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十章 文 / 野黛兒
深夜涼風習習,樹影婆娑,夜色下的宮殿分外靜謐安寧。
覓星殿、賞星閣、三殿珠聯璧合,成品字形分佈,覓星殿、賞星閣拱衛居中的摘星殿。
覓星殿內燭火明滅,昏黃的暖光將殿內的陳設營造出一種朦朧夢幻的美來。
坐北朝南的軟榻上,斜臥著一位盛裝婦人,跪在腳踏邊的彩雲正在給她捏腿捶背,不時側耳聽著門口的動靜,想來是在等什麼人。
這時合衣假寐的婦人輕聲問:「怎的這個時候,人還沒過來。」
語氣難免帶上了幾分焦急,催出彩雲出去一探究竟。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彩雲悄悄走了出去,斜倚在軟榻的婦人這時也躺不住了,坐了起來,依靠在鬆軟的迎枕上面,目光瞟向進門的方向。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嬌艷的臉色越發紅了,抿出一笑,臉上竟帶出了幾分少女的羞澀,抬手理了理鬢角散發,順在耳垂後,低頭端詳了身上整齊的宮裝,輕輕一咬貝齒,將身上的外裳緩緩退去,人從床榻上起來,白綢襪子飄下軟榻,纖足如玉踩在冰涼的青磚上往內殿走,一層層通天輕紗帷幔落下。
不多時,彩雲走了進來,看著一地凌亂散落的衣裙首飾,目光有些恍然,低頭不去亂看,輕手輕腳的掀起帷幔一角走了進去,眨眼間來到內室,隔著一層輕薄飄逸的帷幔,裡面的人影綽綽約約,暗香浮動,彩雲輕聲道:「王爺從席上退下來了,奴婢讓人換下了攙扶王爺的內宦,人正往這邊來呢。」
慵懶的聲音傳出:「去外面守著,該打點的對方交代李長安仔細辦去。」
彩雲屈膝行了一禮告退。
厚重的殿門滾軸滑動,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清淺的呼吸接近,接而又被人輕輕掩起,室內燭光霎時一暗。
剛走到門口的彩雲,手腕忽然給人一把捉住,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彩雲先是一愣,接著抿唇嬌笑,低不可聞低喚道:「王爺。」
那人將她抱了個滿懷,雙手胡亂揉了一通,直把彩雲揉的腦袋暈乎,呼吸紊亂,欲絕還應的推搡了一下,嬌喘一聲,便軟了腰肢倒在來人寬闊的懷抱裡。
那人用手指尖點著她的唇:「噓」,彩雲小心翼翼覷了一眼寢殿,蕩漾的內心忽然一冷,輕跺了下腳,不甘心的從來人懷裡退出,那人扯住她在那上下起伏豐滿的胸部狠狠一搓,彩雲的腿又軟了,心跟著也柔軟了,推了那人一下:「王爺快進去吧,娘娘等著您呢,奴婢去外面替王爺守著。」
那人在她唇上偷親了記,捏了捏她的嫩滑的臉頰:「夜裡風涼,仔細別凍著了。」
面對來人溫柔多情的關懷,彩雲心頭一陣甜蜜,嬌軀在他身上蹭了幾下,一步三回頭蹭了出去。
深宮寂寞難熬,如她們這等主子身邊貼身伺候的家生奴婢,實難得皇上臨幸,一來主子防備的緊,二來打小伺候,深知主子脾性,也不敢在主子眼皮底下勾搭皇上,三來皇上也不大愛來後宮,更是絕了爬上龍床的機會。
心高氣傲的彩雲自不會墮落到在深宮內與秀氣的太監結伴,慰藉寂寥。
哪個少女不懷春,尤其彩雲早就知人事,正直桃李之年,綻放枝頭,更是期盼有人來疼愛自己。
機緣巧合下遇見了康王,一顆芳心頓時被那溫溫潤潤的男子吸引,半推半就下成全了好事,如那久旱甘霖相逢雨露滋潤,整顆心便深深陷在康王身上,便是為對方拋頭顱灑熱血只怕也是甘願的。
守在殿門外的彩雲揉了揉滾燙的臉頰,眼裡滿是幸福的笑意。
只是眸子裡神色偶爾會閃過一絲哀怨,看向緊緊關閉的宮門。
瞇星殿內點著豆大的燭火,燭光在夜色下搖曳,柔和的鋪撒在輕紗上,康王穿過最後一重輕紗,便見一玉/體/橫/陳,趴伏在絲滑般的錦被上,及腰的烏黑柔滑青絲散亂的半遮半露的蓋住白皙的身體上,隱約可見不盈一握柔軟的腰肢。
康王的眸色一暗,眼裡似有燭火在跳動,抬起腳步一頓,有那麼一瞬間晃神,彷彿看見了帝王身邊那人間絕色光溜溜毫無防備的躺在自己眼前。
一想到這裡,口乾舌燥,一股難以抑制的燥熱竄了上來,烈酒穿腸,本有三分醉意的眼神愈發迷離,腦海裡下意識閃過那張艷麗明媚的臉蛋,越想人越是興奮,身體隱秘某處瞬間筆直,人跟著飄飄然,腳步虛浮踩著忽高忽低的腳步走向床榻邊緣。
趴在床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身體久曠不得雨露滋潤的魏淑妃,唇邊蕩起一抹媚笑,背後灼熱的視線似要將自己給生吞入腹一般,心下得意非常,體內似有熊熊大火在燃燒,氣息微亂,雙腿不禁微微曲起,腳趾頭繃緊勾著軟滑的錦被,低/吟一聲,眼神迷迷糊糊,作勢等久了睡迷糊過去,輕抬頭,懶洋洋掩唇打了個呵欠,眼角眉梢躺著媚態,嬌羞道:「王爺,您讓人家好等。」
