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一章 文 / 迷榖木

    孫承宗一個人跑回了大廳,中途不知道繞了多少的遠路,因心中氣憤,等著孫氏等人見著的時候,只見他身上原本穿著的馬甲被扯開了線,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滿了泥土,因著是甄珠下手,所以臉上倒是沒什麼淤青,只有嘴角這邊被拳頭擦到,可是肚腹上下特別的疼痛,他見著自家祖母,正想告狀,卻發現自己除了呼吸抽抽,實難開口。

    「這是怎麼的?」孫家大嫂原本正聊的開心,結果見著孫子如此,霍的就站了起來,孫氏一看不好,忙問伺候的人。

    跟著一道去的都是孫氏心腹,哪有幫著旁人的事,於是開口便是:「自家少爺給孫少爺道歉,孫少爺不領情偏偏還動手打人之類的話語。」

    孫家大嫂頓時就不幹了:「我家宗哥兒何曾跟旁人打過架,你不要興口開河。」

    那小廝忙一縮脖子,只跪著不說話。

    孫承宗倒是自己想說,可是嘴角疼,舌頭又大了,說也說不清,回頭要找自己小廝,孫家大嫂自然知道這大宅裡頭的習慣,哪有僕人說主子壞話的,她倒是想問跟著孫承宗的下人,偏偏找不到,開口一問,就見著那書僮被兩個人抬著進來了。

    孫承宗這才想起跟著自己的人,順著看了過去,只見自家書僮已經昏迷不說,臉腫的像個豬頭,兩隻眼睛已經淤青,嘴唇肥大,就暴露在外頭的肌膚就沒一處好的。

    「這是怎麼回事。」孫氏的臉色一變,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底下的人忙跪下,院子裡一片安靜,孫氏大嫂心中有氣,可是又沒有地方發洩,於是就起身告辭。

    孫氏連忙挽留,孫家大嫂對著孫氏勉強一笑道:「想來今個是做不成客的,這邊走了。」說著就帶著人一塊出去,只是也沒人手管那個躺在地上依然昏迷著的書僮,於是孫氏便吩咐人抬了出去,給送到孫家宅院。

    等著人出了門,孫氏歎了口氣,轉臉吩咐人把金花兒喊來,如今金花兒在甄珠身邊伺候,好歹還有個說得清楚的,那金花兒到了老太太跟前,忙跪下請安。

    孫氏擺手吩咐金花兒做一旁的繡墩上:「別請安了,再請我也安不了,說吧,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跟動起手來了。」

    金花兒微微低頭一下,而後抬頭對著孫氏:「此事若說,便不是大少爺的錯,只是那孫家少爺得理不饒人了,偏偏少爺又是個明白人,一腳就踩著那孫少爺的痛腳了,因此兩人一言不合就對上了,只是那孫家少爺是個凶狠的,便是二少爺幫著大少爺都不得勁,大少爺也沒少挨著不說又讓二老爺瞅見了,現在正認罰呢。」

    「該他這小子,都是自家親戚,幫什麼外人。」孫氏自然不會說甄珠不好,因此就遷怒與張若靄,只想著日後總要分開這兩人,不讓自家甄珠被帶壞了才好。

    孫氏一筆心事才算瞭解,忽然又想起那個橫著出去的小廝:「那書僮,又是怎麼回事?」

    金花兒無奈道:「主子們一動手,那人就衝上去,差點打在少爺身上,因此讓旁的人給勸下了,估計是拳腳沒長眼,打到什麼地方了吧。」

    孫氏眉頭一動:「是麼……」孫家的小廝,居然敢對自己的孫子動手,孫氏的心就徹底的偏了,她的身子往後挪了挪,靠在了靠枕上而後左手撐著額頭,」吩咐人給孫家送些東西過去,就當是賠禮了。「

    她吩咐完,金花兒應了一聲,而後上前給孫氏慢慢的敲著腿。

    孫承宗在家裡養了五六天才利索的能說話,而後便把甄珠的惡形惡狀在自家祖母那邊告了個遍,只是孫家畢竟比不過甄家,更何況如今甄應嘉正得聖上看中,孫氏又吩咐人給送了東西,於是便勸著孫承宗,只說是自家親戚,不要積了怨氣反倒日後不美。

    孫承宗見著自家大人都不幫著自己,於是便在外頭,跟著他的那幫子兄弟,一起聲討,消息便傳了出來,原本一直沒等到甄珠聯繫自己的張若靄這才得了消息。

    「果然是我兄弟,不行,我可不能讓著自家兄弟這會一個人受罪。」張若靄吩咐人去打聽了甄珠的房間,而後摸索著到了後門,甄珠正巧被甄應嘉關了禁閉,只能對著書案前的窗戶,看著外頭的景色。

    張若靄看著甄家的高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的書僮在一旁勸著:「少爺,這牆您是翻不過的,而且讓旁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呢,若是讓老爺知道了,又是一頓的板子,少爺你行行好,饒了我唄。」

    張若靄回頭虛踹一腳:「廢什麼話,你蹲下來。」他伸手指著小廝,讓對方貼到牆邊。

    「這樣不行的,少爺。」那小廝實在不願意,可是領子又被張若靄揪著,於是只能小心的對著牆,雙手撐在牆上,慢慢蹲下身。

    張若靄撩了自己的袍子而後慢慢伸腳踩在了小廝左邊的肩膀上,而後又一使力,雙手攀上了上頭鏤空的小窗,而後雙腳站上了,小廝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活,因此慢慢的直起身。

