    莫梨花離開之後,徐熙言百無聊賴,拿出手機來,在猶豫著要不要給路一航打電話。

    這個時間,他是不是在d&l工作呢……他那麼忙,不像自己,閒(鹹)的都可以醃鴨蛋了……可是現在自己心裡空空的,突然一下子生活裡沒有了安若晨,就好像生活狀態被抽成了真空,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也想不到要做什麼事情。思維和心境都停止了,現在能想到的,就是給路一航打電話,如果能見一面最後,如果不能,哪怕是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曾經有兩個最重要的人,一夜之間,徐熙言就消失不見了,就只剩下了路一航。所以,路一航,一定一定不能再離開自己了。

    糾結了半天,徐熙言還是撥通了路一航的手機號碼。

    如果他真的很忙,自己就說兩句話就掛掉好了。

    「嘟……嘟……嘟……」

    徐熙言緊張地嚥了口吐沫,電話那頭響了好久依然沒有人接聽。本以為路一航沒有空,徐熙言準備掛斷電話了,卻突然聽到那頭傳來了路一航好聽溫柔的聲音。

    「喂?」

    也許是等待得太久,讓徐熙言一時之間欣喜過頭;也許是委屈了太久,突然聽見一個可以讓自己放下一切,安靜地躺在他懷裡的聲音,讓徐熙言身上所有倔強的偽裝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徐熙言的嘴唇微微發顫,眼圈一下就紅了,她好想找個人說說,自己對安若晨那麼信任,那麼依賴,為什麼她會為了要報仇利用自己,為什麼要為了金錢背叛感情;她好想找個人問問,安若晨到底對自己有沒有過一丁點的真心,為什麼忍心對自己下手,為什麼忍心狠狠地用刀子在自己的心上劃出一個大口子,還在刀刃上塗著劇毒,難道她都不會痛嗎……

    可是千言萬語徐熙言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大概是知道問了也沒有人會給她答案,大概連安若晨都給不出她答案,也許是自己思緒太過混亂,情緒太過紛擾,根本就無力組織語言去表達自己心裡想表達的東西。

    最後匯聚到嘴邊的話,只是極度壓抑情緒又有些委屈的一句:「你……在幹嘛?」

    「嗯……最近比較忙呢,你呢?」電話那頭的路一航並沒有因為徐熙言長時間的沉默而顯示出絲毫的不耐煩,依然是那溫柔的聲音,讓聽著就覺得心頭暖暖的。

    「我……我最近很清閒啊……我從安若晨的家裡搬出來了,現在住在星漫的莫總這兒。莫總你知道吧?就是我以前寫書的出版社的老闆,他在外面的房子,是我媽媽嫁給那家的兒子,名義上也算我的哥哥,他對我很好。」徐熙言絮絮叨叨地解釋著。

    「嗯。那你現在怎麼樣?還好嗎?」路一航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追問徐熙言為什麼突然從安若晨的家裡搬出來,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知道,就算是當時安若晨讓人綁架了徐熙言,徐熙言都沒有離開安若晨。

    徐熙言本來還在盤算如果路一航追問起來,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怎麼用一言兩語概括之前的事情,還是輕描淡寫地直接迴避過去,還是詳細跟路一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路一航卻淡定異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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