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35章 、再入鎮妖塔 文 / 計都
我無力地坐在地上，正不知要如何時好時，鼻涕弟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三小姐？你怎麼坐地上了？」他走了過來。
欲扶我起來。
我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心情突然矛盾得很。
也對，那時的我，真的恨不得跟史妖孽一起同歸於盡算了，也許，正因為如此，才會下意識對自己下了這個咒吧。
看樣子，有妖力，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這往往好的不來，壞的中。
我推開鼻涕弟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幽幽地盯著鼻涕弟看。我知道，他想要出去。而我，也想要出去，可現在，要我以史妖孽的命來換取出去的咒語，我是真的做不到。
「嚴柯，咱們，離開這座城吧！」我對他說道，轉身，就往外走。
鼻涕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呆住，好一會後才追了上來，還邊還對我說道，「三小姐。就算是離開，也不用急於這一會啊！看看這雪天，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還是先等雪停了再說了。」
我頓住在原地。卻不是因為鼻涕弟的話，而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天氣之所以會變化如此之大，怕是史妖孽為了能夠離開這裡，正躲在那裡施法呢！
可是，以他現在的能力，怕是很難逃得出去。
不知道為何，我竟是擔心起他來，等我再次回過神來時，我卻是不管鼻涕弟，急沖沖地往外面跑了過去。
大雪的中心。一定就可以找到史妖孽？
對，那怕我的能力有限，可還是明白到，我不能再任著史妖孽這樣肆意施法下去……他會受不了的，也許，到那個時候，用不著我出手，他便會自己消失了去。
這一瞬間。我竟是快步如飛，真飛奔在大雪之中。我一邊跑，一邊大叫著，「史妖孽，停下來，你聽到沒有，快停下來。」
不管他的生死與我是否能出得去有關係，此刻我卻是很明白，我不想讓他死。
我跑到了城中最高的樓台上面，站在大雪之中，對著四周大叫著，「史妖孽，快停下來。」
「史妖孽，你在那裡，你到是回我一聲啊！」
「史妖孽，別浪費心思了，憑你，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史妖孽，你再這樣肆意妄為下去，只怕是還沒能出去，就先灰飛煙滅了。」
「史妖孽，你不是還想奪回自己的身體嗎？你要我償還欠你的嗎？怎麼，這會卻是想通了，做起了自我毀滅的事情來？」
我大喊大叫了好幾聲，他卻是依然沒有回我半句。我只得頹廢地站在雪中，看著雪，越來越大，越來，越停不住似的。
滿天的飛雪，滿城的雪白，以及那攝入心神的冰冷，好似，在這一瞬間，我可以透過史妖孽的這份冰冷窺視到他真正的內心。
是何等的絕望才會生出這般的冰冷？
這讓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以何等心態存活於世的？
殺了他，才可以離開這個虛空界？可我不想殺了他，有沒有什麼可以兩全的辦法？
一時間，我竟覺得精神恍惚，手扶著城牆，身子卻似要往外飄。
「三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鼻涕弟突然從身後追了上來，正好抓住了我的胳膊，將神情恍惚的我給拉住。
「你怎麼想要往下跳？」他又開始哭著問我……好吧，鼻涕弟真的很喜歡哭鼻子，真就跟一個大姑娘沒什麼區別。
「我沒有要往下跳……」我說著時，又頓住，疑惑。
如果說，史妖孽是因為我想與他同歸於盡才將他拖了進來的，那麼鼻涕弟，為何他會在這裡？
我看著他，眼神，竟是充滿了懷疑，而且，我相信我的懷疑一定很明顯，要不然，鼻涕弟也不會看得心慌意亂起來，「三小姐，你，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尷尬地笑著說，「沒事，我只是累了。」
「三小姐，你別總是這樣子，雖然說是在虛空界，但到底還是會耗去精氣神，若是一個不小心，還可能會被反噬……」
「我知道，嚴柯，辛苦你了，跟著我一起在這裡受這種苦。」
「也沒有什麼！」他說著，笑得很真誠。
我看著這樣的他，努力地回記印象中的鼻涕弟，是不是真就是這個模樣。卻不想，怎麼回憶，都把他跟現代那個一直跟在瀟灑姐屁股後面的跟屁蟲混在一起，完全想不出他在這個時代的真實性子。