    張若靄攀著牆,使勁的爬上去,等著雙手撐著了牆頭,就往裡頭看,正巧就見著甄珠從窗戶裡頭看過來,張若靄一見著甄珠,就伸手對著招了招。

    甄珠立馬左右看了看,正巧今天伺候的是宋兆勇,他變放了心,而後悄悄的推開門,到了牆頭邊對著張若靄一笑:「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

    張若靄得瑟的抬起頭,正想誇自己幾句,底下的小廝腿打了個軟,他一隻腳沒踩穩,好驚險一下,下頭的小廝忙伸手托住牆,而後對著張若靄喊:「少爺,您說快點,小的可能堅持不住了。」

    張若靄哎了一聲,而後忙回頭對甄珠道:「你倒是要關多久,能不能跑出來?」

    「也就再十來天,到時候我能出門,一准讓人到你家送信。」甄珠忙接口,「要不我吩咐人去搬了梯子,來接你進來?「

    「不用不用,好歹來你家,怎麼能爬牆進呢,且等著日後光明正大從你家正門走進去,我也就是來看看你,知道你因著我跟那個孫癟三打架了,不過你不是挺能打的麼,怎麼幹不過他?」

    甄珠哪裡敢說實話,便是三個孫承宗也幹不過自己,不過畢竟是有親戚關係的,怎麼好做的太明顯,就自己往對方的拳頭湊了湊,也算是苦肉計了。

    張若靄沒等著甄珠開口,就沒站穩,整個人從牆頭掉了下去,跟著自家小廝摔做一團,甄珠忙隔著牆問有沒有事,只聽見張若靄中氣十足的回了句沒事,而後兩人就道了分別。

    甄珠聽著外頭的腳步走遠,回頭有進了書房,乖乖的看自己的書,因為此時甄應嘉已經發了話了,明年既是大選又是春闈,到時候就帶著他去江寧參加科考。

    科考估計也不難,不過甄珠這輩子上輩子都沒經歷過,誰讓他上輩子是子承父業,不需要科考,這輩子之前又在上書房裡唸書,沒想過。不過如今聖上似乎有些不好,新皇未定,京城之中人心惶惶,去準備考秀才,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忠勇王自從在賢王府遇到了傳聞之中的大師,看了面向之後,就一意認為自己日後肯定能做皇帝,當然首先他要能成為太子,因此在聖上面前那是晨昏定省,廢太子雖然被圈禁,又議罪過,可是卻沒有降下處罰。

    聖上吩咐了幾個兒子一齊到了南書房,雍王才從江南回來,因此風塵僕僕,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聖上見此,便道:「老三辛苦了。」

    雍王並未接話,只是略帶著一絲疲憊的給聖上請了個安,聖上忙讓他起來,又吩咐人帶到後頭去洗漱,好歹收拾乾淨,也算是讓雍王稍作休息。

    雍王一離開,原本還有些精神的景王就瞅了一眼老七,又跟老六對視一眼,也沒開口。

    眾人都不開口,聖上掃視了一圈這些已經長成的兒子,開口道:「之前忙著其他,如今老二圈禁在府,你們倒是說說日後該怎麼辦。」

    其他人都沒開口,只忠勇王率先跳了出來:「兒臣看來,廢太子罪大惡極,若是父皇不忍下手,兒臣願意代勞。」說著他還做出了一副大義滅親的態度。

    聖上的眼神一下子就定在了忠勇王身上,忠勇王的背脊定了定,而後吞了口水,低下了頭。

    景王見老大縮了,不自覺的哼了一聲,而後看了看兩邊都不說話的人,於是便起身恭敬道:「二哥雖然犯錯,可是到底都是底下人唆使,還請父皇息怒。」

    聖上應了一聲,而後看向慶王:「老四,你說說。」

    慶王抬頭便道:「兒臣不知,當初太子認罪太快,兒臣怕有所遺漏。」

    慶王一開口,忠勇王眼睛一亮,他又忙接口道:「沒錯,父皇,當初聽聞太子起事,皇后還在宮中邀請了眾女眷入宮。」痛打落水狗什麼的,他向來接的很快。

    聖上不說話,只是應了一聲,而後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雍王洗過臉,換過衣服,梳過頭又吃了點東西填了填肚子,好歹精神了一些,等著他一腳跨出,就見著所有兄弟都看著自己,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只是走到聖上面前恭敬的謝恩。

    「起吧,你就最規矩,之前廢太子一事尚無結論,老三,你且說說。」

    雍王原本正準備起的身子,又徹底的跪下了,他伸手恭敬道:「兒臣自由跟太子交好,若說太子有什麼不臣之心,兒臣是不信的,想來這其中定是有人陷害,還請父皇明察。」

    「明察,明察,明什麼察,老三,你以往抱著太子的大腿也就算了,如今到了這等地步,還要幫著太子說話!」忠勇王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是最受不得這句話的,自己的仇人好不容易才被關了起來,若是老三這番話下去,搞不好就翻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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