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4 你不能休了我 文 / 花無愛
「急什麼?」雲詩詩開口,隨即走到玉環跟前,蹲下身子笑臉盈盈的盯著她的眼睛看,直把她看的臉色煞白,頭都快垂到地上去。
雲詩詩「哼」了一聲,伸出手一把抓住玉環的手腕,暗暗使上內力,讓玉環掙扎不能。「華御醫,你前來看看她的指甲,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玉環大驚,沒想到她的眼神會這麼銳利,竟然一眼就看出她的指甲裡還殘留有藥粉。若是被御醫發現,他們所做的一切就全部泡湯了。
見御醫走來,雲詩詩看著他的檔口,她用力一掙,伏下頭就想把手指甲含在自己的嘴裡消滅證據。
咧嘴一笑,她雲詩詩等的就是這一刻!將她的手腕一翻,做了一個跆拳道裡簡單的擒拿,她的身體被迫朝前壓下去,頭也重重的磕在地上,原本已經結巴的額頭都滲出了血。
這一招是雲詩詩在拍戲的時候動作導演教的,看來以前拍的一些武打片什麼的也是很有愛的。玉環的手臂被雲詩詩崴在身後,由於撇住骨頭,她想掙扎也是不能。
「說,你剛剛想做什麼!」一聲暴喝響徹在她的頭頂,嚇得玉環三魂丟了七魄。
「奴婢、奴婢……」額間大汗蒙上眼睛,她玉環一個小小宮女即便有些小智慧,但在權位者前,早已嚇得驚慌失措,腦中一片空白,那還知道如何解釋?
將視線移向右相,雲詩詩笑的奸邪,語氣也變得陰冷:「左相,你府邸的好丫鬟啊,這麼快就想銷贓了,若不是本宮手疾,指不定就被你們給陷害死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本官清正廉明那是有目可見,你不要血口噴人!」右相話雖說的伶俐,但見玉環所為,心裡還是有些發慌,語氣也透出一絲絲的不足。
「哇卡卡,清正廉明?右相,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臉上寫著三個大字——自戀狂!」說完,雲詩詩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
但環境嚴肅,笑了一會兒見沒人陪著她笑,她也好悻悻作罷,對著華御醫開口:「華御醫,你來看看她的指甲是不是藏有馬齒莧?」說完,又看了一眼還端著瓷碗的劉御醫,「劉御醫,你也過來看看吧,免得本宮遭某人病垢。」
誰人不知華成德與劉濤然是京城裡出了名的醫術高超,且水火不容。但越是這樣,他們兩人越是不會說慌,因為一旦任何一個人說謊,那就是對對方的猜忌和侮辱。所以,雲詩詩才會出此下策,她倒要看看這些人今日要翻出一個什麼樣的天來!
果然,這兩人相互不服氣的瞪了對方一眼,隨後各自走到玉環的身後,看著被雲詩詩握住手腕的手,兩人各自拿出長針將指甲裡的粉末摳出了一些放在手裡聞了一聞,兩人相繼跪下,面帶嚴肅。
「回稟皇上,這丫鬟指甲裡的藥粉,果然是被藥酒泡過的馬齒莧!」劉御醫率先開口,先發制人。原本皇上讓他來只是為了證明碗裡的有毒,便沒有他的事兒了,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還有華御醫作證,與其讓他先說,不如自己說了,一是對自己的名聲,二是對皇上忠臣。
只是,他不知皇上處心積慮的來到王府就是為了整死雲詩詩,這下好了,他居然首當其中的為雲詩詩開脫罪名,簡直氣煞他也!
