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二章 文 / 迷榖木

    雍王只點了火,而後就不負責澆水,最後聖上發火將一干皇子全部趕出了南書房才罷,他心情正好坐在馬車裡回了府,眾人請安之後他就獨自一人準備休息。

    劉進忠站在門口守衛,就遠遠的見著丈青前來,他也沒阻攔,只是低音的往裡頭詢問一聲。雍王應了一聲,劉進忠這才把門推開一角,丈青往裡頭走了一步,繞過了一旁矮榻到了內室門邊,跪下請安。

    丈青原本就不是簡單一個小廝,這些日子又領了任務,在暗處跟在甄珠身邊,雍王回京後就吩咐他前來,而後將自己不再京城的這些日子,甄珠的一舉一動上報。

    丈青並不多言,只是將自己記錄的冊子遞了進去,裡頭的人接了手,而後又遞到了雍王那處,雍王接過冊子,就讓丈青離開。

    雍王脫去了外衣,整個人靠在枕頭上,隨意的翻了兩頁,就見到了熊孩子彪悍的行動力:「似乎,本王一忙,他倒是歡騰了許多。」

    他的話才說完,倒是沒人接口,底下的人都安靜的幹著自己的事情,等著冊子看完,雍王睡意降臨,便躺下,閉上了眼睛,屋子裡的人慢慢的撤了出來,大多都對著明日的甄家大少爺甄珠小公子,報以憐憫。

    有道是綠酒初嘗人易醉,在家閒著沒事的甄珠就折騰起了衣食住行,他倒也不是瞎折騰,他的父親原本就是個喜歡這些東西的人,因此耳濡目染的,一旦講究起來,倒是比旁人更多了三分雅致。

    甄家用的皆是新瓷,因著老舊些的皆打發換了銀兩,如今甄珠手上得用的,還是雍王府裡吩咐人送來的官窯製品,金花兒在老太太身邊伺候慣了,從未見過甄珠如此痞賴,倒是宗兆勇習慣了,反正他就是聽自家少爺的,讓幹嘛幹嘛。

    掃空了地,搬出了香幾,又拖出黃花梨透雕的羅漢床,開始煮酒。

    甄珠閉著眼睛聞著滿鼻子的酒香,晃著個二郎腿正享受,就感覺自己脖子一緊,眼前一黑就被人用袋子給裝了起來,他正覺不好卻又沒聽到伺候的人的聲音,宋兆勇只啊了一聲,而後就不再說話。

    等著浮空的感覺過了一陣,而後就感覺自己被輕輕的安放在一個地方,馬車咕嚕的聲音,之後等了未曾多久,就到了地方,這地方跟自己家也離的不遠啊。

    甄珠正想著該如何自救,就感覺自己又被扛著走了一段,等著布袋子一揭開,瞬間傻眼!

    只見雍王坐在案頭奮筆疾書,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旁伺候的劉進忠對著自己笑了笑,而後聽得一陣風聲,一個穿著全身黑衣的人給雍王磕了一個頭之後,離開了。

    「如今可是不容易請你過來了。」雍王一邊寫著字,一邊開口倒是也不看甄珠。

    甄珠忙跪下:「哪裡的話,若是知道王爺要見我,早就跑著過來了。」

    「是麼。」雍王翻了一頁的書,而後又寫了幾句,之後把毛筆往書案上一丟,轉身,伸手扯了甄珠的領子湊到面前,甄珠見著雍王的冷臉,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努力克制,旁人可能是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要顫抖,偏偏甄珠要克制自己,不讓自己臉頰羞紅,實在太難為他了。

    「聽說你跟張家的小兒子處的不錯,這些日子倒是多認識了不少的人。」雍王一邊揪著甄珠的脖子,指腹摩擦著甄珠的下巴,甄珠只覺得自己胸口的熱潮一陣一陣的,他想低頭,不過因為脖子被卡著,於是只能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脖子,因著年紀還小,他的膝蓋半彎,很是吃力,雍王瞅了一眼,提溜著讓甄珠站直了,不過還是沒鬆手。

    「說吧,幹了什麼好事。」

    「也沒幹什麼……」甄珠只覺得自己冤死了,明明之前就跟著張若靄混了那麼幾處而已,偏偏因著這是老太太那邊吃了掛落,父親那邊得了懲罰,結果雍王這邊還要再開一趟。

    他的呼吸之間聞著滿鼻子的佛像,而後再努力克制,臉頰還是羞紅,甄珠不自覺的低下頭,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耳朵,結果被雍王一邊握住,雍王單手扣著甄珠的兩隻手,倒是鬆開了他的脖子,而後另一隻手抬起甄珠的下巴。

