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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09章 :被猴扒子打了 文 / 八馬亂踹

    「等會!」我見猴扒子要走,再度叫住了他。

    猴扒子這下可真要哭了,哭喪個臉說:「大哥,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您就大人大量放我一條活路吧!」

    我見猴扒子的樣子搞笑,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就問你個事!11月8號那天你在哪?」

    猴扒子下意識的用手撓了撓鼻翼,眼睛瞅著棚頂說:「那天我和幾個哥們喝酒來著,喝了一天!」

    這麼拙劣的演技就連我的都騙不過去,更別說騙潘龍龍了,潘龍龍一板臉,瞪著眼珠子說:「給我說實話,別以為有人保你就沒事了,我要想把你送回去,隨時都可以!」

    「警察叔叔,那天我真沒幹啥。我帶著猢猻在古董市場溜躂了一天!」猴扒子哭喪著臉說道。

    「你沒去槐樹村耍猴?」我問道。

    猴扒子連忙搖頭:「大哥,你也知道,我們猴扒子只靠手藝吃飯,不賣力氣幹活!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行規!」

    潘龍龍一聽這個,抬手就給猴扒子一個脖溜子:「還行規,我打死你個三隻手!」

    誰知道猴扒子一聽這個,直接怒了:「我和你說,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職業,我們叫猴扒子,和三隻手不是一檔次!」

    看著倆人要吵起來,我連忙把他們拉開了:「你和我說實話,真沒去老槐樹?」見猴扒子搖頭,不像撒謊的樣子,我又問:「那你還認識其它猴扒子不?11月8號那天去老槐樹耍猴來著!」

    猴扒子直搖頭說不知道。

    玉金魚的線索又斷了,不過好在現在有了這扳指,我暫時性命無虞,但啥時候犯病就不好說了。

    此時警局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一起發現兩具屍體,這是大案要案,看來週末和潘龍龍這一段時間內是沒功夫陪我了。

    我和倪遠超拿著扳指到了一家典當行,來這裡完全是想要弄明白這扳指到底是什麼材質的,帶了這麼些年,這東西是啥做的我還不知道呢。

    典當行是早時候的叫法,現在都改名叫幫忙公司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朝奉接過扳指查看了一翻,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語氣有些不善的問:「你們這東西是地下摳出來的吧?」

    做典當這一行的,很看重開門第一單生意,因為這裡面有很大的說道,土扒子若想要銷贓,大多選擇晚上快要關門的時間來。我們不懂,這就犯了朝奉的忌諱。

    我搖了搖頭:「買來玩的!」

    朝奉一撇嘴:「是要當啊,還是要過過眼啊?」過眼就是鑒定的意思,這些是典當行業的行話。

    「求您給過過眼,過過眼!」我連忙說道。

    朝奉手心對著我,伸出了五個手指頭,意思是鑒定的費用。我一想,五塊錢也不多,點了點頭說:「中!」

    朝奉見我沒還價,也就沒多做計較,開始介紹起了這扳指的來歷:「這東西叫火陽石,是金礦的伴生礦,生這東西的地方大多有玉石和玉髓!極其稀有!清末的時候,在老金溝出過一塊這麼一塊火陽石,還有哪裡出過這東西就不知道了。()不過傳說這東西辟邪,大多用來壓制一些犯說道的死屍,說白了,這玩意就是陪葬用的!」朝奉終於解我的困擾我多年的問題。

    「謝謝您啦,這是鑒定的費用!」我說著,掏出五塊錢遞給朝奉,誰知道朝奉竟然翻臉了。

    「兩個小崽子還真是來砸場子的?拿個陪葬的物件讓老子鑒定,還不按說好的價錢付賬?來人,給我打!」朝奉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說著就要翻臉。

    「叔,別啊,我們哪裡得罪你了?」我連忙問,朝奉這火發的莫名其妙的。

    後來我才知道,朝奉手心對著我伸出五個手指這是說五十塊,要是手背對著我,就是五塊錢了,還有,如果是小手指彎曲,這是五百,大拇指彎曲,就變成了五千。

    這都是早時候傳下來的袖裡吞金的活,不過袖裡吞金已經沒有多少人會了,就變成了這麼個手勢的暗語,當時我哪裡懂那個啊,險些讓人誤以為是砸場子的給揍了。

    知道是誤會了以後,我把兜裡僅剩下的五十塊錢給了朝奉,這下可好,來的時候在家裡帶了三百塊錢,現在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了。