好吧，也許我是真的太累，又實在虛空得無聊……虛空？啊對，這佧世界，正如它的名字那樣，虛空一片，除了我和鼻涕弟以及史妖孽，其他的，全是死物！只是，為何我會只設定在這個小城鎮呢？其實，我為何沒有把那虛無的一切，幻化到現代社會呢？起碼那裡，才是我真正熟悉的地方。
可我竟偏偏弄到這麼個古怪的地方來。
也正因為這樣，才使得我更加的煩躁，似乎，疑心也更重了起來。
沒錯，我莫名地懷疑起鼻涕弟來，反正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懷疑他，總覺得，他出現得太過於詭異了。
於是，我便想了個法子，把他支開。
「嚴柯，我冷，你去幫我找一件可以御寒的衣服，那怕是被子什麼的，都可以。」我這樣對他說道。
鼻涕弟聽後，一點懷疑都沒有，便走了。
他這態度，倒叫我生出了罪惡感。可是我到底還是咬住牙，沒有把他叫回來，反而是跟在他的後面，想看看他到底會做些什麼？
鼻涕弟一開始真的就是在認真地尋找著衣服似的，但時不時的，他又似發現了我一樣，總會轉過身來看看後面。
我只得跟他保持相當的距離，慢慢地跟著他轉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
也許，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一直到底亂逛，竟是很熟悉這裡那般，左轉右轉的，沒過一會，竟是轉入了一條胡同之內。
那胡同裡，已是堆滿了白雪，但他一轉進去時，竟是，消失不見，連腳印都消失不見。
我追到了這裡時，大吃一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跟上去，只得慌亂地在周圍亂逛了一圈。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胡同的後面的空中的烏雲，似是比其他地方，要低壓一些……史妖孽在那裡？
我心揪的一下，慌張起來，對鼻涕弟莫名的懷疑心更濃了。
難不成，鼻涕弟知道史妖孽在那裡？
多想無用，不如行動。
我打定了主意，便是翻牆而過。
卻不想，這一過去，竟發現，胡同後面的世界，與剛剛那個漫天飛雪的世界，竟是大不相同。
這裡，非但沒有下雪，連風景，都不一樣。並非是剛剛所在的那個陌生的小城鎮，反而像是，在妖界裡面？
這不是我的虛空界嗎？為何，一個境界裡面，竟有兩種不同的風景？還是說，這些都是根據我的內心變化而發生變化的？
不對，也許，還有別的什麼我不知道的。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塔一樣的建築物。
四方八角，角上還掛著風鈴，風一吹，風鈴便發出了丁丁噹噹的響聲，在這黑沉沉的妖界之中，顯得尤其詭異。巨農溝號。
反正也沒有其他的目標可以追尋，我只得賭一下，便朝著那個塔走了過去。
很快，我便來到了塔前，找到了塔門之時，看到塔門之上，竟掛著「鎮妖塔」。
鎮妖塔？莫不是就是之前將我鎮壓在裡面的那座塔？可是，當時我是直接被鎮壓在裡面，壓根就不知道外部結構。
還是說，我是憑著三小姐的記憶捏造出來的？
好吧，這麼一想時，我倒是汗顏了，看樣子，三小姐在妖界的日子一定也不好過……吧？
也不知道是打那裡來的死膽，竟是不顧一切，推門而進。
鎮妖塔，鎮妖塔，裡面，果然就是鎮壓著各種妖怪的地方。好吧，我承認，我之所以有這個膽，是因為，我下意識地認為，就算是捏造得再真實的鎮妖塔，到底還是假的，無法跟真實的鎮妖塔比擬，裡面，也一定沒有像真實的鎮妖塔那樣，關著無數長相古怪，又或者妖氣厲害的妖怪。
一定也如那座空城一樣，空空如也！
我真是這樣認為，當然，一進去時，也真是給我這樣的感覺。
雖然塔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光線似是被擋在門口那般，透不過來，卻是靜悄悄的。
只是牆上卻是佈滿了各種詭異的畫相，那上面，猶如一隻隻長相詭異的妖怪，被描成畫像定住在牆上似的。
越往裡面走時，越能感覺到牆上的畫似正在盯著我看，這讓我感覺到發毛，總覺得那些妖怪，會突然從畫壁上走下來，進而攻擊我？
所有都是虛的，都不可能是真實的存在。
我一邊這樣對自己說道，一邊，繼續往下走……沒錯，就是往下走，這鎮妖塔與尋常的塔不同，雖然外面看來，高聳於地面上，但一進去，才知道，上面，空空蕩蕩，只一面面空窗，空窗裡傳來了一風、以及風鈴的聲音，丁丁當當，呼呼聲相伴，再加上塔裡面實在空曠，聲音似乎在裡面又產生了反覆的迴響，聽上去，倒像是怪物的嘶吼聲。
得，我果然還是害怕，才會如此地想像。
