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破碎在時光裡 卷 中卷 36:聽著心跳入眠 文 / 懶人閃更半夜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夏沫已經伏在了我的身上,把耳朵緊貼在我的心口,像是在傾聽我的心跳,同時手臂輕輕抱住我,沉默著,沒有發出聲響,感覺像蓋了一條柔軟的蠶絲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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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難免的有些加速,越是努力想要控制,越是適得其反,變得更加凌亂起來。從來沒預想過會有這樣的場景,夏小沫會安靜地伏在我的懷裡,一時間恍若夢境。
這之前,我承認是著了魔道,想要長久地「霸佔」夏小沫,卻從沒想過侵佔她的身體。當然作為一個普通的健康男性,身體本身最原始的衝動,並不能被完全壓制,像腳底板上的一絲癢,撩撥著心魂。
「小沫,要不你還是躺好吧。」停了一下我又補充說,「這樣壓著,有些不舒服。」
「是嗎。」夏沫隨口應了一聲,還是賴在上面,沒有要起開的意思。
我雖然確信有相當的自控能力,但我對夏小沫不是很放心,天知道小丫頭會不會腦袋短路,又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對於突發狀況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處理得很好,萬一孤男寡女情況失控,就真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了。
「小沫,時間不早了,要不,我還是回隔壁的房間吧?」我斟酌著語句繼續說道,「你看,我們出了兩個房間的錢,卻只睡了一張床,是不是有點虧了?」
夏小沫對我的話依舊是置若罔聞,半天之後才悠悠地說道:「小野哥哥,你先不要說話,讓我聽著你的心跳睡著,我要記住這個頻率,還有這樣的溫度,說不定以後沒有機會了呢。」
夏沫的話聽起來讓人很溫暖,我再也無以反駁,心中難免又有些淡淡的傷感。
「小野哥哥,我還是有點冷,你說,怎麼辦呢?」在我有些出神的時候,伏在上面的夏小沫又說話了。
「不可能吧,不是蓋著被子的嗎?再說,還有我給你暖著。」我一本正經地說著,一邊小心摸索著用手圈住夏小沫,輕輕抱住,不敢太用力。如果這樣的潛台詞都猜不透,那我的情商只能用發育不全來形容了。
夏小沫總算達到了目的,又動了兩下,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猜想嘴角興許還掛著滿足的笑意,最後輕聲說了一句「晚安」,就真的沒有了動靜,看情形是吃定我的意思。
夏沫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可憐我卻很是煎熬。雖然夏沫的身材嬌小,並不會給我施加太大的壓力,但可以想像時間久了會是怎樣,另外一個因素是夏沫的上身就只剩一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衣服,我的胳膊觸碰著她柔滑的後背,思緒難免有些跑偏。
那時間已經很晚了,好在糾結了一段時間之後,意識便開始模糊,再過沒多時就斷片了。
再有記憶的時候不知道又過去多長時間,第一反應是身上沒有了重量,夏沫已經不知道去向,我從褲子的兜裡摸出手機,看時間估計天還沒有全亮。
起初的想法是夏沫去了廁所,或者怕我醒過來之後,四目相對彼此尷尬,已經起床洗簌了,但等了足足有一刻鐘,依舊不見人影,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便慌忙坐起身,去找燈的開關,等確定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夏沫的隨身物品,便印證了某種的猜測。
果然在我翻到夏沫的手機號,準備撥通的時候,一條短信便跳了出來。
「小野哥哥,請原諒小沫的任性,原諒小沫的不辭而別。我已經在回學校的汽車上了,你不用太擔心。我一定害你沒有睡好,好好補個覺吧,難得回來一趟,就好好玩玩,小沫希望你能放鬆心情,時時刻刻,開開心心。」
讀完這短信,我著急撥通夏沫的電話,和意料中的一樣,沒兩聲便被掛斷了。我握著手機,幾次嘗試編輯短信,又都清空,最後只回復了簡短的「路上注意安全」。
把手機扔在了一邊,我慵懶地躺倒在小旅館的床上,哪裡還有半點補覺的心思,更別說出去遊玩了。意料過的局面真的發生了,一時間就只剩下了懊惱。又出了一會神,我便起身收拾東西,退了房,然後直奔長途汽車站,急切地想早點趕回學校。
兩個小時之後,終於出了汽車站,我第一時間撥通了夏沫的電話,才兩聲又被掛斷了,一時間心中很鬱結,搞不懂小丫頭打的是什麼算盤。沒多時夏沫的短信便到了,要和我斷絕一段時間的聯繫,理由是讓各自靜一靜。
這叫什麼事?
