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生死薄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封著的天台 文 / 嗷嗷愛燕子
懷著別樣的目的,我和毛江到斯爾福電子廠去面試.路上,毛江遞給我一張十八週歲的身份證.姓名和照片都是我的.十六歲的人十八歲的身份證。我有些擔心地問毛江,人家廠裡能不能查出來.
毛江搖搖頭,一臉地堅信:「你放心,比真的還真。只管放心用,出了事兒由我兜著。」
毛江的話我不大敢相信。我這半吊子師傅,也不是沒坑過我。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受點兒小罪什麼的,不關他痛癢。所以我不得不提醒毛江:「這回來這廠裡查接連死人的事兒,是你找的不關我事兒,我就是友情支持。不如適我就打退常鼓。」
毛江嘿嘿一笑:「放心啦高揚,毛哥什麼時候虧過你啊,這次死貧道不死道友,保證你吃好喝好,有事兒我前面頂著。」陣節東劃。
我不知道這次來斯爾福,請他來的那個傻瓜蛋給了毛江多大好處。憑我的感覺,這錢肯定少不了。就問毛江:「那個冤大頭給你多少錢?完事兒你得分我點兒,你現在弄的我連學都上不成,少不得以後得指著這個吃飯。我這麼吊兒朗當地陪你白跑,肯定說不過去。」
毛江笑笑說:「這次經費充足,咱們只管花,完事後剩下的錢咱倆一分為二,反正冤大頭的錢不花白不花。青青就不要錢了吧?」
青青就是三年前的那個蛤蟆精,修行的關鍵時候,需要一個人的話來使她變成人形。我就是說了那句話的那個人。我當時說了一句。好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啊。於是青青,就成了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兒。前兩天偶然遇上,就跟了我們出來。就是她不想現身的時候,普通人看不見她。當然,我和毛江是個例外。
青青微微笑了笑說:「我不要,就你倆爭吧,都鑽錢眼裡去了。」
毛江立馬否認,指著我說:「我沒有,主要是他,事情還沒有辦。這就惦記著分錢,我哪輩子積的破德,怎麼找這麼個徒弟。」
我笑著停住腳步,對毛江說:「我不想進廠了,你覺得我不好你自己去。到廠裡面那活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幹,弄不好還得受別人的氣。不去了。」
毛江連忙一推我說:「走吧走吧,這都到大門口了,我操你大爺你可別壞了我的好事兒,到時多分你些錢。」
我很誇張地點點頭:「嗯嗯,有錢就好辦事兒,完事兒分了錢我買一輛奔馳,沒事兒帶著你和青青兜兜風。」
毛江吼道:「我操,還奔馳。」
看著毛江急我就有些樂。他肯定嫌我獅子大開口,我也知道,這麼出來一趟怎麼可能掙一輛買個奔馳的錢。我故作不解地問毛江:「怎麼了?奔馳不行嗎?」
毛江怕我不幹,改了口氣哄我說:「奔馳好啊,你真有眼光,必須奔馳啊。」
在保安那兒登了記,到裡面去招聘部面試。招聘部歸人事部管,因為廠子大,人的流動性也大,所以招的人也多。有個專門的招工場所。
我們進去填了表。填表有一項內容是要不要住宿,我想肯定不要,住廠裡哪有住酒店舒服。可是還沒在否上打勾,就聽毛江小聲說:「住宿,不住宿你調查個屁啊。」
填完表管事兒的人叫我們明天來考試。
我靠,還考試。考試完了還得等通知。這還真挺麻煩的。離開招聘辦公室的時候,看見有警車停在外面。我對毛江說:「看來這裡面的事兒還沒有了。」
毛江說能了嗎?死了那麼多人。
我就問這裡面的具體情況。毛江竟然是一問三不知。我暈死,我說既然有人請你來,沒把大概情況對你說一下?
毛江說沒有。我們就是一無所知,進來慢慢看這廠裡到底有什麼古怪沒有。若是有了大概情況,那我們和警察就可能走一條路了。到時得不出來真正的結果。
我就很好奇,是什麼人請毛江來的,一定要得出一個不同於警察的結果,而且提前,一點兒也透露情況。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全靠自己慢慢打聽和摸索。
我懷疑請毛江來的,不是什麼廠子的竟爭對手。因為竟爭對手調查出來的結果即便是真實的,但也沒有警方的調查結果更有說服力。一個廠裡死了好幾個人,也沒遮著掩著,竟爭對手不可能抓住這事兒再打壓一棒。打壓不打壓的,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問毛江我們到底是在為誰做事兒。毛江說別管那麼多,到時候自會知道。我想這是毛江在吊我胃口,怕我說不干就不幹。
我沒進過廠,不知道都考試些什麼,擔心考不過關。毛江說淨想些沒用的,這不還有青青,還有我嗎。別說考試簡單,就是不簡單,只要我會做的,青青兩邊傳遞,你不一樣也能過嗎?
