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0章 屍變?殭屍? 文 / 過客
「怎麼會是空的？」
「人呢？人哪裡去了？」
應該說，屍體哪裡去了。大家齊面面相覷，全都驚愕不已。劉大叔先是一愣，接而大聲叫道：「看到沒？你們看到沒？我說是它在作怪！它已經從棺材裡跑出來了！」
村長站在那兒，啞口無言。
我也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小美扶著堂嫂一跌一撞地走了過來，我擔心堂嫂看到這一幕會受不了，忙迎上去扶住她。
堂嫂站在坑邊，緊望著空蕩蕩的棺材，不斷地搖頭，連聲喃喃地道：「不，不會是這樣的，你們騙我……」
小美也驚住了，一臉地驚駭。我對她說：「我們送嫂子回去吧。」她頓了頓，五秒鐘後才支支吾吾地說：「好……好，嫂子，我們回去。」
我們扶著堂嫂走了兩步，堂嫂突然回過神來，掙扎著朝坑裡跳去，聲嘶力竭地叫道：「我要去看二標，我要去看二標……」她這時力氣突然大了很多，我和小美都拖不住她，立即跑過來兩個女人將她抱住了，又是拖又是拽，好不容易將她弄回到了家。
一到家裡，堂嫂就坐在床沿邊，傻傻地發呆。
這事對她打擊實在太大了。
那兩個女人在一旁安慰著堂嫂，我和小美相互看了一眼，我鼻子一鼻，感覺眼前朦朦朧朧地，與小美不約而同地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小美坐在一張凳子上，一言不發，我問：「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在下葬的時候，屍體沒有放進去？」
小美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我又嘀咕著：「難道，堂哥真的變成了殭屍？」
小美突然問我：「你相信這事嗎？你相信這世上真有殭屍？」
我說，我看見過鬼，你相信嗎？小美搖了搖頭，我又說：「其實郁靈兒也是一個正常人，只是，她能看見我們不能看見的東西，所以，我們都覺得她很奇怪。」小美緊盯著我問：「那你相信這世上有鬼，也有殭屍？」
「有。」至少我相信，這世上是有鬼的。
小美又問：「那……那你相信，這世上有吸血鬼嗎？」
吸血鬼？我說：「殭屍不就是吸血鬼嗎？」
「不，殭屍並不是吸血鬼。」小美說：「殭屍全身僵硬，是屍變，而吸血鬼，跟人一樣，如果他隱藏得好，你根本分不出他到底是人不是吸血鬼。不過，人要吃飯，吸血鬼要吸血，不然，他就會餓死。」
我怔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美頓了頓，抬起頭望著我說：「我從電影裡看到的。」
我鬱悶了，說了這麼多，原來全是她的猜測，還是從電影裡那兒看來的……根本就不足為證。我想弄清楚堂哥的屍體到底哪兒去了，便對小美說：「我去看看情況，你看好堂嫂。」說完便朝堂哥的墓地跑去。
在半路上，我碰到了歸來的村長等人，我問村長，這事怎麼辦，村長面色沉重地說：「回去再說。」
劉大叔趁機得意地叫道：「我說過是二標干的，現在你們都相信了吧，不開棺讓你們瞧瞧，你們還以為我是唬人的！」
有人問：「那二標的屍體怎麼會自個兒跳出來？」
劉大叔說：「發生屍變了唄！」
「為什麼會屍變？」
「鬼知道！」
「那它去了哪兒？」那人打破沙鍋問到底。
劉大叔極不耐煩地叫道：「你問我我問誰呢！」
回到村長家裡，大家商議這事該怎麼解決，一個一個地臉上寫滿驚愕。只有劉大叔坐在那兒，雙手抱腰，一臉地躊躇滿志。這個時候，也只有他竊喜得起來，僅是因他的猜測對了。不過，也不全對，畢竟現在也不能肯定他的鴨子就是發生屍變後的堂哥咬死的。
大家都不說話，村長只得望向劉大叔，好聲好氣地問：「大牛，這事你怎麼看？」
劉大叔點上一根煙，伸出食指在面前敲了敲，一字一句地說：「很顯然，二標的屍體發生了屍變。」
「啊！」眾人齊發出一聲驚呼。
村長問：「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劉大叔說：「我的鴨子已經全被它咬死了，說不定今晚它就會再出來，到時咬的就是人了！」
