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07章 :井下逃生 文 / 八馬亂踹
倪遠超見這情況,雙手拽著猴尾巴就往後拖,誰知道那小猴子死死的抓著我的頭髮,疼的我直咧嘴。[zhua機書閱
老太太已經轉過頭來,老太太臉上儘是鮮血,半個鼻子耷拉在嘴邊。下唇噹啷著,透過老太太牙齒的缺口可以看見老太太嘴裡還有白色的蛆蟲在蠕動。
此時我是既害怕又噁心,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子力氣,抬手抓起猴子的兩個前肢就將牠從頭上拽了下來,對著那漆著紅漆的桌子使勁摜了上去。
眼看就要將猴子摔死,猴子卻像泥鰍一樣從我手中掙脫了出去。順著我的勁,在牆上一借力,直接撲向倪遠超。
這小猴子靈巧的很,倪遠超抓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反而被猴子撓了一個滿臉花:「曉寶子,衝出去!」
「留下吧,別走了!」老太太慢悠悠的說完,像是無視我的存在一般,直接走向牆上供奉的佛龕,佛龕中沒有佛像,只有一張紙。
當我看清那紙上寫的字以後我才知道『它』為什麼要害我了。那紙上寫著:黃三太奶之位。黃三太奶就是指的黃皮子,原來這老太婆為我打死那個黃皮子來尋仇的。
「泥了溝子,它是皮子變的!」倪遠超從小跟在黃三炮身邊長大,對於薩滿法師所用的驅邪的伎倆自然了熟於心,可無奈此時沒有趁手的物件。
我知道倪遠超計拙,直奔廚房而去。凡是廚房裡面定然會有刀具,先殺了這呱噪的猴子再說。
可我前腳剛踏進廚房就愣住了,再不敢往前走一步,因為這廚房中實在是無處下腳。三四平米大小的廚房裡面堆滿了死屍,惡臭難擋。幾隻老鼠正在啃食著屍體的腐肉,老鼠見我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全然不理,只顧著自己添飽肚子。
屍體上蛆蟲不斷的蠕動,可以看見,最下面的屍體已然破爛不堪,被老鼠啃食的露出森然白骨。()
這哪裡是什麼廚房,分明是只有地獄才能看到的景象。我只看了一眼,便被嚇的坐在了地上。
「小娃娃,別著急,你倆很快就和他們一樣了!篤篤篤……」老太太慢悠悠的說完,陰森的笑著。
現在已經不能逃避了,若是不打死這皮子變的老太太,我和倪遠超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想到這裡,我直接衝進廚房,灶台上放著一把尺長的菜刀,我抄起菜刀就到了那老太太身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揮了下去。
「小娃娃,沒用的,看看你手裡拿的是啥!篤篤篤……」老太太一點都沒害怕,語氣一點也沒有因為的我們倆的拚命掙扎而有任何波動。
老太太剛說完,我下意識的看向手中的菜刀,這一看不要緊,我直接將手裡那東西扔了出去,哪裡是什麼菜刀,分明就是一根人的小腿骨。小腿骨上面還帶著紅色的肉絲,明顯是還沒有剔除乾淨留下的。
「折騰吧,使勁折騰吧,折騰累了就自己爬那屍堆上面去,要不老太婆又要重新擦地嘍!」老太太說完,那廚房中的老鼠好像接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盡數從廚房竄了出來,這密密麻麻的無盡無休,到了我身前,順著我的褲腿就往身上爬。
說實話,我是不怕老鼠的,生在農村的我沒少挖耗子洞裡面的糧食,我雖然不怕,但是我膈應,可況這老鼠不是一隻兩隻,數量多了,更是讓我頭皮發麻。
「泥了溝子,趕緊想轍啊!」我情急之下,只能求助於懂些薩滿巫術的倪遠超。可是倪遠超現在根本就是自顧不暇,哪有時間來管我。
眼看我倆就要被鼠群淹沒,外面突然響起了警笛聲。我聽見這警笛聲好像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拚命的向著門口跑去:「救命啊,警察叔叔救命啊!」我喊著,大聲的喊著,可是聽外面的警笛聲越來越遠,我絕望了。
「曉寶子,咱倆要死了麼?」倪遠超和我一樣,靠在門上看著漸漸逼近的鼠群。
關鍵時刻,我再次燃起了求生的**:「不,咱倆得逃出去,一個皮子能有多大的道行,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我說著,一腳踢開一隻跑的最快的老鼠,可剛踢開一隻,有幾隻老鼠已經爬到了我的身上,我趕緊用手胡亂的拍著。老鼠的數量並沒有減少,反而越拍越多,掉地上一隻就爬上來兩隻……
「猢猻快回來,猢猻……」外面再次傳來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破鑼嗓子,估計是在找什麼東西。
本以為這人不會找到這裡來,可屋中這小猴子聽見叫喊聲,竟然一個激靈,轉頭望向外面。
「猢猻回家啦,猢猻你在哪啊……」門外的男人繼續喊著,小猴子聽見這聲音,張開嘴『吱吱吱』的回應著。
那男人好像聽到了猴子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猢猻是你麼?猢猻?」小猴子聽了這聲音表現的很興奮,手舞足蹈的,還一直發出各種音調的怪叫。
