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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文 / 野黛兒

    朝中權傾朝野重臣被戚湛這一手搞的雲山霧罩,摸不準帝王到底是什麼心思,其他朝臣只知京師出了大事,敲鼓人進宮面聖後沒多久,帝王便直接下旨奪了承恩侯戶部尚書一職,派了禁衛軍圍了承恩侯府邸;京兆尹張伯仁落丟了烏紗帽,人頭能不能保住還是個未知數;皇舅喬子昭倒是鴻運當頭,頂了張伯仁的缺。

    帝王霹靂怒火毫無預兆沖天砸下來,京師大小官員提心吊膽的同時也是一頭霧水,天子腳下權貴薈萃,他們當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連進乾清宮大門的資格尚不格,自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悄聲詢問同僚,俱是一問三不知,也是同樣腦門堆滿黑線。

    好端端的一個受害者,本該受眾人同情憐憫的承恩府,眨眼間受到帝王厭棄,不僅丟了官印,而且還被堵了大門,進出都困難重重,跟被囚禁一般無二,可想而知周秉海此時會是怎麼一個糟糕心情,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心傷之上又添心哀。

    總而言之,周盤飛當街被刺之事一出承恩侯府的臉面全無,這下連裡子幾乎都被帝王給扒光了。

    細細一想,完全是出人意料的驚天逆轉,委實迷霧重重。

    百官心裡無不是風聲鶴唳,兩股戰戰,對皇權更加敬畏,京師上上下下更是波雲詭譎,暗潮湧動。

    承恩侯夫人蕭氏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眼茫茫然瞧了眼四下,恍惚想起什麼似的,頓時嚎啕大哭:「我的兒啊」。

    語調一波三折,聞者無不柔腸寸斷,只是韻味十足的「啊」字剛落下,旁邊忽然傳來幽怨之聲,彷彿來自十八層地獄:「哭吧,乾脆連侯爵一併哭掉。」

    承恩侯夫人一驚,抬頭只見丈夫就跟失了魂魄一般,憔悴的如喪考妣,不由啐了一口,心底唾棄自己「烏鴉嘴,哪有這般咒自己的」,忙抓著他的手尖叫:「我兒子活活被人戳成瞎子,命懸一線,我這個做娘的就算哭倒金山,旁人也挑不出錯來,你這個做爹的倒這般鐵石心腸,空口白牙的詛咒自家沒有好下場,連親兒子的死活也不顧了。」

    蕭氏見他無動於衷坐在一邊動也不動,頓時火冒三丈,猛然掀被子下床,手指著周秉海怒吼:「枉你身為皇后親爹,皇帝國丈,高居戶部尚書,在你的地盤竟然連周家獨苗都護不周全,任人重傷折辱,連帶著咱家臉面丟了一個精光,事發後連個兇手也抓不住,當真是窩囊沒用至極。」

    別看周秉海出門常是眾星拱月,風光無比,身邊恭維奉承之人趨之若鶩,但是其中真心實意有能有幾人,不過回到家中他卻是個從心到身真真切切是一個懼內的,到了蕭氏面前,就如老鼠遇見了貓一把,氣焰全無,夫綱從沒正過。

    可今日不同往日,周秉海此時的心情一落千丈,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洩,見蕭氏潑辣跋扈更勝從前,頓時惡向膽邊生,霍的站起來,劈頭一巴掌招呼過去,打完連他自己都楞住了,更別提素來在周家說一不二,慣來跋扈張狂的蕭氏,直接給打蒙了。

    周秉海今天連番遭到打擊,情緒波動極大,大有心灰意冷之感,見蕭氏語出譏誚,出言隨謾罵他,頓時無法抑制的憤怒了,幾乎是全力煽了過去,打的蕭氏人都站不住,歪著腦袋,髮髻凌亂的跌坐在地上。蕭氏自打進門後,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一時根本反應不過,只下意識的捂著腫脹老高的半邊臉頰,身體僵硬的跟塊木頭似的,目光癡呆的盯著周秉海。周秉海打完回神過來,被她這幅猙獰模樣驚到,心裡有不免有些發楚,畢竟蕭氏在周府積威多年,周秉海被蕭氏欺壓慣了的,兩腿不禁發軟,想上前看看她人是否被自己下手過重,打出個好歹來,偏又怕蕭氏不依不饒秋收算賬,少不得要被罵的狗血噴頭。

