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1章 文 / 刀巴師太
但是對於徐熙言的這種層次的親戚起來說,越是赤~裸裸的炫耀,越能吸引他們的眼球,因為他們只認識這些相對來說俗氣些的東西,而不是傳統的奢侈品牌。所以徐熙言今天特意一反常態,穿金戴銀,生怕這些親戚看不出來她是個富婆。
看著親戚們垂涎欲滴地凝視著自己手上的金鐲子,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徐熙言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
「來來來,大侄女快坐啊!」中年男子連忙搬過來一個凳子,還用袖子狠狠地掃了掃凳子上的浮灰。
「是啊是啊,我們哪裡是不敢認你,只是天天記掛著你啊,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現在突然出現,讓我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了啊。」
「來來,喝點水。」
「喝什麼水啊?快去泡茶啊!」
「想吃點什麼,餓不餓啊?你說你這一走這麼長時間,也不說捎回來個信,可擔心死我們了。你要是出個什麼差錯,我們可怎麼有臉向我們死去的弟弟和弟妹交代啊。」
「你這是打哪兒來啊?怎麼過來的啊?是不是開車啊?車停在哪兒了啊?一路過來累不累啊?」
一時之間,慇勤聲不絕於耳,端茶倒水送點心的,甚至還有主動給徐熙言捏肩膀的,徐熙言一下由人人嫌棄的喪門星搖身一變成了眾人爭相獻媚的老佛爺。對於這無比虛偽的噓寒問暖,徐熙言連應付都懶得應付。只是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裡笑。徐熙言甚至看到他們的眼神有的一直停留在自己的金鐲子上,有的不停地在徐熙言全身上下打量,希望能看到其他的寶貝。此時此刻的徐熙言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座已經開發好的金礦。
「我爸媽從小就教育我,要知恩圖報。你們都是我爸媽的長輩,想必爸媽還在世的時候,也受過你們不少的照顧,畢竟爸媽在家裡的排行是最小的。現在爸媽不在了,我這個當女兒的,理所應當要好好報答伯伯嬸嬸們當年的滴水之恩。」
一聽到徐熙言這話,眾人連忙跟著點頭。喜不自勝。要不是有耳朵擋著,恐怕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上去了。其實當年徐家夫婦就是因為受不了哥哥嫂嫂們強取豪奪愛佔便宜的個性才自己一戶遠走高飛的,哪裡受到了他們的什麼恩惠。就算是小時候有,那早也已經還清了。可是難得徐熙言這麼認為。當然不會有人戳穿當年的事情。
「我就說徐熙言是個好孩子。跟著弟弟弟妹長大的。自然是不會差的。知恩圖報,是咱們徐家的光榮傳統,咱們一直都是一家發跡了。就要照顧其他家的。」
「可不是嘛。別說當初我們對弟弟弟妹照顧有加,就是你失蹤的這些年,我都不知道哭濕~了多少枕巾呢。要不是盼著還有一天能再見到你,我都恨不得把這眼睛要哭瞎了。」
看著一干人等恬不知恥的表情,要是以前,徐熙言一定當場作嘔,可是如今,徐熙言也學會了遇神說神,遇鬼說鬼。
「嬸嬸真是一直料事如神,留著這雙眼睛,就是知道有朝一日,我們還會再相見。」徐熙言看著之前說話的婦女,冷嘲熱諷的語氣。
聽出了徐熙言話裡的不對勁,中年婦女還是慇勤地笑著點點頭。只要能從徐熙言身上撈到值錢的東西,別說是聽幾句不痛不癢的諷刺,就是捨掉她這張老臉也是值得的。
「這些年,我一個人在外面闖蕩,時刻都不敢忘記,當年叔叔嬸嬸們對我的教誨,那天都說我什麼來著?」徐熙言緩緩地摘下自己手上的鐲子,假裝回憶不起來。
「當然說你以後必成大器啊,哪有說什麼啊,呵呵呵……」眾人的目光被那隻金光閃閃的鐲子深深吸引,連忙否認當年合起伙來欺負辱罵徐熙言的事實。
「我知道要知恩圖報,可是我也有個小毛病,就是記仇。哪怕有些事情過去了七年,我也依然記得。有些人功過相抵,讓我一時也為難,不知道該把這鐲子,還有一些……類似於這鐲子的東西,送給誰呢……」徐熙言特意頓了頓,吊足了貪婪之人的胃口,才繼續說道,「我記得,當年就在這屋子裡,誰,打了我一巴掌……」
說罷徐熙言就不說話了,留給「犯案者」足夠的時間自己承認錯誤。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就一巴掌抽在了婦人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你當初怎麼回事?!」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當時一時鬼迷心竅了,你貴人多忘事就好了,千萬別跟我們這鄉下~賤民一般見識。」那婦人立刻點頭哈腰地跟徐熙言道歉。
