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08章 :井下死屍 文 / 八馬亂踹
本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幕是幻覺,是井下皮子迷惑了我心智而產生的幻覺,可我袖子上粘著的紅色油漆卻是真實存在的。後來週末化驗過,告訴我,這並不是油漆,而是血跡,而且是很久以前的血跡。
倪遠超之所以會忘記井下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他吃了那一碗蛆蟲麵條,至於那麵條裡面有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週末提取了一些他的口中殘留物化驗來著。後來我問過,她一直含糊其辭的不肯說。
言歸正傳:到了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因為突然多出了一個兇殺自首的案件,這個時間警局依然一片繁忙景象。
「呦呵,咱們的法醫警花啥時候也管抓賊了?還帶了倆護花使者!稀奇哈!」
「讓我猜猜,這倆哪個是我們法醫警花的白馬王子!敢管我們法醫警花叫包子的這位一定就是啦!哈哈……」我們一進警局,一幫正在忙碌著的糙漢子就開起了玩笑。上次在江邊撈女屍的時候,她這包子的綽號也傳開了,回到局裡被各種玩笑。
「劉隊,你再開我玩笑小心我告訴嫂子你上個月獎金的事!六兒,你還想不想姐給你介紹對象了?」週末直接用出了殺手鑭,看來一幫糙漢子都有多多少少的把柄在她手裡攥著。
週末環顧四周,一幫糙漢子全都一臉窘態,她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笑著說:「抓到一個猴扒子,你們看著辦!還有,曉寶哥來這裡是報案的!」
這麼一說我有點蒙,我報案?枯井下面碰到的東西在警察局裡面說會有人相信?別在等我說完,把我當成神經病送五院去,那可就鬧了大笑話了:「週末,報啥案啊?」
「你不是說枯井下面有死屍?龍龍,交給你了!」週末說完以後就回法醫室了。
「曉寶子,剛才週末說的枯井是咋回事?和我詳細說說!」潘龍龍拿著口供本子準備記錄,瞪著眼珠子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講述去起井下發生的事情,不過那些超出無神論者理解範圍的事情被我自動隱去了,當然,因為隱去了很多東西,我的話變的破綻百出。
「你去那枯井下面幹啥去了?還有,你說是週末救你出來的,枯井蓋子上面還積了很厚的灰塵,那你是怎麼進到枯井裡面去的?別和我說你會遁地哈,大學四年誰還不瞭解誰啊!」潘龍龍直指問題的要害,不過這些真的能記錄在案?估計我說出來這些以後,這事得直接驚動上面。
「我說是去盜墓的你信不?趕緊出警得啦,我帶你們去找那枯井!」
「時間太晚了,要是今晚去查看那枯井估計就得通宵。明天在出警吧,一會我安排你倆!」潘龍龍說著,走向那個劉姓警察:「劉隊,我朋友來了,出去吃點飯,先走了哈!」
大劉點頭說:「去吧,別喝太多,明天事多,別耽擱了!」
潘龍龍咧著嘴應了一聲:「好勒!」
我們剛到飯店,週末就來了,她進屋以後也不見外,撿著貴的點了一桌,我見潘龍龍那肉疼的樣子開心的不行。
「曉寶哥,這回和我們說說那井下是怎麼回事可以了吧?」週末一臉期待的問道。
我直晃腦袋:「太玄啦,說出來怕你們不相信,明天勘察現場的時候你就知道啦!對了,江裡那女屍的死因查出來沒?真是自殺?」
週末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確實是溺水死亡的,不過挺蹊蹺的。人在溺水死亡後,會因為水的浮力而漂浮在水面上,而這個女屍是被一塊大石頭壓在了下面,但屍體上面又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的。疑點太多了!」
「她是被人害的,不是自殺!別問我是咋知道的哈!」我先給潘龍龍和週末倆人打了一個預防針。
「那你到底是咋知道的?」倆人瞪著眼睛,完全忽略了我最後一句話。
「我說是那女屍告訴我的你倆信不?」我煞有其事的說完,見倆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哈哈一笑。
