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三章 文 / 迷榖木

    那宮女的十指修長,養著伺候的人不該有的指甲,上頭雖然沒有什麼花色,不過薄薄的塗著一層剔透,指甲顏色粉嫩細長,指腹處有薄繭應該有彈琴的手藝,七賢王用自己的手握緊了對方的,而後看著那宮女疼的臉色發白,額頭冒出冷汗卻不敢再求饒。

    「風姿綽綽,灼灼其華,難得再宮裡也能見著這江南等處的美人。」七賢王才開口,外頭就進來兩個人,直接壓著宮女就出去了,那宮女正想開口,就被其中一個帶刀侍衛摀住了嘴,一路拖行,掙扎而去。

    「宮裡是越發的亂了。」六王爺撣了撣自己的衣袖,起身離開了。留下四王爺跟七賢王在場。

    七賢王才鬆開了手指,一旁伺候的人忙端上來一盆清水,他把手指伸進水裡,白玉碧波青盆,水中加了玫瑰露不說,又用了皂角打了泡沫,一旁另一個托著帕子的人上前輕輕的給七賢王擦乾了手,又細心的上了一點香脂子。

    屋裡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四王爺端著茶杯喝著茶,而後見著七弟這麼折騰,不自覺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老七,你雖然臉長的是不錯了一些,這麼娘麼唧唧的東西也用了,不是天還熱這麼。」

    七賢王笑著應了四王爺一聲,收回了手:「四哥說的是,不過是習慣了,弟弟先走,四哥是再坐坐還是一道出去了?」

    四王爺微瞇著眼,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先走,我再坐會。」

    等著七賢王出了門,四王爺哼了哼,一手扶著椅子背一邊起身。除了太子以外,他們這些年長的話皇子都是上過戰場的,因此四王爺身上也算是軍功卓越,所以他一直覺得沒見過血的老六老七不足為慮,可是這兩年,太醫傳來的話讓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登上皇位,一個國家不需要一個短命的皇帝,儘管他的傷是為了這片黃土。

    「王爺,王妃那處來了信了,說是從永和宮裡出來了,您看是不是一道回去?」四王爺如今府裡只有四王妃一人,旁的側妃皆是沒有的,膝下只有一個嫡長子,也算是掌中寶了。

    「去上書房看看,阿哥們放了沒,若是放了,便一道回吧。」他吩咐了一聲,一腳跨出了門,而後路上就遇到了笑的開心的自家王妃。

    「何事這麼開心。」四王爺慶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握住了慶王妃的手,慶王妃雖然已經跟四王爺做了八年的夫妻,可是依然像個小姑娘一樣的含羞帶怯。

    「今個在母妃那,請了太醫,太醫說雖然月份還不足,尚未明顯,不過是真的有孕了。」慶王妃說著一邊就忍不住的含了眼淚,她自生了長子之後就一直沒有生育,要說宮裡的娘娘早就不耐煩了,不過是慶王嫌棄人多麻煩,這才一直沒往府裡加人,這次她懷了身孕無論是男是女,娘娘都不會乘著這時讓她添堵的,想來這次小選,慶王府不會加人口了。

    「是嗎,且吩咐府裡的人,可不能讓你再操心了。」慶王看著自己的王妃,想起了自己的長子,之前一直百爪撓心的感覺一瞬間消失了,此處一片靜好。

    雍王覺得甄珠跟老二處不好,於是就吩咐人給老二又尋了一個先生,是國子監裡在職任的學正,姓餘名嵩山,河南人,平日行事倒是不算迂腐,講課也不錯。但是對二阿哥來說,甄珠佔了烏先生,而自己也算是被趕了出來的感覺,因此又在李側妃處發了一次脾氣。

    甄珠是被雍王特殊培養的人,這難得聖上給的機會,不抓住簡直不符合雍王悶騷的內在,那鄔思道也是人精,在教授的過程中自然給雍王好好的宣傳了一把,也是雍王本身的性子是干實事的,要是換成其他幾個皇子,都不一定有如此豐功偉業。

    「那年王爺才二十,去了永定河賑災,那幫子蠢貨自己不敢上河堤,愣是也沒阻止王爺,結果一個浪頭打開,王爺就下去了,聽說前後花了十天才從一漁夫家中循著雍王,至此王爺的身子就虧損了一些,好在如今尚且年輕,等著王爺回京便參奏了一本。」鄔思道是個能說會道的性子,每每教授完課程就給甄珠講古,甄珠也是稀罕,這些子的皇宮秘聞從來沒聽說過啊,好好聽啊!

