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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計劃 文 / **

    雲淺是不是來見北堂墨的,即便仍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但是他絕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自己的猛然一掌不過是讓他緩了一刻鐘都沒有,就能夠將氣息調平了,加上雄厚的財力,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可是左騰不一樣,他是江湖人,太真門與他可以按照江湖的規矩來結束一切恩怨紛爭,但自己還是被發現了,畢竟雲淺只知道這一個可以找到左騰的地方,所以她不可避免的見到了北堂墨。

    溫桐最起碼說對了一點,那就是自己與北堂墨的接觸遲早會被師兄知道,可是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眼前的這個豹子般慵懶得讓人不敢輕視的男人,所以雲淺是沒什麼心情和他繼續糾纏的,即便自己明白有些事發生過一次就可以銷毀掉所有的他人對自己的信任。

    可是北堂墨似乎並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的就走了過來,毫不避忌的將她攬進了懷裡,無視她冷冷的「放開」,聞著她的髮香說道,「想我了對不?」

    雲淺回肘一擊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趁機轉過身來的雲淺毫不客氣的出手,只是並沒有灌注內力,他始終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只是似乎雲淺的怒氣絲毫不改變他想要擁她在懷的想法,從遠處看來她只不過是在他的懷裡鬧脾氣而已,直至北堂墨真的不耐煩了,狠狠的將她壓在一抱粗的柱子上,將她的雙手禁錮在她的身後進而讓二人無比貼緊的威脅道:「說想我了!」

    雲淺白了他一眼,鄙視道:「幼稚!」

    「說錯了。」北堂墨不留情面的咬了她一口。

    雲淺只好投降,「我是來見左騰的,你放開我。」

    北堂墨微瞇著眼,問道:「和你睡在一張床上的是我,為什麼你想見的卻是別人呢?」

    受夠了他這種故作無辜的表現與做作,左騰是他的人,太真門的事與他又怎麼會脫得了干係,既然明知道自己為什麼前來,既然知道自己一直在避讓著他,為什麼還要如此的欺負她,擾亂她的生活?所以她不再客氣,直白的問道:「墨少到底想要什麼?」看著北堂墨瞬間嚴肅的臉色,她毫無懼色的追問道,「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墨少應該很清楚,對於您這種根本不缺女人的人來講,根本沒必要花時間與我周旋,左右我鬥不過您,不如您讓我死得明白點,您到底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麼?」

    北堂墨貼緊她的額頭,親暱的蹭著她的鼻尖,沉聲道:「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果然特別,」他離開她光滑的額頭,將她向自己摟得更緊了一些,埋在她的頸間繼續道,「至於我想要什麼,你猜不到?」,北堂墨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臉龐,緩慢的說道,「你覺得一個正常的男人事事順著你,處處讓著你,又十分的眷戀你的時候能說明什麼呢?」

    「他想吃了我。」依舊是淡漠的口氣,似乎與北堂墨這麼帥氣的人如此之近的人不是她。

    北堂墨低笑,「可以這麼理解,因為你著實看起來很可口,」他將目光從她白嫩光滑的頸項上移開,抬起頭正視她的眼睛說道,「但同時也說明了其實這個男人是在追求你,還記得我說過嗎,我希望你喜歡我,要你像其他女子喜歡他們的情郎一樣的喜歡我。」

    他此時的神態與語氣,很難讓人對他的真誠感到懷疑,可是依照他的性格,雲淺覺得絕不會是這麼簡單,所以她說道:「我修的是絕塵道。」

    「你可以換一種修習方式嘛。」

    「做不到。」

    「怎麼,」北堂墨盯緊了她的雙眼問道,「覺得除卻這一身的內力與武功自己就一無所有一無所靠了?」

    雲淺忽然覺得命運是如此的作弄人,為什麼總是能夠輕易說中自己心事,看到自己脆弱的人偏偏是這個危險的北堂墨呢?所以她選擇逃避。

    「你到底讓不讓我見左騰?」

    看到她一閃而逝的晃神,北堂墨舉得自己已經基本勝利了,就剩下這最後的一小步了,所以他笑道:「讓,當然讓,只是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點補償?」

    「我沒錢沒勢,你想要什麼?」

    「要你。」

    雲淺果斷掙扎,踢腳抬腿,都因為不敢用內力而又在體力上跟人家有差距,所以一次次的敗下陣來,北堂墨看著她又怒又累的紅紅的小臉,真想好好的疼愛一番,只是明顯的她絕不會配合,因為她很順利的將他的稱呼改為了「混蛋!」