倆人真有些害怕了,做警察這一行,尤其是法醫,其實是很迷信的,尤其是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我連忙解釋說:「那石頭肯定不是自己滾到屍體上的,你們也看到了,那石頭少說也得二三百斤,按照江岔子的水流速度,是不可能靠水流的衝擊力移動那麼大的一塊石頭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把石頭壓在了死者身上,這是常識!」我說完以後,見倆人依舊瞪著大眼睛看我,明顯是不相信:「要不哪天咱們再去看看那現場?石頭上面應該會留下線索!」
「呦,沒看出來啊,我們這專業的竟然被你這業餘地給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先吃飯,吃完請你桑拿去!」潘龍龍說完就發現自己話多了,感受到了週末那殺人般的目光,連忙閉嘴。
而我卻是腰間一痛,明顯是週末在施展九陰白骨爪神功。
酒過三巡,潘龍龍扯著嗓子對廚房喊:「老闆,來四個小碗麵條!」
他這一喊不要緊,我和倪遠超聽到麵條兩字直奔衛生間,得,今晚這點好東西算是白吃了,一點也沒剩下。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晚上我都很正常,並沒有感覺到冷。想了很久,我終於想通了,警察這個職業陽氣重,和潘龍龍、週末在一起,陰陽互補了。
次日天還沒亮我們就被叫了起來,領導對枯井下面發現的屍體很重視,要求盡快出現場。
由於我是報案人,也被早早的拎出了被窩。到了枯井的時候,已經有偵查員在下井查看了。偵查員下到井下沒一會,就有了發現。
偵查員被吊繩拽出來以後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下面有兩具屍體,井下潮濕溫熱,已經皂化了,現場很糟糕。」
我還沒見過皂化的屍體,經過偵查員這麼一說,有些好奇的問週末:「皂化?啥樣的?那天在江邊你提過,我還沒見過吶!」
週末撇嘴勾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你不會想知道的!」說完以後,她直接帶上了防毒面具,用吊籃下到了井下。法醫這個工作就是這樣,不管多麼惡劣的現場條件都要親自到現場查看,拍照,提取盡可能多的有用的線索。
不一會,井下的屍體已經被上面的偵查員拽了上來,隨之而來的屍臭更是讓人無法忍受。週末告訴我,皂化的屍體就和泡水的肥皂一樣,滑不溜丟的,噁心的很。
井下拽上來兩具屍體,再無其它。我感覺應該還有的,最起碼那個皮子老太太是怎麼回事要搞清楚。問了半天,週末才和我說:井裡面有一隻死皮子,還有一些老鼠,而且缺氧,怪噁心的,她拍了幾張照片就趕緊出來了。
……
回到局裡,和被釋放的猴扒子打了個照面,猴扒子的猴子被沒收了,因為那是國家的保護動物,是不允許私人飼養的。
本來想和他找個招呼,誰知道猴扒子雙手插在褲兜了,低著頭快速往院外走著,猴扒子看到我以後明顯有些躲閃。我一看猴扒子這樣子就知道他還有事瞞著,我哪裡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跑了:「龍龍,別讓他跑了!」
潘龍龍剛下車,兩步就追上了要跑的猴扒子。
我上前把猴扒子的手從褲兜裡面拽了出來,這一看,喜出望外,因為猴扒子的大手指上面帶著一個扳指,這扳指通體金黃,卻不是黃金,摸著有種溫潤的感覺,手感似玉卻不是玉,這感覺我太熟悉了,因為這扳指和我的玉金魚是一個材質的。
「這扳指你從哪偷的?」我哪裡會客氣,直接拽下扳指問道。
猴扒子一見我把扳指拿了,都要哭了,哭喪個臉說:「哥,這扳指是我家祖傳的,不是偷地!」
潘龍龍拿過扳指看了一眼,把猴扒子雙手往後一背:「我懷疑這東西是文物,你有倒賣文物的嫌疑,進局子再說。」
猴扒子這算是倒霉了,剛丟了猴子,眼看著扳指也保不住了。
進屋以後,我把扳指拿給倪遠超看了一眼,他晃著腦袋說道:「這玩意雖然帶了點陽氣,不過太少了,估計是在地裡面摳出來的,埋的時間太長了,陽氣都快耗沒啦!」
「那這玩意對我還有用不?」
倪遠超搖頭說:「應該有用,能緩解,但是用處不大!回家問問姥爺,他能知道!」
就在說話這會功夫,猴扒子已經從審訊室裡面出來了,潘龍龍對著我一笑,把我叫到身邊說:「他說了,這東西願意捐獻給國家。我答應給他二百塊錢獎勵,這錢得你出!」
「捐給國家咋還我出錢?」我的腦子轉的有點慢,不解問道。
潘龍龍一撇嘴,說:「傻呀,還真捐給國家啊,一會給了錢,東西你拿走,我們還要忙那枯井下面藏屍案,怕是沒工夫招待你了!」
我這才想明白,原來潘龍龍是想讓我黑了這扳指。我和倪遠超來哈市就是為了尋找帶著陽氣的物件的,現在找到了,哪有放過的理由。
拿出二百塊錢遞給猴扒子,猴扒子的臉皮急抖了一翻,拽過錢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