「猢猻就再這裡,快點救我們出去啊,快點!」我聽見這聲音,知道獲救的希望就在眼前,大聲的喊著。一群老鼠聽見外面的說話聲,盡數逃到了廚房深處,不再出來了。
外面男人聽見了我的聲音,大聲的回應著:「咋還有活人在裡面?」
「廢話,不是活人還詐屍啊!」我沒好氣的回應著,剛說完我就後悔了,現在可是再求人,這口氣和他說話,萬一他撒手不管了怎麼整。隨後我便打消了疑慮,因為這猴子還和我們在一起呢。
這時外面已經傳出了刨土的聲音,這讓我有些奇怪,我們明明在屋子裡面,他刨土幹啥?這時外面再次變的吵雜起來,好像是男人在和一個女人對話,而且聽女人的聲音很熟悉。
「你們在幹啥?快點救我們出去,快點啊!」我靠在門上大聲的喊著,剛喊完,就聽見呼隆一聲,隨後頭頂開始往下掉土渣。
莫非他們要從上面進來?
不等我想明白,上面就傳來了手電筒的光束:「曉寶哥?你咋在這裡?」我抬頭一看,這女人竟然是週末。
「包子,快點拉我上去!」見到週末,我喜出望外,趕緊伸出手讓週末拉我上去。我和倪遠超都上來以後,我才開始打量起這地方來,不由的暗暗吃驚。
這地方是一個還沒有開始建築的工地,哪裡是什麼死胡同。剛才我吃麵的地方也不是屋子,而是一口廢棄的枯井。枯井上面用一塊木板蓋著,木板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挪動,早已經滿是灰塵。
「曉寶哥,你咋會在這下面?發生了什麼事?」週末關心的問道。
知道自己真的得救了,我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撞邪了,這下面全是屍體!」
「怎麼可能,這就是一個枯井,咋會有屍體在下面?」週末笑著說:「曉寶哥,你不會是嚇傻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泥了溝子也看見了,是不是?」我回頭去問倪遠超,卻看見他還在看著井口發愣。
我不由的一拉倪遠超,誰知道他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我的腳下。一見倪遠超出事,我慌了神,連忙去掐他的人中。
週末制止了我,自己蹲了下去,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眼瞳孔:「應該是驚嚇過度,沒啥大事,一會就醒了!」
聽見週末說倪遠超沒事,我這才放心,連忙關心起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是心有靈犀你信不信?」週末吐了一下小舌頭,俏皮的說道。
原來週末剛才開著警車趕回局裡,因為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週末著急,不由的使用了警笛,這正是我第一次聽到警笛的原因。
可是不等週末回到局裡,那殺人的就去投案自首了,害的週末白忙活一場。週末開著車回家,路過這工地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子在工地裡面鬼鬼祟祟的,出於警察的直覺,她把車停在了路邊,想要看看這個男子到底想要幹啥。
不一會,這男子就開始用手刨土了,週末敏感的察覺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深夜,在沒人的工地裡慌慌張張的用手刨土,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殺人藏屍。
她下車以後迅速將男人制服,卻聽見了我呼救的聲音。
等週末說完,我才暗道一聲好險,轉頭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男子,心中又是一喜。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古董市場見到的猴扒子。
小猴子已經跑到了男子的身前,用爪子推搡著猴扒子,片刻後,猴扒子悠悠轉醒,見到小猴子,揮手就給了小猴子一個脖溜子:「該死的猢猻,害的老子這一頓好找!」
小猴子受了委屈,用爪子揉著腦袋很有喜感。當猴扒子意識到被週末陰了之後,起身就要爆發,可我往週末身邊一戰:「怎麼著?還想練練?」
「剛才是你在井下喊救命的?」猴扒子問道。
「是我,我得先謝謝你救命,不過咱倆還有點賬得好好算算!」那猴扒子聽我這麼說,小眼睛滴溜溜一轉,轉身就要跑,可我早有防備,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服。
「別跑啊,賬還沒算呢!」
此時倪遠超已經轉醒,揉著腦袋問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追猴扒子麼?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已經忘記了剛才在枯井下的事情,我也沒和他說。
好不容易抓到了猴扒子,我可不能讓他再跑了,這小子腿快的很,一不留神就容易溜,我和倪遠超一左一右的將他夾在了車子後座,週末駕車直奔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