    看著蕭氏扭曲印著五指印的臉,心裡又感到痛快極了,莫名有種吐氣揚眉的竊喜,心情當真五味陳雜,複雜極了。

    暗搓搓想,蕭氏也有被打的跟只可憐蟲似的,好不狼狽的癱軟在地上的一日。

    被蕭氏踩在腳底十幾載,任打任罵任辱,還得小心的陪著笑臉,今天這一巴掌下去,淤積心頭多年的怨氣似乎消下去了那麼一點。

    難得正了回夫綱,在蕭氏這邊找回一次場子,還沒等他細細體味其中快意,耳邊突然響起驚雷般刺耳的尖叫聲:「周秉海,你這個殺千刀,竟敢打老娘。」

    周秉海只覺眼前一花,蕭氏已經撲了過來,目眥欲裂,眼裡蹦發出怨毒的眼神,唰一下從頭上拔下一根華光璀璨的金釵,舉手便惡狠狠的刺向周秉海,周秉海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一躲,衝力過猛,蕭氏來不及剎腳,撞翻了一旁的矮几,蕭氏吃痛一疊聲驚叫,蕭氏委實也是個彪悍的美婦人,一咕嚕從地上爬起,柳眉倒數,目光淬毒,再次撲向捂著脖子的周秉海,周秉海低頭一瞧手指縫間滾下的一串殷紅血珠子,雙眸瞬間被染紅,儒的臉整個變得扭曲可怖起來,受驚過度的心臟砰砰直跳,似乎下一息便要破膛而出,整個人似乎突然間瘋魔了一般,跳了起來同蕭氏撕扯到一起,蕭氏即便再如何厲害,一個男人一旦發狠起來,十個蕭氏也不夠砍的,不過一個回合便落了下風,被周海迎面而來的一個大耳刮子扇到地上,一個巴掌是打,十個百個巴掌也不過如此,周秉海騎在蕭氏身上,雙目赤紅,左右開弓,掌掌生風,蕭氏沒片刻功夫便從嚎啕大哭到哀哀淒淒,艷紅的鮮血從唇角溢出,整張保養嬌好的臉龐不復存在,儼然跟一個大豬頭似的。

    周秉海救著蕭氏的頭髮,目光凶狠,彷彿在看一個深仇大恨的敵人一般:「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成日溺愛那畜生,我周家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我周秉海何至於被皇帝厭棄,奪去了官位。」

    蕭氏眼冒金星,頭昏腦漲,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根本聽不清周秉海說了些什麼,只覺得有千隻蚊子在耳邊嗡嗡直響,睜著腫核桃大大小的眼睛,目光呆滯的看著周秉海。

    r/>周秉海難得擺一回威風,直接拳腳相加,巴掌相輔:「賤婦,服不服?」

    不服就揍到你喊服為止。

    蕭氏臉就跟發了酵的饅頭一樣,唇上半分血色也無,渾身直哆嗦,嚇的膽子都碎裂了,點頭如搗蒜。

    周秉海似乎真的失心瘋了一般,多年怨氣噴湧而出,罷官撤職囚禁的怒火驚懼統統撒到蕭氏身上。

    周秉海嫡次女周嘉馨過來找父親商議哥哥周蟠飛病情的時候,前腳剛跨進房門,便被驚嚇花容失色,捂著唇不敢置信的看著父親面目猙獰的將母親打的面目全非,滿頭滿嘴血的奄奄一息躺在冰涼的地上,巴掌大的小臉兒煞白,嬌軀一軟摔到在了身後的嬤嬤懷中。

    周秉海對蕭氏所出的一雙兒女那是打心眼裡疼愛,千依百順的,見愛女昏了過去,忙丟下不省人事的蕭氏,讓人將女兒攙扶到床榻上。

    看著滿臉淚痕,容色蒼白的周嘉馨,周秉海脫韁的神思回籠了幾許,腦袋也清醒了幾分,吩咐人仔細照顧好女兒,問跟過來的嬤嬤周蟠飛現下如何了,人是否醒了過來。

    嬤嬤著實被周秉海的暴行嚇到,身體直打顫,嘴唇哆嗦,結巴了幾下也沒講利索,周秉海一個凌厲的眼風掃過去,嬤嬤身體僵直,一下子利落了起來:「神醫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他給少爺醫治,也不許任何人在旁圍觀,眼下少爺房間裡只留位神醫帶過來的人在一旁打下手,奴婢們將神醫需要的準備妥當,從門縫裡塞進去,並不知情形如何了.」。

    嬤嬤說完也不敢去瞧他神色,剛才的一幕歷歷在目,周秉海此時在他眼裡跟厲鬼一般無二。

    但凡有些真本事的人,脾性多半是古怪孤拐的,周秉海並不以為然,反而覺得神醫如此行事才是正理。

    周秉海皺眉斜了一眼渾身抽搐不停的蕭氏,為官風度已失,也不怕再被這些人多看去,直接啐了一口,眼皮子一掀,冷冷道:「去請御醫過來給夫人瞧瞧。」

    嬤嬤心裡倒抽口涼氣,心直往下沉,沒敢多說半句,去周蟠飛處請在偏殿歇息的御醫過來一趟。

    御醫進來看到被揍的幾乎不成人樣的蕭氏心頭一跳,心裡犯嘀咕,市井多傳承恩侯十分懼內,在家就跟蕭氏的孫子一樣,怒罵呵斥就跟家常便飯,沒成想事實並非如此,承恩侯還有如此霸道凶狠的一面,御醫都是成了精的人,面上卻不露分毫,低頭權當不知,垂首把脈,開了藥方又叮囑了幾句忌口之物。

    周秉海吩咐人去煎藥,自己後了內室取出了庫房鑰匙,叫了幾個身強體壯的長隨過來點了十萬兩雪花銀出來,足足裝了三個有半人高的紅木箱子。

    周秉海臉上愁雲慘淡,幾不可聞的長歎一聲,膝下只有一個傳宗接代的獨子,即便被陷害到如此境地,想直接抽死他的心都有了,可終究不忍心周家斷了傳承。

    罷了,只要能保住兒子那雙眼睛,散盡家財也是願意,更何況周家並不缺這十萬兩銀錢。

    周秉海瞧了瞧閃耀刺目的雪花銀,冷笑,蕭氏終於還是有些用處,只消御醫將蕭氏被揍的消息傳遞到皇后耳中,給她出了一口怨氣,不至於對周家袖手旁觀,畢竟周家落寞沉寂下去,對她中宮之位也是有所影響的。

    周秉海回到房中緊緊的等候風雨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b汗~~卡的我想嚎啕大哭啊~~~昨天到今天才碼出三千字~~~

    o(╯□╰)o,今天是東方情人節,祝各位妹子漢子七夕快樂~~~~收花收禮物收到手抽筋!!(ps:偶孤獨的碼字中)

    o(n_n)o謝謝dd~~~~早點休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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