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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狩獵 文 / **

    此時正值冬春交接,早晨的天氣還是寒涼得很,所以當蕭聽雨推開自己的房門看見門口處的溫桐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一定要答應她一些事情了,因為雖不知道她到底在這等了多久,但是從她被凍得通紅的臉蛋以及鼻尖上來看,她是為了避免自己早出晚歸的避開她,才這麼不顧自己身體的。

    不待蕭聽雨有所反應,溫桐看見打開了房門的男子,高興的問候道:「聽雨,早。」

    「嗯,你也早。」

    相較於平時的淡漠與冰冷,今早的蕭聽雨似乎表現出了他的修養與禮貌,這也使得溫桐信心倍增,直白的說道:「我知道這幾天為了令尊的事情,你一直在奔波勞累,雖然我不太知道到底能幫上你什麼,可是我覺得或許你比較需要見上他一面?」

    「你有辦法讓我見到我爹?」即便沒有任何明顯的表現,可是溫桐看見了他雙眸中興奮的光亮,所以很是開心的堅定的點頭,「嗯,我在來之前將爺爺留下來的令牌偷偷的帶出來了,本來以為沒有機會用呢,沒想到還真的能夠幫到你。」

    不用看,蕭聽雨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那是在溫老太爺下葬的當天,江湖朋友為了表示對溫家的感激,自發的打造的一塊形如火焰的急難令,只要是溫家的後人,在行走江湖的時候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只要出示此令牌,都可以得到幫助與優待,雖不至於號令群雄,卻也與此相差無幾,為了鞏固溫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暫時性的安穩江湖人士的情緒,朝廷不僅認可了急難令的地位與作用還表示急難令不僅在江湖上有著這樣的號令,就是在官僚體系之內,只要與律令皇命不相牴觸也可以實現這種作用,所以一時之間,急難令便成為了江湖之寶,將原來的誰也沒見過的武學至宗《斬修》比了下去。

    這還是雲淺第一次進入牢房,這種陰暗冰冷以及發霉變質的各種氣味,使得她覺得其實在這種環境下人被關成什麼樣都是在正常不過的,所以在見到師父雖然消瘦了些,但是眼神仍然是明亮有神,身上的囚衣也絲毫不減他儀度的時候,雲淺忽然就覺得自己明白了師兄為什麼總是能夠保持著一種沉穩與乾淨了。

    沒有多餘的話,或許這就是蕭聽雨自小接受的教育,開門見山的問道:「他們真的是衝著那件事來的?」

    蕭元夕沉聲道:「是雖是,但是事情似乎並不簡單。」蕭聽雨靜靜的等待著父親的下,「表面上看似乎所有的人都是為了那件事,但是細細品味卻覺得調查這件事的人的重點不一樣,目前為止,所有人都說自己想要集齊三件至寶,實現武林和平。」

    「看來是我們埋沒了先人的遺物。」

    「雖然對手很有可能得到了綜述,但是我們手裡的心訣與祖師的內力才是真正的珍寶,為了能夠與之相抗衡,你和淺淺就更要加倍努力了。」

    提到這點蕭聽雨就十分的反感,所以只是敷衍著道:「知道了,爹,您自己保重,孩兒先回去了。」

    只是蕭元夕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阻攔道:「這裡空氣潮濕渾濁,對女孩子不好,淺淺先出去吧,你再等一會,爹還有事交待。」

    見狀,雲淺只好先出去。看著雲淺離開了視線範圍,蕭元夕才開口道:「你不是個糊塗的孩子,明知道你們各自有各自的道路,為什麼還要執拗的想要更改呢?你這樣不僅不能夠保護好淺淺,到時候更可能會因為你的濫情使得淺淺受到更深的傷害!!!」

    蕭聽雨積壓了多年的怒氣與不甘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機會,「我不濫情,從開始到現在我都在乎淺淺一個人,是你們自以為是的將重擔扔給了她,明知道她不會拒絕,明知道這麼做是斷送我們兩個人的幸福,你們就不執拗嗎?」

    「混賬!」蕭元夕勃然大怒,斥責道,「淺淺是唯一一個能與東珠產生共鳴的人,讓她使用東珠的內力進而將隱宗交給她是必然,不是任何人的意願決定的。只要你能夠成就大業,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這種兒女情長的性子必須要改,否則我怎麼放心將祖宗的家業交給你?!」

    「我既要淺淺也要家業,但我就是不要淺淺為了門派付出這麼多,您等著瞧好了!」

    蕭元夕聽出了一點端倪,急忙道:「你千萬不要胡來!」

    已經轉身的蕭聽雨冷哼了一聲,「我已經胡來了,您老不是一樣覺得淺淺有什麼變化?」

    蕭元夕又氣又怒,驚詫道:「你……難道淺淺離開了東珠?」

    蕭聽雨驕傲又自豪的說道:「我的淺淺不需要那些多餘的飾品。」說完便不顧自己盛怒的父親大踏步離開了,身後的蕭元夕好一會才大聲喝道:「孽子,你這是在害她!你這麼做遲早會後悔的!」