華御醫見劉御醫先說了,也不急,對著皇上緩緩道來:「劉御醫說的沒錯,臣也在她的指甲裡發現了馬齒莧,眾所周知,馬齒莧能促進孕婦流產,而被藥酒泡過的馬齒莧則孕婦一沾輕者流產,重者死亡。」
見華御醫解釋的這麼清楚,劉御醫隱隱有些不滿,隨即開口:「華御醫所言極是,方才臣在檢查楚夫人所食用過的瓷碗時,發現裡面馬齒莧的劑量不是很多,顯然下毒者只是為了讓孩子流掉,而沒有想要楚夫人的性命。」
「大膽玉環!霏兒帶你不薄,為何你要忍心下毒殘害她的骨肉!?」右相上前一腿將玉環踢到床側,似乎還不解恨又上前辟里啪啦狠狠甩了好幾個耳光。
雲詩詩被右相所為嚇了一跳,若不是她閃躲及時怕是也會被殃及,饒是如此她倉皇後退,若不是秦羽陌上前扶住了她,恐怕她就要跌的四仰八叉。
磨磨牙,雲詩詩簡直為這個狗官所不恥,娘的嘴巴上鬥不贏,就用這種卑劣的法子,看似是在教訓玉環,實則就是藉機想將雲詩詩打傷,以此洩恨。
「稍安勿躁。」秦羽陌在她耳旁輕聲呢喃,一雙鳳眸卻是看著右相,面上是帶著笑意,眼底已是殺意盎然。敢動他的女人,呵呵。
讓雲詩詩退後一些,秦羽陌上前長袖一揮,袖袍中用上了八成真氣,那正在惡揍玉環的右相連帶玉環和碧問筠一起被掀翻在地,口吐鮮血動彈不得。
秦然大驚,剛要責備秦羽陌,便聽他慵懶肆意的聲線慢悠悠想起:「大膽賤婢,居然敢毒害楚夫人,陷害王妃,你該當何罪!」
話到嘴巴,被秦然生生嚥下。方才右相楚亦恆接玉環來傷害雲詩詩,現下秦羽陌也是借玉環來惡傷左相一家,他就算是知道秦羽陌是為了報仇,但也無法指責。氣的他手指甲都嵌進了肉裡。
玉環現下已經暈了過去,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怕很快就會死掉。雲詩詩自然不想她死,對著華御醫道:「去把那個丫鬟救醒,本宮還有事問她。」
華御醫聞言,直接繞過右相和其夫人走到玉環身旁開始進行緊急救治。雖然在此地皇上最大,但華御醫是由秦羽陌管轄,所以他這才敢大著膽子把位高權重的右相撂倒一邊,救起丫鬟去了。
秦然簡直要氣死了,瞪著一雙從滿血絲的眼睛對劉御醫怒吼道:「還不快來給右相救治!」
劉御醫從未見皇上如此生氣,嚇得腿一軟險些跌了幾個跟頭,這才開始為右相把脈。
而事件的源頭楚霏兒,此時卻是一直躺在床上至今,都沒有人去為她救治。可憐啊可憐。
「皇兄,正好你在此地,為臣弟做一個見證,賤妾楚霏兒不守婦道私自出府與鄉野男人勾搭,懷上野種。臣弟感念舊情,就不追究此事。」說著,自袖袍裡拿出一紙信封扔到只剩半口氣的楚亦恆身上,淡淡道,「這是一紙休書,自此楚霏兒與本王再無瓜葛!」
秦然原本還想拿楚霏兒懷孕,秦羽陌苛待她這條來指責秦羽陌與雲詩詩,這下好了,感情這孩子是她偷男人得來的,秦羽陌一紙休書解決已算是仁至義盡!但,他也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正要開口,便見正在床上昏迷的楚霏兒瘋子一般跑了下來,想要拽住秦羽陌,卻被他退後幾步抓了個空。
「六爺,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休了我!」楚霏兒向前又跪爬了幾步,想要再次拽住秦羽陌,雲詩詩見秦羽陌快要發飆,適時的擋在他身前,笑瞇瞇的看著她。
「我家小羽毛為什麼不能休了你?你自己幹出了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有臉出來說話?」雲詩詩就是要激怒她,讓她自己說出這孩子不是秦羽陌的。
楚霏兒一見是雲詩詩擋在他身前,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扎進她大腿的肉裡,若不是雲詩詩進入穿的是紅裙,怕是血都要染紅衣衫。
饒是如此,楚霏兒眼中仍是滔天恨意:「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六爺怎麼會棄我與不顧?青湖園旁,他還說他疼愛我,還說要對我好,哈哈哈!雲詩詩,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都是你,你早該下地獄了,你早該下地獄了!」
楚霏兒撒潑,秦羽陌很是厭惡,尤其是她嵌入雲詩詩大腿的指甲,他恨不得剁了她的手。但,他知道雲詩詩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她既然不點破,定是有她的見地,所以也只好站在一旁沒有阻止。
感受到身後秦羽陌對她不喜他幫助的失落和不知珍惜自己的疼惜,雲詩詩轉過身給他綻放一個大大的,如同向日葵那般耀眼的笑容,還對他比了一個「放心」的嘴唇,這才黑著臉看著楚霏兒。
因著秦羽陌所站的位置後面沒有人,所以方纔她扭頭安慰秦羽陌,在他人看來則是祈求,因為楚霏兒的謾罵,所以可憐巴巴的求得夫君替她出頭。而她轉過臉來,臉上那黑氣縈繞和滿目的哀怨便能看出秦羽陌是不打算理她。
由是,秦然極好心情的退後幾步靠在門框上,想要看好戲。
狗皇帝還想看好戲,雲詩詩極不可微的勾起一抹奸笑,突然間抬手給了楚霏兒一個巴掌,潑婦般大吼:「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王爺他何時對你說過心疼你,你的白日夢做的倒是挺美得!哼,楚賤人,你要搞清楚,你還是完璧之身前,王爺他都不待見你,現在是失去貞潔還這般骯髒,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鬥?!」
楚霏兒聽得面色慘白,比死人還要嚇人:「你胡說,我是乾淨的,我是乾淨的啊六爺!我是乾淨的……」說道最後已然是泣不成聲,或許連她自己都在嫌棄自己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