大家更驚異了，全都面面相覷、驚惶失色。
村長又驚悸地問：「那……那怎麼辦？」他一連兩次問怎麼辦，看來也是方寸大亂了。劉大叔看了看我，陰陽怪氣地說；「小樓，你開始不是叫得很響的嗎？現在這事兒你怎麼看？」
大伙齊將目光對準了我，我說：「如果真的是屍變，那只有一個辦法了。」劉大叔問：「什麼辦法？」我說，我們必須在日落之前將他找出來，將它燒了。
「找？怎麼找？又去哪兒找？」
我望向劉大叔反問道：「這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麼？」
劉大叔伸手撓了撓耳朵，慢悠悠地說：「年輕人，不要氣躁，我知道你在恨我挖了二標的墳，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我這不是為了全村民的安全著想嗎？這不挖對了嗎？我的話也對了，是不是？」
我沒有做聲，不置可否。
劉大叔吹了吹手上的耳屎，提高聲音說：「這兔崽子竟然咬我鴨子，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現在大伙準備好打火機，汽油什麼的，去屋裡、山洞什麼可以隱身的地方去找，它一定在什麼黑暗的地方躲起來了……」
一個女人驚道：「屋裡也要去找？」
「對，」劉大叔說：「說不定它這時就躲在你的床底下。」
這個時候，也只有劉大叔還有心情開玩笑了，不過這一個玩笑也太冷了，這一回大家都沒有笑。只是把那個女人嚇得夠愴，一張臉瞬間白了，喃喃地說：「那……那我不回去了。」
正在這時，一個女人衝了進來，心急火燎地叫道：「大牛！大牛！」
跑進來的是劉大嫂，她的嗓音極大，我們的心弦本就繃得極緊，經她這一叫，一顆心都要被震掉了。
劉大叔罵道：「幹什麼？瘋瘋癲癲地！」劉大嫂朝眾人看了看，哭喪著臉說：「山子一個上午都沒有回來，不知哪兒去了。」
「這兔崽子，又去哪兒玩了！」劉大叔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你去找找，這事也來煩我。」
劉大嫂急急地說：「我去找了他一個上午了也沒有找到啊。」
有人冷不丁來了一句：「會不會被二標給咬了？」
「什麼？」劉大嫂以為自己聽錯了。
劉大叔朝那人瞪了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才被二標咬了！」不過他立即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問劉大嫂：「你早上說你昨晚做了一個什麼夢？」劉大嫂說：「我夢見咱山子變成了一隻蝙蝠。」
「不好！」劉大叔大驚失色：「蝙蝠食血，喪屍吸血，山子有大難！」他說完便跑了出去。劉大嫂啊地一聲，急急地大叫了一聲：「大牛！」
我們還未從那叫喊聲強烈的餘波中回過神來，她已經不見了身影，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村長說：「我們去幫著找山子。」說著大步走出了堂屋，我們也趕緊跟上。
大伙回家的回家，找人的的找人，「山子——，山子——」叫喊聲久久在村裡迴盪。
我想，若堂哥真的發生了屍變，那劉大叔說得沒錯，白天他一定藏起來了，而且藏的是黑暗的地方。我記得小溪上游那兒有一個山洞，說不定去那兒會有發現，正要去，卻見小美從對面小跑了過來，他急急地問我：「小樓，又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山子不見了。
突然，聽得一人大聲叫道：「山子在這兒！在水裡！」我和小美忙朝那邊跑去，遠遠看見大家圍在一座池塘邊，聽得劉大嫂嚎天動地哭喊著：「山子，山子，我的兒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加快腳步跑到河邊，只見山子仰面躺在地上，雙目盡鼓，脖子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