    「聖祖三十七年,聖上御賜渾河改名為永定河,不是說是原任河道總督於成龍去的渾河,而後王新命往察保定府,後繪圖議揍奏。」甄珠對這些廷報上的內容還是很清楚的,畢竟他在孫氏身邊被教育了好一陣子,而且兩世為人總要比旁人更優秀一些方不負重來一世。

    「清河自太行山脈以下,逕流子牙河而下,渾河發自馬邑,春天水少時因著保定以下百姓引黃河水灌田,因此沙粒堆積,河身積高,因此水流一多就容易跨提,聖上自那年起就吩咐人修築堤壩,又設永定河何兵三千名。」鄔思道點著頭,看著甄珠,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雖然甄珠看著年不大,不過是個聞而知十的人,也正因為如此鄔思道不敢再小看,難怪雍王對他會如此優待。

    「明個你便寫一篇關於永定河的策論來,今個就到這吧。」鄔思道見著甄珠已經陷入沉思,就擱下一句,自己閃人。

    他才出門,見著雍王帶著人進來,他忙跪下打了個千:「王爺。」

    「起吧,珠兒呢。」雍王看著一旁的劉進忠上前扶了鄔思道起身,一邊開口。

    「珠少爺在裡頭呢。」鄔思道攏著手,低著頭一臉的恭敬。

    「嗯,有勞烏先生了,盡忠,你送了鄔思道回屋。」雍王對著鄔思道一向客氣,禮賢下士什麼的,也不是只有老七會做的,他一邊吩咐完,一邊就一腳跨進了屋。

    甄珠正揉著腦袋回憶著聖祖三十七年的事情,他的政治時間解釋出自孫氏口中,甄應嘉其實並沒有提到過太多,想了想見著一旁站著宋兆勇,這貨太小,實在沒用,於是就看向丈青。

    丈青站在一邊算是侍衛,見著甄珠回頭看自己,就上前一拱手:「少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甄珠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憨厚的笑了笑:「不知道小哥是不是能幫著我找一下聖祖三十七年的廷報,最好是大小事情皆有的那種。」

    丈青想了想回道:「府中一應文書皆在王爺的書房之中,少爺若是要用,不妨去問了王爺更為簡單一些。」

    甄珠伸出爪子在桌上畫了兩個圈,他知道自己因為跟雍王關係太好所以被雍王府裡的幾個阿哥們排擠,所以除非必要他是不敢在靠近了,人雍王對自己好那是雍王的仁慈,自己就不能這麼不知趣了,畢竟自己只是借住,想到這珍珠忍不住就抱怨了一聲,不是說過些日子就讓我去上書房麼,怎麼到了如今還不來消息,可惜他人小又不能自己去面聖,當然就算他能面聖也是不能提醒聖上關於他唸書的事情呢。

    ——來了京城就好累啊!甄珠懶散的趴在桌子上,他的椅子是特殊照顧的,比旁的椅子都要高一些,一邊的臉貼在桌子上感受著桌子的涼意,視線落在微微敞開的大門的門檻上。

    雍王一進門就見著甄珠怪模怪樣的坐著,沒個正經,他上前伸手揉了揉甄珠的頭:「有什麼事請是要找本王的,你如今年紀尚小,若是日後再讓本王看到你坐沒坐相,呵呵。」之後的話也沒說下去,只是輕笑了一聲。

    就這一聲嚇得甄珠一瞬間坐直了身子,他腦袋正好往上,雍王則是低著頭若不是他躲的快,下巴跟頭頂就差點撞到了,雍王微微皺了眉,正想說什麼,卻發現甄珠一點都沒意識到問題,反而睜著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只差長根尾巴來回晃蕩表示撒嬌了。

    默默心軟的雍王只能再次伸手用力的按了按甄珠的頭頂,而後默默的擰了對方的耳朵。

    甄珠的耳朵被擰的通紅,一旁伺候的丈青有眼見的拉著宋兆勇出了院子。

    「說吧,有什麼事。」雍王總算擰夠了甄珠的耳朵,這才鬆手,看著明明委屈卻什麼都不敢說的小孩,肚子裡劃了一圈某種高興的感覺,臉上半分不露。

    甄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而後只能站起身給雍王行了一個禮:「勞煩雍王,烏先生讓學生寫個策論,議題便是聖祖三十七年的永定河道治理,不過大部分的事情小的也只是旁聽,未得要領。」

    雍王一聽聖祖三十七年,就不自覺的抿了抿唇,臉上的表情更是去了兩分變成了淡漠:「去本王書房,外頭伺候的小六子知道放在哪裡,且陪本王用膳,一會尚且有事要外出,你且吩咐人帶好東西。」

    ——啊!要出門!很久沒有自由的甄珠就差沒跳起來,飛快的點著頭應了雍王,而後滿心的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更……你們的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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