徐熙言輕笑一聲,並不領會:「這麼多年了,銀行的利率都調了幾次,怎麼這一巴掌還是一巴掌呢……」
婦人立刻心領神會,自己開始對自己抽了起來。
徐熙言半挑著眉毛饒有趣味地看著婦人,像在欣賞著什麼戲班子精心排練出來哄東家開心的新戲。
其實婦人會這麼聽話,倒不全是因為想要沾沾現在富貴逼人的徐熙言的光,也是因為現在徐熙言發達了,在這個社會上,有錢了就意味著有權了,如果徐熙言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闊氣,那她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個螻蟻一樣容易,自己根本就無力反抗。還不如把她哄得高興了,說不定會放自己一馬。
婦人自己也不知道抽了自己多少下,直到自己兩邊的臉都通紅通紅的,火辣辣的疼,徐熙言才一把抓~住自己的手。
「喲,嬸嬸可真是個實在人,怎麼對自己都捨得下手這麼重,真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啊。」徐熙言站起身來,把自己手上的金鐲子套在了中年婦女的手腕上。
眾人艷羨憤恨的眼神都快把中年婦人給
淹死了,可是中年婦人卻絲毫不在乎,反而滿眼放光地盯著抵得過自己半輩子積蓄的金鐲子,喜出望外地看著徐熙言。這幾巴掌換了個金鐲子,就算徐熙言搖她再來一次,她也心甘情願!
「謝謝大侄女,謝謝謝謝……」中年婦女對徐熙言止不住地道謝,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只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事情似乎沒有她想像地那麼簡單。正當她要把手從徐熙言鉗制住她的手裡抽回來,細細欣賞那隻金鐲子的時候,卻發現徐熙言死死地攥著她的手腕,好像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手。
「大大大侄女,你這是幹什麼嘛……」看著徐熙言漸漸湊近自己的臉,和那利劍一般凶狠毒辣的眼神,中年婦女覺得不寒而慄。
「想拿到這只鐲子,就告訴我一件事。當年我爸媽過世的時候,我並不懂得什麼叫發喪,你們究竟是哪裡得來的消息,那麼齊心地到這裡來找我。」徐熙言語氣冰冷的問道。
現場的人頓時怔住了,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吱聲。
徐熙言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人準備回答這個問題,就加大了握住中年婦女手腕的力道。中年婦女感覺到胳膊越來越痛,卻只是渾身發抖,不敢發出聲音喊疼。
「你們知道這金子要怎麼樣才能發光得更耀眼嗎?就是用血去染,而世間最金貴的,不過人血。」徐熙言低沉的聲音像要捅破對方的心臟,把自己的長指甲抵住中年婦女的手腕,調|笑著說道,「指甲是人身上最好的尖銳物。只要我在你的動脈處輕輕這麼一劃,你立刻就明白割腕是什麼感覺。那血從裂痕處流出來,嘀嗒,嘀嗒,嘀嗒的聲音,可清脆好聽的很吶。」
徐熙言說著還特意用指甲在婦人的手腕處劃出一道路徑,讓婦人提前感知割腕的動脈所在處。
徐熙言的聲音就像是午夜十二點鐘來催魂的鬼面人,聲情並茂的敘述嚇得婦人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說不說!」徐熙言大喝道。
「我說我說我說……」中年婦人已經嚇得屁滾尿流,閉著眼睛說道,「是……是有一個男人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過來的,說是你爸媽出車禍死了。」
「那個男人是誰?」徐熙言趁勢追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他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來……對了,我還聽見他偷著給一個女人打電話,好像是叫對方夫人來著,好像是替那女人辦事的。」中年婦女顫顫巍巍地說道。
「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沒有了,再沒有了。」
「你們呢?!」徐熙言又大喝一聲,問向其他人。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其他人也都被徐熙言嚇到了,生怕一個不留神小命不保,於是都戰戰兢兢地答道。
眼看沒有了利用價值,徐熙言一把推開了手裡的「人質」。那中年婦女早就嚇得渾身癱軟,這一下就沒有了支撐,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徐熙言又拿起自己的隨手小包,拿出一串珍珠項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