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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 文 / 刀巴師太

    「我爸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難保葉素珍不會知道。我出生以前,她就能用手段把我媽從我爸身邊趕走,差點讓我媽生不下來我,我媽對她有所忌憚,也是理所當然的。那現在……我媽媽會不會有危險?!」

    徐熙言越想越慌張,拉著路一航的胳膊緊張地問道。

    路一航思考了一下,對徐熙言說道:「我想暫時應該不會。如你所說,金董事長知道你是他的親生女兒,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那葉素珍應該還沒有多少時間去找到你~媽媽,因為你~媽媽畢竟沒有暴露過自己現在在哪兒,算是在暗處,大海撈針似的尋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跟你~媽媽相比,我更擔心的是你。你是安氏集團的副總經理,無論是曝光度還是資料背景,都太在明處,太容易掌握了。如果葉素珍真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那她的下手對像一定會是你,而不是你~媽媽。」

    聽了路一航的分析,徐熙言也覺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的母親暫時是安全的,那她就可以先放鬆一些。畢竟要派人對付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熙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以稍稍穩定自己的情緒。

    「小言……」路一航突然眼神閃爍地對徐熙言說道。

    「啊?」徐熙言怔怔地看著路一航。

    路一航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當初你~媽媽懷~孕。金董事長不知道,葉素珍是知道的,那她很有可能知道你~媽媽生下了你,也就很有可能比你爸爸更早地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就是你……」

    「什麼意思?」徐熙言渾身都繃緊了一根弦,對路一航問道。

    「我記得你跟我說,當年你是由於身體不舒服,才沒有跟父母一起出去。也就是說,你原本應該也是在那輛出事的車子上的……」

    路一航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可是徐熙言卻全然明白了路一航的意思。

    是啊。要不是自己身體不舒服。是會跟父母一起出去的,那自己就會跟著一起出車禍,而不是幸運地撿回一條性命,苟活到現在。自己記得當時的車禍原因是車子的剎車系統失靈。如果那是人為因素造成的……

    如果葉素珍早就知道我徐熙言就是金伯遠的女兒。如果她早就打聽到了我會在生日那天跟父母一起出去玩。那麼那次車禍就不是意外,是為了除掉自己而刻意製造的車禍,製造了那場害得自己養父母雙雙斃命的車禍!

    徐熙言「砰」地一聲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子。目露凶光,因為咬緊牙關而使得面部的肌肉跟著微微發顫。

    「小言……」路一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徐熙言,像是變身成了嗜血成性的復仇女神。

    「我要回留衣巷。」徐熙言揚起頭,高傲又凶狠地說道。

    幾個孩子在巷子裡追追打打,時不時有人跌倒在地,卻依舊顧不上哭,就繼續跟上隊伍一起玩鬧。純真的笑容透露著孩童的赤子之心,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著光芒萬丈。

    一個孩子不小心撞到了徐熙言的身上,徐熙言怕他重心不穩,連忙護住了。

    孩子站穩之後抬起頭來,奶聲奶氣地說道:「阿姨……姐姐對不起。」

    徐熙言被他那突然的改口逗樂了,彎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髮:「沒關係。」

    「姐姐,你也是留衣巷的人嗎?我怎麼之前都沒有見過你啊,你長的好漂亮啊。」

    徐熙言看著那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著說道:「姐姐以前是這裡的人,只是後來不住這裡了。」

    「哦,姐姐我去玩了,姐姐再見。」孩子有禮貌地跟徐熙言道別,又蹦蹦跳跳地去追自己的小夥伴了。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那些歡笑身影中的一份子,只是時過境遷,如今又只剩下懷念了。看著孩子遠去的背影,徐熙言突然想起兒時父母教自己背的古詩:「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當時自己還傻傻地纏著父母為什麼那個作者看到小孩子會有那麼多的感慨,孩子是希望的象徵,是美好的雛形,你可以把他塑造成以後你想像中的樣子,好的,壞的。自己才二十五歲,卻覺得已經五十二歲了。七年了,轉瞬間就已經七年了,留衣巷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但又好像哪裡都變了。