我這麼想著時，竟又很佩服自己，能把這個虛空界的事物捏造如此地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亂真那般。
不過，這些聲音到底是嚇人，我真就是讓嚇得不輕，於是，每下一個台階，那心，就禁不住哆嗦了幾下。
偏偏就在這時，我竟是滑了一腳，一個不留神，直接從樓梯上往下摔了下去。
都說人一倒霉，喝涼水都會嗆到，我想，我一定就是這種倒霉的現狀。要知道這鎮妖塔的樓梯，雖然是歲月久遠，卻，很堅固，而且又寬又不高，走起來，其實很舒服，輕易不會摔倒下來。更何況，它還是迴旋式的，就算是摔倒，最多也就摔了幾階，轉到轉角處時，一定會停下來。
可我竟是直接就從最上面滾落到最底下的地面，當然，那種慘狀，真真就形容不了。更重要的是，這下面竟是比上面還要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是自覺得頭破血流，也根本看不見……好吧，我這都在想些什麼，再怎麼著，也不能忘記，我現在的身體是虛是，是想像出來的，真實卻僅僅只是魂體。這一抹幽魂，能傷到那裡去？
但我卻是真真實實在感覺到難受，那裡都不舒服，動一動，更有種腰快要斷了的感覺。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足以讓我感覺慌張，最讓我慌張的是，黑暗之中，竟是響起了那一聲聲讓我足足做了一個星期噩夢的聲響。
轟隆隆的，似怪物在嘶叫？
怎麼可能，這可是虛空界。這裡面的任何物體，都不過是虛幻出來的，那裡還會有真實的妖物？
好吧，我這麼想著時，偏偏又記起那個鳥頭象鼻的怪物……嗷嗷，莫非，那怪物，根本就是被關在這裡面，然後被放了出來，襲擊我的？
等等，這個假設，並非沒有道理，要知道，那怪物，可是一邊叫著「三小姐三小姐」地尋了過去的。
難不成，那怪物，從很早以前，就被另一個我，三小姐給鎮壓在這裡面？
嗷嗷，那是不是說，這裡面，還會有其他的妖怪存在？
我一想到這點，得，又是一陣的哆嗦，直恨自己太過於魯莽，沒有想清楚，就亂跑了進來。
可這會，我卻因為摔得厲害，連爬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撐著一身的痛，靠在牆壁邊上，休息。
卻不想，這一靠，像是靠到了什麼柔柔綿綿的東西，好似，海綿？我正納悶，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便聽到了一聲又輕又尖的譏笑，緊接著，背後像是長出了一隻手，用力將我一推，接著便是一聲又輕又尖的聲音輕嗤了一聲，「好個沒羞沒騷的，竟這樣不顧廉恥往我懷裡靠。」
好吧，這會我再遲鈍，也是明白到怎麼一回事了，便是一個驚嚇，再顧不得腰身疼痛，直跳了起來，就想往樓梯上跑上去。
卻不想，腳竟是讓什麼東西給絆住了。
「好容易來了個鮮嫩的，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很可惜？」說話的，竟是另一把聲音，聽上去，倒是個蒼老猥瑣之徒。
果然，剛剛那輕尖的聲音馬上嘲笑他。「哼，也就你這老雜種才會一心想要嘗鮮，只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兒，就這樣叫你糟蹋了。」
「糟蹋不糟蹋，可得看美人兒怎麼想，說不準，她反而喜歡這種爽呢！」那蒼老的聲音越說越下流。
可我是越聽越驚嚇，再壓抑不住了，呀呀地直叫了好幾聲，用力地甩腳，試圖擺脫被糾纏住。
可我越甩，那手，反而越抓得緊，而且，他竟還伸出了另一隻手來，直抹進了我的小腿。
一種快凌侮的恥辱感讓我感到驚恐，感到憤怒，這一急，竟是開始唸唸有詞地念了起來。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念的是什麼咒語，但，卻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起了作用，竟是閃過一道光，直接彈開了那只絆住我的手，而且，那光似還傷到了那手的主人，只聽得他痛苦地發出了哇哇的叫聲，之後便逃走了。
我也是緊張得無力似的，竟連轉身爬樓梯的力氣，都沒有，只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好吧，這會我是真的想不通了，難不成，我的虛空界之內，還存在著其他可怕的妖怪？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進入這鎮妖塔，豈不是自投羅網？
得，我越想越淚奔，只恨自己太衝動，又太沒用，這會，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的。