    「行,叫什麼都對,畢竟你會知道我混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北堂墨邪氣的笑完,不給她還嘴的機會說道,「有些事就是我說了你也不會信,所以不如讓你自己去查反而更容易讓你瞭解我、相信我,可是我是認真的,所以為了能夠盡快的培養起我們之間的感情,我要你答應我,只要我想見你的時候就一定要能夠見到你,遲到一刻鐘你就要多陪我一個時辰,如果你敢遲到半個時辰的話,我就去告訴所有人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無恥!混蛋又無恥!」

    北堂墨咬住她的頸動脈就是一頓吸允,幾乎就在雲淺以為他會直接殺了他的時候,他才滿意的鬆開嘴,「你已經超過了我等待的界限,所以我認為你是不好意思開口,也就是你在心裡答應了,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去見左騰吧。看我做什麼?捨不得啊?放心,我不會跟著你的,免得你又懷疑左騰是我指使的,快去吧。」

    北堂墨是沒有跟著雲淺去見左騰,但是實際上和親自前去也沒什麼太大的差距,因為雲淺脖子上的吻痕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左騰本來想激雲淺和自己真正的一較高低的,這樣便可以加快消滅太真門的步伐,但是看見那個吻痕,左騰就想起了北堂墨那張嚴肅冷酷的臉以及狠厲毒辣的眼神。

    這個人一直是其家族內部的恥辱,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其家族的

    正式的公開的承認,是其憑借自己的力量鑽研武學之道,不僅逃離了家族的掌控與監視,還在其生母的這個城市立足了腳跟,作為一個最早的安插在其身邊的家族奸細及其幫手,左騰對他的手段與作風瞭如指掌,也正是因為其對北堂墨有著足夠的敬畏與懼怕,所以才會忌憚與顧及對雲淺下手,雲淺自然也在左騰這裡問不出什麼乾脆的解決手段,自己又沒有資格阻止左騰見師兄,只是雲淺終究是敏感的,左騰的躲避與閃爍使得雲淺覺得不是他不想說,只是他有著他的顧及,但是為什麼之前就沒有過呢?

    沈東野自外面回來之後就聽見婢女們在對這件事竊竊私語,八卦的性格使得沈東野忘記了一身的疲勞與奔波,興沖沖的找到北堂墨詢問。

    「喂,婢女們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到手了?」

    「我覺得你要跟我匯報的不是這件事。」北堂墨毫不客氣的搶白道。

    「這不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嗎?」沈東野大咧咧的坐在北堂墨的對面,刻意撞上他的視線說道,「作為你唯一的兄弟,知道了這麼驚人的消息,怎麼能不關心一下呢?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不成親,一輩子一個人?」

    「不是還有你?」

    沈東野立時雙手合十拜道:「大哥,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不然你我真的就不會有女人靠近了!」

    北堂墨望著遠方幽幽的吐出一句:「難道你以為我一直在期待著這樣的人出現嗎?」

    沈東野知道他的一切,自然包括他的出身與經歷,知道他為了今天的實力以及即將到手的地位付出了多少,做過了多少違心的事,但是自己的兄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最清楚不過的,只是能夠解開他心結的人絕不是自己,所以只好開口道:「在我面前就愛不要嘴硬了,」怕自己又被踢走,所以迅速的轉換語氣道,「說個正事吧,蕭聽雨果然再次探監了,這次的重點也轉向了左騰,並且詳細的詢問了有關連環門的一切。這次左騰做得這麼過分,恐怕即便今後連環門能夠勝出,也會不得人心吧,依我說,你是不是應該給左騰個忠告了,再讓他任意妄為下去,你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北堂墨幾乎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有他我怎麼接近我的東珠之力,我又怎麼跟我尊敬的溫家大公子交代,進而讓那幫自以為是的家人放棄打我的主意;至於連環門,只是左騰和溫家大公子太過認真罷了。」

    沈東野消化了一下他的話,覺得不是很懂,但同樣知道他不會對自己解釋什麼的,索性說道:「隨便你怎麼想把,只要你能夠不傷害淺淺,並且記得最初答應我的條件,就這麼辦吧。」

    北堂墨微微的瞇起雙眸,冷聲問道:「淺淺?你在說誰?」

    沈東野立時紅了臉,識趣的道:「沒什麼,沒什麼……那個,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走了。」

    「她的結局你再清楚不過,只是我不能放手,如果覺得自己承受不起,不如就趁現在斷了念想如何?」

    沈東野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墨,」自相識以來他一直很少叫北堂墨的名字,「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作為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一句,有些事要做就一定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不去計較任何的後果,可是有些事只要你肯改變態度、放下成見,就會看見更加美好的結局,是那種沒有血腥與眼淚的結局。」

    「你這是在指責我?」

    沈東野朗聲大笑,答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可以等到我的話真正應驗的時候再來感謝我。」說著吊兒郎當沒個好形象的大踏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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