    「看著本王,好好想想,別的本王也就不問了,你如今年紀還小,不到知人事的年紀,更何況你如今身份不同,不乾不淨的地方日後不得再去。」

    雍王說完,就見著甄珠的臉色有些發白,原本的紅潮算是盡退了,雍王不知道甄珠想什麼,只是慢慢的伸手放開。

    說一千道一萬的,不過是因為怕自己把他的兒子給帶歪了唄,甄珠自嘲的笑了笑,真想給剛剛還在不停胡思亂系的自己一耳光,他的手腳不慢,倒是規規矩矩的給雍王磕頭認錯了。

    雍王看了甄珠一眼,吩咐他起來,這才開始了正常順序,兩人之間的對話一來一往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雍王問,甄珠回答,大部分都是學業問題,有些則是涉及之前孫家跟王家的事情。

    「自從王貴人生了公主,王家的心思就活絡了,這些倒是無妨,只是你家明年是不是也要送人入後宮?」雍王忽然就問起了甄家的事情。

    「是,府上的大姐正是到了年齡參加大選了,且也是聖上跟父親提起的,只說日後必定是有造化的。」甄珠這句話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之前是因為太子,所以甄慧言才有了機會去參加大選,可是如今廢太子已倒,父親居然還是在安排大姐入宮後的事情,那麼會送到誰府上?

    甄珠只要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的心有挖進去的疼,雖然他跟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關係並不好,可是若是日後甄家大姐進了雍王府,自己這點小心思是完全沒有餘地了。

    明明告訴自己應該死心,可是當自己的奢望真的沒有任何盼頭的時候,他就特別的恨,不恨旁人,就恨自己。

    雍王點點頭,之後便吩咐人送了甄珠回去,甄珠一腳跨出了書房,還沒來得及歎氣,就感覺那袋子又要往自己腦袋上套,他急忙叫停,只見那個拿著袋子的黑衣蒙面人停了手。

    甄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後又指了指裡頭:「都已經知道了,還蒙什麼,不如我手腳放開了,還好省你一些力道。」

    那人偏頭想了想,而後點點頭,指了指甄珠,讓他跟著自己。

    這邊絕對是雍王府,甄珠的眼睛不自覺的瞇了瞇,沿途的風景很是熟悉,不過一時半會的倒是想不起倒是應該是那個地方,他沿著前頭帶路人的腳步,跟著一起出了府,一路馬車疾行很快就回了院子,又被人扯著脖子在半空中飛了兩次,頓覺累不愛。

    到了院子,就見著伺候的人躺了一地,甄珠沒想好到底應該怎麼跟對方解釋,又覺得心裡頭很是憋悶,然後把熱的差不多的酒一氣都喝完了,等著宋兆勇先醒了過來,就見著甄珠躺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被,一旁的金花兒靠著床頭,睡的正香。他推了推就見著金花兒醒了過來。

    金花兒迷迷糊糊的就見著宋兆勇的臉,而後縮了一下脖子,左右看了看,見著甄珠在床上,覺得自己看錯了。

    「這是怎麼了?」金花兒看向宋兆勇,莫非剛剛的事情不是真的?要不然少爺這麼好好的在呢?她輕手輕腳的湊到了甄珠面前看了看,發現自家少爺一根毫毛都沒少,於是回頭看宋兆勇,宋兆勇指了指被甄珠喝完的酒。

    「可能是酒太醉了,咱兩都醉了,好在少爺沒生氣。」宋兆勇這句話一說,金花兒點點頭,她倒是沒想明白為什麼兩個人居然會一起睡著,又做了一個甄珠被人搶走的夢,若是這話一說出來,估計他們就知道真相的,哪有一起做同一個夢的。

    金花兒只顧著自己的臉面,自然不敢說自己之前做的那個稀奇古怪的夢了,反正只要如今甄珠還在,那就不是個現實。

    甄珠喝了酒還在外頭睡,雖然之後被人抬了進屋,可是到底吹了冷風,他又自覺戀情無可追求,一時心灰意冷得了心病,半夜轉醒狠狠哭了一場之後,第二日便高燒上了,手腳酸軟徹底沒了蹦躂的本錢,原本好好的緊閉變成了養病,李氏聽說甄珠生病,特地來看了一場,之後又吩咐甄珠屋子裡的人小心伺候。

    雍王回京,聖上吩咐眾人商議廢太子之事,之後又命刑部勘察,七賢王主管。旁的沒什麼說的,查著查著忽然忠勇王就遭了災了,等著忠王府裡頭被人搜出了幾個穿的奇奇怪怪的道士,又查出了寫著廢太子生辰八字的帖子,忠勇王是什麼都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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