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破碎在時光裡 卷 中卷 35:借你半邊床 文 / 懶人閃更半夜
夏小沫提起**雷,我就預想到了會有這樣的情節,真正聽說的時候,還是有一些不舒服,只是忍著沒有表現出來。[zhua機書閱夏沫或許能覺察到我的異樣,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她的故事。
「人有時候對於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渴求,張二雷一直沒有回信,雖然我嘴上安慰自己沒什麼,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很渴望,每一次登錄郵箱,就像等待考試成績一樣激動。」
「後來有一次在機房給張二雷寫信,被旁邊的女同學注意到了,因為太投入,直到對方笑出了聲,才覺察到,一時間感覺好尷尬,臉都羞紅了,就求對方不要說出去。女同學問我是不是男朋友,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否認,對方就不信,說我寫得那麼煽情,要我別不好意思承認。」
「眼看再分辨下去會驚動更多人,我就只好無奈地『承認』了,沒想到非但沒有把對方打發掉,還要被刨根問底。聽說我有一個『兵哥哥』男朋友,女同學馬上一臉的花癡,羨慕的樣子倒讓我有一些莫名的滿足感。」
「之前就知道那個女生是個大舌頭,果然第二天消息便在女生圈裡傳開了,大家學習氣氛很緊張,也是難得能有一個調節氣氛的話題,課間和放完自習被各種盤問,莫名其妙成了『新聞人物』,一時間不是很適應。」
「好在不久之後又有了另外的新鮮話題,就慢慢被淡忘了,只是偶爾也會被同宿舍的姐妹提起來,尤其是每次計算機課之前,那些女生就會起哄,問我是不是又要給兵哥哥寫情書。」
「這樣一寫就是兩年,平均每個月有四節計算機課,加上偶爾去網吧,一年下來就是五十多封。這百十封的信,有的很短,可能只是幾十個字,甚至一句話,有的也很長,洋洋灑灑幾千字。但我從來不會回過頭去看,也沒什麼好回味的,那些文字都是從我腦海中流淌出來的。」
「後來有一段時間特別的壓抑,老媽害了一場大病,身體一直沒有恢復得很好,成績也一直下滑,眼看都要被素質班淘汰了,我把所有的心事都講給了張二雷聽,他卻從來不理睬我,精神分裂的我一度產生了不少怨氣。」
「後來的一次月考之後,我真被素質班『開除』了,被『下放』到了差生班,那真是一種極大的羞辱。雖然班主任還是很樂意接收的,畢竟成績放在差生班裡也算頂尖的,還給安排了最好的座位,但越是如此,越是被同學們排擠,甚至在背後指指點點,毫不避諱地發表議論。」
「那真是一段灰暗的時光,老媽身體不好,學習成績一團糟,身邊又沒有朋友,唯一可以傾述的對象張二雷也從不理我。到後來回憶已經都掏空了,信的內容就只剩下了各種吐槽和發洩,甚至是怨恨和責罵,反正張二雷也不會看。」
「直到後來的一天,我在鍵盤上敲下那一行字:張二雷,我想你了,你想過我嗎——」夏小沫講到這裡的時候眼睛盯著天花板,好像有透視功能,能夠看到縹緲的夜空,估計思緒已經飛到了異次元空間。
「小沫,你這樣多不舒服,來,躺好吧!」我借口讓夏沫睡好,打斷了她的回憶,其實是聽不下去了,下面的故事我再怎麼腦殘,也能猜到**不離十,夏沫極大可能已經陷進了自己掘的坑,甚至對幻象的張二雷動了少女之情,聽了也是找虐,倒不如不聽。
夏沫順從了我的建議,在我鬆開懷抱的時候,裹著被子自己躺好了,期間眼神有些游離,看樣子還沒有回過神來。我盤坐在一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提起什麼話題。
「小野哥哥,其實我一直想向你道歉的。」夏沫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要道什麼歉,也就沒有吭聲,靜等夏沫繼續講下去。
「我們剛認識的那段時間,我有時候會忍不住拿你跟張二雷作比較——」夏沫說這話的時候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有些心虛地看向我。
「你就直接說我是個替身,不就得了,有必要這麼委婉嗎?」脫口而出這樣的話,我是有難以自控的怨念,果然應了之前的揣測,又有誰會樂意做一個替身呢?
「但這只是一時的,請你一定相信我,你是我最愛的小野哥哥,是誰都替代不了的!」夏沫言語間有些激動,跟著伸出粉嫩的藕臂,攥住了我的手,「小野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
夏小沫深情的「告白」,讓我心中止不住一暖,短暫的怨氣都被輕易化解掉了,隨手在對方的鼻子上刮了兩下,擠出了一些苦澀的笑容。被我欺負的夏沫微閉著雙眼,臉上泛起了一些潮紅,像剛剛脫青的蘋果,煞是好看。
等我沒有了動作,夏沫才又開口,語氣裡有奇怪的羞澀,問我那樣坐著累不累,還說可以借半邊床給我。
「借半邊床」實在是一個充滿想像的說法,我那時是真有些疲了,就說服自己只躺一會,又不會懷孕。沒有想到的是夏沫會緊跟著依偎上來,在我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迅速抱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說便一口咬了上去。
這一口估計用了七八分力,以至於鬆開的時候,胳膊上留下了清晰的齒印,感覺有真切的疼痛。
「夏小沫,你這是幹嘛的,不知道小野哥哥心眼很小,會記仇嗎?」我抬手撫摸了深深的牙痕,心說女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完全不是按套路出牌。
「我就是要讓你記住我,就是要懲罰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小沫!」
「我什麼時候欺負小沫了?心疼還來不及呢!」看夏沫很認真的樣子,我一時間有些困惑。
「那你幹嘛說渾話,說你喜歡我了——」
對於這樣的質問,我只能保持沉默,我如果有答案,能夠自救,就不會有現在糾結的境地了。見我沒有回答,夏小沫又發問說,「小野哥哥,你能不能收回之前的話,咱們還像開始的時候一樣,不好嗎?」
這一次夏沫沒有等待我的回答,或許問話的同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話音剛落就抽泣起來,「小野哥哥,你已經中毒了,著魔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你能一輩子做我的小沫妹妹嗎?我能一輩子做你的小野哥哥嗎?你想過沒有?」脫口而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自己也感覺到了羞恥,同時伴著深深的懊惱。
「我怎麼可能沒想到過,但是我做不到你說的那樣,我沒辦法讓自己愛上你?」夏沫言語間伴著抽泣,很是委屈,「除非你要了我的『一血』,我想不到別的辦法說服我自己!」
「夠了,不要再提這個事情!」差不多是吼出這樣一句話,我知道我的表情大概有些猙獰,這是我第一次對夏沫這麼過分的凶,發洩完之後就開始後悔了。
被我這麼一罵,夏沫也沉默了,半天之後終於開了口,要向我道歉,「小野哥哥,我也是入魔了,請你不要怪小沫,是小沫太在乎你了,你能懂嗎?」
「小沫,該道歉的人是我。我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是不是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蓋內心不斷滋長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無論到什麼時候,小野哥哥都會對我好,這就夠了。」夏小沫的這話讓我一陣的心虛,大腦一片空白,感覺像是靈魂被剝離,俯瞰頹廢的軀體,一時間異常地陌生。
停了好大一會,夏沫裹著被子慢慢爬過來,伏在了我的胸口上,而我像挺屍一樣,整個過程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