還真是的,帶一個別人看不見的青青,這用處大了去了。
第二天上午考試完,下午就接到電話通知第三天上班。第二天下午就可以到廠裡安排宿舍了。我和毛江沒住一個宿舍。我住進去的那個宿舍,沒有幾個人。一間房裡有五張上下床,看是看看鋪蓋,也就睡了三個人。加上我才四個人。
我心裡感到還好。人太多了顯得亂。
我住在二樓,毛江住四樓。我和毛江根本沒帶什麼行禮。廠裡面都有超市,缺什麼東西都是到超市裡去拿。所有用錢都有毛江來報,根本不用我考慮錢的事兒。
東西都弄好,就等著明天上班了。人家都在上班,宿舍裡就我一個人,怪無聊的。一會兒毛江從樓上下來,叫我到處轉轉,熟愁悉一下環境。
想想也是,我們又不是來靠打工掙錢的,主要是方便進來做我們的事,所以不能為了工作而工作,要多瞭解工作以外的東西。我和毛江沒事兒沿著樓梯往上走,想走到樓頂,看看這個廠的大致輪廓。
走到七樓,看到通往樓頂的門鎖著。我們正要轉身下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門沒有鎖。就對毛江說:「嘿,毛哥,那門開著哪。」
毛江不信,走到跟前看看,就是開著。只不過鏈子拴著,鎖掛得好好的,像是鎖著一樣。
我和毛江拉開那鏈子,打開鐵門走上了天台。天台上有一個人,正靠在樓邊上高出的圍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見我們兩個上來,吃了一驚。
是個男人,年紀看上去就二十歲上來,很瘦小,頭髮長長的,偏分頭。細長臉,臉色發黃,顯得很沒有精神。這人盯著我和毛江看了一會兒說:「下去吧,這樓上不准隨便上來的。」
我靠,裝逼不是。
這個瘦小伙說著話就朝樓梯口這邊走,路過我們身邊時說下去吧,這門要上鎖的。
我以為是宿管員。和毛江也不說什麼,跟著這瘦小伙往樓下去。瘦小伙待我們下來。就拿鏈子把門鎖了。這時從樓下上來一個保安。保安看看我們幾個人,然後往上走到那鐵門邊,用手摸摸鏈子,又拉了拉鎖,見鎖得好好的,才跟在我們後面往下走。
保安跟在我們後面問:「你們是新來的吧?」
毛江嗯了一聲,說是的,想上樓頂看看,熟悉熟悉咱廠的情況。
保安說:「不要上樓,這裡不准上去的。還有這道門,誰打開是要罰款的。」
那剛才那個瘦小伙。我正想問,毛江示意不要說。而是問保安:「兄弟,這裡幹嗎不讓往樓頂上,吹吹風,往遠處望望透透氣,不是挺好的嗎?」
保安這是為了防止有人跳樓,況且近些天。
保安說到這兒不說了。毛江追問:「近些天怎麼了?」
保安說沒事兒,不要來這樓頂就行了。我們下面有監控的,你們一上來,我們就能發現。如果上了天台,是要被罰款的。出來都是掙錢的,別給自個兒找那麻煩。
我們邊說邊走,那個瘦小伙,沒怎麼搭理我們,自個兒下去了。我笑著說:「你們這上面有鎖,監控不監控的,沒鑰匙也上不去。」
保安陰隨口答道:「有鎖有什麼用,還不是有人砸了鎖上去,結果跳樓了,真想不通,尋個死也弄得這麼麻煩。」
毛江一愣,問道:「你說什麼?有人砸了鎖上去跳樓。這為什麼啊?」
保安苦笑了一下,既然不經意說出來了,他也不再隱藏,說:「我哪知道為什麼,真是邪門兒,就說剛才,我看見有人上去了,才跑上來看看。這一上來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新來的,沒事兒瞎逛,所以就過來提醒你們一下。還以為你們有什麼辦法到樓頂去了呢。」
「剛才那個瘦小伙兒到天台去了。」我對保安說,主要是想看看,瘦小伙是不是宿舍管理員,他怎麼會有樓梯門的鑰匙。
保安說不能吧,這鎖都好好的,他又沒鑰匙。
我提醒他說:「你回去把監控回放一下不就知道了。」
保安說監控拍不到鐵門邊,就是下面七樓往這邊上的一段樓椄。
我覺得那個瘦小伙可疑,他上樓頂做什麼?如果他不是樓管員,他的鑰匙從哪來的,如果是自己專門配的,那就更有問題了。
保安提醒我們說,飯堂該開飯了。然後快步朝樓下走去。我和毛江各自回宿舍拿碗筷,準備去飯堂打飯。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已經有了一個人。我以為是上班的人回來了。一看卻正是在樓頂見到的那個瘦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