女子獨有的媚聲,打破了一室躁動不安的氣氛,康王混沌的腦海一瞬間清醒過來,睜眼看著眼前風情無限的女子,咬牙低咒一聲,陶醉在自己魅力不可抵擋下的魏淑妃並沒發覺康王不對勁的地方。
康王大踏步向前,捂著她的唇,壓低聲音道:「別說話。」
微涼的指尖靠近火熱的肌膚,魏淑妃身體明顯一顫,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身體深處的乾涸讓她整個人難受不已,食髓知味的她自然清楚唯有眼前的男人能給自己帶來極致歡愉,雙腿不由微微張開,柔情萬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康王。
康王眼裡深處閃過一絲不耐,憑什麼帝王享受妖態萬千的真絕色,自己只配享用「人盡可夫」
的破鞋。
忿怒與欲/望叫囂,總算他腦袋還有幾分清楚這人是誰,臉上換上柔情蜜意,溫柔萬千地道:「多喝了幾杯,來遲了。」
魏淑妃也不是真想糾結此事,軟綿綿的身體迫不及待的偎了過來,康王先是在她身上一通搓揉,三五下除去衣衫,精壯結實的身軀覆蓋上來,魏淑妃整個人更加春心蕩漾,哪裡還會顧及到康王今天舉止不同往日,竟未像往日一般與她*在先,將她化作一灘泥水。
更未似從前,喜歡面對著彼此,說她這張臉和這嬌好的身軀如何的百看不厭千姿百態讓人沉醉不已。
而是直接從後面以一種粗暴的方式橫衝直撞進去,魏淑妃驚呼一聲,又被身後的男人及時摀住唇,淚光漣漣下還沒來得及抱怨疼痛,狂風驟雨般的撞擊下,疼痛立時被奇異般爽快取代,痛並快樂著。
滿室生香,粗重的喘息與粗魯的撞擊糅雜在一處,啪啪聲不斷。
翌日,摘星樓。
曹德義隔著帷幔輕聲喚道:「皇上,早朝時間到了。」
等了一小會,見裡面依然沒用任何動靜,曹德義身體躬的更低了,如貓叫般又叫了一聲:「皇上,該起身了。」
這時裡面傳來一陣響動,沙啞的聲音響起:「大湛,起床了。」
睡的正香的男人動也不動,任他有氣無力地推了一下。
曹德義再次催魂,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戚羽被身邊的人照著書上的姿勢玩命的換著花樣折騰,戚羽一是心疼他頭上頂著兩頂閃人眼的綠帽子,還得裝出兄友弟恭的假象出來,笑臉迎人,二是這本就是自己提議的,著實怪不到男人頭上去,只得捨命陪君子,三來他自己也很是喜歡這般親密的接觸,享受舒服的感覺。
所以幾下相加,也沒啥好抱怨的。
不過他最不能忍受,天還沒亮,便被人給叫喚醒,沒睡飽的人得罪不起,連帶著旁邊的人也遭了秧,一腳給踹了下去。
噗通一聲重物落地聲。
曹德義嘴角狠狠一抽出,縮緊腦袋,人往後溜了幾步。
正做著美夢的男人被嚇了一跳,一骨碌從地上彈起,神情有些恍惚,睜開惺忪的雙眼,打量了一眼四下,深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了一眼床上裹著被子,背對自己的人。
踹個幾次,是個人也習慣了。
嗷嗚一聲撲上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雙腳雙手並用將人裹住:「我又沒惹你,怎麼總是踹我。」
戚羽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便也隨他去了,反正皇帝不急,急的是外面那些太監們。
他操哪門子心思,當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十分敷衍地咕噥句:「喜歡你才踹你。」
戚湛低笑,在他頭頂上輕啄了下,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戚湛對著外面說:「昨兒與皇帝們相聚盡歡,多飲了幾杯,今天就不去早朝了。」
金鑾殿上,曹德義朗聲道:「退朝。」
說完一甩手中拂塵,轉身走了。
留下朝臣們面面相覷,破了天皇,皇上竟有不上朝的一天。
紛紛猜測,皇上為何沒來。
不多時,宮裡宮外流傳出,皇室和睦兄弟情深,抵足而眠的佳話來。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戚湛又留了恭王、康王一道用午膳,回去的時候兩人身後跟了一串兒手捧賞賜的宮人。
美人珠寶內帑綢緞房四寶色/色齊全。
再一次證實了皇室相親相愛的傳言。
作者有話要說:ps:領便當的日子不遠了,先揚後抑,誅殺一個王爺不可能一蹴而就,得將其身後的勢力一網打盡。
謝謝dd、yaoyaomao寶貝們(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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