    徐熙言順著巷子走,就像自己當年放學走回家一樣。

    在這裡,自己曾經偷偷地種下一顆葵花籽,指望它有朝一日能找出來漂亮的向日葵;在這裡,自己第一次跟李二狗打架,並贏得了頭彩,站在人群之中像個將軍一樣耀武揚威。在這裡,自己第一次從一堆男生手裡救下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叫林遠,現在叫路一航。

    自己曾經叫徐熙言,後來叫蘇慕言,現在又叫回了徐熙言;自己曾經住在這裡,後來搬走了,現在又回來了。生活就像一個大大的怪圈,你往前走了很久,卻發現自己是在原地踏步,但又發現看似一樣的東西,本質已經悄然變化了。

    從巷子口一直走到自己曾經的房門前,徐熙言的回憶也就就此結束了。收起懷念的笑容,換上的是霸主的氣場。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生存,真的太難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面具,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面具。在合適的場合變成合適的自己,這種變色龍哲學的偽裝,徐熙言已經爛熟於心了。

    「這房子租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賣啊?!」

    「你懂什麼!這片由於那些老不死的,不願意拆遷,早就不值錢了,還不如買了之後去別的地方買處好的,到時候再賺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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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那萬一後來強制拆遷了呢,拆遷費能賠不少呢!」

    「這多少年過去了,你看這裡有要拆遷的跡像嗎?!要不是你們一直磨磨唧唧橫加阻攔,早賣掉去炒房地產,說不定咱們現在都搬到a市住小別墅了!」

    「你說的倒輕巧!徐熙言那個死丫頭,死都不說房產證在哪兒,咱們就差掘地三尺了,都找不到,怎麼賣房子!」

    徐熙言許久沒見到的親戚們,恰巧集會在此商量著賺錢大計,卻沒想到說著說著就爭吵了起來。其實自從霸佔了徐熙言養父母留下來的東西之後,親戚之間狗咬狗的戰爭就從來沒有停歇過。儘管徐熙言這個外敵已經早早地棄城敗走了,但隨之而來的就是親戚們內部聯盟的土崩瓦解。每個人都想多霸佔一點,誰都不願意吃虧,誰都多佔便宜,自然是勾心鬥角不斷,爭吵不斷。

    「彭!」徐熙言連門都沒敲,就大力推開了房門。

    正在爭吵地親戚們驚異於門口動靜,連忙起身查看:「誰啊!連門都不會敲!沒長手還是……」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婦女,還沒走到門口嘴上就開始不乾淨,可是就在她看到來人的時候,不由得住了口,因為她徹底呆住了。

    「怎麼了?」看著中年婦女震驚的樣子,跟在後面的中年男人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不屑於她的大驚小怪,但在看清楚來人之後,卻露出了跟中年婦女一模一樣的表情。

    「徐……徐熙言?」

    眾人都緊張了起來,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想認又不敢認,那人像徐熙言也不像徐熙言。要說徐熙言長大了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樣子讓人不由自主地望而生畏,跟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生相去甚遠。

    徐熙言揚著腦袋,蹬著10里面的過膝黑色長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呆住的眾人。陽光透過她照進房間,她整個人都金燦燦的,像只高傲的孔雀,又像只瞄準了獵物成竹在胸的獵鷹。

    「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就不敢認我了?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思念著你們,一刻都不敢忘呢,我的伯伯嬸嬸們……」徐熙言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進屋子,高跟鞋有節奏輕緩又有力地發出敲擊地板的聲音,像是一步步砸在他們的心上,毫無疑問,這是徐熙言在向他們示威。

    徐熙言輕輕摸著路過的桌子,櫃子,像是在懷念,但眼裡又有著他們猜不透的情緒。

    「這麼多年不見,怎麼也沒有人邀請我坐呢,看來我還是和七年前一樣不招人待見啊。」徐熙言說著輕輕地捋了下自己隨意紮起來的頭髮,刻意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純金的鐲子。

    那鐲子金光閃閃,可是亮瞎了那一眾親戚的眼球。

    其實按照徐熙言的習慣,連化妝打扮都是能免則免,免不了的就以最淡最素淨的形象出去,從來不會帶這種招搖過市的東西。況且這種土豪金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只有暴發戶這樣沒有自我品味的人才會選擇,真正的有錢人更注重的是品質而不是炫耀,所以穿著打扮看起來沒有特別用心,卻基本都是特別定制獨一無二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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