    「曉寶子,你說我跟你出來一趟咋這麼倒霉呢?還有,為啥現在一聽見吃麵條我就想吐啊?」倪遠超和我並排坐在大街上,用手杵著下頷,說一句話歎一口氣。

    他一提吃麵條,我這肚子又開始翻騰了,趕緊讓他停下:「得,打住,別提那玩意了行不?也不知道這龍龍啥時候能回來!」我說完,下意識往警局的方向看了一眼,這裡是潘龍龍回宿舍的必經之路,等著他給我倆拿回家的路費呢。

    「曉寶子,你看,那不是猴扒子麼!」倪遠超指著在大街上賊眉鼠眼的一個精瘦男子說道。我一看,可不咋地,還真是冤家路窄,剛分開這麼一會又碰上了。

    沒想到猴扒子見到我倆以後那個高興啊,嘴都要裂到耳根子了:「兄弟們,就是這倆逼養的害老子折局子裡了,給我揍他們!」猴扒子這一喊,呼啦啦的直接出來了十多個小年輕,一個個的氣勢洶洶的就奔著我倆來了。

    我倆啥時候見到過這種情況啊,對視一眼,回頭就跑。還真是風水輪流轉,昨天我倆追他,今天他帶著兄弟們追我。

    我倆實在是跑不動了,他們人太多,而且他們常年在外靠著扒竊為生,逃跑的技術那是一流的,我倆沒跑多遠,就被他們一夥人給追上了。

    拳打腳腿自然是免不了的,幸運的是他們沒動傢伙。挨揍的時間無比的漫長,我感覺得有五六分鐘,見他們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我那股子倔勁也上來了,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一下就把猴扒子撲倒在地,照著猴扒子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當時我有些懵了,一幫小混混在身後的拳腳我也顧不上了,反正他們打我多重,我就加倍的咬回來。這時,我感覺嘴裡鹹鹹的,見猴扒子也不動了,怕把他咬死了,我放開猴扒子站了起來。

    一幫小混混也沒想到我這麼生猛,盡數往後退卻著。我看著他們,擦了一把鼻血,轉頭看見倪遠超已經被打的趴在地上不動了。

    這一下可把我嚇壞了,要是他出點什麼事,回去怎麼向黃三炮交代啊!

    「我殺了你們……」我喊完還沒等沖,就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我用手扶著腦袋使勁晃了晃,當時沒感覺到疼,只是有點暈。回頭看了一眼,猴扒子不知道啥時候拿了一根鎬把站在了我的身後。

    小混混們見我頭頂血流如注,四散而逃。

    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我和倪遠超都躺在醫院裡,週末正坐在病床邊上摸眼淚呢。

    「包子,你咋在這?」我一說話,牽動了頭上的傷口,倒吸一口冷氣。

    週末一下就慌神了:「別動,剛包紮好!別把傷口迸裂了!你也真是的,不是說回家麼?怎麼被人打這樣?誰打的你?」

    「那個猴扒子,找了一幫盲流子!他怎麼樣了?」我轉頭看了一眼倪遠超,見他還在睡熟著。

    「沒啥大事,剛才醒了,現在又睡著了!」週末輕聲說道。

    突然間我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一模前胸,玉扳指不見了。在大拇指上帶個扳指有實在是有些不對路,我就把扳指上面栓了個繩子掛在了脖子上,這可好,猴扒子打完我以後連著扳指都拿走了。

    「啥東西沒了?」週末見的渾身摸索,自然知道再找什麼東西。

    「猴扒子把我扳指拿走了!」

    週末聽完以後眉頭緊蹙,面帶微怒:「我讓龍龍把他們抓回來,這回他別想在出去了!」

    我連忙說:「別,你們都挺忙的,別為了我這點事麻煩了!扳指丟就丟了,反正那玩意對我也沒多大的用處!」我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早已經將猴扒子給恨上了,我這麼說完全是不想麻煩週末和潘龍龍。

    那年代打架流血啥的都不算個啥,沒有報官訛人的習慣。

    頭上的傷沒有大礙,休息一個白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不能劇烈運動,要不然牽動傷口會很疼。

    中午的時候倪遠超就醒了,下地走了兩步,腿有些不利索,他說是被一個混混給踢的。週末安排我倆吃的中午飯,吃完飯以後就去上班了。君子有仇不能隔夜,這是我倆的人生信條。等週末走了以後,我和倪遠超一合計,今晚就得把場子找回來。

    夜裡,我倆在醫院順了兩個用過的注射器,在廢棄工地那一片晃悠,重點找的就是飯店、浴池這些地方,因為白天的時候猴扒子請了那麼多人打我倆,晚上肯定會請客安排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隔的老遠,就看見猴扒子和一幫小年輕的在飯店裡面喝酒,我和倪遠超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在路邊蟄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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