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6 陷害後的陷害 文 / 花無愛
「原本吧,皇上若是有急事是可以走的,可詩詩覺得您既然之前都說了皇宮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自然是沒有什麼大事兒了,那為什麼一定要詩詩今天便給出個結論?莫非,皇上就真的那麼想詩詩死?」說及此,雲詩詩嘴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眼底似凝結成一層又一層的冰氣,看起來是真的怒了。
秦然原本也知道雲詩詩是故意激怒他,但是知道了也還是嚥不下這口氣:「好,既然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朕今日就好好看看你怎麼證明你自己的清白!還有,姦污楚霏兒的那個男人,朕給你五日的時間,若是你找不出來,那休怪朕翻臉不認人!」
一直站在一側未曾說話的秦羽陌,看著秦然淡然道:「皇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詩詩她不過是想擺脫嫌疑,故而語氣有些生硬了。那楚霏兒在外與人苟合,你不覺得這事情應該又右相自己解決,怎麼反倒把責任推到詩詩身上來了?」
雲詩詩在秦羽陌面前大膽慣了,所以說話才敢如此放肆,但她似乎是高估了秦然的肚量,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卑鄙把一切罪名都壓到她的身上,故而有些氣憤。但秦羽陌出面維護,她自然也要出一口惡氣。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秦羽陌跟前,趴在他的胸前便小聲啜泣起來,一邊哭一邊埋怨道:「王爺,詩詩不知皇上今日為何處處針對詩詩,詩詩不過就問他要了一張免死金牌嗎?他就如此奮不顧身的想要置詩詩與死地,再把金牌要回去。你說,世上怎麼有這麼小氣吧啦的人呢?」
原本秦羽陌以為雲詩詩是真的被秦然的話語所嚇到了,這才撲到自己跟前訴苦,但聽到最後他才明白,感情著小狐狸罵秦然小氣,如此做派不過是變著法的討要回免死金牌了。不由得也有些同情起秦然來了。
而秦然以為雲詩詩終於被他的威懾力所嚇的哭泣,被氣的爆棚的心肺終於得到一點安慰,但聽完她的話後,立時覺得他整個人都跌進了水裡,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
「皇上……」侍衛擔心,焦急的叫了出來。說實話,他跟了皇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麼難纏,這麼厚臉皮能漫天胡扯的女人。
抬了一下手,秦然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緩過氣來,看著雲詩詩將字用牙齒咬了出來:「雲詩詩,朕今日就賜你免死金牌,但楚霏兒之事畢竟是發生在你王府之內,你身為王府主母,便與右相一起找出兇犯吧!」
秦然這麼說算是做出讓步了,她雲詩詩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會再有什麼意見。於是點頭欣然答應了。
恰巧右相等人也在這時候醒了,雲詩詩怕他們不知道,便又將方纔秦然的話說了一遍,這才得意洋洋的看著右相氣的險些又昏過去。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詩詩也不廢話了。」看向老書奴,雲詩詩道,「胡大爺,你先說本宮是不是在藏書閣看書時被這個小丫鬟叫出,說是楚霏兒生病了,讓本宮去幫她小姐看病?還有林侍衛,你們都給本宮做個見證。」
那老書奴似乎沒有想到雲詩詩會敬稱他為大爺,心下竟是有些許的自責,眼底也是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由於他佝僂著身子,頭也低垂著,所以眾人都沒有發現他的情緒,但別人沒有發現並不代表秦羽陌沒有發現。
垂下眼眸,微微瞇了瞇眼,心裡已然有了見地。
「回稟皇上、六爺,王妃所言卻是事實。」老奴回答完畢,他一旁的林侍衛,也開口道,「不但如此,王妃原本不悅,但這個丫鬟硬是磕的頭破血流,才得以讓王妃同意,命小的去找神醫小彩蝶,去給楚夫人治病。」
將視線從瑟瑟發抖的玉環身上移開,雲詩詩又看向小彩蝶和藥童,開口:「本宮與小彩蝶來到這裡,診斷楚霏兒因為動了胎氣,本宮心好親自抓藥為楚霏兒熬製,而後親自送到這裡,由楚霏兒的丫鬟餵食。本宮說的可有錯?」