汽車站緊鄰著火車站,交通路是人流最為密集的路段,那時間我站在十字街角,眼見著來往的各種陌生的面孔,有歡笑,也有愁容,全都來去匆匆,瞬間感覺像被時間拋棄了。
因為跑神,手機響了好一會才意識到,我本來還有些欣喜,等看清了來電人是佟曉雅,有些猶豫要不要接。
「汪小野,聽說你帶妹紙回你們陳州玩了?怎麼樣,玩得開心嗎?」接通電話之後,佟曉雅給了這樣的開場白,我醞釀了一下,裝作很輕鬆的樣子,說必須玩得開心,簡直嗨翻了。
「是嗎,那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太昊陵啊,回陳州玩,當然要來太昊陵!」
「是嗎,太昊陵裡也有公交?我好像聽到了公交車報站的聲音?」
「啊,對啊,這不是剛逛完出來嘛,下一站準備去『龍湖』划船——」
我這樣裝逼的話才出口一半,便被打斷了,佟曉雅用她一貫嘲弄的口吻譏諷說:「小野君,你看你右手四十五度的方向,那個短裙黑絲的美女是不是很性感?」
聽說這話,我下意識地看向背後,果然見到佟曉雅做著接電話的架勢向我走來,距離不過十多米遠。隨後才聽佟曉雅說是送一個閨蜜上火車,果然裝逼沒有好下場,這倒霉催的,也是醉了。
「走吧,我陪你去河堤散散心。」佟曉雅到了跟前,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提出了這樣的建議,我並沒有反對。跟著學姐一路穿過喧囂的街道,等到了河堤上,四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因為不是早晚鍛煉身體時間,河堤上幾乎沒什麼人。
「小野,學姐告訴你,你這其實算不上愛情,至少目前還不是。」佟曉雅面對我倒著走,我逗逼地想她會不會一不小心滾下河堤,掉到河裡去喝水。
「那我們這算什麼?親情?友情?」
「介於親情和愛情之間,可以叫做『類似愛情』,有親情無私的愛,又有愛情的渴望和佔有。本來『異姓兄妹』就像是晨露,要麼匯入河流,要麼被驕陽蒸發,正因為如此,才是最可貴的一種水的狀態。」
「扯淡!學姐,你談過戀愛嗎?」佟曉雅難得這麼哲理和文雅,還要侃侃而談,被我一句問話堵了回去,反常的是並沒有爭辯,只是無奈地冷哼了兩聲,保持了沉默。
其實我知道佟曉雅是對的。雖然我知道,但還是不能自我解脫。
夏小沫有著說到做到的強脾氣,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我,我嘗試了幾次聯繫她,也都沒有結果。那段時間像得了抑鬱症,自己把自己埋在坑裡,怎麼也爬不上來。
這樣一個心結沒有合適的人傾述,佟曉雅勉強算作一個。其實傾述本身只是宣洩,對於解脫本身也無益。人在抑鬱的時候容易感傷,如果碰巧會玩文字,便可以裝逼作詩,這就是夏沫後來在ktv裡被莫巖逼迫,所唱的歌的由來。
我多想,早點遇見你。
我多想/早點遇見你/早到玩泥巴/翻牆不用梯/你沒有心事/我沒有心機/我說你生得不醜/你說我長大沒出息/高興了便笑/生氣了就在對方臉上/糊一巴掌泥。
我多想/早點遇見你/早到掰指頭做算術題/長大了想開戰鬥機/你沒有煩惱/我沒有壓力/我偷看你跳皮筋/你總愛耍賴皮/考不到滿分就哭鼻涕/打小報告/因為見不得偷懶不學習。
我多想/早點遇見你/早到寫字條不知道怎麼下筆/回信無期/我是一張白紙/你是一支畫筆/費勁心思的偶遇自然不稀奇/為痞子癩蛤蟆動義氣/海誓山盟/一定是真情意/怕什麼世事滄桑/人心詭異。
我好想好想/能早點遇見你/早到我沒有過去/你沒有回憶/你是我的全部/我是你的唯一/彼此謙忍/寬容/疼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