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5 皇上您是長了白內障了麼 文 / 花無愛
「你乾淨?你哪裡乾淨?楚賤人,你前幾天不是瘋了嗎?你為什麼會瘋,還不是因為你被人姦污了?還懷孕了?」蹲下身子,看著楚霏兒那雙渙散的眼睛,雲詩詩繼續諷刺,「你說,你這麼髒,王爺怎麼可能還會要你?你也知道王爺素愛乾淨,你說他還有可能接受你嗎?」
「不、不!」楚霏兒不住的搖頭,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六爺,你不要相信雲詩詩,你不要相信她,我是無辜的,我也是被害者,我心裡只有你,只有你啊!」
快速的抓住「被害者」這個詞,雲詩詩趕緊誘導,「你說你是被害者,你有什麼證據?你要知道王爺素來大愛,你若是說出來,他或許會看在你真的被人殘害的份上,原諒你。你說是嗎,王爺?」
見雲詩詩看他,秦羽陌上前一步,神祇般看著楚霏兒,鳳眸裡顯出一絲同情:「告訴本王,到底是誰害的你失去貞潔,本王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楚霏兒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都這麼骯髒了,秦羽陌居然還會對她說話,一瞬間眼淚如洪水般傾瀉。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說她髒,只要他一個人不嫌棄她、維護她,就足夠了。
垂下頭,楚霏兒忘記了一切,眼裡、心裡全是秦羽陌,她愛他到瘋狂,愛到失去人性,即便是陷入現下的境地,只要他的一句話,她滿心的委屈和屈辱也已經化作眼淚被沖刷而去,連心都變得春暖花開。
「六爺,你不嫌棄霏兒麼?」
看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雲詩詩起身,歎口氣道:「楚霏兒,方才王爺都說了,若是你老實交代,他會為你討一個公道,但你遲遲不肯說,難道你與那男人根本就是情投意合,不願將他招出來?」
「不是,我心裡只有六爺,只有六爺!」楚霏兒好不容易平復下的情緒又開始發狂了,她不允許,她不允許別人侮辱她對六爺的真情,她絕對不允許!
「王妃,你如此兇惡的威逼一個瘋子作甚?」秦然終於站不住了,搞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個女人真正的意圖。如果楚霏兒肚子裡懷的不是秦羽陌的孩子,那就算她親自殺了她的孩子也不會有人埋怨她,反而會讚她為民除害。但如果孩子是秦羽陌,那她害了她的孩子,就是嫉妒,不但會被處死,還會被世人唾罵。
所以,她才一步一步的想讓楚霏兒承認這個孩子不是秦羽陌,想要為自己開拓。媽蛋,他秦然險些就中了她的套了。
在心裡歎了一聲,雲詩詩甚感可惜,差一點就成功了。不過,她還有後招。
「皇上您是長了白內障麼,你幾時看見詩詩逼迫她了?自始至終,詩詩都是在為她著想,一心為她找出姦污她的兇手,好為她報仇,以免她蒙受不白之冤。」眨眨眼,雲詩詩無辜的擦著不存在的眼淚,聲音淒然,「皇上,莫非是因為詩詩問您討要免死金牌,您老人家分外不捨,所以才處處針對詩詩麼?」
秦然扶著額頭,在心裡默哀,他西羽怎麼會出現像雲詩詩這樣的敗類,實在是西羽之不幸!不行,他今日回宮後定要拜一拜列祖列宗,好讓祖宗們保佑雲詩詩早些下地獄。
「皇上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正在不住的悔恨?哎……皇上,你也不必在過於自責,詩詩這人就是心腸好,所以不予計較了。不過,皇上什麼時候把免死金牌送來啊?」
秦然踉蹌一步,直覺血氣上湧,下一刻可能就要吐血身亡了。若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帶刀侍衛一直攙扶著他,渡給他內力,怕是他氣的站都站不穩。
往日,秦羽陌雖然不給秦然面子,但畢竟礙於他皇上的身份沒有過分使然,但今日見雲詩詩這張巧嘴說的他半句都辯駁不能,氣的臉黑如碳,心裡自然是極其的愉悅。
「皇上,你不說話是代表默認了嗎?」雲詩詩一張俏臉喜上眉梢,聲音也變得更加甜儒,「那詩詩就此謝過皇上了,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給詩詩送過來呢?嗯,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詩詩知道皇上一直愁於這個牌子送給誰,現下詩詩幫你解決了,是不是很感動啊?」