小彩蝶和藥童一起證明確實無錯,雲詩詩這才接著開口:「皇上,你也都看見了,詩詩本無異於介入這件事件當中,但念及楚霏兒腹中孩子親自為她煎藥送來,結果她的丫鬟將馬齒莧藥粉放到指甲投入藥裡,陷害詩詩。現下人證物證俱在,皇上還要治詩詩的罪麼?」
皇上沒有開口,右相卻開口了:「玉環,現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玉環看著自己老爺和夫人一臉唾棄和憤怒的神色,又看著自己小姐跪在一側神情呆滯,低垂著頭清淚縱橫。小姐待他不薄,她不能說出事實的真相。
「好個玉環,原來真的是你幹的!我楚家白養你這麼多年了,你竟如此忘恩負義!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找你九泉之下的老爹贖罪吧!」說完,一把扣住玉環的脖子,一個使力,便葬送了她的性命。
雲詩詩原本想救下玉環已是不及,眼睜睜看著一個知道真相的人死掉,心裡難免不悅。但讓她更加不悅的還在後頭。
「皇上,民女汐雲淚求見。」
聽到院中有人呼喊,眾人皆回過頭,由窗戶處看到一個粉衣女子,跪在那裡,這女子長相俏皮可愛,尤其是那一雙杏眼,水汽氤氳,好似會說話一般,甚是討人憐愛。
秦然原本因著雲詩詩被洗脫罪名而甚是不悅,但見這女子渾身上下都透露這一股怨氣,再看她看向雲詩詩時眼底沉澱的濃濃恨意,便極好脾氣的開口:「進來說話。」
汐雲淚得令,腳步娉婷的踏出屋內,立於一側恭敬道:「啟稟皇上,還記得上次吏部尚書招魂事件麼?」
秦然挑眉:「記得,怎麼了?」
「回皇上,民女雖然不想多言,但實在是擔憂六爺傷勢,所以才不得不說。」看著雲詩詩,汐雲淚杏眼裡的溫柔瞬間轉變成怒意和嫉妒,「皇上,就是因為雲詩詩當日破壞了府外的錦緞,才導致洛天師施術失敗,讓妖物進入府邸重傷六爺和洛天師!民女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假!」
跪下身子,汐雲淚淚水奪眶而出:「皇上,雲詩詩定然是妖怪派來的奸細,還請皇上明鑒,除了這個妖女,為民除害!」
看著雲詩詩,秦然皇威一放,質問道:「錦帶是不是你毀的?」
雲詩詩簡直是鬱悶極了,當初她本是與秦羽陌和洛清一起系錦帶的,但後來他們二人全部走了,所以自己是死無對證,由此看向汐雲淚的眼神更加憤然。這個賤女人,肯定是她毀掉了錦帶,這下乘此機會好除掉自己。
他大爺的!洛清當初不是說這錦帶一旦繫上普通人是無法觸碰的嗎?怎麼她看著汐雲淚柔弱的很,那她是怎麼毀掉錦帶的?先不說這事不是自己幹,但毀掉錦帶讓秦羽陌受傷,讓洛清施術失敗導致反噬,無論哪一條她都不會放過那個毀掉錦帶的人!
雲詩詩重重的歎了一氣,隨即眼神寡淡的看著秦然,幽幽開口:「我沒有證據證明不是我幹的,但是皇上,您僅聽汐雲淚一人之詞便篤定一定是我幹的嗎?」
秦然一滯,頓了頓,才道:「雖然汐雲淚一人證據不足,但你也逃不了干係,雲詩詩,老實交代,朕或許會從輕發落!」
「呵。」雲詩詩嘲諷一笑,隨即看向汐雲淚嘴上扯了一抹薄笑,「皇上,我是有嫌疑,但你不覺得跪在那裡的汐雲淚也有嫌疑麼?」
汐雲淚聽完微微有些動容,但很快又恢復常態。秦然也發現了她那一瞬間的異常,眉頭微蹙道:「此話怎講?」
「皇上,汐雲淚乃丫鬟出生,嫁入王府無權無勢,她是如何得知我等去吏部尚書一家施展招魂術?更何況,當日我是在將近黃昏時系的錦帶,而汐雲淚一個弱女子在黃昏時分出現在發生冤案的吏部尚書家附近恰巧看見了我毀了錦帶,您不覺得這太蹊蹺了麼?」
「……」秦然一時啞口無言,瞪著汐雲淚質問,「汐雲淚,你作何解釋?」
似乎早就料到雲詩詩會有此一說,不假思索,汐雲淚便朗朗上口:「回皇上,民女雖是丫鬟出生,但雲將軍早已認民女為乾女兒。當日,洛天師來到府邸,隨後又與六爺等人匆匆離去,民女擔憂六爺安危,便帶著親信偷偷跟了過去。因為民女害怕六爺責罰便偷偷的藏在一側,卻沒想到雲詩詩居然毀掉了錦帶。」
「當時民女非常擔憂,但是奈何吏部尚書一家門前不但有侍衛守候,還有結界,民女進不去,只能乾著急,最後六爺重傷回府,民女很想稟告六爺,但又擔心六爺被雲詩詩的妖術魅住,本想就此咽進肚子裡,卻不想皇上今日大駕光臨。民女始終擔憂六爺再次被妖女禍害,這才壯著膽子前來訴狀。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傳召當日守門的侍衛問個清楚。」
「何必那麼麻煩,既然你當日出去了,那直接傳召王府守衛問他一問不就得了。」雲詩詩說完,便對著外面喊道,「慕山,你去將門衛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