這時，剛剛那把又輕又尖的聲音又是嗤嗤的幾聲，「我還道是個厲害的，沒想到，竟是個沒用的半妖，就憑這本事，也能把老蠻給傷了去，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太差，還是你的運氣太好。」
說來說去，就是不承認我的實力。不過，我也沒有那個心思去跟他究真，卻是努力地站起來，那曾想，我不惹妖，妖卻反而來惹我，「不過我瞧著，你的妖力，倒還是可以，就是不懂得用，既然如此，不如，與了我，也好叫這妖力不浪費了去。」
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這才打跑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檢便宜的。可是，我自然不能乖乖當那個被檢便宜的主了。
「想動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說著，裝著一副要打了樣子。
那妖怪，卻是看出了我外強中乾的虛弱樣，只嗤嗤地笑了幾聲，又說，「就憑你現在這模樣，也想跟我打？真真是太過於不自量力，看樣子，不教訓你一頓，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一聽，雖然害怕，卻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咬緊牙關，準備應戰。
卻不想，那妖怪，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教訓我，竟也是個謹慎的，非但沒有馬上攻擊我，反而是，與我在黑暗之中，靜靜地對視著。
我也是弄不清它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只得先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塔的深處，竟是傳來了一聲聲痛苦的慘鳴。
那悲鳴聲，怎麼聽，怎麼像是史妖孽的聲音。
我一聽，卻是心急如焚，再管不得那妖怪要如何與我撕打，也不管身腰的疼痛，只咬著牙，就要往塔的深處衝進去。
我一動，那妖怪竟真的出手了。
他伸出一條白白的手臂，自牆壁之中飛撲出來，直要拿住我。
我卻是意外靈活一躲，再一個反擊，呵，竟是信手就打出一團火炎……話說，我似是能夠控制火一樣，每回打出來的，不是火就是光，莫名，我是傳說之中的火鳳凰？
得，這危機時刻，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讓我去想其他。我只得用心應戰，一束火打了過去後，便又緊接著，再扔出一團火球。這一回的火球卻是很緩慢，還扭扭捏捏似的，上下亂闖了一陣後，竟似找不到敵人那樣，停在空中……得，難不成，它也懵懂了，一點都弄不明白自己這是出來做什麼的？
那妖怪見我竟是弄出了這麼一招，便用尖利的聲音，咯咯地嘲笑於我，「真是又笨又蠢，這樣的爛招，也能使出來。」
得，他不說話，我那個火球還真就是無主的招，傻乎乎地停在半空左右為難，可他一出聲，它倒似一下子找到了敵人那樣，飛闖了一下，就撲到了那個妖怪藏身的牆壁上。
我立刻聽到了妖怪發出了嗷嗷的尖叫聲，沒過一會，一切似是安靜了下來。
暫時擺脫了危險，可我卻沒有給自己喘一口氣的時間，而是咬著牙，不顧可能會再遇到的危險，向著塔的深處前進。
越接近，史妖孽的慘叫聲越明顯，像是他正被什麼人折磨一樣。
我不由得想到了鼻涕弟，心想著，難不成，是鼻涕弟抓住了他，然後騙我說是他想自己逃出去，卻是把他關在這裡，反覆折磨？
果然，我還是懷疑鼻涕弟啊。
可再怎麼想，都覺得奇怪，鼻涕弟消失的地方，不正是這一帶嗎？可是，他有那個能力可以抓住史妖孽？
我雖然滿心疑惑，可到底那心裡的天平，還是倒向了史妖孽，還是竟得鼻涕弟可疑，這一想，越發擔心史妖孽，很怕，我還沒有找到他，他就讓鼻涕弟給折磨死了。
我心急如焚，竟一時間，妖力充沛那般，又是快步如飛，很快，便看到了深處的轉角處，竟有著微弱的燈光照映了過來。
好吧，我雖然心繫史妖孽的安危，到底沒有太過於急切，倒是少有的仔細起來。輕手輕腳地靠近那裡。
才一接近，便又被裡面轟隆隆地一聲給嚇得不顧一切轉進去。
進去一看，卻是傻了眼，我竟是，轉進了一個花紅柳綠的大花園之中。
我不正身處鎮妖塔裡面嗎？怎的，這鎮妖塔裡，竟有一個如此好看的花園，先不說那花紅柳綠，就單單那亭台樓宇，小橋流水，再看看那上方，竟是看得到天上流雲輕飛的樣子。
難不成，我是轉出鎮妖塔？還是說，這鎮妖塔是連著外面的大花園的。
可是，我剛剛聽到了史妖孽的慘叫聲也是假的？還是我的幻想而已？
一時間，我竟是傻了那般，不知該進還是該退！