    看著蕭聽雨走遠,隱藏在陰暗處之人也悄聲離開,矯健的身姿在夜色中直奔這座城市中最高的建築,他就知道那個等著自己消息的男人絕對不會虧待了他自己,一定是在一片淫樂中左擁右抱的暢飲美酒,可憐自己在又髒又臭的地下牢房中一動不動的隱藏了三個時辰,等到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那天,他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扁他一頓,看看他那種似乎從來不會有什麼真正情緒的人痛苦起來是什麼樣子,這麼快樂的想著,他很快的就見到了那個無情的奴役他的男子,知道他有一點點的潔癖,故意緊挨著他坐下,不客氣摟過他的肩膀就說道:「墨少果然夠瀟灑,輕歌美酒又有佳人相伴,真是讓人嫉妒啊!」

    「所以你其實對你我生活方式的差距非常不滿意,想要抓住機會好好的整我一下?」

    沈東野差點沒有一口酒噴出來,只能訕笑著說道:「墨少您誤會了,我這不是在誇你會享受生活嗎?我們什麼關係,我的想法您最清楚了不是?」

    「我們什麼關係?」北堂墨竟然

    有些認真的追問道。

    沈東野只好認輸,寄人籬下的日子啊,尤其是寄居在這種人的房簷下的日子他真的是這輩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所以只好轉移話題道:「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還是先說正事吧。」

    乾淨利落的講述了自己的偷聽結果,本以為北堂墨的臉色會緩和些呢,誰知道他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的看著自己,沈東野知道只有自己先開口才能讓身邊的美女相信自己和他真的不是斷袖。

    「沒了,我的大少爺,千萬別嫌信息少啊,那三個人裡哪個是白給的,我屏息靜氣的像個死人一樣的藏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呢,你知道多辛苦嗎?」

    「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麼多的話,你其實還需要再去屏息三個時辰。」

    沈東野徹底的認輸了,只好對身邊的美女們擺了擺手,看著各位佳麗們都離開了,在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沈東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能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這樣美人們會誤會我和你真的有什麼的!你每天有的是時間和她們親近,我這整天東波西跑的,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你稍微的為我考慮一下好不?我們好歹一起長大。」

    「行,下次我會盡量在深夜到你房裡單獨見你。」

    沈東野更無語,只好徹底放棄有關這件事的談判,轉而分析道:「顯然蕭聽雨知道當年的一切事,並且知道東珠對於雲淺的作用與功能,但是他目前並不知道雲淺其實一直佩戴著東珠並且在最近丟失了事實,而且他一直相信雲淺只要離開了東珠就能夠逐漸成為正常的女人,所以我舉得其實你完全可以在蕭聽雨有所成就之前將雲淺的內力奪過來,這樣不僅成就了你自己的內力,還能夠斷掉太真門的一條有力臂膀,到時候再將準備好的罪名安在他們頭上,無論蕭聽雨多麼厲害也要乖乖的低頭,而且耗時也比較短,你就可以專心的藉著武林大會的機會培植自己的專屬傀儡了。」

    沈東野滔滔不絕的暢想了一番,北堂墨就像沒聽見一般,好半響才問道:「你覺得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對雲淺動手?」

    沈東野眼珠轉了轉,恍然大悟般的看見怪物般的驚叫道:「你竟然真的喜歡女人?!!!我太開心了,哦不,我應該說恭喜您呢,還是應該為雲淺默哀呢?」

    北堂墨真不知道自己兄弟的腦子是個什麼構造,只好無奈的歎氣道:「你可以滾了。」

    沈東野終於知道自己錯了,無限失望的悲歎道:「我果然還要繼續這種危險的日子啊!」,想想不對,於是追問道:「那到底你為什麼一直不動手呢?」

    「因為我打不開東珠。」

    沈東野震驚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如此強大的兄弟也有做不到的事。

    「東珠儲藏著西域魔女玉姬的半數內力,與其說東珠是武林的一寶,不如說是武林中的一個詛咒,因為即便因為覬覦與貪婪僥倖打開了東珠吸取了其中的內力,但是在心性與修為方面的差異也會使得修行者折壽早夭,玉姬畢竟是毒王的女兒,我就不相信她的內力中一絲的毒性也沒有。」

    「所以……?」沈東野遲疑著開口道,「你覺得經過雲淺吸收與融合過的內力更加安全,想要得到武林的至尊武學就一定要得到雲淺,這也是為什麼你一直沒有除掉她的原因?」

    北堂墨沒有應答,沈東野覺得這是一種肯定的默認,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然驚呼道:「可是你要怎麼取得她的內力啊?玉姬是修道之人,太真門的修習也走的是清心寡慾的路子,雲淺怎麼說都是一個地道的沒有**的怪物,你要怎麼和她……那個……才能得到她最乾淨最安全的內力啊?」

    看著沈東野的耳根都已經紅了,北堂墨歎氣這起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如果你肯把注意力從這種事情上移開,你就會更加瞭解我的想法,」看著沈東野的不好意思,北堂墨壞壞的取笑道,「真的想的話就自己去實際經歷一次,你又不會損失什麼,何苦讓想像把自己逼瘋呢?」,說完歎氣著搖頭離開了,沈東野後知後覺的辯白道:「誰說我沒有經歷過,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體驗過?」惹得進來收拾的婢女們捂嘴竊笑,沈東野的臉更紅了,不得不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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