見秦然氣的是話都說不出了,雲詩詩再接再厲:「皇上,你千萬不要太感動,詩詩為國為民奉獻一下也是應該的。皇上,您就真的感動的說不出話了嗎?那您要是真的說不出話那詩詩也不勉強,只要您回宮後將免死金牌送過來就行了。」
而後,扭頭看著正在給玉環醫治的華御醫道:「華御醫,你可千萬要給本宮做一個見證啊,皇上已經答應將免死金牌送給本宮了。皇上,你不要這樣看著詩詩嘛,不是詩詩不信任你,實在是詩詩怕有些不恥之人,在皇上耳旁亂嚼舌根,詩詩也不過是圖個安全。想必,皇上也不希望明日滿城貼上皇上不講信譽的條幅呀。」
「你在威脅朕?!」秦然終於緩過來了,說出了一句頗有威懾性的話。
雲詩詩聽完趕緊捂著胸口,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皇上出爾反爾,不講信譽,難道詩詩都不能說了嗎?」
「朕何時說了將免死金牌送給你?!」秦然大吼一聲,全然沒有了身為一個皇上該有的尊貴。
「那為何方才詩詩說要您把金牌今日送過來,您沒有吭聲呢?你不說話那自然是代表默認啊?如若不然,你為何方才不反駁,現在事情已經成定局了卻再來推翻,莫非,您是變著法的大秀您身為天子無與倫比的權利麼?」狗皇帝,就是要整的你吃不下飯,喝不下水。
秦然已經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正巧這時,小彩蝶等人來了,一看到皇上在此,縱然不願也行了一禮。
秦然本就氣無所出,現下看到這些下人,只當未見,任他們跪著。但,他沒有見過小彩蝶,所以也不會知道小彩蝶也是個從不吃虧的主。
果然,跪了一會兒,小彩蝶便不滿的開口:「皇上,您的耳朵是出了什麼問題麼?小彩蝶是神醫,可以幫您看看。」
秦然一聽險些跌倒,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向小彩蝶,見她雖跪於地面卻一副傲然的樣子,一點都沒有任何見到皇上而懼怕的情緒。
「大膽刁民,朕是皇上,你還敢出言不遜,來人,將她拖出去砍了!」動不得雲詩詩,難道連一個府邸的下人還動不得嗎?
只是,話說出去半天了,卻沒見人動手。
時間在這一靜謐,眾人似乎看到一排烏鴉從天空飛過,所過之處,還飄蕩著「阿乎……」的聲音。
原本秦然是微服出巡的,身邊除了兩個小太監便是一個侍衛,但侍衛扶持著他,太監又跟女人差不多,而王府裡沒有秦羽陌的命令都不會動的,所以秦然自做了皇帝以來,第一次這麼尷尬,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他畢竟是皇上,無論怎樣也得給他幾分薄面,走了幾步到秦然跟前,秦羽陌懶洋洋道:「小彩蝶是臣弟請來的神醫,她不屬於西羽臣民,還望皇兄見諒。」
找到台階,秦然自然順坡下驢,幹幹一笑:「原來是這樣,看來朕是錯怪她了。爾等都起身吧。」
小彩蝶沒好氣的瞥了秦然一眼,便直接忽視他走到雲詩詩身旁問:「主人,你又讓小彩蝶來作甚?」
指著右相,開口道:「去把地上的那是那三個人救醒,待會我有重要的話對他說。」
無奈,小彩蝶翻了一個白眼後,便蔫蔫了走到他們身前,探脈之後,便自隨身小包裡掏出三粒藥,給他們一人服下一粒,隨後又拿銀針為他們一人紮了幾下,這才收手站在雲詩詩身旁道:「等會他們就會醒了。」
雲詩詩會救楚亦恆,秦然絕對不會認為她是改邪歸正了,那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想讓他們甦醒好親眼看看她是冤枉的。
她想證明她是冤枉的,他偏偏不如了她的意。「六弟,朕今日來是為了給你探病,既然你已然無礙了,那朕便先走了。」
「怎麼?皇上不多留一會兒麼?不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麼?」雲詩詩知道這丫打的什麼心思,趕緊開口阻撓。
「王妃,朕正想說此事。楚霏兒已然瘋了,但她的孩子被你打掉了,你口口聲聲說這孩子不是六弟的,那你能現下找出那個姦污楚霏兒的男人嗎?若能找出那朕自當奉陪,若找不出,就休怪朕鐵面無私已謀害嬰孩兒的罪名判你凌遲!」
「皇上,您這話說的未免太毒辣了一些。」雲詩詩臨危不懼,語速不急不緩,「您也知道,斷案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況且您口口聲聲說楚霏兒瘋了,那既然瘋了那便更不容易尋找那個姦污他的男人了。詩詩有些不懂,為何皇上對詩詩如此刻薄,連證明自己清白是機會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